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的山口,一見景象,連連地倒退幾步,小臉兒,嚇得,立刻的蠟黃。mwww.m手打首發】
那個可憐的女子,光着身子,被倒綁在柱子上,身上的繩子,勒進了她的滿身青紫的皮肉,被捆的像個粽子,腳心的上方,綁着一個燃着的蠟燭,隨着李家女子的顫抖,那蠟燭的蠟油,一滴滴,滴在了女子的腳心。
山口知道,女人的腳心,是最嬌嫩的地方,也是最敏感的地方,每一滴的蠟油,滴在腳心,都令女子疼得打顫,而每一次的打顫,造成的震動,又使得蠟燭的蠟油滴落。
女子,就像一條掛在柱子上的將要垂死的魚,渾身的痙攣,這麼的折磨,確實的生不如死。
山口一下子憎恨死了變態的高橋。
山口正要說話。
同樣的身子精光的高橋,看見了走進來的山口,眼珠子猛地一亮,站起身子,歪着嘴巴子的朝前走,一邊走一邊的嬉笑,「你的,更加漂亮的幹活。」說着話,張開胳膊,就要摟抱山口。
山口一陣激烈的噁心。
黑綠的高橋,有這變態襯着,更沒有人形了。
山口強咽下到喉結的胃酸,連着的倒退幾步,站住,厲聲地喝住高橋,「我是軍人,身穿的是皇軍的軍服,你敢褻瀆軍服,皇軍的明文規定,死罪的幹活!」
高橋一愣,翻瞪一會兒的白眼珠子,想想,皇軍的着裝要求,還真有褻瀆軍服,死罪一條的規定。
被綁在柱子上的李家女子,終於見有人向自己伸出援救的手了,接連着的嚎哭,哀嚎,連連的向山口求救。
李家女子的哀嚎聲,沒喚來山口的良知,卻震醒了高橋的獸性,高橋再一陣的嬉笑,對着山口,又伸出了雙手,「嘻嘻,什麼死罪的幹活,在湖西,我就是皇軍,我就是軍律,我想對你怎麼樣,就怎麼樣。」
山口也一下子愣住了,高橋說的,還真是這麼一回兒事,這會兒的皇軍總部,對功勞大大的高橋,別說是褻瀆軍服,就是當眾強姦總部司令的親閨女,也不會有事的,雖然高橋的功勞都是她山口給的,但是,總部,就是死認這功勞就是高橋的那壺酒。
他高橋,真是對自己來粗施暴,他還真沒有法子對付。
就在這危難時刻,辦公室里的電話鈴聲響了,機靈的山口,立即的,對就要靠身子的高橋喝令,「這電話,是濟寧總部的,我要是一報告你的胡作非為,上級,非得對你執法不可!」
高橋再一愣。這陣子,高橋的腦袋瓜兒,真叫驢給踢了。
乘着這難得的空隙,山口一下子跑出去。
電話鈴一直的響着。
山口擦一把額上的冷汗,稍一穩定,抓起來了電話聽筒。
電話不是總部的,而是國辛的。
即使這樣,她山口也得感謝國辛冥冥中的救命之恩。
今兒上午,一定把辦公室搬到別處去!
山口這樣想着,接通了國辛的電話。
國辛是告狀的,借着報告逃兵的事件,把王子玉告的一個狗血噴頭。
今兒的國辛,與往常的不同,他告完王子玉,又告起來侯本如的狀來了。
這下,山口來了情緒。
國辛告侯本如,正好的,藉此機會,好好地了解一下侯本如。
這樣一來,電話,就長了。
等山口放下電話,天已經完全的亮了,朝霞,也把絢麗的霞光,通過菱形的玻璃窗子,將物資,照的滿堂的彩。
四老虎推門進來,一臉的驚慌。
山口抬眼睛一看,就知道了四老虎驚慌的內容,那時候,在如此重要的訓導隊,一下子兩個逃兵,還是排長,是一件大事,那時候,逃兵抓回來,可是要槍斃的。
四老虎進來辦公室,直接地坐到山口的對面的椅子上。
山口和四老虎,這對狗男女,已經心靈默契了。
山口朝裏面的臥室,努努嘴,接着的悽慘的一笑,而後的,極快的速度,停滯了笑。
四老虎立即的明白,「又……受虐狂了……叫的……」
又一聲悽慘的嚎叫傳來,山口身子,明顯的一震,接着的,微微搖頭,臉色,慘白,輕一聲嘆息,「唉,女人,首先要自立,要有堅強的支撐點,要有生存的本領,不然……唉,只能凌遲受死,這年月,安全感,才是第一重要。」說着,山口,又搖搖頭。
四老虎沒能跟上山口的步子,而是恢復一臉的着急,就要張口報告逃兵的事情。
山口輕輕地擺擺手,「不要說了,逃兵的事情,我知道了,事件很嚴重,此風不可長,你說說看,怎麼處理為妥。」
四老虎想着自己的下一步計劃,又覺得山口已經是自己的人,就沒有費心盡智地去猜測山口此時的心理,張口就說,「這件事,是王子玉明顯的偏袒訓導隊,直接的造成雙方的矛盾,應該把兩個大隊,直接的拉到張莊據點,在警備隊裏,接受皇軍的教育訓練……」
