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局勢多變
臘月末這天,慕容雪在寒冷的天氣里酬神祭天,迎接新一年的到來。
這是慕容雪當上女帝的第三年。一月初,大雪紛紛揚揚,不知停歇。所有人都心事重重,原因無它,籬山鎮發生了雪災,而慕容雪感染了風寒。
半月余仍不見好轉,轉眼便到了一月中旬,慕容雪的擇婿大典因此一拖再拖,各國使臣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一直滯留在了東宛。
這一年,註定平靜不了。
卓臻一身寒氣進入熙聖殿時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眉頭一皺,扯過一旁的女官問道:「這香是女帝讓點的麼?」
女官點點頭,慕容雪疲憊的聲音從重重紗簾後傳出:「這是王侍郎進獻的,說是一友人送給他父親的,有助眠的效果,怎麼了?」
「哦,沒什麼!」卓臻走到紗簾前停下,慕容雪讓人退下,開口道:「災民的事處理的怎樣了?」
籬山位於東宛以北,當屬東宛最冷的地方,山腳便是籬山鎮,居住的人並不多,入冬的幾場大雪引起了雪災。所幸籬山前還有一座歸雁山,阻擋了雪災的加重。
災民湧入東宛王城,卓臻奉命安頓,如今歇下來便想着來看看慕容雪的風寒。
「後續之事我交給其他人處理了。」
慕容雪壓抑的咳嗽傳入卓臻耳中,這時女官敲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端了上來。
「等等!」卓臻從女官手中接過藥,讓其退下。慕容雪隔着重重紗簾看不清卓臻的動作,沒多久,只聽到他冷聲問:「這藥喝了多久了?」
慕容雪心下詫異,「自從我風寒以來,一直喝的就是這個藥啊,有問題嗎?」
卓臻面色如霜,「藥沒問題,只是加上薰香就有大問題了!」
卓臻九歲初到蒼山學的便是醫術,只是此事世上除了上官祁之外無人知曉罷了。
慕容雪雖不知香和藥到底有什麼問題,但卓臻的話她一直深信不疑,當即道:「有人想對東宛不利?」
嘴角噬着冷笑,卓臻哼笑道:「有人沒耐心,按拉不住了呢!那我就陪這些人好好玩玩。」
卓臻的城府有多深,慕容雪是知道的,此人從來都不是什麼善人。睚眥必報才是其本性,如果不是知道那人是誰,他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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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慕容雪的風寒之症漸漸好轉,一系列的事接踵而來,讓人觸不及防:慕容雪突然下令取消擇婿大典,派人護送各國使臣回國;唐燼平安回到南梔,並帶走了東宛第一美人——天香樓的柳煙;余乾因此一氣之下,口吐鮮血,倒在了朝暉殿,相國倒台;而一向安分沉默的王侍郎,在他屋子地下發現了大量兵器,以謀反罪滿門抄斬,令人唏噓不已。
國師府,卓臻獨自一人坐在湖中的亭上。手執一杯清茶,正往外冒着熱氣。卓臻一張清秀的臉在熱氣的薰陶下不甚清晰,但給人溫暖的感覺,獨獨那雙似被寒冰染過的眸子泛着冷光。
上官祁笑着走進亭中:「三丈紅塵幾壺酒,萬里河山一盞茶!也只有卓國師這樣『胸懷大志『的人才能品出這苦茶的味道,我等俗世之人便只能喝酒了。」
卓臻目光透露着算計,冷笑出聲:「上官祁,我國師府可是不養無用之人。」
「不是你請我住進你國師府的嗎?」卓臻一口氣堵在胸口。
前不久,她讓上官祁暗中護送唐燼回南梔。在東宛時,唐燼就險被人暗殺,她的計劃才開始實施,唐燼還有用,不能死,所以想到他回南梔路上恐怕來殺他的人更多,而必須讓他安全回去,只能卓臻自己派人去保護他,她便想到了上官祁。
當那人暗夜裏回到國師府的時候,卓臻看着那個世人口中稱「天下第一高手」的人一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心裏疼痛異常,直感覺喘不過氣,她恨他,她還沒好好折磨他,報復他,他怎麼能死呢。
卻不想床上之人突然睜開眼,語氣戲謔:「阿臻,好累啊!我先躺會,等會吃的弄好了叫我啊!」
卓臻面色複雜,還是下令收拾一間屋子讓上官祁住在了國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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