孫博人的老婆是一位臃腫的婦女,臉上寫着「勢力」二字,她穿上靴子之後,才跟蘇斐然跟小海打招呼,顯得有些沒有禮數。
「兩位找我家老孫什麼事?」孫博人老婆道。
小海倒是客氣,嘴巴超甜,沒的說,先道了一聲嫂子好,「嫂子,我是博人的隊友王小海,事情是這樣的,我最近組建了一個戰隊,想請博人去戰隊幫忙,你看怎麼樣?」
「原來你就是王小海?」孫博人老婆道。
小海一驚,不由心裏沾沾自喜,自己原來這麼出名,連不聞窗外事的家庭主婦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不錯不錯。
「咳咳,我就是王小海。」小海頗有幾分得意。
「滾!麻溜滾!」
小海裝比不過三秒,就被孫博人老婆一脫鞋砸在臉上……
我去!
什麼鬼?
蘇斐然本能的上前,為小海出頭,生氣道,「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有沒有一點素質?」
小海一愣,被拖鞋砸的可是自己,自己還沒發火呢,蘇斐然倒先生氣了。
不錯不錯,這說明蘇斐然在乎自己。
誰知孫博人老婆擺出潑婦罵街的架勢,突然來了一句,「我就罵你男人了!怎麼了?你男人就是害人精!」
蘇斐然無語,「……」
什麼時候王小海成自己男人了?
真搞笑!
「喂,大姐,你簡直不可理喻!」蘇斐然自然罵不過潑婦。
「管好自己的男人!少來禍害我家老孫!要不是當年王小海拉攏老孫去玩什麼電競遊戲,至於現在住租的房子?」孫博人老婆對小海成見很大。
孫博人是怕老婆的主,他小心翼翼的跟老婆解釋着,「當年的事不管小海。」
「你給我閉嘴!一無是處的臭男人!自打我跟了你!新房子沒有!新車子也沒有!我咋就這麼倒霉!」孫博人老婆又潑又委屈。
從孫博人嘴裏,小海這才得知,當年自己離隊之後,DG的幕後大佬也將孫博人淨身趕出了戰隊,原因無他,僅僅是因為孫博人跟小海當時是戰隊裏關係最好的朋友。
得知連累孫博人後,小海道,「嫂子,我保證,這次一定會讓孫博人賺到錢!」
「少給老娘扯這些沒用的!你不想過日子,我們還想過呢!趕緊從我家滾出去!」
無疑,在傳統人眼裏,玩遊戲就等於不務正業。
蘇斐然乾脆不插嘴,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講理的女人,一個人躲在小海身後生悶氣。
小海看了孫博人一眼,孫博人重嘆了一口氣,「小海,不是我不想跟你走,只是家裏的條件你也看到了,我有老婆跟兩個孩子,三張嘴都等着吃飯呢,我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真的折騰不起了。」
「博人,你這是對生活妥協了嗎?」小海道。
孫博人點頭,無奈道,「電競曾經也是我的夢想,但那只是曾經,現實很殘酷,我得養家呀……」
「像你這樣的天賦型選手,埋沒了真的可惜。」小海惋惜道。
「註定就是窮人的命吧。」孫博人說了一句。
「滾!趕緊從我家滾!害人精!兩口子沒一個好東西!」孫博人老婆罵道。
孫斐然生氣道,「大姐,你說話怎麼真難聽呢?」
「一對狗男女!還不讓老娘說實話了?」
蘇斐然一急眼,又不知如何反駁,急的眼睛裏都溢了淚花……
小海趕緊扶着蘇斐然的肩告辭……
孫博人老婆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小海輕輕有拇指擦拭着蘇斐然的淚水,安慰道,「傻瓜,你跟一個潑婦教什麼勁兒?」
蘇斐然哭着鼻子,心裏非常委屈,「罵的也太難聽了,我受不了。」
小海忍不住摸着蘇斐然的臉頰,溫柔道,「小傻瓜,狗咬你一口,你還反咬回去嗎?」
蘇斐然哭着鼻子,儼然就像是一個傷心的小女孩,帶着幾分童真。
小海還從未見過蘇斐然如此一面。
「好了,時間不早了,跟我回老宅,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吃的!」小海得意道。
蘇斐然抽着鼻子,淚汪汪的眼睛仰着頭,看着小海的眼睛,不可思議道,「你還會做飯?」
「我王小海可是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男人,做飯,小意思,說吧,你想吃啥?」
蘇斐然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糾結道,「好想吃可樂雞翅,但我晚上吃了怕胖。」
小海突然牽起蘇斐然的手,來了一句,「吃!想吃就吃,我又不嫌棄你胖!」
「嗯?」蘇斐然沒緩過神來。
小海就直接牽着蘇斐然的手,一路小跑,去了鎮上的一家超市。
「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蘇斐然小跑着,胸口一起一伏的,很誘人。
「我是永遠不會嫌棄你的!」
蘇斐然白了小海一眼,不屑道,「切!說的跟我回嫁給你似的。」
「俺是癩蛤蟆,配不上你這隻美麗的天鵝。」
「知道就好!」蘇斐然得意的說。
超市里,小海推着購物車,蘇斐然像家庭小主婦一樣挑挑選選,很快東西就堆滿了購物車。
時間不知不覺的溜走,二十分鐘後,小海拎着一大袋生活用品跟零食回了老宅……
見小海大包小包的買了柴米油鹽,蘇斐然問,「王小海,你到底想在這住幾天,我咋有種被騙的感覺呢?」
小海笑道,「我哪敢騙蘇隊,在這住幾天你說了算。」
「這還差不多。」
搬家前,老媽把老宅收拾的很利落,許多家具都用白布蓋起來了,所以,只要掀掉白布,家裏便一塵不染!非常省時省力!
老宅長期沒人住,屋裏有一股味道,蘇斐然便打開了窗戶,小海則開始在廚房坐起了可樂雞翅。
這一晚,小海做了很多菜,蘇斐然吃的很飽,心裏竟有一股依賴渴望得到小海的衝動……
飯後,蘇斐然想刷碗,被小海制止,「你一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刷什麼碗?我刷就行了。」
這句話小海只是隨口一說,心中的本能反應而已,他只是單純的覺得蘇斐然刷碗不合適,人家在家裏生活的滋潤,不能到了自己地盤上刷碗做家務吧?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姐賞你的!」
說完,蘇斐然突然踮起腳尖,在小海臉上落下淺淺一吻,就像蜻蜓點水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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