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水間的四周環繞着金色星雲般的力源,他平靜地看着帶着陰險笑容的斯邦特,她身體周圍的紫色力源環繞着她飛行着,蘊藏着的殺傷力極為可怕。梁水間默默瞟了一眼身後被轟成殘垣斷壁的山脈,將插進大衣口袋的左手腕露了出來,清楚地看到手腕上還剩下兩道環。「梁水間,一直以來你都有隱藏實力的習慣,所以你就將那過於強大的力量封印在五道環里,也就是『五重境界』!」斯邦特露出挑釁的笑容,說道,「從你成為五尊之後,聽說只需要解開一道環的力量就能夠擺平一般的超越者,真是讓人嫉妒的實力!」梁水間用冷靜地笑容回應斯邦特道,「我可沒有聽說過這種傳聞哦,你居然比我自己還要清楚它啊!」說着,梁水間抬起左手,露出剩下的兩道環,「這種封印術能將本人的力量分成五個部分封印,說白了只是力源的儲存器而已,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哼哼哼哼!到現在還在裝模作樣,『五重境界』可不是那麼膚淺的封印術,它本身就是一種十分罕見的力源增幅禁制!每解開下一重境界力源就會獲得數倍的增幅,這等古老的增幅禁制也只有你們的端木老頭子懂得吧!他把這麼稀有的禁制交給你,看來是對你抱有莫大的期待啊!」斯邦特笑道。梁水間無奈地笑了笑,說,「真有你的,小紫,什麼都瞞不過你......」「雖然跟你交手過數次,但今天也是第一次看到你解放到三環啊......真是好奇,如果我再努點力會不會能看到古老傳說中的那個『五重境界』呢?哼哼哼哼!」聽完斯邦特諷刺的挑釁,梁水間突然發現了斯邦特身上發生了奇特的變化,雖然遠遠看去那些紫色力源外表沒有半點奇怪的地方,但是一種面對遠古荒獸的未知恐懼感慢慢爬滿了背後,梁水間帶有一絲不妙的感覺地朝紫色力源中定睛望去,看到了為之心驚的一幕!此時此刻,斯邦特的手臂背面,還有臉頰兩側隱隱浮現出了類似蛇鱗一樣的輪廓,雖然只是一些極淡的輪廓而已,可是發出紫色幽光的雙瞳卻讓人恐懼不安,梁水間腦中甚至開始有種錯覺,他感覺到站在眼前的斯邦特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一種未知的遠古荒獸!梁水間定了定神,甩掉腦中那些奇怪的畫面,仔細看向斯邦特時一切又回到了原樣,唯獨提升了不知多少倍的紫色力源帶來的壓力怎麼也甩不掉,「皮膚表面開始浮現蛇鱗了,這只是蛇鱗一族完成進化的最初的徵兆......」梁水間表情變的認真起來,心想道,「在一些古老的書籍中看到過有關蛇鱗一族的記載,保持人形用來壓制狂躁的力源,當完全進化為蛇鱗族的相貌時,他們的力源將超越人類......如果書中記載屬實,端木島王還派這種任務給我,您可真是實力甩鍋啊......」最後,梁水間無奈搖了搖頭,坦然笑道,「不過既然答應了您,不管是不是鍋也要盡全力完成它!」梁水間將左手臂高高舉起,眼中帶着難得的鬥志,一字一頓道,「因為,只有軟弱之人才會四處遊說自己的不幸,而真正的英雄只會不動聲色的強大!」再說出這段話的那一刻,梁水間自信的笑臉上,隱約有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就算是看到這副自信地說出慷慨激昂英雄之詞的斯邦特,也不禁想起了那個過世多年的英雄——溫啟!溫啟,他是溫萊的哥哥,梁水間親密的戰友,自創「無影步」之人,北島次世代中極富天賦的人之一。然而天妒英才,在上一次北島與騎士公會的戰爭中獻出了年輕而可貴的生命。溫啟性格樂觀開朗,最大的理想就是成為所有人心中的英雄,常拿自己與英雄相比,並列出一堆自己信仰的英雄之道!生前給予身為戰友的梁水間許多鼓舞,並灌輸他的英雄之道!「你的確是真正的英雄,溫啟!」梁水間滿懷信心的笑着,高舉的左手腕上發出金色的光芒,那代表着即將揭開的第四道環,梁水間即將進入到他自己都有些陌生的「四重境界」!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一道極其古老滄桑的氣息剎那間籠罩了山川大地,那一剎那猶如靜止,連斯邦特和梁水間都有些預料之外地愣在那裏。那一剎那過去之後,斯邦特和梁水間才晃過神來,仿佛剛才的那一瞬的靜止只是種錯覺。斯邦特作為蛇鱗一族,她的感覺要比人類敏銳更多,察覺到異樣的她注意力從梁水間身上離開,緩緩朝身後的某一個方向看了一眼,「那是什麼感覺?這種不協調感......難道是玉崇茸那邊出了什麼意外嗎?」梁水間也驚訝地朝斯邦特看的方向遠眺着,同樣察覺到不對勁的他放下了左手,手腕上的環緩緩地恢復成為了三道,他對斯邦特說道,「十分古老的力源,看來斷塵那邊出現了某種不得了的『東西』。」斯邦特嚴肅的想了一想,臉頰上的蛇鱗輪廓慢慢消失不見,身體周圍的紫色力源回歸了平靜,她瞥了一眼梁水間,說,「算你走運吧,梁水間。」「一起過去看看?」梁水間笑着說。
