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瞰千年 第95章 不公的命運

    「力源......共鳴！」

    強大的力源衝擊着歸斷塵和玉崇茸，而此時歸斷塵的氣勢瞬間攀升到了頂峰。這個瞬間，以歸斷塵為中心衝出一股強大的氣流，玉崇茸在這股氣流中衣發撲騰，猶如迎面刮來的大風讓呼吸都困難無比，玉崇茸抬手擋住那股氣流，眯着眼驚訝地想，「怎麼了......！」

    強大的氣流一度讓斯邦特身後的隊伍陣型大亂，唯有最為當前的斯邦特與巴內特紋絲不動，斯邦特若有所想地靜靜看着歸斷塵，這個剛剛嶄露頭角的晚輩不斷地給她帶來意外，或者說是驚喜，「記得第一次接觸他時，他也不肯屈服在我的力量之下，數次直面我的威嚴卻敢於舉起反抗的旗幟，到底是魯莽還是勇敢......」

    玉崇茸憎惡地怒視着歸斷塵，憤恨地想，「是上次那個能力！而且......比上次還要強！」玉崇茸的身體被從歸斷塵身上肆掠而出的力源緩緩向後推去，穿過玉崇茸身體的手臂終於掙脫了出來，玉崇茸胸口的大洞也逐漸被黑沙填滿，復原。玉崇茸難以置信地盯着歸斷塵充滿銳氣的眼神，愈發憤恨難平，緊緊抓住手中的長刀，怒吼道，「你休想贏我！狂妄自大的混蛋！」

    「閻羅斬！！」玉崇茸嘶吼着揮舞着長刀朝歸斷塵砍去，一刀斬下，驚天動地，將大地劈開一個巨大的裂口，頓時地動山搖，鳥獸驚走。此劍氣勢雖大，變化不足，歸斷塵僅僅以最小的動作閃身便輕易避開，他身體周圍不斷的冒出白色的氣，就像被白色的力源包圍着一樣，冷靜地對玉崇茸說，「你所背負的不過是自己的欲望罷了，而我背負的是同伴的生命和對他人的承諾！怎麼能輸給你這麼自私的傢伙！！」

    玉崇茸剛聽完歸斷塵的話，遠處的歸斷塵就已經消失不見，下一秒發覺腹部劇痛，等看見時才知道歸斷塵已經一拳打中了自己，怒不可遏的玉崇茸轉而一刀斬去。歸斷塵不斷的貼近玉崇茸攻擊，他的動作玉崇茸是在沒有辦法完全看清，因此挨打多餘反擊，而反擊也常常落空，但是玉崇茸的黑沙能力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每次受到歸斷塵致命打擊的時候，總能化作黑沙躲開攻擊。玉崇茸也接着黑沙優勢，雙方膠着之下玉崇茸也能反擊得手，在瘋狂進攻的歸斷塵身上劃開幾刀。要知道，玉崇茸畢竟千錘百鍊，只要不是致命攻擊絕不會輕易倒下，這也是從小磨練而出的身體素質。久而久之，兩人皆是遍體鱗傷，疲憊不堪。

    「這混蛋，居然將自己的要害之處都化作黑沙，藉此避開致命打擊！」歸斷塵氣憤地想。玉崇茸也被逼的有苦說不出，歸斷塵的動作瞬間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玉崇茸一時半會難以適應，消耗之下體力也逐漸不支，「可惡！只要再一刀，就能解決他了！」

    夏樹擔心地看着歸斷塵，想道，「玉崇茸使出的劍術十分厲害，決不能像之前那樣用手接住，所以歸斷塵只能不停的躲閃，屢次錯過反敗為勝的時機。」

    「既然如此！」歸斷塵眼中一亮，視線悄悄地放在了玉崇茸背後的棺木上，「先搶回棺木！」想罷，歸斷塵借攻擊之勢，一把抓住棺木，玉崇茸立刻察覺到了歸斷塵的想法，背起棺木閃開的同時朝緊緊抓住棺木的歸斷塵揮刀，劍氣擦肩而過，歸斷塵險象環生，可依舊不肯放棄，趁玉崇茸來不及收刀之際，出其不意地一腳踢在棺木下頭，竟把棺木從玉崇茸背後踢出。隨後兩人紛紛朝棺木奔去，想要奪回棺木，可是歸斷塵動作始終快過玉崇茸，當先來到棺木旁，將棺木放倒，想平推給蓄勢待發的夏樹。玉崇茸豈能讓他們得逞，情急之下，一刀劈去，劍氣衝出，歸斷塵一腳踢開棺木，自己也快速躲開，人和棺木免遭一劫。

