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林楚凡起床將窗簾拉開,去洗漱間刷牙洗臉,她剛出來,趙艷秋走過來說:「小凡,早飯在廚房間桌子上,你快去吃飯,我去上班了。」
「媽,知道了。」林楚凡走進自己的臥室,站在梳妝枱前,簡單地化了淡妝。
她又走進客廳看見媽媽拎着一個小型密碼箱從她自己的臥室走出來,她驚訝地問:「媽,你要出遠門。」
趙艷秋把手裏的密碼箱站立在客廳里的沙發邊,她看着林楚凡說:「小凡,我的論文獲獎了,我要去北京參加醫學界論壇會議,有可能還要參加會診。這次出去時間最起碼要半個月以上,你要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不會做飯,就到你們單位食堂吃,晚上睡覺前一定要把門插好,任何人敲門不要開。」
「知道了,你今天就走嗎?」林楚凡問。
「要趕下午一點半的汽車到徐州再坐火車。」趙艷秋說着就往門邊走去。
「就你自己去的。」林楚凡問。
趙艷秋一腳門裏一腳門外地轉過頭來說:「院長讓我帶上林建飛,叫他多學些知識。」
媽媽走了,林楚凡把客廳關上,她到廚房簡單吃了早飯。便到臥室換好出門的衣服,在客廳里看見掛鍾才六點半,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她決定去廣播電視局找唐子邁,唐子邁曾經告訴她說,他就住在廣播電視局後邊那棟宿舍樓房。
林楚凡在小區門口徘徊着,她抱着僥倖的心理在等待着唐子邁出現。等有二十分鐘唐子邁步行從直衝大門的一條路上往小區門這邊走,剛出小區門,林楚凡就迎上去。
「唐局長,你早。」林楚凡禮貌地和他打招呼。
唐子邁看見她時,驚喜地說:「小林,你怎麼會在這裏啊!」
「我找你有事,今晚到我家裏,我當面和你說。」林楚凡嫵媚地朝他笑笑。
「那好,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唐子邁說。
林楚凡把事先準備好的紙條遞給他說:「就按照這個地址找,別走錯了。」
唐子邁接過紙條沒看就裝進褲子口袋裏說:「好的,我晚上一定去。」
「再見。」林楚凡朝他揮揮手,然後騎上自行車。
林楚凡今天上班一整天都處在興福的狀態,她很自信只要唐子邁肯幫忙,那搞垮鄭天雨只是小菜一碟的事。
下了晚班她在單位食堂里吃了點飯,然後快速回到家裏,把家裏收拾的乾乾淨淨。
這才到浴室里洗了澡,半個小時她穿了一件肥大淡藍色的透明睡衣從浴室里出來,清晰的輪廓,明顯的袒露出她那富有曲線和性感豐滿的胴體。她從沙發上拿起那件皮夾克穿在身上,隨後坐下,從茶几上端起一杯茉莉花茶在細細地品嘗着。白皙漂亮的臉上洋溢出溫文爾雅、矜持的,同時又是高傲、自滿,而又有幾分冷漠的神情。兩隻迷人的眼睛裏放射出兩道憂鬱而陰沉的光,這道光足以扼殺一切。她心理開始緊張了,今天上午去找唐子邁來家裏坐坐,不知道他是否能來,這會兒她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被愛情折磨的筋疲力盡的林楚凡幾乎要發狂,這幾天她一直瘋狂地沉湎在過度的悔恨中。再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這段路程,她幾乎是冒着生命危險走過來的,在這段路上,她受到了恥辱的折磨、身體的蹂躪、心靈的踐踏、愛情的破滅,想想這些,她又開始憎恨鄭天雨,她真想和他一起同歸於盡。當她的意志力暫時把心頭滋生的悔恨壓下去時,羞愧心和受到傷害的貞潔觀念又使她變得非常不幸,她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會落到這種可怕的境地,這真就應驗了古時候的話:紅顏薄命。
鄭天雨殘酷無情地親手扼殺了這段甜蜜的愛情,難道他知道了她貞潔的秘密,一定有人告訴他,否則,他不可能不堪一擊地而輕率地放棄這段他追的很苦的愛情。會是誰告訴他的呢?是朱藝璋,這個可惡的色狼。但她又轉念一想,不會的,他雖然是鄭天雨的朋友,他不至於厚臉無恥地把他所做的醜聞說出去,他也是個要面子的人。是唐子豪嗎?對,肯定是他,上次他又去找她,被她劈頭蓋臉地臭罵一頓。因此,他向鄭天雨告了密。
