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3年,6月14日,東區市賽。
比賽模式:援救/護送
方位:五角城。
偌大的大樓一層內只有五個蒙着臉,全副武裝的青年。
這是人質通往救援的最後一道門檻,也是最有利於守方設置防禦的據點。五角城地形複雜,埋伏點和掩體不計其數,它也被譽為攻方通往勝利前的最後一段死亡通道。
作為守方,本該守在不同埋伏點的他們此刻卻站在一層的大廳正中間聊起天來。
教練告訴他們,這是必勝的一局。
「我聽說東區三中今年出了個不得了的選手。」其中一個青年隱隱有些擔憂。
「怕個屁,我們有古翔。」
此話一出,其他幾人都安下心來。因為他們知道無論發生多麼嚴峻的情況,古翔最終都會搞定一切。他們隊裏的王牌,是聯邦賽場上為數不多的幾名明星選手之一。而在此之前,他們連東區三中的名字都沒聽過,搞不好他們在這聊天的時間,古翔就一個人把東區三中解決了。
「與其擔心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一會打完比賽去哪搓一頓。」
「燒烤?」
「昨天不是才吃過燒烤麼?」
就在五人說話間,樓外兩個穿着不同隊服的人朝裏面張望了片刻,前方的人有些疑惑,他收起軍用望遠鏡,問道:「胖子,怎麼少了一個?」
「誰知道,可能去廁所了吧。」
前面的人想了想,做了決定:「先動手吧。」
對面五個人扎堆站在一起的機會可不多。
「嗯。」
「震盪手雷,胖子。其他的就交給我吧。」
青年拉動槍栓,用另一隻手比劃着倒數的手勢。
3、2、1!
「轟——」
下一刻,大廈一樓被炸開了一個缺口,震盪手雷的爆鳴聲讓五人臉色一變,他們循聲望去,只看到了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從缺口處沖向了一處掩體。
「砰砰——」
伴隨兩聲清脆的槍響,兩道血霧飛濺開來,點射的子彈貫穿了其中兩人的眉心,剎那之間,中彈兩人的身體便化為一道流光消失了。
戰場資訊:(北高)兩人陣亡,剩餘人數:4人
見同伴陣亡,剩下三人如夢方醒,他們默契地朝不同的方位翻滾而去,儘快將自己藏在了掩體之後。
突擊手,一人。
北高的隊員很快判斷出了對方的情況,但卻無一人敢率先露頭。
從頭到尾,槍聲只響了兩次,他們就有兩名隊友倒下了,這精準的槍法就算說他是狙擊手他們也信。更可怕的是,開槍的同時,對方全程都在移動,沒有瞄準的時間,還要克服身體強烈的晃動。
蒙的吧?
他們產生了相同的懷疑。
他們有三個人,被對方一個人打的不敢冒頭也未免太丟人了一些。
干他!
三人交換眼神,確認了彼此心中的想法。他們是北高,東區最炙手可熱的聯邦級代表隊之一,而對方只是個連校名都沒聽過的雜牌軍,他們不信對面那個突擊手的運氣永遠那麼好,而一旦他們的火力網形成,就足以把那傢伙壓到死!
「上!」
三人深吸一口氣,從各自的掩體後面翻身而出。
「砰砰——」
戰場資訊:(北高)兩人陣亡,剩餘人數:2人
響起的依舊只有兩聲槍響。
剩下的最後一人抱着槍,哆哆嗦嗦地藏在柱子後面。心中的戰慄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眼睜睜地看着僅存的兩名隊友化為兩道光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他沒有和隊友一起被爆頭的唯一原因是他還沒來得及翻身射擊。
對面不是蒙的。
兩名隊友的陣亡至少確定了這一點。
可這明顯不合常理,對面不過是一個突擊手,為什麼能打出連狙擊手都未必能達到的壓迫感?
北高的每一個校隊成員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他們高中期間他們經歷了無數場比賽,有勝有負,可這卻是他第一次在比賽里感到恐懼。
他抱着槍的手在顫抖,腳也在打顫。
對方的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了,好像就在這根柱子的背面。
「砰——」
戰場資訊:(北高)兩人陣亡,剩餘人數:1人
全息屏幕的投影消失,視頻到此結束了。
陳曦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發件人,是一串亂碼,她嘗試追蹤對方的ip同樣無果而終。這段視頻全場2分34秒,她很難將其歸納為某個選手的比賽集錦,因為它明顯截取自同一場比賽,對手還不是什麼爛隊。
視頻里這個選手輕輕鬆鬆地一個人幹掉了對方五名主力,雖說從一定程度上借了偷襲之勢,但這種一穿五的情況只有在雙方水平差距過大時才會出現。
乾脆利落,槍槍斃命,不留一絲機會。就局部戰場來看雙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有意思。
陳曦抬起全息手錶,撥通了一個號碼。
「餵?」
「幫我查個人。」
「誰呀?」
「東區三中,王沈。我這邊要登機了,辛苦你了。」
說罷,陳曦斷開通訊鏈接。機場的通報也隨之響起:
請各位前往亞聯邦的旅客注意,您所乘坐的諾琪思航空的cx9919航班現在開始登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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