「我一個人去!你別跟過來......」斯邦特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好好!」斯邦特就像一顆子彈一樣穿過一片片密林,僅僅用了不到半分鐘就追上了玉崇茸一行人,可是就在離他們七八十米的地方,斯邦特立刻停下腳步,不僅如此還蹲下身子躲在一棵樹後。緊隨而來的梁水間看見斯邦特反常的舉動也停了下來,走到斯邦特的身邊居然發現她的眼神嚴肅無比,於是問道,「前面有什麼狀況嗎?」斯邦特不耐煩地瞥了一眼,說,「自己不會看啊?叫你別跟着我了!」梁水間淡淡一笑,朝前方看去,在眾人之中發現了那個古老氣息的源頭,那是一個長發如雪的絕美女子,只不過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淡淡的哀傷。
上官步冷漠地盯着玉崇茸,說了句,「緣夜,幹掉他!」緣夜沒有說任何話,微微轉過頭,當她的視線落下玉崇茸的身上的時候,玉崇茸感到莫名的恐懼,那是一種在四年的逃亡生涯中鍛煉出來的死亡預感,他深刻的體會到眼前這個冰冷的女人,將會置他於死地!
「不,不行!完全感覺不到一絲勝算......得逃跑......必須要逃跑才行!」這一刻玉崇茸仿佛回想起過去四年當中生死存亡的每一幕,他的眼神少有的被死亡的恐懼佔據,握住長刀的手早已顫抖不止,完全喪失了戰意!可是,當玉崇茸想要轉身逃跑的時候,他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身子根本無法動彈,並不是因為恐懼而失去了行動力,而是他的身體乃至渾身血液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怎,麼,可能!只是被她看了一眼,身體就開始結冰了!不行,我絕不能死在這裏!」玉崇茸焦急地掙扎着,拼勁全力想要挪動雙腿,可結果一切都是徒勞,那位叫做緣夜的女子手中迅速凝結出一把冰劍,緩緩向玉崇茸走來!
此時在一旁眼睜睜看着這一幕發生的白幻寒和艾音兩人,也發現了自己的身體變得僵硬無比,基本上已經無力阻止將要發生的悲劇了。艾音心驚膽戰地看着那位冰女緣夜,心想,「這股寒意比上次見到時還要強烈,這樣冰冷的人,真的跟我的冰女力源有關係嗎......」白幻寒同樣緊張地看着,心想,「這氣息,和上次感受到的是一樣的,但沒想到卻是這麼冷峻的人......她真的是惜雪要找的人嗎?可是給人的感覺怎麼與惜雪相差那麼多......」「好,好冷!阿嚏!」歸斷塵收到寒冷的刺激清醒了過來,艱難地拔出了身後的黑刀,「到底是誰,居然暗算我!讓我逮住一定讓他好看!阿嚏!」勉強爬起來的歸斷塵不僅感覺到很冷,而且周圍的氣氛也有些不對勁,當看到安然無恙的上官步的時候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接着他順着上官步的眼神看去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素未謀面的冰冷女子。「白髮......」歸斷塵看到了緣夜手中的冰劍,只是捏在手中在空氣中移動,碰到的空氣卻紛紛化作了冰晶,然後穿過白髮女子的冰劍,看到的是玉崇茸驚恐地站在她的前方。
「玉崇茸!等等,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她想要殺掉玉崇茸嗎?」歸斷塵驚訝地在心中推測着。
最後直到緣夜走到玉崇茸的面前,玉崇茸都未能挪動半步,這種眼見死亡一步步靠近的煎熬感,愈加摧殘着玉崇茸的內心,他顫抖着看着緣夜手中的冰劍緩緩抬起,對死亡的恐懼侵佔了他的全世界,「救,救命,我不能死......死?」玉崇茸的內心世界完全崩塌了,他甚至開始想死是怎麼一回事,往日的回憶像走馬燈一樣開始在眼前出現,看完了他人生的後四年,那簡直不算是活着,那就是地獄!然而來到中國遇見歸斷塵他們後,他試想過人生中悲催的一段會從此過去,但卻不曾想到竟然也會與歸斷塵反目成仇,也許他註定亡命天涯,註定無法平凡的活着......