    然而玉崇茸誓不罷休，幾刀劍氣破空衝來，配合陣法逼退了歸斷塵，眨眼之間重新奪回了棺木。玉崇茸重重一拍，將棺木立起，自己則站在棺木前面護住棺木。

    「可惡，就差一點！」歸斷塵咬牙說道。

    「玉崇茸，這傢伙......」夏樹心中微微驚嘆，「能力豐富，千變萬化，無論陣法，封印術，還是劍術都造詣不淺，這方面確實遠勝過斷塵.......如果他肯揚長避短，不與斷塵的長處交鋒，或許早就勝負已定......」

    「有兩下子！」

    「這棺木你可別想拿去！」玉崇茸冷笑道。

    歸斷塵盯着棺木，想道，「他這麼重視保護棺木，那就表示一定跟上官步有關......那裏面一定有蹊蹺！咦......什麼......」

    歸斷塵一臉詫異地盯着玉崇茸身後，玉崇茸見歸斷塵表情驚訝，不免想道這也許是歸斷塵想要分散自己注意力的小伎倆，於是大喊，「哼！雕蟲小技，我是不會......嗯？」玉崇茸話還沒有說完，卻見不僅歸斷塵，就連夏樹，艾音，白幻寒還有女王的隨從米亞都吃驚地望向自己身後，與此同時，玉崇茸感到背後一陣寒冷，竟然打起冷顫，緊接着他震驚地看見有幾縷黑氣詭異地從背後探出來，緊緊貼在自己的背後，緩緩的蠕動着！

    「這是什麼！」玉崇茸迅速轉身仰視這那口詭異的棺木，只見棺木四周的縫隙中不斷鑽出黑氣，並且像是有生命似得蠕動着。玉崇茸不得不警惕地向後退了幾步，因為這口棺木給人一種十分不詳的感覺，玉崇茸暗暗吃驚地想，「好陰森的氣息......這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一次看見這麼詭異的現象的白幻寒心中總覺得毛毛的，「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東西......」艾音卻越看這一幕越眼熟，她不禁回想到那一天晚上的事，上官步不斷從棺木里請出一個個死去的人，而他們出來之前棺木都會冒出許多詭異的黑氣，艾音心裏咯噔一下，不知不覺腦中就出現一個想法，「有東西要出來了！」

    斯邦特依舊騎在馬上，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表情變得十分冷峻，她目露寒芒直勾勾地盯着那口棺木，心想，「這麼快就醒了？現在，稍微早了點......」接着她冷冷地對玉崇茸說，「玉崇茸，別發呆！你背上棺木先走！」

    「什麼？！」玉崇茸跟歸斷塵一樣吃驚，為何斯邦特做這種決定，但是他毫不遲疑地執行了，不顧棺木周圍的黑氣將它背起來，冷冷地瞥了歸斷塵一眼後準備衝進森林深處。

    歸斷塵豈能眼睜睜看他帶着棺木離開，腳下一蹬，瞬間消失在原地，就連在一旁的夏樹都沒反應過來，接着立刻聽到一聲悶響，夏樹抬眼望去，發現歸斷塵已經在玉崇茸的身後，保持一拳打出的姿勢，可是拳頭卻在距離玉崇茸半米的空中停住了！歸斷塵盯着一拳打中的藍色的力源薄幕，心裏一沉，緩緩看向斯邦特，此時斯邦特的左手正保持着伸出的姿勢，顯然正是她在十米開外射出實體化的力源攔截了歸斷塵。

    「為什么女王要出手？」歸斷塵不甘心地看着玉崇茸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之中。

    夏樹也忍不住喊道，「這跟我們說好的可不一樣！難道你想食言嗎？」斯邦特聽完卻冷笑起來，驅馬來到路中間徹底擋住了歸斷塵等人的去路，意思已經顯而易見了，並且眼中透着無窮的殺氣說道，「那又如何？」就在看到斯邦特恐怖的雙眼的一瞬間，歸斷塵、夏樹、艾音和白幻寒感到一陣殺意撲面而來，短短的半秒鐘內，他們同時看見了自己被千刀萬剮的景象，等從那一幕幕恐怖的畫面中回到現實的時，每個人都像是虛脫了一樣坐在了地上，額頭上全是冷汗，眼裏佈滿了恐懼！

    「那，那，是什麼......」歸斷塵震驚地喃喃自語。

    「我看到，自己，被......殺了......」

    「我也是......那是，錯覺麼......還是，幻術？」艾音和白幻寒神情恍惚地說着。夏樹狠狠按住自己不停發抖的手臂，驚魂未定地對大家說，「不對，那只是，單純的殺意而已......」

