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對鬼子很管用的「掏窩子」
八路軍,最見不得鬼子在自己家門上的橫行的,這一點,每一個有自尊心的民族,都是相同的,更何況有着五千年民族文化薰陶,有着強烈的民族獨立意識的中國先進的精英所組成的政黨。
一路走來的共產黨,看看他的足記就足以說明一切了,國家剛剛走上獨立,全國解放戰爭的硝煙還沒消散,一見美國兵侵佔了朝鮮,站在了鴨綠江邊,面對着自己撒尿,他們馬上就強烈地意識到了,前腳趕走了日本這條惡狼,後腳的,美國,又一條惡狼,就又站在自己家門口了,於是,在自己家裏的破爛還沒有打掃乾淨的情況下,毅然決然地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過鴨綠江,把又 17 個國家組成的聯合國軍,趕出了三八線,完成了保家衛國的英雄壯舉,確保了祖國幾十年的和平與繁榮。
見不得惡狼橫行的八路軍,最會的就是量米做飯,具體裁衣,最精通的就是上什麼山,唱什麼山的山歌,一個個,一組組,一對對,就像魚兒游進了池塘,靜無聲息地混進了鬼子的地盤,白日黑夜裏,就像狐狸,尋找着可口的目標,然後,又像惡狼,撲上去,將對方一口咬死,嚼個乾淨。
人民的軍隊,歷來向着人民的。
混進敵陣的八路軍,白天是不能打仗的,否則,一旦目標暴露,鬼子便會採取報復行動,燒房子、殺人、強姦婦女,破壞我們的根據地。」這是我在多年以後,青島的一個療養院裏,編纂公安史志的時候,老人幽靜的院落里,葡萄架下,同彭琦輝聊天時,老人講述戰場的心得時,所下的結論。
聊到這裏,幾十年了,我分明地清晰地看到和記得,老人在講述日軍這些暴行時,臉上青筋鼓脹,眼睛裏充滿着仇恨的目光。
我很是怕這位開國者情緒激動後的身體的不適,他是國家的棟樑,民族的英雄,對這位老英雄,我是十分的敬仰,所以,我趕緊地停下來採訪,站起身子,給老人斟一杯茶水,然後,恭恭敬敬地敬給老人的面前,睿智的老人,馬上猜出來了我的心思,呵呵一笑,自我解嘲,「過去的烽火,印跡太分明清晰了,每每想起來,情緒,不免就有些激動,」此後,彭老將軍停頓了一下,飲了一口茶,緩解了些情緒後,隨後,再一次的堅定而自信地說:「敵人雖然據點多,武器也很精良,但是我們採取了靈活多樣的戰法,不斷與敵人鬥爭,採取的了節節的勝利。」
在老人的娓娓道來里,我的眼前,一幕幕地顯出了當年湖西,那矯健的戰士們的身影,那一條條經驗的薈萃。
第一種戰法,叫「掏窩子」。這主要是夜晚,也是陳家興發明的。
陳家興家住在這裏,晚上,他和他的倆兄弟,利用晚上時間裏,就像三隻狐狸,蹲守在街巷的黑暗裏。
那時候的鄉村,是遠遠的沒有現在的燈火輝煌,又是在戰亂時期,天一黑後,街上就暗暗地沒有光亮,人,不走到眼前,是看不到真形的。
陳家興,像喝醉的醉漢,蹲在一個宅院的大門口,自然的,宅院的大門是緊緊地關閉着的,這年月,就是各家的大門關得緊。
遠處的黑暗裏,傳來了三聲山楂子鳥的脆鳴,每聲鳥鳴的後面,都帶有悠長的尾音兒。
陳家興知道,有三個鬼子,喝得醉醺醺地,順着這條街,晃悠悠地就要走過來了。
從酒館裏到據點,陳家興部署了一路上的民兵,所以,鬼子走到哪裏,多少人,幹什麼,陳家興都清楚地知道。
聞得山楂子鳥叫的陳家興,嘴巴子一翹,也跟着學了三聲鳥叫,然後,向其他兩名戰士,揮揮手,三個人,就真的像喝多了,從大門口,一歪身子,滾到了大路的中間了。
在湖西,醉漢滿街滾,是經常見到的。這裏是湖區,湖區有湖區的文化,酒文化里,男人喝多了酒,躺大街上,歪桌子底下,是沒有人笑話的,叫人笑話的,是能喝酒而不喝,或者酒場裏打滑錘,耍賴的人。
鬼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知道了,大街上的醉漢,是經常的經常,他們也有的,喝醉了,睡在大街上。
只是,這回的,醉漢睡街上,不是真醉臥街心的醉鬼,而是要他們命的無常。
說話間,「普擦普擦」的,寂靜的街上,出現了三個黑影,黑影兒相互摟抱着,步履雜亂,真是的醉鬼。
醉鬼,走到了「醉鬼」的
第十節 對鬼子很管用的掏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