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文飛沒什麼事,只是受得刺激太大,心中有太多的愧疚,昏迷了而已,送到醫院,通知了他的家人,由他家人照看,所有同學便都離開了。
回到家的葉祥智,第一時間找到了葉其堯,要他教他本是,他想報仇,也想請爺爺出手斬斷人鬼因果。
「人鬼因果?」葉其堯楞了一下,這才發現一切似乎都沒那麼簡單,但是人鬼因果,他卻也是束手無策啊。
「事關因果,只有找到那一脈的人,或許才有辦法啊。」葉其堯幽幽道,卻不說清楚找到那一脈的人。
「要找到什麼人才有辦法?」葉祥智急忙問。
葉其堯搖頭,他說:「你現在一沒財富二沒實力,三還是活屍,找到了,人家也不一定幫你,不把你順手給打滅了就不錯了,還是先提升自己的實力再說吧。」
「那你教我本事,讓我提升實力。」葉祥智握拳,他發誓,一定要成為強者,給喬小多報仇,求那一脈的人幫忙,只要那些人肯幫忙,哪怕讓他成為打手也願意。
葉其堯對葉祥智何其了解?見他這般模樣,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但卻也阻止不了,無奈只得嘆息。
「也罷,教你修行便是,隨我來吧。」葉其堯領着葉祥智往村子後山而去。
一路上葉祥智饒有心事一般,一反常態的不言不語,而葉其堯則自顧自個兒的抽着天煙,只顧趕路。
很快,爺孫倆來到了村後方的一個瀑布下,看着飛流直下,雖說沒有如似銀河逝九天的既視感,但卻也是一道不錯的風景線的瀑布,葉其堯也是感慨萬千,誰能想到,他的兒子不小心成了活屍,孫兒也會如此呢?
親生兒子成為活屍後,就是在這裏起步的,如今孫子也是要從這裏開始,而且都是由他來督促,親眼看着孩子修行時的痛苦。
他不止一次問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不成?
「想要成為強者,一副健強的體魄必不可少。」葉其堯對葉祥智說,讓他到瀑布之下站穩,承受瀑布的重力。
瀑布倒也不大,但也有距離水面也有六七米之高,成人尚且難以承受傾瀉而下的衝擊力,而要葉祥智去承受,恐怕連站都站不住腳。
看着傾瀉而下的水流,葉祥智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小時候看到父親在那裏站着承受水流的衝擊無動於衷,他曾去嘗試過,卻昏迷了整整一天,心裏可是有了陰影,而如今這修行的第一步卻是承受住水流的衝擊。
講實在的,葉祥智比面對鬼還要怕。
不過,想到喬小多的慘狀,還有喬父喬母的狀況,還有喬小多臨走之前的告別和告白,葉祥智不住緊緊握住了拳頭,咬牙脫去外套、上衣,隻身邁步走進河裏,向瀑布行去。
看着他那緊握的拳頭,葉其堯不住嘆了口氣,狠狠的吸了一口天煙,手中光華一閃,一本古樸的獸皮書卷竟出現在其手中。
看着書卷上筆走龍蛇、頗有氣勢的三個字,葉其堯陷入了沉思。
「莫不是這乃是得到屍鬼經的代價?」葉其堯看着手中書卷上的三個字,心中驀然有些淒涼。
逃了一百多年,原以為可以重新開始生活,誰知卻會如此,自己雖然沒有修煉屍鬼經,但是親生兒子卻成為了活屍,必須修煉屍鬼經,而如今孫兒也是如此。
他第一次為得到屍鬼經而感到悲哀。
或許等孩子修煉成功後,便將屍鬼經毀去吧?
葉其堯不住在想,可是想到得道屍鬼經後付出的代價,他又不住緊緊的握住了獸皮書卷,無力的嘆息。
手中光華閃過,獸皮書卷竟又從他手中消失了,不知他是使了什麼方法,竟是如此神奇。
河水極其冰冷,但葉祥智卻是無感,光着膀子在齊腰的水中行走,卻是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活屍,其實不只是除了沒有體溫之外其他與常人一般無二,它們就連體內的一些常人難以忍受環境的心態、質感也都變了許多。
就比如火焰或是寒冰,就算是臨身,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如同葉祥智如今這般,常人碰到河水會打幾個冷顫,而他卻是無動於衷。
不只是如此,就連痛苦,也被無限縮小。
打個比如,常人的手被斬斷,會痛苦哀嚎,哪怕是再強硬的漢子也是一樣,但活屍不會,它們僅會蹙一下眉,比常人被針扎了一下的自然反應還要不如。
就如今,葉祥智死死的扣住瀑布之下的岩石,手指因為用力過猛而泛白,承受瀑布的衝擊,卻只是難以站穩,未有太大的痛處。
而葉其堯要的,不是他站穩,而是承受那些重力,在這些重力之下,還能正常行動,這才是他帶葉祥智來此的目的。
而且,他也知道葉祥智小時候在這裏受過挫,令其打破心裏的砍,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第二個顯然是達到了,而第一,遠非一朝一夕之事。
三個小時過去了,眼看天就要暗下來了,葉其堯便用石子砸了葉祥智一下,提醒他該回家了。
於此,葉祥智才一頭扎進水裏,任由水流推動。
葉祥智習慣了入水邊屏住呼吸,但是許久都沒有窒息感,他不再閉氣,水依舊湧入了他的鼻腔,也是有些難受,但卻不會有窒息的感覺。
這便是屍體。
有自我意識的普通屍體,這便是活屍。
浮起水面,葉祥智有些呆愣的看着葉其堯,進入他身體的水因為體內壓力的緣故,順着他的七孔流出。
「天色不早了,該回家做飯了。」葉其堯說。
「可是我沒有餓的感覺。」葉祥智說。
「我有。」葉其堯白了葉祥智一眼,點了天煙,一路返回。
葉祥智聳了聳肩,走到岸邊,抓起放在地上的衣服便跟了上去。
走到半路,葉祥智驀然的感覺身子有一些虛,腳步蹌踉了一下,險些摔倒,葉其堯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
「今天沒有喝鬼酒?」葉其堯問。
葉祥智搖了搖頭,摸出習慣性放在兜里的鬼酒,喝了一口,感覺好些了才問:「不是說一個月一斤嗎?怎麼那麼快我就會不舒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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