在這不幸的極端時刻,一切突然都顯得不重要了。因為,林楚凡已經失去了鄭天雨,所以,他對她來說不值得一提了。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復仇。
九點整,門被輕輕地敲了兩下,林楚凡立刻走過去把門打開。
唐子邁立即走進門裏,並反手把門關好。
「你住的地方挺難找的,要不是問人,還不知道摸到什麼時候?」唐子邁笑嘻嘻望着林楚凡。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沒想到你會來。」林楚凡向他投去一個迷人的微笑。
「對我還懷疑,我這個人做事果斷、乾脆、認真、非常守信用。」唐子邁說。
林楚凡只是抿嘴一笑,沒有答話。
「就是一人在家?」唐子邁問,他緊張地在屋裏轉了一圈。
「媽媽去北京開會去了。」林楚凡回答。
唐子邁剛才緊張的心情放鬆了許多,他一個勁地盯住林楚凡的白腿。
林楚凡掃了他一眼說:「真榮幸在唐子豪的畫室里認識你,往後少不了請你幫忙。你坐吧!我給你泡杯茶。」
「那天,你給我的印象很深,我一直沒有忘記你,雖然,我們只見過一面,可是,你的音容笑貌總是在我的腦海里出現。」唐子邁坐到沙發上說。
「謝謝,你對我記憶猶新,今晚是我主動約你,不知你對我的人品有何看法。」林楚凡將茶杯遞到唐子邁手裏。
這一句話剛剛出口,她便深深地後悔,她害怕唐子邁把她看做是一個不值錢的可恥女人。在她去找唐子邁時,她懷着一顆喜極欲狂的心態來冒這個風險,然而,現在卻有點局促不安了,可是這種不安在她內心裏激烈鬥爭一會兒,便又消失的無蹤無影。因為,事實就是這樣,為了某種手段,她必須接受這個現實,利用唐子邁之手去搞垮鄭天雨。此刻,在她惡劣的情緒中流露出一種強烈的渴望,那就是讓鄭天雨拜倒在她的腳下。
「能夠和你在一起交談,我很快樂,並讓我找到了一種幸福。」唐子邁說。
「我就那麼有吸引力嗎?」林楚凡懷疑地說,她清楚地知道,男人的阿諛奉承就意味着他想得到這個女人。
「是的,在你身上有種吸引我的磁場。」唐子邁動情地說。
「得到你的讚賞真高興。」林楚凡笑笑說。
隨後她脫掉皮夾克衣服站立起來,迎着燈光,透明的胴體,頓時映入唐子邁的眼帘,他貪婪地盯住她那對豐滿的雙乳,他坐在沙發上的身子顫抖着,看上去顯得很激動,但是,他在竭力保持着鎮靜。
林楚凡在客廳里來回走了兩步,然後停下來,她故意不去看唐子邁的表情。
「這都十一月份了,你穿這麼單薄不冷嗎?」唐子邁關心地說。實際他對林楚凡的舉止很敏感,她所做的這一切,在他看來,就是對他下意識地引誘。但直到現在他不知道這種強烈的引誘背後隱藏着什麼動機,他覺得他與她之間的關係來的太突然了、太激烈了、太讓他不可思議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子對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產生這些感情,是多麼的不容易啊!她肯定有事求他,可是唐子邁故意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
「走,到我的臥室坐坐。」林楚凡極不願意地要求着,她拿起沙發上的皮夾克披在身上。
唐子邁跟在林楚凡後面進了臥室,臥室的光線昏暗柔和,他進去後就產生非常舒適的感覺,室內擺設古樸素雅,一張單人床,一個台式電視機,床的右手有一個大衣櫃,床的左手有一張寫字枱,上邊擺放着好多書,靠窗戶地方放了一張梳妝枱。
唐子邁熱烈的目光中流露出驚喜,「你屋裏的味真香。」
林楚凡在床沿邊坐下,順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高級香水往自己身上噴了噴,淡淡地說:「女人嘛,就該有女人的魅力,唐局長,你坐啊!」