「這樣的結局,對我這種可悲的人生再適合不過了......早知必死無疑,這麼多年拼命活着的我又算是什麼呢?早知是這樣的話,就好好待在他們身邊,然後悄悄地被殺死不就好了,至少不會在臨死前都背負着叛徒的罪名......現在的我,在他們眼裏一定......很可笑吧!」玉崇茸回顧完自己短短的一生,最後在悔恨的深淵中發出寂寞的長嘆。
「給我......住手——!!!」響徹寧靜夜晚的,是歸斷塵憤怒的咆哮,看到緣夜即將殺死玉崇茸的時候,歸斷塵腦中翁的一聲只剩下一片空白,他從未有過的暴怒,不管眼前的是誰,也不管一切後果,誰都別想在他的眼前殺死玉崇茸!歸斷塵的這一吼中夾雜着匪夷所思的力量,那是燃燒着滿腔熱血的吶喊,心中憤怒的情緒居然借着聲音真真實實地撞在了周圍所有人的身上,並傳到了所有人的心裏,他的憤怒居然讓所有人感同身受一般!
上官步離歸斷塵最近,他的吼聲直擊了她的內心,她不得不震驚地盯着歸斷塵,想道,「我應該,要讓緣夜停止行動嗎......」
「斷塵......」
「這小子......」躲在遠處的斯邦特認真地盯着歸斷塵望去。然而身邊的梁水間卻露出了理所當然的笑容。
與此同時,緣夜也好像感覺到了歸斷塵炙熱的內心,高高舉起的冰劍頓了一頓,隨後慢慢顫抖起來,仿佛想要違抗上官步的命令,很顯然,上官步「幹掉玉崇茸」的命令依舊在執行中。
斯邦特最先看透了緣夜的意思,雙目冰冷地盯着緣夜,想道,「雖然蛇鱗一族的本能告訴我這個女人十分危險,但是就算如此也不能讓她殺了玉崇茸那小子......」斯邦特的紫瞳發出黯淡的光,準備要動手了!
「緣夜,停......」上官步僅僅遲疑了那一秒,剛到嘴邊說出的話只說道了一半,緣夜的冰劍就像一道光一樣劃下!
歸斷塵身體一震,驚恐地大喊,「玉崇茸!!!」
上官步眼中也露出了意思驚色,說到嘴邊的命令還是晚了一步。
「玉崇茸......」白幻寒和艾音震驚地看着這一幕。
斯邦特捏得緊緊的拳頭此時緩緩的鬆開,她的一雙紫瞳重新回到安定而深邃的狀態,她朝着玉崇茸的方向看去,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
玉崇茸還是出乎了所有人意料,千鈞一髮之際身上的冰塊紛紛脫落並向後倒去,神鬼莫測地躲開了緣夜的奪命一劍!連續的不可思議讓所有人愣在原地,就算再怎麼想也捉摸不透。玉崇茸自己卻清楚無比,就在冰劍朝自己揮來的前一刻,自己的心臟已經接近了停止,可是就在心臟停止的那一瞬間,玉崇茸體內一股極端怪異的力量侵佔了他的身體,那一瞬,玉崇茸感到自己靈魂出竅,自己的身體已不再是自己的,他清楚感覺到侵佔身體的那股力量有着與眼前冰女緣夜一樣的遠古氣息,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它更加古老,也更加邪惡!就在那時,緣夜的眼中閃過一道從未有過的光,她似乎也察覺到了玉崇茸體內的那股遠古氣息,不僅僅是察覺到而已,而且她感到似曾相識......儘管如此,緣夜再次舉起了冰劍。
「夠了,回來吧,緣夜!」上官步及時阻止了她,她這才放下了劍,慢慢回到上官步的身邊。歸斷塵看到緣夜一步步走來,為她驚世的美貌折服的同時,也開始發現這副美麗驅殼下暗藏的危險,雖依舊不知玉崇茸是怎樣死裏逃生,但緣夜的存在還是讓人心生戒備,「艾音要找的就是這個叫做緣夜的冰女吧,雖然必須弄明白所有的疑團,但是好像已經沒有那種心情了......」
上官步看到癱倒在地的玉崇茸,也放下心來,平淡地說道,「緣夜,暫且退下吧!」聽到上官步的命令,緣夜徐徐走向充滿黑霧的棺木,剛踏入其中黑霧就立刻翻滾起來,洶湧地撲到緣夜的身上,仿佛在把緣夜拉扯進黑暗之中。大家紛紛為這樣一個絕美的女子卻只是任由擺佈的傀儡,永遠被關在那樣黑暗棺木之內而感到惋惜,然而雖然憐惜,也只能眼睜睜看着她的身體漸漸消失在黑霧之中。
「沒想到,這樣強大的人最後也是這樣的結局嗎?」白幻寒深深地看着緣夜,這時緣夜也看向了白幻寒,在兩人雙目對視的一霎那,白幻寒仿佛在她零度的雙眼裏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竟感覺到了一絲溫度!就在黑霧要淹沒緣夜的雙眼的時候,棺木產生了劇烈的震動!上官步立刻驚訝地回頭看向棺木,棺木里的黑霧竟然不斷的向外噴涌!