「別說了!」朝霞照在山口的臉上,仍然的沒有把山口的臉色改變,還是剛才悽慘的蒼白,她受的刺激太大了,山口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要不是對面的這個人,及時的把李家女子送來,替換自己,現在,倒綁在柱子上的,精光着身子,被滴蠟的,就一定是她了,那樣的話,她唯一的生存,就是慢慢地接受凌遲,知道被折磨死。
在這樣戰亂的年代,人的生命,還沒有螻蟻貴重,一個望門閨秀的死,就真如的一個螻蟻的被踩死。
現在,從李家女人身上,山口最需要的是港灣,是真摯,尤其需要的是對她的忠誠,一衝而上的對她的保護,給她堅硬的安全感,而面前的這個有功之人,竟然的對她欺騙,還要還從一己私利出發,把兩個大隊,都拉到張莊去,現在的山口,太知道了拉到張莊據點的秘密,到了他的一米三分地,這兩個大隊的教育,訓練,他鄧的,就是王子玉嘴裏的蔣介石了,就是訓練場上的黃埔軍校了,兩個大隊,接下來的全湖西的杆子會,紅槍會,就全認他這個乾爹了。
四老虎猛聽得山口對自己粗暴的喝令,猛地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已經,開始了魔頭和厲鬼了,自己再認為她是自己的,再對她有功,但是,魔頭一旦發威,就照樣的被掐蓋被喝了。
四老虎一個戰慄,沒敢吱聲。
良久,山口,緩過氣來了,對着四老虎,平靜地交代,「你告訴侯本如的,兩個大隊,同時的受訓,還在的原地,我馬上的從皇軍的,派訓練的教官。同時的,要他們深刻的檢討,要把兩個大隊,變成一條心,效忠天皇的幹活。」
四老虎一驚,接着的後悔,這樣的一時魯莽,不僅沒坑來訓導隊,還把自己的一個大隊,也搭進去了。
要不是在山口的辦公室,四老虎就朝自己的臉膛子,扇巴掌了。
四老虎到現在了,還有什麼可說的?只能按照山口說的去辦唄。
四老虎正要走,卻被山口從身後喊住,山口的面色還是有些沮喪,話音兒也硬硬的,再沒有在自己懷裏的黃鶯叫的甜和軟,「兩個大隊,既然合在一起了,再拆開,影響你的威信,這樣吧,由侯本如捏總,他是參謀出身,訓兵,有一套,另外的,一大隊,還是有嚴先樹負責,二大隊,還是有王子玉負責,除了開會和後勤,思想教育和軍事訓練,兩個大隊按照以前的程序,各訓練各的,但是,要侯本如,直接對你負責,務必把這兩個大隊訓練好,儘快地發揮出皇協軍的大作用,儘快地形成全湖西的戰鬥力,在你的領導下,儘快地為咱們服務。」
四老虎聽得心裏暖暖的,趕緊地點頭,鞠躬,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門外的四老虎,長吁了一口氣,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的他,更是害怕了山口了,在山口面前,思想總是短路,總是的唯唯諾諾。
在街上走了好久,四老虎才穩定了下來,再思慮剛才山口的話。
那話音兒里,還是偏袒着王子玉。
四老虎心裏一陣的犯酸,野獸,只要具有了人的特質,就會也有人的弱點,那就是妒忌,尤其是「色與情」引發的妒忌,這種妒忌,最能迷堵人的心竅,使人只順着犄角鑽。
四老虎現在,還認為山口對王子玉的袒護,就是他們之間的與他與山口一樣的「狗男女」,而絲毫地沒有察覺他們之間存在的巨大的秘密,這一點的缺失,使他渾然不覺得仍然的當人家的槍頭子和保護傘,把八路軍的仇恨和注意力,全轉到了他的頭上,以致於,他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日子,開始了倒計時。
醋缸里的四老虎,在心裏,也暗暗地咬牙,這事兒,沒這麼簡單,我還是有法子的把他們的這盤子水,攪渾了。
就這樣,他們各人,懷着各人的心事,開始了更精彩的爭內鬥,可惜的是,訓導隊,散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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