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步幕可以無所謂的走出去,但是素瑤仙子就難看了。
沒辦法,又過了片刻,待功力完全恢復。
千步幕立刻運功祭出真氣罩將自己和素瑤完全封閉其中,然後各自從儲物袋中拿出乾淨的衣物換好才算完事。
當然,石縫之中空間狹小。
兩人換下衣衫,雖然千步幕特意催動真氣使得空間內白霧迷茫,但還是難免有肌膚碰撞。
人與人往往如此,也許相對而坐無所謂,同甘共苦無所謂,一旦有了肌膚上的接觸,感情就變得有所謂了。
之前攙扶而出,對面而立都沒什麼,反倒是一件衣服換得兩人面紅耳赤。
素瑤仙子冰肌玉骨,似有似無的碰觸,讓這位武皇級的高手都難以把持。
好容易換好了衣服,千步幕散去白霧。
才看到此時的素瑤仙子,面如桃李,眉眼帶羞。
「看什麼?」
看着千步幕的一雙賊眼,素瑤居然破天荒沒有生氣。
「你很美!」
千步幕實話實說。
「呸……」
素瑤仙子輕啐了一口道:「我們上去吧。」
千步幕趕緊收斂心神回答道:「嗯,好!」
一團白光降落在懸崖之上,讓懸崖上的眾人眼前一亮。
這白光對阿桑哥來說簡直再熟悉不過了,是千步幕的成名絕技剎那晨光。
「幕大叔!」
不等白光消散,阿桑哥就喊了出來。
「呵呵,你小子怎麼在這裏?」
千步幕爽朗一笑,出現在眾人面前。
聶曉雲等人也終於見到了這位扶風人的武皇高手,一張不算英俊卻絕對男人的臉龐,長發素帶乾淨利落。
一件灰色長袍讓人感覺精神抖擻,頗有高手風範,只不過臉有點腫。
千步幕自然不會告訴別人,這是蜥蜴咬的。
當然,不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千步幕。至少蝶舞就不是,因為她看到了素瑤仙子。
「蝶舞。」
素瑤仙子依舊超凡如塵。
「仙子!蝶舞拜見仙子。」
蝶舞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刻上前行禮。
眾人一陣話敘,素瑤仙子才知道蝶舞請了千羽來救自己。
也不遲疑。立刻帶領眾人前往南天一柱與千羽匯合。
「報……扶風千步幕正待一行人朝南天一柱趕來。」
戰驚魂向來治軍嚴謹,效率極高,縱使武皇高手也難逃過起軍隊的偵察。
「沒有命令,不得妄動。退下吧!」
戰驚魂揮手退下了探哨。
片刻之後,就看見千步幕帶着阿桑哥和眾女的身影。
男人之間的見面。往往簡單直接,所以三方都沒有過多客套。
戰驚魂、千步幕、千羽終於站到了一起,更讓他們吃驚的卻是素瑤仙子,因為仙子在南天一柱前面道出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原來魔門為了給北方魔族製造機會,所以看中了雲嶺這塊懸空之地。
素瑤仙子便是天魔宗的一大巨頭,將其騙到此地的目的很簡單。
要麼素瑤支持,魔門統一行動。
如果反對就除之而後快。
但就在魔門其下毒手之時,卻遇到了前來查探的千步幕,素瑤仙子被千步幕所救。
但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邊剛被救出。那邊又遇上了戰驚魂的八位武皇高手。
兩人雙雙被擒,為了防止兩人逃走,天虞士兵給千步幕和素瑤仙子服用了曼陀羅花毒用來抑制體內真氣流動。
不過誰也沒想到的是,素瑤仙子因為天魔功法特殊,並非所有真氣都蘊藏體內,這才給了他們逃走的機會。
「他們到底對南天神柱做了什麼手腳,使其靈氣大失?」
戰驚魂顯然對南天一柱更為關心,其實這也是千步幕想要知道的秘密。
素瑤仙子看了看南天一柱上巨大的裂縫,沉聲道:「他們利用天魔咒打通冥府之門,在這裏培養屍魔。準備配合北地戰場對中州進行上下夾擊。」
這一答案,聽得戰驚魂怒火中燒:「可惡!居然至我千萬雲嶺子民於不顧,當真欺我雲嶺無人嗎?」
不僅是戰驚魂,千步幕和阿桑哥也是悲憤萬分。
因為最近的瘟疫越來越嚴重。已經有不少雲嶺人死在瘟疫之中了。
千羽看着素瑤仙子問道:「之前戰驚魂已經派人搜索過方圓百里的山地,卻沒有找到天魔宗藏之所,他們人在哪裏?」
「就在南天一柱底下。」
素瑤仙子果斷回答。
「玄陰聖母已經被血月大帝殺死,並且練成了屍魔。如今天魔宗再沒有什麼三系,全都統一到了血月大帝門下了,他的力量不可小視。」
越是這麼提醒。戰驚魂越是戰意更濃。