「怎麼回事?」上官步驚訝地望着僅剩下雙眼露出黑霧之外的緣夜,她似乎是想要掙脫出來,「怎麼會!她居然有了自己的意識?」
棺木內的黑霧像開水一樣沸騰着,不斷有黑色的液體噴出來,緣夜原本淹沒進黑霧中的身軀此時此刻竟然踏出了棺木,她艱難地向前伸出右手,手掌從黑霧裏掙脫了出來,她的手指指向了呆在原地的白幻寒!白幻寒心裏猛地一陣劇痛,疼的她邁出不了半步,不自禁捂住胸口,默道:「這席捲全身的悲傷,是你的感受嗎......她,果真是你覺醒的原因吧......那為什麼,你現在不出來......惜雪......」
「......嘶......嘶(冥語)」緣夜的口中發出了讓人聽不懂的聲音,她的身上佈滿了黑色的液體,死死黏住不讓她走出棺木,就站在緣夜旁邊的上官步微微吃驚了一下,心道,「她在喊誰?那是一個人的名字嗎?」
「......嘶......嘶(冥語)」緣夜再次發出了奇怪的聲音,現場所有人當中也只有上官步明白那並不是沒有意義的悲鳴。上官步順着緣夜的指着的方向看到了捂着胸口的白幻寒。
上官步嘆了口氣,用手中的黃符強行壓制了緣夜的行動,趁這個空擋黑霧洶湧而上,將緣夜徹底卷回到了棺木中,地面上斷成兩半的棺木板自己拼接了起來,重新將棺木蓋上。虛驚一場之後,上官步又在棺木板斷開的地方用黃符貼緊,最後拍了拍那口有自己身高兩倍有餘的棺木鬆了口氣。
斯邦特在心裏揣摩道,「上官步手中有那種不知從哪兒弄來的怪物,暫且不可與之爭鋒,不過她的詭秘道術施展需要時間,可以考慮在她請出那個女人之前制服她......切,我忘了這個傢伙......」斯邦特一臉不愉快地瞪了眼身旁的梁水間,「算了,先帶走玉崇茸!」斯邦特起身朝玉崇茸等人,梁水間隨口問了句,「要走了嗎?」斯邦特冷冷哼了一聲,「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麼?」「你若想走,我自然留不住。」「那就不用多費口舌了!」
「不過,還是期待下次的再見!」梁水間笑了笑,輕輕一揮手,「再見!」斯邦特臉色陰沉不予理會,眨眼間來到玉崇茸身後,說道,「玉崇茸,跟我走吧!」此時玉崇茸體內那股怪異的力量消失的無影無蹤,神志也恢復如初,他明白剛才那股力量絕不是屬於他自己的,他的身體內絕對有某樣神秘的東西!玉崇茸更加堅定了跟女王前去歐洲的想法,他認真地點了下頭。
「玉崇茸!你真的非走不可嗎!」歸斷塵捏緊雙拳,掙扎着做最後一絲希望留住玉崇茸。不過玉崇茸還是點了點頭,惆悵地說道,「就像我之前說過的那樣,我註定無法平靜地活着,就算我想,也辦不到了......我們始終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哼,都一樣罷了......」
「答應我!就算身不由己,也決不能助紂為虐!這樣一來,我們......再見之時也不必兵刃相見!」歸斷塵心知玉崇茸去意已決,無力回天。
「對我而言沒有行俠仗義或是助紂為虐一說,因為......我只做我想做之事!」玉崇茸自信地一笑,「往往理想過於縹緲,至少也要自由地活着,再見了,歸斷塵......」
「再見,玉崇茸......」
「最後,玉崇茸還是追尋着力量而去了,但他也曾說過那一切都只是為了活下去。我始終覺得,如果我足夠強大,當時就能夠留住玉崇茸,而很久很久以後,也能留住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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