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八路軍土方子滅鬼子的鄉長鎮長官兒
八路軍多精明。見平日裏深藏閨樓,絕不輕易拋頭露臉的闊小姐的鬼子,十個八個的一群兒,孤身一處的居住在大小碉堡、據點、鄉鎮祠堂里,坐窩子打鋪地一廂情願地收秋糧,個個嘻笑地張開了大嘴巴子。
現在,八路軍和鬼子的局面,基本上打個平衡了。
鬼子的槍炮好,這邊八路軍的武器也已經不差了,鬼子的訓練有數,這邊的八路軍早已經經驗豐富,在這樣的局勢之下,鬼子還敢把自己伸出去的拳頭剁巴掉,那還不是塌天的禍。還不是上杆子巴結八路軍。
八路軍,對付這樣分散的弱小的鬼子兵,這在從抗戰開始以來,還從沒遇上過的,這樣的好形勢,八路軍也立刻地改變戰術,再把分散的八路軍各個小隊,各個武工隊,民兵隊重新組織起來,也來個進村入戶,專事對付這樣的小股的鬼子兵。
這些個鬼子的鄉長鎮長,馬上就有了八路軍專門配備的「保鏢」、「護駕官」。
湖西大平原上,八路軍的各大小組織,各強弱隊伍,就像魚苗,撒在諾大的微山湖裏,他們根據自己的實力,結合自身的實際,利用各自的機會,開展各種有效的打鬼子行動,還放手打擊那些逞能的偽軍,直到打下去他們囂張的氣焰,取得堅決的勝利。
於是,空曠的湖西大平原上,八路軍的各個大小隊伍,就像雪地里的一支支野狼群,從懸崖、陡坡、湖邊里處處的狼窩裏走出來,循着肉香,奔着鄉鎮, 就要吞噬、撕咬那些落單的鬼子,他們心目中的羔羊了。
艱難的形勢過的真慢,艱難的形勢過的也真快,幾年前,如狼似虎的鬼子兵,一個小隊攆散中國一個正規團,一個鬼子兵嚇跑一個村兒百姓的時候,已經過去得沒有蹤影了,現在的風水,輪轉到了八路軍對鬼子如狼似虎,鬼子兵變成了可憐的羔羊了。
鳧在旺水裏的八路軍,就如同一群群的餓狼,詳盡了各自的法子,在消遣他們的目標,正當中國的鄉長鎮長過足癮了的鬼子兵。
現在的八路軍,公安隊,已經摸清了湖西鬼子兵的套路了,也知道了高橋的半斤八兩,他們有足夠的經驗和辦法,來對付、吃掉散開在全湖西的鬼子兵了。
一時間,湖西各處的八路軍各項武裝組織,開展了殲敵大比賽,各種方式,奇效高奏,積小成多,戰果輝煌。
先說說公安隊的招數吧。
先說總的,這樣,咱們心裏有數,知道什麼是優勢,知道當地主的好處。
湖西,臨着諾大的微山湖,微山湖,就一樣的最好,那就是水多,滿湖蕩漾的湛藍的湖水,滋養着歷朝歷代的中國人,也一樣的滋養着四季輪迴的茂密水草和全湖西大平原里的大豆高粱。
湖西大平原的莊稼,因着水多,尤其秋天,下雨多,溝渠滿,客水旺,常常的大平原上的發大水。
最聰明的湖西百姓,為確保收成,就相比湖東的山地,黃河西的山西丘陵,較多的種植高杆植物,比如高粱,玉米等等。
這些植物,一旦離地兒,就水多高,頭多長,到秋末,滿眼裏碧波蕩漾,整個湖西大平原,密不透風地散發着莊稼濃濃的清香。
還有渠溝、壕溝、河岸、湖邊的,兩旁的、淺水裏的蘆葦,蒲草,也都是競爭着生長,也是的多,而且是廣、密,深。十個八個的人走進去,淹沒了人影,濾盡了人音兒,就如同融化在這到天邊的綠的世界裏。
這,對於從小在這樣天地里長大的八路軍戰士,就像魚兒重新回到水裏面,就像虎豹也進深山叢林裏,可得了八路軍游擊隊的架勢。
八路軍公安隊的得勢,映襯得,鬼子們就是劣勢了。
鬼子兵,也從小生活在水邊上,但是,他們的水邊上,是無盡大海的深邃,是海風肆虐的暴戾,是鹽鹼侵蝕的光禿禿一片,哪能跟微山湖這樣溫柔、富足、蘊涵、典雅相提並論。
尤其是初來乍到,摸不着鍋灶,卻還一副君臨天下的洋洋得意,這種情形之下,他們不倒霉,那世上,就沒有倒霉的人了,他們不滅亡,就沒有最理想的滅亡的地方了。
公安隊武裝精良,自然不在話下,理當勇先成功。
公安隊除了武器精良以外,他們還有的拿手好戲,就是藏身青紗帳里,襲擊途徑清剿的小股日軍。
彭琦輝在湖西這麼多年,對湖西大平原的一草一木,太理解,太了解了,他是絕不會放棄大自然給於他和他的公安隊的這些幫助的。
面對高橋放出來的君臨天下的這些個鄉長鎮長們,公安隊採取的好辦法,就是分化成小隊,尋找預先指定的各自的目標,進行襲擊,襲擾。
也就是說,只要鬼子走出來他們的衙門,到各村里搶糧要錢,只要走路,就不可避免地要走青紗帳,走進青紗帳,那就是走進鬼門關,走上奈何橋,走入閻王殿裏了。
這是一個尋常的清晨,尋常的太陽,也是尋常地把陽光灑滿在高粱地里,還有荒草阡陌的羊腸小道上。
這一股日軍小隊伍,十幾個人,是田黃鄉的住鄉隊,今兒,他們要去的地方是離鄉駐地不遠的劉家莊。
去那裏的目的,很簡單,劉家莊的保長村長和甲長們,都不來朝拜,不來交糧納錢,這還了得。
此頭不可開,此風兒不可長,要不然,都把皇軍不當蛋玩,那皇軍不就成沒有人理的王八蛋了。
不行,絕對的不行,就得給這個村莊的村民,一個瘦猴兒的皇軍的臉看看,讓他們死啦死拉的幹活,殺雞再給別的村子的猴兒看,然後,讓田黃鄉,各個村莊的,趕快地交糧交錢。
鬼子因為沒死過,所以不知死。
田黃鄉的鬼子,吃過早飯,晃悠悠地走出來鄉政府,晃悠悠地從鄉政府村里走出來,晃悠悠地走進了青紗帳。
他們悠閒地像看風景,或者吃飽撐得像遛食兒。
朗朗乾坤,皇軍天下,在初來乍到的他們眼前,這清剿的道路上,蘊涵的是田園風光,是安然可人。
也是的,靜靜的道路,沒有人影,只有時不時的幾聲山楂子的鳥鳴。
山楂子的鳥兒,是微山湖裏的一種尋常的鳥,叫聲與其他的鳥兒,沒啥大區別。
再說了,大日本皇軍是打仗的,來湖西,是開拓打日本國疆土的,哪有那些閒情逸緻地聽鳥叫。
所以,對於山楂子的鳥叫,他們也就這個豬耳朵進,那個狗耳朵的出去了,在他們的驢腦袋裏,根本沒留下什麼印記。
這一個沒印記,可是給他們的生命,帶來上天入地躺倒曬太陽的好機會。
在事關自己生命的大是大非面前,任何一絲與尋常的不同,就有可能隱藏着殺機和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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