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求送我們回國。」達拉森說,「公西先生,你不可以言而無信,你不是說國與國爭端中你們不持立場嗎?那為什麼把我們送到茲歐國去?這與綁架有什麼區別?」
「你誤會了我們。請聽我解釋:我們的不持立場就是在戰爭中,我們不支持不參與任何一方,但是我們對歷史是有是非觀的。我們之所以把你們送到茲歐國來,是讓你們了解一下關於帝瓦島的真象,然後我們會在適當的時候送你們回國。」公西木言正詞明的說,「我們是無國界救援組織,在茲歐國有我們的基地,我們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知道你們是非軍事組織,不然的話,就你碟上這些人,哪裏還是我們的菜?」達拉森狡黠陰森的說,「你要知道,我們已保持了最大的忍耐與克制,誠實地講,你們不該救我們。因為我們最高榮譽就是與國土共存亡。」
「把別人祖上留下的寶貝抱回自己家中就說本來就是自己的,這種強盜式的邏輯,你就是說得再振振有詞,也是自欺欺人。同樣,我也套用你的語氣嚴肅的告訴你,我們既然有這個膽量來救你們,就已做好了應付各種可能的準備。俗話說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你和你的部下可以忽略我們的人,但你們輕視不了科技,否則,你們將會為你們魯莽付出代價的。」
公西木與達拉森他們看似面對面在交涉,其實無論是公西木還是達拉森都只不過是人對視頻在交談,而他們的談話內容整個全碟人都知道,彼此的較量正徐徐拉開序幕。都雲利用內部網絡給公西木上傳了她們監視和檢查的情況:一百八十人中有十六個人檢測到異常的色譜,並請示進一步甄別。公西木同意都雲他們的請求,並示意讓他們進入隔離區。
就在都雲他們對那十六個人採取進一步的檢查的時候,這些阿爾國的戰士很不滿把他們與他們的大集體分開,就對面前引導他們的都雲的部下羅爾格大打出手。羅爾格見勢一抽身,一抖手露出一個像手錶一樣的東西,嘴裏喝斥道:「不要以為你們自高人一等,在我們這兒有我們這兒的規矩,不信你們試一試。」只見他話音剛落,手裏的藍光一閃,將這十六個人圈在裏面,然後這十六個人還企圖反抗,往外沖,結果誰也沒有衝出來,儘管視力無礙,通道內,羅爾格就在他們面前不遠的地方,但在他們的周圍仿佛有道無形的牆束縛了他們的手腳,怎麼掙扎也無濟於事,他們誰也近不了羅爾格的身,碰不到他人。都雲通過耳麥告訴羅爾格:「告訴他們,他們的面前將出現光點,每個人必須按照各自面前的光點引導自己的行動,由於他們的盲動,從現在起我們退出人工援助,改由機械人服務。如果繼續執迷不悟,還想繼續逞能,那麼結果只能是作繭自縛。我們重來就不製造恐怖,但我們有的是對付恐怖的措施。在我們的飛碟里,必須接受我們的規矩。」羅爾格說「好的,我執行。」
羅爾格向這十六個人完整地轉達了公西木的指令,並在左手衣袖口拉開一拉鏈,亮出一塊小小的操縱鍵盤,一組數據輸進去之後,很快就在他的背後閃出一個個子比他略小一點的美女模樣的機械人,並柔聲細語道:「格,安娜前來報到,請指示。」羅爾格微笑着在他的鍵盤上又輸進一組數據,安娜道一聲「遵命」,便大步走向那十六個人當中,站定並來了個360°的旋身,做了個雙手展開的姿勢,宣講道:「女士們,先生們,稍安勿躁,我知道你們一個個在過去的歲月里都有驕人的成績,而且每個人都有平常人無法企及動作極限和忍耐極限,你們總是在想怎麼對付自己的假想敵,遇到真正的對手時自己應該怎麼對付,你們所有的意義只在生與死贏與輸上,可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己活着到底是為什麼?」
「我們都是為我們的祖國而生。」
「對,你們為你們的祖國而生沒有錯,但是你們知道祖國確切含義是什麼?祖國顧名思義就是祖上留下來的家,愛惜和保護她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的。我們重來就是支持的。然而,你們現在在幹什麼,帝瓦島,你們能拿出多少證據來證明是你們的?國與國之間的爭端靠強詞奪理靠無賴撒潑靠戰爭靠侵略都是無濟於事的。往高深的歷史文化上講,人類曾有過璀璨文明的過去,但遺留至今的只是些經過周而復始的無休止的戰火耗竭僅存下來的斷壁殘垣而矣。從這些僅存的史料中,想必諸位不難得出,人類屬於地球,而地球不屬於人類。既然,我們都是地球的孩子,大家該做什麼,不該怎麼做,每個人都應該理所當然地很清楚。」
