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樊昭陵嘆道:「居高自傲,確是我小瞧你了。」杜虛中道:「屬下本來就是拿來用的,我們再強大也比不過朝廷。」樊昭陵嘆道:「現在才發覺,其實真正的死亡的確令人恐懼。」杜虛中問道:「你很遺憾?」樊昭陵道:「你的強悍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原本我覺得我準備的足夠。」站在杜虛中身後的一人說道:「如果讓你選擇死亡,你想怎麽死?」聲音蒼勁,是個老者。樊昭陵道:「自殺是可恥的,我身為朝廷器重,保國安民,死亦無悔,這裏也是戰場,戰場才是我的結局。」老者道:「我很樂意幫你。」樊昭陵突然縱身長笑,笑聲竟悽慘又悲涼,令人心酸。朝廷為了安定統治,守內虛外,對國內的掌控空前龐大,儘管南門損失頗大,然而有國家的支持,這樣的人員消耗,很快便能補充。杜虛中的組織再厲害,始終是隱匿組織,這樣的創傷是無法彌補的。樊昭陵沒有反抗,逍遙甚至動了出手相助的念頭。南門門主被殺無疑是天塌了,也感到了杜虛中的可怕,尤其是那個老者,絕對不在杜虛中之下。樊昭陵沒有反抗,他終於體會到了死亡的可怕,高大的身軀倒下了,天終於塌了。老者讓屬下架起杜虛中,林中又出來百餘人,將屍體也抬走了,很快走的乾淨。
每個活着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的後果,都在震驚之中。逍遙忽然嘆道:「速速回城。」這一聲令下,阿紅已遣人去了。黑夜中諸人驅馬快奔,向逍遙城走去,每個人都沒有言語。天色漸亮,諸人從北城進了城。逍遙城依舊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一眾直接去了逍遙堂。雙尊大風大浪見得多了,與五行正在堂內聽歌賞舞,好不快意。逍遙便站在門口觀賞,沒有打擾舞女,一曲即畢。舞女退去,逍遙信步上前。嘆道:「回到這安樂窩,的確是踏實。」靈女道:「動逍遙城便是動仙宗,動仙宗便是動武道七宗,趙恆可還沒有這樣的膽識。」左子手道:「逍遙城安逸的太久了,風雨欲來,正是鏽刃出鞘,閃亮群芳之時。」逍遙道:「真實遠比想像更令人震撼,八十多個氣刃高手在一起混戰,這樣的場景何以有之?」堂內俱是一怔。的確超出了他們的想像。逍遙道:「不過是死了一個人,逍遙城的確是太安逸了,相信不久,一定會有客人來。」逍遙這一說,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個結果。靈女問道:「你想怎樣?」逍遙肅穆道:「傳令,一日之後,七十二高手在此聚堂。」沒有人問為甚麽,阿紅出去做了。
柳燕請了辭。回到了仙侶山莊。逍遙城的工匠們已經在將此處修飾成山莊,連為一體。山水之間,曲徑通幽,確是人間美景。姬靈霜即吩咐進中堂,如今來的都是縱橫派的弟子侍候,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張少英甚是驚奇。又是件賞心悅目之事。如今的管家是侍候奔月的,叫阿角,五十多歲,與一衛是夫妻。竟入世俗,姬靈霜賜了他個角羽的名字。角羽武功奇高。管起事來都井井有條,當下讓山莊的弟子來見了張少英。這些弟子武藝都在氣刃之列,對姬靈霜的性情再清楚不過,竟然做了張少英的妻子,張少英便是他們的新主子,當下都躬身拜見,張少英還了禮,打發了賞錢,一眾都謝了。姬靈霜即吩咐備水沐浴,泡在溫熱的水中,丘上不時有海風吹過,紗帳擋住了污物,只留清風四面拂過,清淨伊人。
從天童寺出來,張少英本心中無惑。然而殺戮之間,張少英才發覺到自己的幸運,亦對二女感激不已。只是心中有了疑問,張少英需要解答,或許只有二女說的張少英才能相信他是真的,樊昭陵與杜虛中的對答皆歷歷在目。如今的樊昭陵在張少英心裏,那才是一個騙死人不償命的大騙子。一路上張少英悶悶不樂,二女沒有打擾他,或許二女也喜歡了這樣的赤身**,這樣的至情至性,沒有一絲的秘密,沒有一絲的隔膜。姬靈霜靠在了他身邊,滑膩的身子令張少英為之一酥,不免胡思亂想。張少英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姬靈霜的雙眼,於是姬靈霜一直磨蹭,張少英極少克制自己的慾念,自是情難自禁。柳燕已身為人婦,尤其是在自己的丈夫面前,那一絲羞澀,她可以毫無顧忌的拋棄。張少英終究忍不住,摟過姬靈霜吻了上去,姬靈霜的吻狂放而隨意,柳燕的吻深情而含蓄,張少英沉浸在二女之間,自是嘗盡溫暖。
