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吝雖然嘴上滿是埋怨,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慢下來。
他和皮勛一起,將靈力注入船槳之中,而後滑動着船隻向前方飛快的行駛着。
牧臨江的靈力也在不斷地恢復着。
雖然經歷了一場跨度極大的戰鬥,但由於血脈的原因,牧臨江只要不死,便會不斷地極速恢復。
對於這種天賦,牧臨江可謂是十分滿意。
過了一會,前方,已是陸地。
這時候,牧臨江的靈力也恢復了十之五六了。
幾人把船放在岸邊,拿繩子牢牢地套住,紛紛向着路面走去,這龍島看得出平時並沒有人悉心地打理,因為這島上不光是亂石嶙峋,更是有着無數不知名的荒草層層疊疊,在這些不知名的草之中,也有着朵朵顏色鮮艷的花朵隨風點頭。
樹木花草蒼翠美麗,雖不規整,卻也極能愉人耳目。
幾個人沿着路走了約一炷香的時間,回頭望去,小船和海岸已經完全被一路走過的樹木花草牢牢地擋在了後面,它們似乎變得大了很多,而後又很快變得枯萎。
這時,陣陣聲音從天空傳來,牧臨江等人抬起頭來望去——
天空上,閃爍着四種不同光芒的顏色,這是幾名修行者在天空中進行對決,在牧臨江等人聽來,他們的呼喝聲慢慢大了起來,因為現在這些人正好在牧臨江的頭頂打鬥着。
「江哥,咱們要不要去幫忙?」谷吝躍躍欲試,摩肩擦掌:「這正好是咱們天貴島露一手的機會啊。」
牧臨江擺了擺手,道:「谷吝,你覺得現在應該幫誰,或者不幫誰?你不會認為咱們有能力讓雙方停手吧,如果那樣的話,咱們恐怕會成為兩方共同的敵人啊。」
祖雲濤拍了拍谷吝的腦袋:「我真想知道你這腦袋裏一天都裝的是什麼東西,怎麼老是想些不靠譜的事情出來。」
谷吝嘿嘿地笑着,慕容玲卻是發現牧臨江的表情慢慢變的嚴肅了起來。
她順着牧臨江的眼神望去,只見最先一人好似在逃亡,他的後面有着三人窮追不捨,而當先逃命的這一人,戴着一副鬼面面具。
無數的符文從額頭向着下方瀰漫,一直到了嘴角,接連起嘴角的一抹笑容。
「牧玄林?」牧臨江皺起了眉頭,喃喃道。
「臨江?」慕容玲當然知道牧臨江之前發生的那些事,牧玄林在牧臨江的心裏,無嗤於是所有事情的始作俑者。
「你一定要定住神,現在咱們的主要任務不是找他的麻煩,以後有的是機會,對嗎?」知道天上的人可能是牧玄林,慕容玲的心裏也非常不平靜,因為牧玄林出現在這裏,就表明青州肯定派出了不止他一個人。
不過她仍然在安慰着牧臨江,「而且,你看到了嗎?那當先帶着鬼面面具的人,背後有一朵七彩花朵的印記!」
經慕容玲提醒,牧臨江才注意到這個情況,天空上的打鬥已遠去,但那七彩花朵的印記還能看到。
「怪不得他會被這麼多人追殺。」牧臨江笑道:「原來真的是這樣,果然不出我所料!」
祖雲濤大咧咧的站到牧臨江面前:「臨江,莫非你針對這種情況有什麼好的辦法?」
「我們現在最好的辦法,是先找到海王墓,然後以海王墓為圓心鋪開來找七彩花。要不然拿着七彩花去找海王墓,就如同帶着價值連城的玉佩一樣……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聽聞牧臨江的話,幾人紛紛沉默了起來。
皮勛剛剛要張嘴說話,也停下了動作。
「可是臨江,這裏正好有一朵七彩花!」
皮勛想了想,終於又張開了嘴,指了指不遠方的草叢,那裏果然有着一朵花閃爍着七彩的光澤,極為隱蔽,如果不仔細觀察,完全看不出來。
「難道咱們就這麼把它放過去了麼?」
牧臨江哈哈大笑:「走,咱們先去找海王墓。這東西了不起最後我們搶一個就好了,最重要的問題是找到海王墓。有得必要有舍,你現在不捨棄這朵七彩花,怕是到時候咱們尋找海王墓會困難更多。」
皮勛嘆道:「這東西確實有魔力,我真是非常想把它拿到手上……但你的計劃還是比較完整,咱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
幾人稍作整頓,繼續向前走去。
越往裏,幾人越是發現不同尋常,如果說這龍島的外圍是夏天,那麼這裏面就是秋天,牧臨江甚至懷疑,走到最裏面會把幾人都給凍住——
這件事恰恰也就證明了牧臨江的一個猜測,海王墓肯定在島的最中心附近,因為墓地所在之處,必是陰氣非常濃郁之處。
不斷地有人影從山林中穿越而過,他們都往牧臨江這邊微微一瞥,發現他們五人並沒有獲得七彩花,於是就將牧臨江等人無視掉了。
這世上,總有些是想搶奪掠取他人物品的人!
「哎?這不是剛才那個天上帶面具的人麼?」
谷吝大大的腦袋發出一陣驚呼:「他怎麼卡在了樹里?」
牧臨江等人聽見谷吝的聲音,向着他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人被卡在了樹里,動彈不得。
「他應該是用了什麼隱蔽的靈陣佈置在這裏,然後躲過了其他三人的追擊。」
牧臨江冷冷地分析着:「但是這靈陣顯然等階不高,而且他自身的靈力也不是那麼充足了,所以他現在不能繼續隱藏在樹里了。在他想出來的時候,靈陣突然崩裂,於是他進退不得,就卡在了這裏。」
「咳咳。你還真是挺能分析的。」那被樹卡住的人說道:「其實就是你猜測的那樣,在下佩服。」
他臉上的面具已經破碎,搖搖欲墜,胸口掛着一尊玉質佛主,此時他也沒辦法去將這佛主擺正了,佛主的背面對着牧臨江等人,露出一個「忠」字。
「你不是牧玄林?」牧臨江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因為他剛剛注意到,這男子臉上的面具並不是鐵的,而是純玉打造的。
華麗非常!
這人的地位,肯定不會低。
「咳…牧玄林?」那人的面具竟是隨着他說話之時臉龐的移動而慢慢滑落在了地上,露出一副舉世無雙的容顏。
他的語氣里,充斥着濃郁地疑惑之情。
這人,是個絕世的大美男!
「我根本不知道,我們家族還有一個叫牧玄林的人!」這男子以為牧臨江故意想找茬,於是冷笑着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男子漢大丈夫,何必扭扭捏捏找藉口,你想要的不是七彩花麼?殺了我,你就能拿到!」
「怎麼跟我江哥說話呢?!」谷吝站在那人面前,好像要和他理論一番。
只見那男子張口便是一道血劍,直噴到谷吝的身上,引得谷吝破口大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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