「讓你們的上級來,我們要與他們面對面的對話,難道他們害怕我們?」十六個人中有人叫囂道。
「什麼話?在這世界上沒有誰怕誰的問題。只是有好多問題,我們必須冷靜下來求得妥善解決。接下來,你們必須接受嚴格的檢查。在檢查之前,我希望各位主動交出藏匿的武器;因為你們在我們的電子眼面前你們已無任何秘密可言,你們的一切將會無影遁行地記錄在我們的數據庫里,同時我們將會毫不客氣的採取相應的措施加以應對,你們都是高智商的人,都知道自作聰明實際上是極為愚蠢的。
「我們強烈抗議!你們的行為已超出了你們的職能範疇。你們是救援組織而非軍事組織,你們無權要求我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我沒有必要重複我們的原則。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在確保你們安全的同時,首先必須確保我們自身的安全,要不然,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我實話告訴你們,我是機械人安娜,在我這裏只有程序和規則,人工服務的一切羅爾格先生已全部帶走。所以,你們只有行使軍人的天職:服從命令。」
「你不怕,我們毀了你?」
「不怕。因為儘管你們可以施展你們的拳腳毫不費力砸毀你們面前的安娜,但你們無法毀滅人類科學家的信念和理智,他們會派更高一級機械人安娜來征服你們這些傢伙。當然,你們可能會認為我們奈何不了你們,其實你們要是那樣想,你們真的錯了。幾分鐘之前,我們只要作為旁觀者,你們現在早已奄奄一息了,只是我們珍重你們的生命就如同珍重我們自己的生命一樣,別認為我是機械人,我和公西木都雲羅爾格等無國界救援組織的成員一樣,我們的信念一致目標一樣,追求地球人類的和平和諧,遏止任何形式的紛爭和戰爭。我們的職責就是要讓你們明白,尊重大自然,保護大自然,讓地球人類和平利用大自然是何等的重要,以至於共同維護我們和平的宇宙大環境是多麼的重要。」
「既然是救我們的,那為什麼又將我們和我們的戰友分開?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已經明確無誤地告訴你們,我們已經確認你們身上藏匿了武器,我們很希望你們能與我們合作,確保我們的救援飛碟及人員的安全。」
阿爾國的這十六個人面面相覷,因為他們無法否認他們身上的確存在的秘密,儘管他們無所不用其極,有些微型的信息電子終端是根植於不起眼的皮下脂肪里的,有些超微型機械人偽裝成一絲頭髮匍匐在女兵的頭髮里,還有些鮮為人知的高科技武器通過仿真處理附體在人體上,普通人不易實際上也很難察覺。更有甚者,他們還配備有自殺式的武器,就像恐怖分子那樣的所謂人體炸彈,試圖與對手同歸於盡,對於這種極端的存在危機,fz空間站墨哈華早就指示公西木他們做了預案。公西木指揮操縱的這個無國界救援飛碟,從外部看跟國際ufo研究和拍攝的星外人飛碟沒有二樣,只是在它的外部採取了科技含量極高的隱形塗層,無論是阿爾國的探空雷達,還是茲歐國的反偵察衛星雷達鎖控,基本上都捕獲不到它的方位信息的。
但是,墨西華他們已經擺脫阿爾國的黑客干擾,在大宇宙組織第五軍他們的幫助下,採用一套新型的頻率成功重新啟用fcx,恢復了對阿爾國視頻監視。他們已清楚,自從公西木他們救起帝瓦島上阿爾國的一百八十名特戰員,飛碟里的一切對於阿爾國都公開了,因此墨西華一邊讓左左嚴密監控阿爾國最高統帥部,特別關注烏賴爾將軍一舉一動,必要時採取遠程操控系統拒止阿爾國破壞性出手。一邊讓公西木他們採取進一步的應對措施,要他們必須儘快查交跟蹤定位器,並啟動強電磁波干擾。