這時,外面弟子稟報,曼莎來了。二女俱笑,張少英不解道:「我在洗澡呢,怎的就過來了?」弟子回答不知,二女仍是嬌笑。張少英問道:「她來干甚麽?」姬靈霜嘆道:「沒準看上你了唄。」張少英沒有在意,逍遙城的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卻最怕曼莎的美紗閣了。即便沒見過曼莎使毒,張少英都能從他們的畏懼之中感到曼莎的可怕。想到了偷天王三人的慘景,張少英冷不丁的一哆嗦。姬靈霜吩咐道:「請她進來。」曼莎便在不遠處,張少英都來不及回應,曼莎直接就走進來了。張少英大吃一驚,曼莎卻在脫衣服。張少英驚道:「你要作甚麽?」曼莎膩聲道:「我來泡澡不好麽?」張少英將身子縮在水下,滑拉花瓣遮擋自己,姬靈霜與柳燕大笑不已。張少英驚慌失措,怒道:「你怎能來這裏?」曼莎穿着褻衣跳下池中來,怒道:「遮甚麽?我救人時可早就瞧夠了。你個小淫賊,不讓我下來你怎的不老實?」張少英的變化便沒人比她清楚了,當真羞憤至極,難以言喻。見三女嬌笑不已,連柳燕都不在乎,張少英一時倒明白了,坐了起來賊兮兮笑道:「你想不想看?」曼莎道:「這東西你就只有一個,弄壞了可不好。」張少英一哆嗦,瞧了瞧水,更擔心曼莎下毒沒有。
曼莎雖年過五十,但常年與藥為伍,以藥理養顏,實不輸於年輕美貌女子。性格溫韻幽靜又帶一絲狂放,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長子才剛成親。張少英嘆道:「你有甚麽事最好說清楚,否則我一把火燒了這裏,讓逍遙城變成不毛之地。」曼莎搖頭道:「你的大義凜然我實在瞧不過去了。」張少英道:「怎講?」曼莎道:「司馬慧玉,上官蝶舞,陳詩語,這三個美貌女子身世顯赫,美絕天下,你就真的一點不動心?」張少英一怔道:「這樣的女子不動心才怪。」曼莎不屑道:「看來你也不過如次。」張少英道:「瞧瞧美女怎麽了?我不跟她睡覺,不跟跟她談情說愛,賞心悅目罷了。」曼莎道:「你家中已有了兩個美嬌娘,看來也拴不住你的心?」張少英問道:「看看美女也不行?」曼莎道:「你心中若愛她們倆,又何必去瞧別的女子?」張少英道:「美女在你眼前晃悠,不看除非他有病。」姬靈霜二女沒有笑,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其實也是她們想看到的。
曼莎道:「男人跟女人總是從這種朦朧不覺開始的,說好的不睡覺總是睡了,說好的不談情還是談了,我便是要跟你打個賭。」張少英道:「與你打賭的是瘋子。」曼莎道:「看來你不敢?」張少英笑道:「激將法我可不上當。」曼莎道:「她們三個都是為了你而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個賭你不打,她們會一輩子纏着你。」張少英稍一沉吟,問道:「甚麽賭?」曼莎道:「讓她們陪你一個月,如果你還能堅持,她們將不再糾纏你。」張少英甚覺滑稽,他對三女雖有心動,卻沒對三女有痴心的地步,他心中已經滿足了,他覺得不再對別的女人動情是對二女唯一能做的。原本在他心中一個丈夫便只有一個妻子,可現在他有兩個妻子,他從沒想到過會有今天,有了姬靈霜摻和,張少英對柳燕的那份愧疚便難以抹去,姬靈霜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嘗到了愛人的滋味,姬靈霜已變得連她自己都不認識了。
張少英突然嘆道:「我們本無交集,又何須如此?」曼莎一怔,說道:「她們都傾心而來,你不開口,她們亦不會放手。」張少英嘆道:「不過是利益而已,我實在是累了。」曼莎看向柳燕姬靈霜說道:「她們倆便不是利益?」張少英道:「我們早已融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了。」曼莎道:「她們同樣也可以。」張少英搖頭道:「我這輩子已經是幸運了,不會再痴心妄想了。」曼莎道:「沒發生過的事情,你無法抉擇。」張少英道:「那就不讓它發生好了。」曼莎道:「真心而來,如果不真心而退,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這都不是想像。」張少英嘆道:「菩提花真有這樣的魅力?」(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s 3.94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