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之月 85．真龍天子

見趙佶無語，蔡京繼續說道：「一個不行就上八個。」

見趙佶還是無語，蔡京又出了個點子，「要是大內人手不夠的話，臣府上有『四大隱者』，可以效力。」

趙佶笑了，不過是一臉的譏笑。蔡府的「四大隱者」在趙佶的眼中就是一個笑話，他為蔡京的無知感到可笑，「這老傢伙一定是聰明過頭了。」

蔡京的一雙慧眼如何看不出趙佶眼神中的含意，他的老臉微微有點發熱。

蔡京突然想起了曾經在自己家裏「錦繡廳」里出現過一次的「黑衣女人」。

那個女人也是一個可以立即在人眼前消失的人，還可以瞬間把人變得比石頭還硬，肯定能夠與林靈素一戰。

可蔡京除了知道那個女人是「自己人」之外，別的一無所知。

和天子說有一個不認識的神秘的「黑衣女人」有可能殺得了林靈素，這個女人很可能還是宮裏的人，曾經使用妖術把哥嚇尿了，這種主意蔡京怎麼好意思講得出口。

如果趙佶問上一句：「那個女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裏？」

蔡京就無法回答。

「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殺得了他——林靈素。」趙佶的話打斷了蔡京的臆想。

蔡京愣了，問道：「陛下何出此言？」

「據林靈素所言，他已經半隻腳跨進了地仙的境界。」

「陛下怎麼連騙子的話也信，林靈素又在吹牛呢。」

「朕難道連吹牛不吹牛都聽不出來嗎，朕有那麼笨蛋嗎？」

「陛下天縱英才，英明神武，就是和笨蛋沒關係。」

「你憑什麼說林靈素在吹牛呢？」

「老臣的意思是想問問地仙是不是神仙？」蔡京換了話題。

「地仙當然是神仙。不過他只是接近了地仙，還差一步之遙，你說人能殺得了仙嗎？」趙佶反問。

「當然不能！人殺人還可以，人殺仙叫逆天。」蔡京回答的振振有辭。

「這世上能和他一戰的人可能只有五個人，只怕能殺他的人還沒有出世呢！」趙佶冷冷的說着，這的確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是哪五個人，老臣願聞其詳。」蔡京虛心地請教，他沒想到問題遠比自己估計的還要嚴重，也更複雜。

「龍虎山的虛靖天師、二仙山的羅真人，一個已經是地仙了，另一個據說也無限接近『地仙』的境界了。另外還有三位高僧，是五台山的智真長老、大相國寺的智清長老和西夏的『木心帝師』。再加上這個『神霄教』的『神霄宮主』林靈素，一共有六個人，他們才是這世界上的真正的高手。至於蔡府的『四大隱者』，朕不妨告訴你，在這六個人眼裏，他們什麼也不是。」

「看起來自己錢又給白糟踐了。」蔡京一陣肉痛，他想了一下說道：「恕臣愚鈍，臣絕不相信會有人能修成什麼地仙？」

「太師這也不信，哪也不信，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沒有什麼可以讓你相信的事情。」趙佶輕「哼！」一下，接着說道：「在太祖時代，本朝就出了一位地仙陳摶，只不過沒想到朕這一朝一下出了這麼多，朕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驚喜還是應該感到意外呢？」

「可老臣……還是不信，沒人能殺得了他。」蔡京生怕趙佶知難而退給自己找個藉口改變主意，緊抓住關鍵不放。

「連朕的話你也不相信了，太師，你太過份了！」趙佶一臉嚴霜，問道：「如果朕說自己是真龍天子，你是不是也不相信？」

「這個老臣相信，而且是百分之一萬的不敢不信。」蔡京誠惶誠恐的答了一句，他才不會掉進趙佶的坑裏呢。

對國家領導人你也敢懷疑，官是不是不想當了？

蔡京的話音未落，他看到一件他這輩子從未想過能發生的事情，趙佶的身上突然泛起了一片黃色的光，接着聽到一聲龍吟，震得大殿也晃了起來。

趙佶的頭頂上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條青龍，在趙佶頭上盤旋，張牙舞爪，眼冒金光，威勢逼人，充滿敵意的盯着蔡京。

蔡京腿一軟，當時跪伏在地下了，象被幾個人按在他身上一樣，頭臉四肢貼着地面，他從沒有這麼失態過，蔡京連連呼道：「老臣不該懷疑皇帝陛下，老臣罪該萬死！」

楊戩見狀也是大吃一驚，如果不是他武學深厚，只怕也如蔡京一般，趴在地下起不來了。他對趙佶的認識要遠高於蔡京對趙佶的認識，但真正見到這條青龍之後，楊戩才知道，自己還是不夠了解趙佶。

楊戩是個明白人，這條青龍散發出來的巨大威勢，令他不寒而慄，這絕對是一條真龍！

對付趙佶對於楊戩來說，應當不是個問題，但楊戩要對付這條青龍，這絕對會成為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