千步幕自然也不是怕事之人,既然知道了敵人的巢穴,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無論如何強大,傷害雲嶺百姓就是與我千步幕為敵。」
千步幕冷然道。
「不知道入口在哪?」
千羽轉頭問向素瑤仙子。
「就在那裏!」
素瑤仙子抬手指着南天一柱上的裂縫道。
「王爺!」
說話間八個服裝各異的天虞高手已到身前,向戰驚魂行禮。
戰驚魂道:「來得正好,隨本王蕩平了這魔窟。」
轉頭又對千羽道:「這是天虞八皇,都有武皇實力。來,見過各位。」
八位武皇領命,白髮男子輕輕拱手道:「白重樓。」
簡簡單單三個字,再沒有其他介紹,這是武皇的傲氣。
千羽回禮也很簡單:「千羽。」
赤膊壯漢上前抬手,沉聲道:「鐵銅石。」
千羽回禮,並無多言,倒是聽到身後宇文蘭嘀咕了一句:「好硬的名字。」
紫冠男子叫紫玄陽,和紅髮女子紅葉是夫妻。
黑臉頭陀苦愈曾,灰袍老者浮華尚人,那一對雙子壁人,青衣叫青蓮,藍衣叫藍煙。
介紹完之後,戰驚魂淡淡一句:「幾位意下如何?」
「人間正道,義不容辭!」
千羽淡淡一笑。
「哈哈哈,好!來人!」
戰驚魂一聲軍令,「在!」令將答得乾淨利落。
戰驚魂道:「傳令黑虎騎兵封鎖方圓五十里,沒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違令者斬。」
「遵命!」
傳令兵迅速傳令出去。
戰驚魂隨即又道:「所有劍士營原地留守,隨時候命。」
「遵命。」
三個大劍士齊聲領命。
千羽看一切就緒,也便頭前一步道:「我們走吧!」
淡淡一句,像是隨口一問,卻顯得誠實中肯。
這種氣度從前的千羽絕不會有,環視身邊眾人,若是華青,也就問了,若是月曉雅,也就問了。
但現在又有幾人能問得出口呢?
只能說,這裏沒有一個能與千羽真正親密的人,叶韻可能算是一個比較親密的,但也只是肉體上的依偎,至於內心,又豈是短短几日就能了解透徹的?
千羽雙手一揮,負手而立,人已騰空而起,眾人也緊隨其後一道道身影消失在裂縫入口。
在外看來這就是一條寬不過三尺的裂縫,但裂縫之中卻是別有洞天。
千羽等人從一進入裂縫就看到,原來整個南天一柱都快被掏空了,裏面陰森空曠,深不見底。
戰驚魂與千步幕等人都是土生土長的雲嶺人,看到族人視為信仰的南天一柱遭到如此破壞,哪裏可能不生怒火。
一行人繼續深入,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終於看到了一絲亮光。
不是純正的光明,而是陰森的幽光,瑩瑩綠火忽明忽暗。
再往下一看,整個地下棧道縱橫,吊梁鋪路,無數蠻人及其奴隸正在開山挖石,鍛造、搬運、鋪設各行其職。
野蠻的監工,正揮舞着皮鞭,一鞭一鞭地抽打着奴隸,嘴裏還不斷的謾罵。
在千羽一行人眼裏,他們就像是一群螞蟻在坑蝕雲嶺,千萬年神力支持的山脈居然被掏挖一空。
沒有誰能夠原諒這種破壞,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戰驚魂和千步幕心理的等人心裏都清楚,他們絕對不是在為雲嶺做好人好事。
「這幫混蛋!」
阿桑哥更是咬得鋼牙崩碎。
「誰?什麼人?」
「在上面!」
「拿下……」
沒有給千羽他們太多時間,原本都是武尊以上高手,直接從入口進來掩住氣息也不是難事。
但這不代表地穴中就沒有高手,剛才稍有疏忽,這裏立刻被人發現就足說明問題。
本來就準備大殺一場,既然行蹤暴露,又何來躲避之理。
千羽一行人也足夠霸氣,面對下面無數的南疆蠻族,直接沖了下去。
「殺!」
下面蠻族也是獸血沸騰,兩股勢力如水火不容,根本都懶得問清緣由就廝殺了起來。
千羽一行整整二十人全都是武尊以上實力,其中千羽和千步幕更是武帝水準,這種混戰自然不會畏懼。
千羽急沖之下祭出斷劍殘神,真氣化形使得斷劍修復完整,人在半空就大劍開闔,劃出陣陣氣浪衝進蠻族。
千步幕也是劍術高手,手腕翻轉祭出一柄青銅古劍,瞬間劍氣縱橫。
戰驚魂長槍在手,渾身戰甲猶如天神一般,而天虞八皇自覺散開,有意無意將戰驚魂護在中間。
阿桑哥彎刀出鞘,其餘眾女子也紛紛祭出兵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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