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抬起頭,她的淚水已經流的滿臉都是,但她依然用堅定的眼神看着大長老。對於一切的一切,她似乎並沒有太過於執着,只是今天勾起了她無數久遠的回憶。
「她不能作我們天狐一族的族長,永遠不能。」大長老看着白靈的眼睛,又一次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不太明白?」按理來說由白雪繼任天狐族族長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為什麼大長老卻完全不同意呢,白靈實在是想不明白。
「她和你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大長老盯着白靈,希望從白靈的表情中看到一些變化。
「那有怎麼樣呢?」白靈沒有任何變化,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於父母的記憶已經都模糊不堪了,更不要說一個她壓根就沒有見過的姐妹了。
「她母親是赤狐一族族長的女兒,而你父親的死,也是她母親一手為之的。」大長老生怕白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續,所以她那蒼老的手拉着白靈的手說道。
「她們不是夫妻嗎?」白靈有些疑惑,雖然當年她被送走時多多少少有些記住當時發生的事情,但時間的確是太久遠了,以至於記憶中的事情都早已開始分崩離析。
「看來你已經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情了。」大長老將白靈拉起坐在自己的身邊,然後從眼前的桌上拿起果酒遞到白靈手裏。「那時候你還太小,可能只記得那些血肉橫飛鬼哭狼嚎的場面。」大長老示意白靈喝幾口果酒。
「那些事情依然保存在我的記憶里,它們使我痛苦,使我害怕。」白靈將果酒送到嘴邊,但卻沒有飲下。
「這些都是大人們的錯,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我們可惡到了極點。」大長老撫摸着白靈柔順的長髮,一臉心疼的說道。
「或許我根本就不應該回來。」白靈抬起頭,目光有些游離。
「孩子,這裏是你的家,你出生的地方。落葉歸根,難道你要在人界渡過你的餘生嗎?」大長老一臉的不可思異,她從來沒有想到白靈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我記憶中的這塊土塊對我來說充滿了血釁,她讓我每一次想到來都覺的窒息,我寧願永世不再踏入這裏。」白靈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臉上卻極為痛苦。
「我給你講講你父母的事情吧?」大長老沒有再去勸白靈,她知道該怎麼樣才能讓白靈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恩。」白靈感得的順從了大長老一回。
「已經很久遠了,我怕是有些地方都想不到了。」大長老喝了一口面前的果酒,然後接着說道:「你父親是一位出色的領導者,至少再我經歷的幾任族長中他是最出色的。而你母親也是一位難得的賢淑之妻。」大長長看了一眼白靈。
「誰知道呢,反正我記不住這些。」白靈聳聳肩,以示她更本沒有記住這些東西。
「你母親被娶進門後的第五年,你父親為了天狐一族的利益納赤狐一族族長的女兒為妾。當時你母親已經有了你,但她還是很豁達的同意了這件事情。」大長老抬頭,發現白靈很認真的聽她講,便接着說道:「赤狐一族比起我天狐一族一點也不差,但赤狐族狐長卻主動提出這件事。你父親為了天狐族的利益,答應了此事。」
「誰知道呢,也許他壓根就想娶她呢。」白靈突然插嘴。
「你懂什麼?那個時候你父母很是相愛,這在地界獸族中是最為少見的。」大長老一臉柔情的看着白靈,接着說道:「但自從你父親娶了赤狐一族族長之女後,我們天狐一族便不再那樣安定。」
「她是赤狐族派來打入天狐一族內部的奸細?」白靈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當時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她已經懷有身孕,你父親也對她百般疼愛。而且我們從來沒有發現他有超越本份的嫌疑,這件事此後就不了了之。」大長老長嘆一聲,接着說道:「誰曾想,就在她生下白雪的那個夜晚,赤狐一族族長帶領無數高手強行攻入我天狐一族,當時你父親生怕妻兒受制,所以就派族中高手將你母親還有你和她一起送往別處,誰知她心懷不規,半路殺了你母親。」
「這些事情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白靈一臉不可思異的問道,如果大長老講的事情都屬實的話,那這些事情她應該會記得的。
「族中高手見她突然出手殺了你母親,便有人將你抱起護住。誰知赤狐一族中的高手早已埋伏在了這裏,族中幾位高手全都被殺,只有護着你的族人免強走脫。她乘機又遣回天狐一族,騙過你父親後竟然不顧同床之情殘害你父親。」大長老有些激動,以至於手中的果酒都撒出來了一些。
「那她沒有死嗎?她是怎麼生下孩子的?我又是怎麼活下來的?」白靈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如果大長老不將這些事情講出來,她或許一輩子也不會知曉。
「當時護住你的便是我,等我帶你回到族中的時候,赤狐一族早已佔領了我族。無奈的我只好遁走將你送入人界,當時我認為天狐一族將不復存在,所以將你的以前的記憶全都清洗了。這樣你可以在人界好好的活下去,也不用記得以前那些悲傷的事情。」大長老對白靈微微點頭,很顯然她明白這麼做是有多麼的愚蠢。
「後來發生了什麼?」大長老即然說赤狐一族佔領了天狐一族,為什麼現在卻還有天狐一族。
「等我將你送到人界藏好回到天狐一族準備報仇的時候,具然發現赤狐一族早已經不在我們的領地了。後來天狐一族的族人說是赤狐一族族長突然暴斃。這件事情到現在為止我們也一直感到非常奇怪!」大長老看着白靈,意思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她呢,她怎麼回事,為什麼後來還將孩子生下了。」白靈很關心白雪母親的事。
大長老喝了口果酒,然後將桌上一塊記憶晶石拿起來遞到了白靈手中。她覺得或許只有真正的放下,才能贏得更多的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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