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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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這小子三觀擺正了,彥玉暗吁一口氣,彥玉額上竟被這臭小子急出了汗,便拿出絹子來擦。柳嬤嬤和周媽媽看了也只是笑,正所謂一物降一物,這姐弟倆在一起總能鬧出些笑話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春玲便尋了來,看到亭子裏一片和諧,放輕了腳步走上去行禮:「小姐,少爺。」
看到春玲,彥滄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下意識地往彥玉身後躲。
春玲就像沒看到一般,面上帶着平和的笑說道:「少爺,二夫人讓奴婢來請您回去把沒做完的功課給做完了。」
「去吧。」彥玉摸着彥滄的頭,看他直晃腦袋,忍不住說,「我送你回去,看你做完再走可好?」
彥滄這才鬆了口氣,微撅着小嘴:「好啦,走吧。」
說完,背着手一派老氣地走在前面。這動作倒是跟彥仲傑學的,不過放在一個小豆丁身上還是有幾分好笑。回了院子,彥滄腳底抹油進了裏屋練字,把說情的大任放心地交給了彥玉。
穆妙姍秀眉一擰,很是無奈,心道:這臭小子……
彥玉笑呵呵地坐下身,並不說彥滄的事,只問道:「姨娘,父親要回來了麼?」
「這信還沒個准,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穆妙姍溫和地說道,「還是王家的三少奶奶說的。」
一般這樣的小道消息都非空穴來風,彥玉便信了,畢竟彥仲傑已經出差了幾個月,也是時候回來了。
又閒談了一會兒,為了保證彥滄的人生安全彥玉也沒跟穆妙姍客氣,就在這留了用飯,直陪着彥滄玩到天黑才回自己院子。穆妙姍也看出來倒也不揭穿,叫周媽媽帶少爺進去洗漱,自己又寫了一封信差人帶給隔壁的王家三少奶奶。
因着過幾日便要走,這幾天柳嬤嬤便招呼着把東西收拾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掉了東西。而彥玉也想到了法子把那些蓮藕裝進自己腰包里,借着生辰的緣由,她也不要別的,就想拿這一池藕作為招待。
穆妙姍本是不解。畢竟彥玉的生辰年年都不得馬虎,若真是只用這一池蓮藕來招待客人,難免兒戲了一些,便又勸了兩句。
彥玉這才說出心中所想,不想讓府上破費。這倒讓穆妙姍多思量了一番。最後還是依了彥玉,要托人來處置了這些,剩下的就用來招待客人。彥玉一聽,這不是把錢揣她兜里了麼,自然不樂意,又拉鋸一番,才讓穆妙姍放了權。
眼下其餘幾棟別苑裡的人家也都在為回京做準備,彥玉琢磨好了,就等人都走光光,再讓人把這些藕運走。賣的錢麼,自然就裝進小金庫里。
對此,穆妙姍的幾個丫鬟難免有些說辭,就是春玲都覺得彥玉此舉不妥。穆妙姍也沒說什麼,由得她折騰,心知這件事不過是她的第一步罷了。
很快朝廷也傳來一個「喜訊」,說是逍遙王爺賑災有功,特命他在西南任職。這一條命令下來,大家都忍不住又揣度起來,莫非之前受寵的王爺真的不行了?
而同時慕天佑和彥仲傑已在返程的半路上。距離京都快則一周,慢則一月的路程。大家俱是歸心似箭,自然不會在路上耽擱。
一行隊伍里,一個皮膚白皙。身子孱弱的少年頭戴斗笠,跟士兵們一同徒步而行。這位便是那日立下奇功的鴛鴦了,如今她已恢復良民之身,並未如自己那些姐妹般自尋活路,而是選擇了依靠慕天佑。
一路上她都是女扮男裝,再苦再累也不吱聲。卻是堅毅到了極點。對此慕天佑並無所感,倒非他鐵石心腸,只因他覺得這女人並非那麼簡單,帶上她不過是方便探清事實。
聽了命的阿忠來勸了幾句,讓她坐上馬,也省了路上顛簸,鴛鴦都斷然拒絕了。同行的士兵不禁都對這個瘦瘦小小的新兵都刮目相看,對於錚錚鐵骨的男兒,哪有人瞧不起的意思。
彥仲傑心知她是女兒身,想到自家那個小魔女,難免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無意間同慕天佑說出心事,慕天佑只是神秘一笑,並不言語,暗想真正的璞玉也是需要打磨才能更加精美。
得知墨逸軒被留在了災區,彥玉本想不厚道地將留給他的酒消滅,但想想他這一留不知何日才能歸來。索性託了吳優的人,把一小壇酒送了去,也算是物歸原主。
彥仲傑先一天回到府中,留在彥府的朱管家本想去傳了信,彥仲傑擺手叫住他,問了最近一段時間的情況。朱管家雖人不在別苑,但這消息也是靈通,便把所知的事一一道來。
