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聞言不由一愣:「怎麼,他這段時間沒有來找過你?」
她記得之前雲籌可是時常和裴笙見面的,因為兩家都想讓他們培養感情,所以一有機會就讓他們獨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如今還有兩個月便是大婚,而雲籌也一直在暨城,該多見面才對啊。
裴笙道:「以前來找我,原本也都是隨同安國公夫婦一道來的,可自從小玉兒滿月後,安國公夫人來見娘親幾次,他都沒有一道來,所以,我便也見不着他了。」
傅悅瞧着裴笙的模樣,依舊是淡然無謂的樣子,好似,見不見雲籌並無分別。
她不在乎。
裴笙是個很軸的人,認死理,認定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她這次是真的被這樁婚事傷透了心,以至於萬念俱灰性情大變,對這樁婚事雖然已經妥協,看骨子裏依舊是反感的,也同樣反感着她即將要嫁的人。
所以,就算雲籌對她有情,想要得到她的心,怕是也不易,可謂任重而道遠啊。
傅悅是不想再勸了,有些事情不是她三兩句話就能改變的,點到為止就好,說得多了,會適得其反,只希望這丫頭能早日開竅,不要難為自己吧。
傅悅這麼想着,也不多問了,而是隨口問了小玉兒的事情。
她自從再度開始泡浴療毒以來,除了真定公主出嫁那日出去過一會兒,就再沒有踏出楚王府的門,所以,也沒有再去看過她干閨女,有些惦記了。
只是,再惦記,也不能去看,哎……
很快,眼看着午時要到了,裴笙就回府去了。
她剛走不久,傅悅便和楚馨一道用午膳,這兩日馮蘊書不在府中,去暨城周邊的莊子例行巡查,可能過幾日才能回來,所以楚馨都在她這裏陪她了。
正吃着,蒙箏魅影一閃,突然就出現在屋內傅悅三步外,朝着傅悅行禮:「公主!」
傅悅輕嗯了一聲,一邊夾菜一邊隨口問:「回來了?如何?」
蒙箏低聲道:「確如公主猜測一般,想來若是不出意外,就在這個月了,只是具體的時間還未定。」
傅悅聞言,筷子一頓,夾起的菜就這麼掉回盤裏,她眼珠子一動,隨即有幾分詫異的看向蒙箏,挑了挑眉:「確定了?」
蒙箏頷首:「行動很隱秘小心,若非屬下親探,怕也查探不出。」
傅悅眉目微動,點了點頭道:「如此,那便也不用再理會了,你出去忙了幾日也累了,去用膳休息吧。」
「是!」
蒙箏領命退下。
傅悅繼續吃東西,仿佛剛才蒙箏沒來過,她什麼也不知道。
楚馨乖巧的坐在一邊,一臉茫然:「二嬸,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傅眼皮微抬,涼涼問道:「小丫頭片子問那麼多作甚?何況,說了你也不懂!」
楚馨頓時委屈了:「二嬸欺負人!」
傅悅輕哼,瞟着她不語,那眼神,明擺着的意思:就是欺負你了怎麼着?
楚馨:「……」
不就是年紀小了點嗎?至於麼?
楚馨忿忿的想着,埋頭扒飯。
傅悅悶悶一笑,繼續吃東西。
裴笙回到裴家,剛進門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在路上迎面撞上了裴侯。
父女倆最近從沒有這樣直接單獨撞上,平時也沒有獨處的時候,眼下遇上,倒有幾分尷尬。
裴笙面色只一剎那的波動,隨即恢復平靜,福了福身道:「女兒見過父親。」
恭敬疏遠,不復往日的親近。
裴侯定了定神,和藹的問:「回來了?可用了午膳?」
「未曾。」
「那一會兒快些用膳。」
「是。」
「頭上的淤血如何了?你娘親說今日是最後一次施針?」
裴笙斂目低語:「是,已經無礙了,只要吃完姬前輩開的藥,便再無後患。」
「那就好。」
裴笙垂眸不語。
氣氛有幾分尷尬。
裴侯看着她,欲言又止,可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只道:「那你快些回去用膳吧。」
「女兒告退!」
說着,福了福身,然後便不做逗留,往一邊的岔道走去。
裴侯看着她遠去然後消失在拐角的背影,長長嘆了一聲,也不說話,轉身繼續走回前院。
回到自己院子後,剛讓人傳來備好的午膳要吃,裴夫人就走進來了。
手裏還拿着一封蠟封起來的信件。
裴笙一愣,擱下筷子起身見禮:「女兒見過母親!」
「不必多禮,坐吧。」
裴笙點了點頭,這才坐下。
裴夫人也隨之坐下。
坐下後,她一臉溫柔的問:「基尼去楚王府施針一切可都還好吧?」
裴笙點了點頭:「挺好,今日是最後一次,接下來吃完藥就無礙了。」
裴夫人鬆了口氣:「那就好,真多虧了楚王妃為你引薦,否則當還真後果不堪設想。」
說着,她想了想,問:「那楚王妃呢?你之前說她最近身子不適在閉府養病,如今情況如何?」
她本來想去看看的,可是楚王府閉府謝客,除了裴笙去治病的,其他人都不能進去,裴笙也告訴她,傅悅確實是在治病,需得靜養不宜見人,她便也不去了。
裴笙低聲道:「挺好的,只是有些虛弱,人也憔悴消瘦了些。」
裴夫人點了點頭:「如此,那等她什麼時候好些了我再去吧。」
說着,把手裏的信封遞給她。
裴笙一愣,看着信封,不說話,也不接過。
—裴四姑娘親啟。
裴夫人道:「這是今早上雲籌讓人送來給你的。」
裴笙微抿着唇,想了想,伸手接過。
然後,撕開,拿出裏面的紙張。
是雲籌給她的信,大致意思就是,邀她共度乞巧。
「寫了什麼?」
裴笙放下信,淡淡的道:「他邀我後日出府一同去廣化寺逛廟會。」
裴夫人有幾分詫異,倒是沒想到一向內斂寡言的雲籌會突然找裴笙出去共度乞巧。
裴夫人有幾分試探的問:「那你……可去?」
「他既然都寫信來邀約了,自然是要去的。」
裴夫人點了點頭。
她雖然對這樁婚事依舊有些抗拒,可事已至此,她再如何不滿也沒法改變什麼了,她也對雲家和雲籌沒有什麼大的意見了,只是心疼她的女兒,變成眼下這副模樣,就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希望以後能好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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