飛碟里,羅爾格遙控機械人安娜小姐把那已偵測鎖定的十六個人引進碟里的一個特別區域,在那個區域裏,所有的電磁波都會被屏蔽,而且那裏防爆性能特好,既便有最強的核爆,公西木他們也能數控鎖控,並無須擔憂核泄漏而污染宇宙和危害地球人類。因為科學家在製造飛碟的時候已經預先想到了極為巧妙的防護方法和措施,在那個特別區域裏採用特別的材料,並經過多次的試驗獲得了成功,所以公西木他們心裏有底,並敢於與達拉森這群特戰隊員阿爾國用來殺人的機器叫板。
「好,公西木,你們現在安全了。」墨西華向公西木上傳了他們此刻獲得阿爾國的軍情視頻。並進一步指示,「在進入基地之前,必須清理出他們身上所有的武器,不然,就會為我們以後的工作帶來極大的後患。」
公西木很快回復了墨西華,他們的信息交流在宇宙無線網絡中暢通無阻,而且速度很快只是幾秒鐘的事。這裏,我們不得不說,人類的高科技大大的縮短了人與人的空間距離和時間距離。頃刻間,千萬里遠,我們仍然可以如面對面地交談,彼此都能如臨其境感受到對方真實氣息。公西木讓都雲複製出那十六個人的藏匿武器和信息跟蹤器身體部位視頻,然後交給羅爾格,由羅爾格通過特別隔離區的幕牆播放,機械人安娜現場領着一個一個地去看,並對號入座指出藏匿方位。
開始的時候,這十六個人都很不情願,他們誰也不願意交出他們的在他們看來還有可能用得着的東西。安娜針對這種局面又一次展開心理攻勢,她說道:「諸位,我想我有必要重申一下我們救援組織的宗旨,就是以我們的實際行動反對戰爭,反對恐怖,反對一切形式的戕害生命虐待生命的行為,我們的目標是為世界的和平和諧民主友善而努力。其實,人類的這種理想早就存在,只是很少有人付諸實踐,而我們是實實在在的行動組,不是空喊主義,我們對你們不構成任何的危害,相反我們會不遺餘力地幫助你們,難道說你們一定要達到危害別人甚至於危害自己你們才肯罷休?難道你們拒絕生命?難道別人活着就妨礙了你們活着?你們仔細想一想,你們自身的價值,你們活着的價值,以至於想一想你們死後的意義,人死了,真的有意義嗎?別看到這個英雄那個英雄的,就像電影裏電視劇里以及報紙上書籍里吹得一塌浮塗,神聖上了天,如果你活着,一切自然圓滿如意;但是如果你犧牲了,你能感受到什麼?退一萬步講,如果每個死者都能從墳墓里爬起來復仇,這人間還有輸贏嗎?同樣,如果我們活着的人都以佔有天下多少為條件來斤斤計較輸贏,我們活着總是本着弱肉強食,拼個你死我活,這樣的生存環境難道不值得懷疑?這又到底還有多少意義呢?
「很清楚,每一個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到目前為此,還沒有人能跨越陰陽兩界。活着的人可以吹牛,而死了的人則萬古不復。地球再大,人口再多,相對於宇宙來說地球還是很小,只不過是一個村莊,甚至於一粒塵埃而矣。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人死了只是對活着的人一種提醒,一種警告,說明人生苦短,應對珍惜當下,除此之外,實際上都是毫無意義的......」
「生命的意義在於共存以沫,而絕對不是自相殘殺。我們的世界總是很特別,總是有一少數人以所謂的理由堂而皇之挑起大多數人去爭鬥,而他們自己自始至終都躲在背後,看着一群人去殺另一群人,就像鬥雞鬥蟋蟀一樣,看着血腥的場面,他們有着莫名奇妙的亢奮和癲狂,而其實質只不過是滿足他一己的所謂能載入史冊的榮耀和他一己富貴的現實存在和享受罷了……而這對於人類歷史曾經的無數次戰爭中數以萬計億計死去的人來說,他們沒有能享受很好的人生就死去了,就如後來人去評價他們所謂的有價值和無價值,這對於已化為灰燼已化為泥土的死者又有多少實際的意義和分量,難道我們還要糊塗到別人給我們答案嗎?……」
阿爾國的這十六個特戰員經過機械人安娜如此這番的深入骨髓的洗腦,他們彼此之間通過眼神交流,最終意見一致地交出他們身上的東西。羅爾格在監視屏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立即遙控了一輛小斗車疾馳到安娜身邊,把那些特別的高科技的微型武器和一些根本就無法識別的仿真電子武器納入車斗中,然後很快駛出隔離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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