    「不會吧，只是一個眼神，就......」歸斷塵回想腦中那一幕立刻心驚肉跳，雙腿仿佛失去了知覺一樣，使不出一點力氣。

    夏樹咬牙說道，「她比我們強太多了，規則在她面前根本就不起作用......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現在你們明白了吧？」一直站在白幻寒和艾音身後的米婭終於開口說話了，眼前的一切她都習以為常，淡淡地說道，「白幻寒和艾音，你們看吧，結果跟我說道一樣，不論你們怎麼抗爭，贏不了女王一切都是徒勞的，現在看來你們之前的掙扎是不是像個笑話？如果你們能早一點看清絕望，也就不會有人犧牲了，如今看來，他們的死真的是毫無意義......你們只是陷入更深的絕望罷了！」米婭緩緩說着，從容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回到了斯邦特的身旁，與此同時，米婭朝森林深處揮舞着雙手，喊道，「凱特琳姐姐，這裏這裏！」喊完，凱特琳也跑出了密林，詫異地看了眼虛弱的歸斷塵等人後，也回到了斯邦特的身邊。

    米婭看見凱特琳手裏捏着把黑色的刀，好奇的問，「凱特琳姐姐，這把刀是哪裏來的？」

    凱特琳笑着說，「剛剛在路上無意看見的，覺得是把不錯的刀就順手撿來了......話說，米婭，這裏什麼情況啊？」

    米婭認真地說道，「也沒什麼，只是意料之中的情況而已，凱特琳姐姐剛剛吃了他們的虧對吧？沒事，女王大人已經給姐姐出氣啦！」

    「啊，是這樣啊，那可太大快人心啦！」凱特琳尷尬笑着，不時偷看斯邦特的臉色，似乎有些忌憚。

    夏樹看到凱特琳出現後，隱隱感覺到情況越來越糟，此時攔在前方的不僅是女王，還有她的三名實力不凡的部下，已經再無回天之力了，「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救人的問題了，而是我們剩下的人的性命......假如女王真有殺心，我們今日恐怕要死在這裏......！！！」

    斯邦特在馬背上俯視着歸斷塵等人，平靜地說道，「你們大概已經對這個殘酷的超越者解了解一二了吧，弱肉強食就是鐵律！玉崇茸所追求的正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歸斷塵，你沒有干涉的資格！」

    「你們幾個的性命我不感興趣，我會按約定放了雷諾和海寧，同樣的，你們也不要再繼續糾纏了，娛樂時間已經結束，如果再跟上來，你們會立刻被我殺掉！」斯邦特的語氣中透露着不可違抗感，像是下了最後一道命令，在警告着敵人，越雷池者，死路一條！

    然而即便是面對這等絕境，歸斷塵還是拼命想要站起來，他頑強地與不停發抖的腿對抗着，與對女王的恐懼對抗着，看到這樣的歸斷塵，夏樹又是氣憤又是震撼，她望着不斷跌倒又不斷站起來的歸斷塵，心裏想，「斷塵，你......為什麼明知是失敗還要傻傻地往前沖啊......這哪裏是勇敢，而是魯莽！你就不能在乎一下你的生死嗎......」而當歸斷塵再一次跌倒的時候，艾音用站不穩的身子撲了過去，緊緊抓住歸斷塵的手臂，眼中懇求道，「求你了，斷塵，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好嗎？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現在白白送命的話，如何履行承諾呢......」

    歸斷塵單膝跪在地上，回頭看到艾音眼裏晶瑩剔透不免呆了呆，最後於心不忍的輕輕掰開艾音的手，說道，「艾音，你留在這裏，千萬不要過來......」

    立刻明白歸斷塵即將要做的事後，艾音眼中的淚水立馬落了下來，她哽咽的哀求道，「求你了，不要去......你忘記答應我的事情了嗎？你還要幫我找出我體內的力量的真相......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艾音的哭喊聲像一把尖刀刺在歸斷塵的胸口，看着近在咫尺的艾音傷心流淚，歸斷塵心裏也跟着酸楚難受，然而他也知道，公羊段和夏侯鳴的犧牲還有艾音能力的真相此時就在玉崇茸的背上，而且正在愈行愈遠，最後歸斷塵伸出手捧着艾音哭泣的臉，輕輕為她擦去眼淚，苦笑着說道，「對不起，艾音......我又讓你流眼淚了，但是，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這一次，就讓我再逞強一回好嗎......」說完，歸斷塵緩緩將手收回，咬牙一搏，克服了內心的恐懼，真正地站了起來！

    斯邦特面不改色，冷冷地盯着歸斷塵，心想，「這是他第二次在我面前站起來了，他不怕死麼？」凱特琳用異樣的眼光看着歸斷塵，心道，「這傢伙被嚇傻了嗎？就這麼想要送死？」米婭也是睜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歸斷塵，想道，「想不到他既能掙脫米婭哭聲的束縛，還能戰勝自己內心的恐懼，真是罕見的怪人吶。」

