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與血泊迷案 第29章 變態狂魔殺人案(18)

    Ai-029 師徒

    1994年12月20日上午10：15

    橫濱中心警察總局

    何經泳除了【破案機器】的綽號外，還有令人聞風喪膽的臭名【炸藥包】，他在警局日常嚴肅寡言，一旦遇到不滿意的事情就脾氣暴躁，逮到誰就罵誰，連上級都不給面子。

    「-叮咚-」電梯到達八樓，何經泳身穿黑色皮衣、黑色牛子褲和黑色運動鞋，黑色頭髮凌亂油光，樣子憔悴，下巴尖鬍鬚明顯，眉骨凸出，眼色鋒利，嘴巴緊緊閉着相似被膠水黏住，鼻子堅挺呼吸急躁，走路直線迅速帶有風。

    當何經泳從電梯走向重案組總組長辦公室時，周邊同事有些嘻嘻哈哈聊天，有些偷偷講私人電話，有些看娛樂雜誌，甚至有些在吃早餐，接近一半人都無心工作。

    先察覺到【炸藥包】的同事馬上調整狀態工作，後察覺的同事就倒霉，何經泳怒翻桌子，狂砸椅子，並大聲教訓道。

    「你們A02/A03小組在幹嘛，我問你們在幹嘛！沒有人敢回答我問題嗎！」

    「現在是工作時間！誰再敢偷懶做私事，我就把他調到A01組，日日夜夜加班工作。不是我嚴格，是你們活得太舒服，過得太輕鬆，別忘記你們是重案組成員，面對任務非常艱難和沉重，更應該調整為戰鬥狀態，用盡全力跟罪犯拼命，知道嗎！」

    「你們耳朵是聾嗎，還是你們組長是啞巴，從來沒教過你們怎麼回話。」

    「知道。」

    八樓重案組A02/03一百多同事整齊回應，聲音響亮，這才讓何經泳心情平復下來，轉身走進總組長辦公室。當他離開後，其他同事紛紛鬆口氣，嚇得不輕，不少同事私底下臭罵【炸藥桶】沒人性，每天穿同樣衣服，全身黑，心也黑，野蠻得不講道理。

    重案組總組長辦公室上午10：25

    「小何，你應該體諒下屬，既然他們做錯事，也需要慢慢指導其改正，語氣稍微親近平和，這樣才能相處融洽，我知道你性格耿直，工作要求嚴格，所以脾氣比較暴躁，可要改改，尤其面對其他組同事。」

    「人生最大敵人不是別人的強大，而是自己的懶惰，我對組員要求嚴厲，對自己更嚴厲，才會無所畏懼任何罪犯。」

    「小何，你特別倔強，但我很欣賞你能力和魄力，說句實話，我年紀非常大，將近退休年紀，以後重案組就託付給你，所以凡事多留心，別碰壁，你要明白一點，敵人往往不止是罪犯，還有身邊想踩着你往上爬的人。」

    「我眼裏只有罪犯，其實不感興趣，之前給你報告怎麼沒有回覆？」

    「我覺得不妥，暫時停下，別向媒體公開，不然會影響警方信譽。」

    「信譽？警方正在縱容犯罪，很明顯克燕與Limg的被害是變態狂魔所為，卻向媒體否認是連環殺人案，而梁曦案件不是變態狂魔犯下，卻謊稱與克燕案件相同。完全錯誤的信息會讓兇手更加得意和瘋狂，他肯定會頻發作案，到時候死得人會更多。」

    「警方應該保密最為穩妥，可命案組擅自提前公開信息，還是錯誤信息，已經犯下大忌，現在必須向媒體澄清案件，給變態狂魔施加壓力，儘量阻止他繼續犯罪，爭取更多時間調查，將他逮捕歸案。」

    「小何，別着急，不能看事情表面定輕重，把眼光放遠點，縱觀全局，這案件交得你處理，就該表現低調，內里迅速破案，千萬別張揚，關於媒體方面，我會親自向命案組總組長問清楚，究竟誰自做主張，到時給你交代，行吧。」

    辦公室開闊，玻璃門處放置沙發，掛有裝飾壁畫，辦公桌是紅木家具，古典有韻味，左邊一排書籍及文件夾打理整齊，最亮眼是窗戶對向海珠江，八樓高望江景優美。

    辛立是重案組總組長，年紀六十三，頭髮雪白，面容保持緊緻，少皺紋，多笑容，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身穿標準警服，胸前戴有榮譽徽章。

    辛立與何經泳是師徒關係，十八年前在警局學堂里認識，當年何經泳表現突出，各項成績優秀，以第一名畢業並拿到金雞哨，成為辛立組員，當時辛立就是重案組A01分組組長。

    「小何，你是我最重視徒弟，是總組長接班人，我連推薦信都早早準備着，放在抽屜里，可我有點擔憂你，這孩子實在耿直，心裏沒有城府，不會去度量其他人。」

    「唉，小何，我給你講實話，三月份是四年一度的市長競選，現在候選人到處演講拉票，上級有指示降低風聲，就是儘量不出事，把罪案控制下來，能破案就破，不能破就算，別張揚。」

    「那是人命，不是草芥！」

    「我意思是暫時放下，不着急。」

    「算了，我們沒什麼好說。」

    何經泳昨晚凌晨4點才睡，今日早晨8點又繼續工作，他帶領小組背負二十宗嚴重案件調查，計劃在三個月內迅速破案，他是用生命與罪犯拼搏，可辛立冷漠的話讓他感到心寒，他坐在椅子，頭往後仰捂住臉嘆氣，當起身離開時，辛立有意留下他。

    「你是不是覺得師傅變了。」

    「是的。」

    「或許等你坐上總組長位置時，你就會明白師傅的身不由己，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面。」

    「那我走了。」

    「等會，案件調查有進展嗎？」

    「梁曦案件是搶劫案，從搜索到證據及傷口鑑定分析，我找到嫌疑人，他們是附近中學學生。」

    「行了，交給你處理，還有件事……沒事了，你出去吧。」

    「嗯。」

    看着何經泳離開，他的身影就像草原里傲視群雄的野狼，它兇猛卻孤獨。辛立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封條檔案，臉上充滿憂傷，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