唐子邁在另一邊床沿上坐下,他正在偷偷地窺視林楚凡,為什麼約他?他又在想:女人都有天生的羞澀感,即使喜歡一個男人,在一定的場合,她總是含蓄地表現出高傲的性格,竭力掩飾從不輕易外露的羞澀感。唐子邁不愧是位中年不惑的老練男人,他小心謹慎欲擒故縱,他故意地說:「小林今晚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沒有,天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林楚凡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其實,她對唐子邁故作的放任這種感情,完全是帶着勉強的意味,熱烈的幽會只能說明,她為了完成和實現其某種目的。所以她只能冒着被人譏笑的威脅來承擔這恥辱的義務,忍受着永無盡期的不幸,為了復仇成功,她沒有任何勇氣來破壞這個神秘的夜晚。
「唐局長,你真的想走嗎?」林楚凡先是用一種譏諷的表情冷冷地看着他,而後拿話刺激他說:「在這個溫馨和諧的夜晚,你不想點什麼嗎?你這樣匆忙而來,匆忙而走,圖的是什麼呢?」
唐子邁苦笑着說:「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林楚凡不快地瞅了他一眼,自尊心完全被他的話所傷,目前她無法和他計較這些,也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反駁他,她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脫掉腳上的鞋子,半依半靠地躺在床上,故意掀起睡衣,露出潔白的大腿,那件透明的睡衣使她誘人的體態完全暴露無遺。
唐子邁側過身軀凝視着她的全身,強烈的**使他恨不得馬上去擁抱她,但是,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控制住那難忍的衝動。他的目的是想讓林楚凡主動,最起碼他要體面的保住領導人的風度和尊嚴,他極不願意第一次就讓林楚凡看出他是一個好色之徒。
「你身上衣服太單薄,快把褙子蓋上,不然會生病的。」他說。
其實,林楚凡從唐子邁的眼神里已經看出了那兩道貪婪的**,他只不過在故意做作的掩飾着。既然他強裝正人君子的樣子,林楚凡也就不便放任自己不雅的感情。
林楚凡把褙子蓋好,她靠在床背上說:「唐局長,我今晚想和你談點事。」
「什麼事,你說吧!」唐子邁說。
「我上次在唐子豪畫室里,你不是說鄭天雨在單位表現的很優秀嗎?準備提他做領導人。」林楚凡問。
「是的,有這個意向,這次從省里開會回來,表現的更好,預備在下一屆提拔中層幹部會議上宣佈任命職位。」唐子邁說。
「你就那麼相信他嗎?」林楚凡問。
「當然,從領導到職工對他的印象都很好,是單位里的骨幹,這種人不用就可惜了。」唐子邁說。
林楚凡突然摔開身上的褙子,她坐直身子,眼睛裏放射出咄咄逼人的光,臉部的肌肉痙攣地抽搐了幾下,她大聲的吼道:「像這種人也能提拔,你們那些領導人眼睛都瞎了。」
唐子邁嚇了一大跳,他挨近林楚凡小聲地問,「你這是怎麼了?」
「我今天約你來,就是希望你整垮鄭天雨。」林楚凡終於說楚了她的想法。
唐子邁重新看見林楚凡雪白的大腿,他的**頓時大發,他握住林楚凡的手,溫情地問,「為什麼要整垮他?」
「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色狼,作風相當的差,這種人就是社會上的蛀蟲,人渣。」林楚凡惡狠狠地說。
「他竟然是這種人,」唐子邁說:「這我得考慮考慮,不過領導班子的會議已經決定了,這真的讓我難辦啊!」
「難道你就不能幫我忙嗎?」林楚凡祈求地說。
唐子邁猶豫片刻,緊緊地抓住林楚凡的手,挑逗地說:「如果,我幫助了你,你給我什麼好處。」
林楚凡朝他投去嫵媚的目光,她又重新蓋上褙子,依靠在床頭靠背上說:「只要你能搞垮鄭天雨,你所要的一切我都給。」
聽到這句話,唐子邁膽子大了起來,他挪到林楚凡身邊,下意識地彎下腰,低頭想去親吻她的嘴。