    「歸斷塵！！」艾音在背後不顧一切地嘶喊着，從她的嘶喊聲中其他人就能感受到她撕心裂肺的悲慟，「你給我回來！！」艾音哭得淚人一般，並掙扎着向歸斷塵爬過去，可是歸斷塵卻邁開步伐朝斯邦特走去。

    艾音傷心地看着歸斷塵的背影，淚水不斷地讓視線模糊，以至於他的背影逐漸消失，艾音急忙擦掉眼淚想看清，可下一秒視線又被淚水擋住，過去的種種浮現腦海，從艾音偶然成為超越者開始，她想要靠近歸斷塵而加入東方公會，對夏樹與歸斷塵親密的關係而產生妒忌，卻又因為至始至終不願表明的內心中的這份感情而落寞不已，她也想過如果能這樣永遠待在他身邊也足夠了，可是現在，她卻感覺到這份期盼將要化作泡影，歸斷塵或許就會永遠離開，她冥冥之中有種生離死別的錯覺，想到還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心意內心便害怕不已，「不可以，如果，如果他不在了，如果他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歸斷塵，你不要走......」

    「不要走......」

    「我......其實我......對你......」

    艾音傷心地哭着，用盡全身的力氣朝歸斷塵大喊着，「歸斷塵，其實我......」

    「艾音！」

    「嗯？」

    歸斷塵大聲喊着艾音的名字，嚇得艾音愣住了，接着聽到歸斷塵徐徐說道，「艾音，別哭......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斷塵......」

    歸斷塵重新抬起頭，以銳利的目光與女王冷峻的視線對視着，他用力捏緊拳頭，怒吼道——

    「因為我......絕對不會死！」

    歸斷塵一聲喊罷，右眼瞳孔中的紅色愈發鮮艷奪目，力源以極快的速度在身體內流動，聚集，變化，最後腳下散開一圈又一圈的波紋，此時的歸斷塵就像落入水中的石子，水波激盪着向外擴散開來，他全身的力源都聚集在右拳，將這一拳當做了他的最後一擊！

    「哼！有骨氣！不過，死得太可惜了！」斯邦特眼中寒冷無比，手臂慢慢抬起，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藍色的殘影。夏樹看到斯邦特熟悉的動作之後，大驚失色，不顧身體的虛弱不顧死活地站起來，「一定要救斷塵！一定要救他！！」

    「斷塵，危險！！」夏樹拼命朝歸斷塵撲去。

    「他們，都不要命了嗎！」白幻寒震驚地想道。

    「斷塵！！！」

    「砰——！！！」

    艾音的哭喊聲被淹沒在了爆炸聲中，強大的衝擊波把艾音和白幻寒撞開十米有餘，凱特琳等人也睜不開眼，待衝擊波平息過後才勉強抬頭望去，就在那一秒，他們都驚呆了。

    「漂亮的一拳，斷塵。」那是一個十分明朗而穩重，熟悉的聲音。

    「這是......」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出現在女王和歸斷塵之間的人，金色的頭髮在力源的圍繞中飄動，高大的身軀像是一道壁壘擋住了所有的攻擊，臉上掛着自信且開朗的微笑，像光一樣從天而降！

    「水......間......哥！」夏樹似乎還未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呆呆地望着。

    梁水間伸出左手化解了斯邦特的攻擊，右手將夏樹抱在懷裏，身後則是歸斷塵，他朝斯邦特露出堅定的笑容，斯邦特的眼神卻依舊冷漠。

    梁水間將夏樹放下來，用目光掃過坐在地上的艾音和白幻寒，問道，「你們還好嗎？」艾音和白幻寒默默點了點頭。梁水間又看向歸斷塵被血染紅的左手，傷口還在流着血，但歸斷塵卻絲毫不在意，雙眼仍然明亮，心中甚是感慨，「你們敢於與不公的命運鬥爭，不惜為自己的信仰奮戰至死的勇氣足以讓人欽佩，這讓我充分相信，能夠改變這不公的世界的人將會是你們，為自己的選擇感到自豪吧！」

    「水間哥！」

    梁水間笑着向身後的大家說道，「雖然現在這個世界還不是你們的，但它終究會是你們的，在那一天來臨之前努力奮鬥吧！」

    「更重要的是，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梁水間的話語讓大家心中為之振奮，歸斷塵備受鼓舞仿佛要燃燒起來，艾音和白幻寒內心的恐懼像是沐浴到溫暖的陽光一樣一掃而空，只是因為梁水間這個人的到來心中就會燃起無限的希望，兩人信心滿滿地走上前，與夏樹和歸斷塵一起去面對女王，他們四人的眼中在沒有半點迷茫。

    如果說梁水間是閃耀的光，那斯邦特可以說是極致的暗，並在黑暗中用恐怖如斯的紫瞳窺視着外面的世界，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