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各方迫切拉起來的又急切拆散開
第一節、一塊豬圈裏起出來的石頭,扔進了蛤蟆窩。
真是地荒沒人種,種了人人爭。
培訓杆子會的訓導隊,在前的,一下子,成了香窩窩,湖西各方的神仙,各類的政治勢力,還有那麼土頑鬼魅們,都把筷子伸到這鍋里,所以,圍繞着這塊都在覬覦的軍事單位,明里暗裏的展開了鬥法,湖西就像一個泔水缸,一下子亂了套。
只是好景兒不長,四老虎的嫉妒心,山口的安全感,使得他們很快地容不下了王子玉的吃裏扒外,接連着的幾套組合拳,打亂了王子玉的謀劃,打攪了國辛的好事兒,也使得暗藏着的國民黨地下組織,借着整頓這茬兒,從暗處,漸漸浮出了水面。
這一下,也是內心裏焦灼,找不出解決辦法的八路軍,很快地改變了思路,將計就計,將訓導隊,這塊心病,一下子找准了醫治的方子,很快地由被動轉為了主動。
只是,很快地,國民黨的地下組織,挺進支隊,過早的暴漏出來,在加上王子玉、國辛的離心離德,一下子偏離了他們原本可以成功的軌跡,走向了下坡的路子。
山口,也受閃了。
畢竟,在湖西,她是江河日下的外來戶,她是耍聰明的沒根底,在以後的道路上,不可避免地充滿着荊棘和波折。
但是,她山口再是女流之輩,再是頭髮長見識短,畢竟是湖西的霸主,對霸主,絕對的要搞「清君側」,她的身邊,只能有自己一個,多一個太監王子玉,就多一個禍患,人家說,李連璧說,皇上身邊淨罪臣,但是,罪臣裏面,永遠的有壞人,只有壞人之間的背後頭的操,往死里掐,才有罪臣的,所以,她山口,里里外外的,只有一個他,他四老虎,那才安寧。
所以,這個吃裏扒外的孬種,王子玉,一定要清理掉。
四老虎的「欽差」使高招,趟渾了訓導隊的水,打亂了國民黨一廂情願的佈局,原本一個籠子養的狗,現在,各為其主和各為心裏的那點小秘密,相互呲開了牙,張開了嘴,咬得白毛黑毛的一嘴亂狗毛。
嚴先樹,現在成了四老虎少有的忠臣,屢次兵敗,屢次提升,現在又被派到了張莊村的大據點,明着當大隊長,暗地裏接四老虎的旨意,監視李文德、王子玉,隨時掌握杆子會、紅槍會,尤其是訓導隊的動向。
四老虎原本的意思,是讓李文德集合杆子會,擴充皇協軍,壓下八路軍。
四老虎聽了嚴先樹的小報告,一下子氣歪了嘴巴子。
四老虎天生的敏感,聽到王子玉坐窩子訓練訓導隊,使用的是國民黨的那一套,把訓導隊當成了黃埔軍校,要為迎接國民黨打先鋒,很是的惱怒。
對國民黨,這幾年,四老虎還真的沒放在心上,一則,國民黨太窩囊,太勢利,讓他一窩端了後,個個嚇破了膽,沒有一絲的動靜了,他就把心思全放在了對付八路軍身上, 尤其是公安隊,他几上和幾下,全都因為公安隊,公安隊把他坑的太慘了,所以,想盡法子的像野狗,得空兒,就咬他們幾嘴,尤其是近來的王子玉耍杆子會、紅槍會的這招兒,一下子將他從泥坑裏拽上來,使他成了全湖西的除了名義上的高橋、實際上的山口之下的一人之上,所有人之下的湖西王。
為了能把日本人壓下去,他才放開手腳的讓王子玉大發展杆子會和紅槍會,才全身心的迎合山口,耍盡湖西算命、看相、玩扶鸞的瘸子和瞎子,原想着雙管齊下的一舉操下八路軍公安隊,也確實的成功了,還順捎着的,把山口也拿下,正要大發展,大動作的這當兒,這個王子玉,他娘的白眼狼,竟然暗地裏來一個黑虎掏心?!
