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鱉當先而來,攔截在牧臨江的船前,和牧臨江高低相望。
牧臨江站在戰艦上,處於高處,而王鱉的這艘小船,則是在低處。
只見王鱉的臉上帶着譏諷和嘲弄,惡狠狠地說道:「牧臨江,你殺了這麼多人,罪不容誅!現在,就讓我們來送你上路!」
費家家主費曜此時也追上了王鱉的步伐,同樣攔住牧臨江的去路:「你帶着這麼多的奴隸,不會真以為能活到東島吧。東海之中、怒海之上,東方諸島不會允許你們這些弱者的進入。」
「跟他們廢話什麼?」有一人站在船頭,追上了王鱉和費家家主,說道:「修士們準備,靈力箭雨,火矢準備!」
這說話的人船上,赫然便是「張」字旗號。
這是張放的哥哥,安固城大家之一,張家的掌舵者。
「準備放箭!」
「準備放箭!」
隨着王鱉和費家家主費曜吩咐下去,無數的硬弓拉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鬼面盾預備!」
牧臨江見到如此架勢,迅速命令奴隸們拉起島主戰艦上存放的四面畫着青面獠牙的盾牌,這盾牌厚達數丈,長達十尺,純鐵打造,厚重非常。
尋常的箭矢,打在上面會被崩開,而經過特殊處理的箭矢,最多也不過是在上面留下一點印記。
牧臨江在航行的一路上不斷地在搜尋這島主戰艦里究竟有着些什麼,沒想到,紀靈尋對於這艘戰艦,還真是下了血本。
這戰艦上,不僅僅是有着防守專屬的四面青面巨盾,更是有着一架攻擊能力超強的紅衣大炮。
破破爛爛的紅衣大炮。
紅衣大炮本來身上的紅色符文,已經磨去了大半,炮口有着數個豁口,很顯然,這門紅衣大炮,是被誰摧毀了之後丟入海里的。
紀靈尋撿的破爛,看它可能還能使用,所以放到了這艘戰艦之上,當成了寶貝。
但是現在思考來,紀靈尋一直到死,應該都沒有見過紅衣大炮的威力!
大炮需要極為強勁的靈力作為牽引方可使用,以牧臨江等人現在的實力,估計連一炮都釋放不出,甚至連紀靈尋和柳濤二人聯手,也未必能夠驅動這戰爭武器。
當下,三狼帶領一些奴隸負責一面盾牌,大胖帶着一些奴隸負責一面,孔輝帶着一些奴隸負責一面,牧臨江,則是親自負責一面!
轟隆轟隆的聲音響起,四面盾牌從四個角度碰到了一塊,給船體的上方製造出了堅實的屏障。
就在四面青面獠牙的盾牌合在一起之時,無數着着火焰的箭矢鋪天蓋地的飛來,將整個船體籠罩在火焰的包圍之中。
得益於青面獠牙盾牌的保護,所有人,無一傷亡,青面獠牙盾牌上和船體上被這些箭矢上附帶的或多或少的靈力,砸出了不少坑窪。
「把穩舵,向着正北繼續前進!」牧臨江獨自一人硬撐着一面盾牌,此時此刻,臉漲的通紅,衝着掌舵之人大喝一聲,那掌舵之人猛地按下身邊的一個按鍵,雙手瞬時揮舞起面前的舵盤,向着眼前的船隻便沖了過去。
「牧臨江你瘋了?!」
王鱉大喊一聲,勒令自己船上的掌舵之人向着一邊撤去,他可不想和牧臨江就這樣拼的你死我活,他的這艘小船,完全不是紀靈尋的這艘島主戰艦的敵手。
眼見王鱉避讓開牧臨江的船隻,不用王鱉來吩咐,他手下的船隻紛紛自動避開。
和王鱉的情況一樣,其他的幾路人馬也紛紛給牧臨江讓開道路,一艘有着四面青面獠牙的鬼臉之船,向着北方飛速而去,而四周的船卻紛紛避讓,在黑暗之中,看上去非常的詭異。
「真他嗎的可惡啊。」王鱉衝着身邊的費家家主說道,「如果不是紀靈尋常年居於海上,把戰艦修的無比堅固,我們又怎麼能讓他們逃了過去?」
費曜嘴角閃過一抹冷笑:「王鱉,你仔細看看,他們是逃了過去麼?」
王鱉順着他的眼睛向前看去,牧臨江一行人,似乎是走錯了方向一般,本該向着北方而去,現在卻朝着西北方向去了。
「牧臨江船上的掌舵之人,是我的親信。」
呂字旗的船隻靠了過來,站在船首之人正是寧遠城城主,呂陽。
「在路上,他們會時快時慢,我們只需要加足馬力,很快就能追上他們,到時候,就不再是攔截了,我們可以從後掩殺,到時候只要拿住了牧臨江的妹妹,不用怕牧臨江不吐露武技的事情!」
呂陽輕撫着自己隨風飄搖的長髮,笑嘻嘻地說道:「真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奴隸,身上竟然會有着『天』字號的武技呢。實在是令人驚嘆。」
費曜和王鱉面面相覷,這位呂陽呂城主,怎麼看怎麼像是個陰陽人……
牧臨江所在的島主湛江突破了重重圍擋之後,終於甩開了後面的追兵,只是越往前行進,牧臨江越是覺得有些奇怪。
雖然身後的離島越變越小、越變越遠,但是航行的方向,應該是出現了謬誤。
想到這裏,牧臨江猛地將青面盾牌放到一旁,兩步跑到掌舵之人的身邊,撿起了航行儀——這個航海人引以為生命的東西。
上面的標誌,赫然便是「西北」。
「我們的目的地是北方,你卻帶我們來西北?!」
牧臨江猛地揪起掌舵人的領口,說道:「這裏是到了什麼地方了?」
「咳、咳……」那掌舵人冷笑了兩聲,說道:「憑你們一群小小的奴隸,也能命令我向南向北?不知道掂掂自己幾斤幾兩嗎?」
「你是故意帶我們來這的?」此時,孔輝等人都放下了手上苦苦支撐的青面盾牌,紛紛走到牧臨江的身邊,對着這掌舵人怒目而視。
「我就是故意的,我要看着你們這些奴隸,死在這裏!哈哈哈……」
掌舵人掙扎着脫離開牧臨江的控制,向着甲板前面跑去,猛然一躍,便墜入了黑沉洶湧地東海中。
牧臨江木然地注視着掌舵者跳下去的位置,心中的情緒,無以言說。
此時,船已經泊於海上,少了操控者,它一下之間便失去了動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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