林楚凡把頭一偏,右手擋住他的嘴,坐直身子說:「別急嘛!你得答應我什麼時候辦?」
「床上談嗎?」他激動地說。
「不行,先談。」林楚凡固執地說。
「好,我儘快辦啊!急死我了。」唐子邁雙手去摟抱着她。
林楚凡高興抱住他的脖子,然而一把推開他說:「你不會欺騙我吧!」
唐子邁看着眼前離自己很近的這張漂亮的臉,他真的還在猶豫,黨委研究好的事情,怎麼好再去更改呢?剛才他只不過是在糊弄林楚凡的,沒有想到她是那麼的認真,還在謹慎地提防我,真難對付。
林楚凡看着唐子邁的猶豫為難的表情,憑她的聰明才智來判斷,他並不想去搞垮鄭天雨,為了完全想得到她的身子,他是在糊弄她。作為林楚凡,她也不可能就此而上當,更不可能今晚和他上床的。不過她很明智,像唐子邁這樣有着豐富經驗的老練男人,不會輕易為他見過第二次面的女人去付出代價的。要想使他對鄭天雨轉變態度,必須讓他去憎恨鄭天雨,如果,不牽扯到他切身利益,他決不會相信的。突然想起鄭天雨曾經在她面前說過,唐子邁不僅作風有問題,還賄賂別人的錢。
「鄭天雨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好,你把他看成是一朵培育起來的鮮花,而他把你卻看成是一塊提不起來的豆腐渣。」林楚凡故意拿話激他。
唐子邁驚愕看着林楚凡說:「這話什麼意思?」
「他曾經當着我的面辱罵過你,說你勢力小人,沒有幹部的魄力,他還恬不知恥、狂妄自大地說,他要做廣播電視局一把手,肯定乾的比你出色,乾的有成果。還說你是個好色之徒,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作風道德敗壞,在這方面受過處分。更為嚴重的說你手太長,為了工作之便行賄受賄,要不是林副市長保你,早就被掃除廣播電視局大門了。」林楚凡添油加醋地說。
唐子邁臉色陰沉,憤怒寫在他的臉上,嘴角在不停地動,由於氣憤使他全身在顫慄,他看上去似乎沉浸在無法忍受的折磨中,他緊握拳頭,內心在激烈地掙扎着。他從床沿上站立起來,在臥室里來回走了幾步,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竭力地鎮靜着慌亂的心理,過有一刻鐘,他從容地回答,「他是栽贓陷害,沒影的事。」
「這麼說,是他對你無中生有的誹謗,要不是真的話,他完全玷辱你的光輝形象。」林楚凡挑撥離間地說。
聽了林楚凡的話,唐子邁的眼睛中已經露出不小的怒氣,他暗想:這件事情都過去有五、六年了,在他看來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鄭天雨竟然小題大做,把他說的一無是處,平時他對他沒少照顧,他會是這種不着調的人,真枉費他的一片苦心。
「是的,我就說嘛,你堂堂正正的一個受人尊重的局長,怎麼會去做那種齷齪的事呢?打死我都不相信。哎,這個鄭天雨就是一個到處無事生非的小人,你要好好治治他,讓他知道你的厲害。」林楚凡得意地暗笑着。
「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唐子邁惡狠狠地說。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林楚凡問。
「這是我們內部的事。」唐子邁一臉不高興。
「如果你在放縱他,將對你的地位受到意想不到的威脅,他比你年輕,他曾經和我說過,他與林副市長的關係很好,只要他和市委領導人關係網拉得好,他真的會篡奪你的第一把交椅。」林楚凡臉上出現神采奕奕的表情。
唐子邁眼睛裏顯現出一團怒火,他嘿嘿地乾笑幾聲說:「就沒有人敢和我爭高低的,量他也沒有這個膽子,我整不死他。」
「他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性格乖戾、變化無常、自滿自得、愚昧無知,愚蠢的還想與你爭權奪利,簡直太可笑了。」林楚凡儘量把底火燒的更旺。
「你就等着瞧吧!我不會放過他的。」唐子邁狠狠地說。
林楚凡竊喜地望着他,她暗暗高興想:鄭天雨你就等着身敗名裂吧!