之前的,彥仲傑都在家書里知曉了,聽聞彥玉落水,他重重地把杯子放到金絲楠木雕花几案上:「你們是怎麼照看小姐的?」
「回老爺,事發突然,二夫人也已為小姐討回公道。」說着朱管家又從袖中拿出一張信函道,「太守大人前幾日送來這封信,還請老爺過目。」
彥仲傑一目十行看過,得知王夫人病入膏肓,卻是冷冷一哼:「這些人真當我是好拿捏的,欺我親女,還有臉上門來求醫?」說完就撕了信函,扔到一邊,起身負手在屋裏踱來踱去,「二夫人何時回來?」
「應是明天。」朱管家垂手答話。
「嗯。」彥仲傑停下身子,似有所思,「你下去吧。」
「是。」
第二日,穆妙姍和彥玉就帶着一眾下人回到了京都,同行的還有王家三房。因為王三郎身體不好,一路上都在馬車裏未曾出來,倒是三夫人很客氣,每次停下歇息都會湊過來找彥家說說話,看起來很是熟絡的樣子。
就這般,本是兩三個時辰的路,生生拖到了午後才到了彥府。三夫人許下時間,說等彥玉生辰再來拜訪,穆妙姍笑着應下,目送其遠去。
此時彥滄已在馬車上睡着了,由着周媽媽抱下來遞給穆妙姍。彥玉也覺得身上疲憊,便自坐了小轎回院子,路上也是昏昏沉沉地想睡覺。
進了屋裏,略作洗漱,彥玉便打着哈欠上了床。餘下的行禮便由紅霞帶着幾個丫鬟負責清點歸類,俱是輕手輕腳,沒發出大的響聲。
那一廂穆妙姍給彥滄蓋上了薄被,就聽春玲說老爺在正廳等她,略整理了一下妝容,便施施然去了。
彥仲傑端坐上首,品着久違的雪頂毛尖,卻是一番悠然的模樣。
穆妙姍面帶微笑,上前見禮:「老爺回來為何也不說一聲,我還當要過些日子您才回來。」
「剛才門口的可就是王家三少奶奶?」彥仲傑並未寒暄,直入主題。
穆妙姍也斂了笑,站直腰身道:「正是。」
「呵。」彥仲傑手指輕輕叩起黃花梨錢紋太師椅的扶手來。
「老爺,若想說什麼不如明示。」穆妙姍心知這是彥仲傑動怒的樣子,也並未放低身段,只淡淡地說道。
兩人便這麼對視,過了一會兒,彥仲傑又調轉話題問道:「那林家的姑娘可打發了?」
「未曾。」
彥仲傑不由一愣,自己吩咐的兩件事,居然她一件都沒有照辦,不由眉頭擰成了一個個大。
「老爺,此舉斷然不妥,我才會擅作主張,處理此事。」穆妙姍慢慢說道。
「既如此,安排安排,找了吉日抬她過門便是。」這倒是氣話了,彥仲傑自然不會對林婉月存了什麼心思。
穆妙姍聽了,卻是紅了眼圈,聲音有幾分嘶啞:「婢妾明白了。」說着就要轉身去辦。
彥仲傑叫住她說道:「那林家的女兒我是斷然不會娶進門的,就是納妾也不可。」這般說法,倒是有意讓穆妙姍放下心,穆妙姍聽了只是無聲掉淚,並未接話。
「妙姍,這麼多年,我若要人何時會缺。」彥仲傑說道,「如今我也子女俱全,那些女人要來也無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按我說的,給推了吧。」
穆妙姍輕輕搖了搖頭說道:「老爺,我不是不相信你,但你也要為子嗣想想。如今府里只有玉兒一個嫡出,日後她嫁了人,便無人能繼承老爺的衣缽了。」
「胡說。」彥仲傑吼了一句,又放緩語氣,「滄兒不也是我的孩子,等過了年,就該為他尋個先生,該教的,我自會有打算。」
「是。」穆妙姍微微屈膝欠身,抬起頭,還是憂思不減,「老爺,我瞧那林家姑娘品貌端正,確也是個麗人兒……」
彥仲傑打量起穆妙姍來:「且不說別的,單是她如今這名聲,就不該入了這彥府的門。」
「老爺……」穆妙姍還有意再勸,彥仲傑起身徑直離開,卻是不想多聽。
兩人在正廳鬧僵,唯一旁觀的便是朱管家,此時彥仲傑走了,他也細步跟上。路過穆妙姍身旁,他壓低聲道:「二夫人,有些事急不得。」
深吸一口氣,穆妙姍略一點頭,說道:「你去吧。」
「是。」朱管家頭也不抬,便出了門。
穆妙姍手中絞着帕子,心裏又是一番琢磨。她自然不想有人入門,尤其是林婉月,她今日這般不過是為日後行事而留個方便罷了。畢竟她所中意的人,可是王家三夫人所介紹的。
思忖間,她已走到了廳外,春玲上前攙扶住她到:「二夫人,老爺去小姐的院子了。」
「嗯。」淡淡一應,穆妙姍有一些失神,轉而嫣然一笑,「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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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裏,想要弱弱地說明一下,由於下周裸奔,恢復單更。
有沒有讀者能來書評區冒個泡泡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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