咱老四,是那種讓你們沾成光的主兒?
四老虎想着想着,嘴角邊,不禁地掛上一絲冷笑,就憑你個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的嘴子客,還想在湖西折騰來自己的一番天地?想得美,看不把你個王八的孫子,剁吧剁吧餵野狗才怪呢。
——你個小鱉羔子,論能耐,本事,你比兆向龍差得遠,兆向龍,讓我幾棍子揍過來,乖乖地給我端尿罐子,本來想用用他,結果,小子,想黑我的錢,怎麼樣「現在?兆向龍?在哪裏?早在他娘的哪個狗肚子裏造成了狗糞了。
你小子,論勢力,能比得上李連璧,日本鬼子三朝得打縣長,想擋我的行市?掙我的買賣?怎麼樣?癟勢了吧?三個侄子,在日本的那個井筒子裏,成了永遠翻不了身子的挖煤的鬼,兩個閨女,一個被開膛**着身子的曬在了太陽底下,一個被高橋折騰的只剩下一口氣兒了。
你小子,再論家底兒,能趕上土鱉子李文德,怎麼樣?那李文德,還不巴巴地來舔腚?
小子,憑你,哼哼!
四老虎這樣的想明白了後,在收拾服了山口後,緊接着的快馬加鞭,整頓起來了訓導隊。
四老虎原本想依靠李文德,因為他是湖西的,是自己人,用他的手,收拾王子玉,既不沾上一手騷,也能把王子玉擠兌走,但是,臨定主意了,他又煩上了這個大仁哥。
沒想到這個老土鱉,老東西,老不要臉的,黃土已經埋到脖子頸,竟還想着張開沒牙的嘴巴子,想吃天,借來別人的肥,種了自己的田,也不想想,我老四的肥,包括鬼子,包括國民黨,肥過誰的田?竟然還頭昏腦脹的見利忘了義,和南蠻子王子玉一道瞞着自己拉隊伍。
四老虎立即感到事情的嚴重,本想親自去處理,臨出門了,又想不妥貼,就派參謀長侯本如,先去摸摸底,探探路,等把水攪渾了,自己視情再出面。
現在的四老虎,已經不是殺豬賣肉的土匪,已經學精了,能認清楚昨巴掌的手指頭是四個了,是能把湖西各派,包括日本人,玩得團團轉的「腕」兒了。
這「欽差」,叫侯本如。原是四老虎的遠門親戚,也是「國「字號的幹員,但不是降過來的,或者是揍過來的,而是走投無路,奔親戚來的。
應該算自己的小棉襖。
尤其是這遠門的親戚,在國民黨那裏,還有一點點的小劣跡,那就是,他是山東的韓復渠的部下,和王子玉、國辛,不是一個國民黨的,他出面,既能報他的私仇,能放開手腳,狠下心的規整王子玉和國辛,這樣,給我鄧老四辦事,就會認真和真實了,再說了,即使出了岔子,惹了山口不高興,也好辦,一推六二五,全是這個親戚辦事不力,殺刮存留,都是這個傢伙一個腦袋的擔着。
現在的四老虎,也會思想了,也會品人家說話的味兒了,他從山口明里暗裏不注意的話音兒,感覺到,她和那個拐子王子玉,也會有一腿。
那麼說,這個王子玉,已經給自己戴綠帽子了,在湖西,男人,最恨的就是別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當然了,自己給別人戴綠帽子,另當別論,有道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歷來不共戴天。
雖然,這個山口是人家的媳婦,也是一個最需要遠離的魔頭,厲鬼,但是,既然,自己上手了,別人再上手,別管別人是不是在他之前上的手,都應該是自己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這個王子玉,公里私里,都是敵人了,那還給他蜜水喝不成?
所以,由侯本如去,最合適。
王子玉,小龜孫,小拐子,小蠻子,你的大限就要到了。
四老虎咬了牙。
在湖西,三歲的小孩都知道,要是四老虎對誰咬了牙,誰的伙食賬,就該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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