這時唐子邁又挨近林楚凡的臉輕輕地說:「別讓他破壞我們的雅興,來吧!讓我親親你。」
林楚凡一把推開他,坐起來迅速穿上拖鞋下了床。
「你??????」唐子邁發急地問。
她嫵媚地朝唐子邁笑了笑,便推辭說:「對不起,今晚時間太晚了,只要你把鄭天雨搞垮、搞臭、讓他永遠不得翻身,往後我不會虧待你的,哪怕永遠做你的情婦。」
唐子邁心底淤積着未滿足的**,他不滿地望着林楚凡說:「我與他之間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關係很大,他不僅欺騙我的感情,還羞辱我的人格,我恨他,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林楚凡滿臉的怒氣。
「我願意為你做出一切犧牲,」唐子邁討好地說:「但是,我能這樣對待你,你不該對我保守,是不是嫌我老了。」
「你一點都不老,我第一次看到你,還以為你只有三十四、五歲呢?」林楚凡奉承地說。
唐子邁的臉上露出愜意的微笑,「是嗎?我們真的有緣,偶爾的相識完全是一種巧合,也許在我們之間存在着另一種異乎尋常的生活方式。」
「是啊,我們應該花點時間去作進一步的了解,不過,現在我們的感情還不成熟,我們都應該往好的方面努力,但是,我這人對別人非常輕率的遺忘毫不留情。」林楚凡認真地說。
林楚凡為她自己保留了她本該交付給他的東西,她做事總是小心謹慎,特別是對唐子邁這種剛剛接觸的男人。如果她萬一付出了,要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報,那必將再次面臨悔恨的恥辱。
「放心,只要你肯對我付出,我後半生會去用生命去保護你的。」唐子邁發誓地說。
「有你這句話,我會把所有的感情放在你身上的。」林楚凡看着唐子邁笑笑說。
林楚凡把皮夾克披在身上,在臥室里來回走了幾步,唐子邁的話使她變得快和起來,因為她忘記了那些悔恨!突然,在這種快和感情中,她對人生沉湎又充滿一絲希望,就想吳丹說的世上男人多得是。
唐子邁受到林楚凡突如其來的古怪態度的刺激,他那顆生性冷漠,對性特別敏感的心,被抑鬱裹夾着。林楚凡的委婉拒絕;頗有分寸的推脫;使他那顆自尊心嚴重受傷,他用一種不愉快的眼光看着林楚凡,想對她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天太晚了,你該回去了。」林楚凡溫柔地說。
「我就這樣走了,你也不想給我留下點念想。」唐子邁依依不捨的樣子,看來他的**還沒有熄滅。
「事情成功後,我會好好地報答你的。」林楚凡偷偷望了他一眼,她突然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了說不出的反感。
唐子邁掃興地走出客廳門。
林楚凡追到門口客氣地說:「慢走。」
唐子邁回過頭說:「我什麼時候再來?」
「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再見。」林楚凡向他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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