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打敗了他們,那麼這裏,現在是不是我說了算?」
紀銘的聲音不大,音調卻很重,小小的身體上有一股高貴的氣質,就跟沃利約城裏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一樣。但不同與那些身嬌體弱的公子哥們,這個男孩強得,讓人不敢相信。
眾人鴉雀無聲地站在原地,沒人敢於第一個發言。
奎因眉頭一皺,有些詫異地看着紀銘,心中想道:「他是想統治這裏嗎?」
「好帥!!!」潭則雙眼發光,滿是崇拜與艷羨,甚至連肚子上的疼痛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從一開始紀銘打敗牛眼,再到為眾人分食物,以及現在的一人之力勢不可擋,鋤強扶弱。潭對紀銘的崇拜甚至已經達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如果是紀銘的話,聽他的話潭也沒有什麼怨言。
「既然沒人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從今以後,這裏我說了算!」紀銘沉着臉說道。
但成為「孩子王」並不是他想要的,還有種丟人的感覺。
看着潭那崇拜的目光,奎因的眉頭微微一皺,她擁有着不同於她年齡的理智。即使她願意交紀銘這個朋友,對他也有好感,但絕不會因此姑息紀銘所犯下的罪過。如果紀銘掌權之後做出什麼錯事,她會毫不猶豫的勸說與阻撓。
「現在!我來發佈新的號令,我需要你們的遵守。」屋子裏依舊是鴉雀無聲,一個個都是渾渾噩噩的樣子,紀銘沉重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些孩子早已習慣了被壓榨的生活,他們甚至已經不奢望能夠過上什麼好日子。如果紀銘現在命令他們出去,即使是不情願,他們也會毫無反抗的離開。
「我宣佈!這房子現在是所有人的共有財產!」
第一條命令一經發佈,原本噤若寒蟬的屋子裏,氣氛一瞬火熱了起來。雖然還是一樣的安靜,但每一個人的眼中都能看到驚訝的表情。
「我宣佈!這裏將不存在壓榨!你們可以公平交易,違者,我會重罰!」紀銘的眼中在一個個倒在地上的身影上划過,隨後緩緩走出,周圍的人都主動為其讓開一條道路。
「喂,我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紀銘冷冷地聲音傳到一名大孩子耳中,這男孩眼中流露出一抹厲色,雖然還是捂着傷處躺着,但嘴裏是毫不饒人地道:「聽你M了個頭!」
「砰!」
這男孩話音剛落,紀銘便毫不猶豫地一拳打將過去,男孩的頭顱直接被打的血花四濺,整個變了形,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生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是脆弱。」
說實話,紀銘生氣了,恨不得將眼前男子碎屍萬段。
即使是前世,紀銘是一個**絲,他也從不允許別人侮辱他的家人。即使是懦弱的,害怕一些事物的他,也會將每一個ma過他的人銘記於心,不敢反抗,卻會把那些人每一個都留在心裏MA上個幾百遍。實在忍不住,便會拋開一切大幹一場,一旦他自己在憤怒中失去理智,即使是牙咬,都要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至於現在,他碰到的這種情況。便是因為衝動,而毫不手軟地殺死對方。
一些是因為憤怒,但多數還是因為紀銘已經不再畏懼殺戮與死亡,心性也提高許多。再加上這男子不跟菲奧娜一樣,有令他猶豫地實力。再者說來,即使是菲奧娜敢於侮辱他的家人,他都要無比憤怒的打上一架。紀銘現在變強了,他不會再不斷暗示自己去忍耐,像一個王,八一樣活着。
男孩的屍體震撼着這裏所有的人,在這裏,死亡並不少見,餓死,凍死,病死...經常有人會死,也會有人進來處理這些屍體。但是,這還是第一個明目張胆殺人的人。
紀銘原本令眾人看到了希望,但這地上已經冷掉的屍體,又令他們心裏一瞬間冷上一片。
或許,在這個孩子的管制下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紀銘!」奎因呼叫着跑了過來,之前紀銘定下規矩倒是合她的胃口。但紀銘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子,一瞬間將她嚇呆了。紀銘...居然殺人了...
「還有一條,我不允許你們任何一個人提及辱罵我的親屬。違者,殺!」紀銘眼中閃出紅芒,冰涼的殺意在他的眼中閃現。
......
看着紀銘這野獸般的模樣,奎因語塞了。她試着換位思考了一下,腳下的人確實已經沒有令她為其說話的價值。
紀銘一個個走到倒下的大孩子身前,這些人都拿死神一樣的目光看向紀銘,嚇白了臉,像小雞啄米一樣點着自己的頭。
「既然這裏現在是你們所有人的居所,我希望大家住上乾淨的地方,一起動手整理一下吧。」待心頭的怨氣消了過去,紀銘說道。
「對了,這位是奎因姑娘,我出去的時候,我希望你們都能夠聽她的話。」紀銘突然道。
奎因的潛力是已經註定了的,紀銘感覺自己可以放心的把一些事情交給她。
其他的人當然沒有任何意見,他們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好了!我暫時想說的只有這麼多,大家幹活吧。」說着,紀銘便當先行動起來,托住屍體往門外跑去。這屍體,紀銘得想辦法挖個坑給處理掉。
眾人沒有回應,但是每一個都或多或少開始行動起來。
「好!」潭的小臉上很是興奮,屁顛屁顛地跟着紀銘往外跑,一起挖起了坑。
「?」紀銘有些詫異,這個名字叫做潭的孩子,難道不害怕嗎?還是說,他經歷過些什麼?自己的手上,可是一個個血肉模糊的死人啊!一個10歲的孩子真的能夠承受住衝擊嗎?
「也許,他才是對的呢?」看着總算是慢慢進入正軌的眾人,奎因迷離地站在門口看向紀銘,心中想到。
一想到紀銘說自己可以幫他管理這裏,奎因的小臉上就有些紅潤,但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那個能力。迷茫的同時,她開始動手清除屋子裏的垃圾。
「有些可惜啊...」紀銘撇了撇男孩還熱乎的身體,如果不是這裏人多眼雜,這大男孩的血液紀銘一滴都不會浪費掉。
紀銘下手很快,沒一會就挖出一個長達兩米的長坑,將屍體扔了進去,隨後跟潭一起將土填了進去。
當從牆外扔進來幾個大袋子,眾人才停止了自己手頭上的工作,急急忙忙往外面跑去。
那幾個大男孩即使是忍着痛楚,也都是異常吃力得往外走。
「你們在着急上火些什麼?」紀銘閃電般攔住眾人,臉上冷冰冰的。他知道,對於這些人,不能給任何的好臉色,否者很難管制他們。這樣想着,一抹殺機在眼中流過。
之前還如狼似虎的人們紛紛停下了腳步,有些畏懼地看向這道小巧的身影。
「每個人都有份,都排好隊伍過來!」紀銘沉聲說道,將一個個袋子打開。
「咦?」紀銘的眼皮微微一跳,袋子裏是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饅頭,幾個皮袋子裏裝的是飲用水。
「伙食也不賴嘛...分量上還是堪堪說得過去,每個人均一下,吃不飽也不會餓肚子。「紀銘心中想道。
「奎因,潭,你們能幫我一下嗎?」看着已經排成長隊的眾人,紀銘對站在一邊發呆的奎因姐弟說道。
「哦!」兩人異口同聲,小跑着走了過來。
「差不多了吧?」
將攤子丟給兩人後,紀銘拿出1個饅頭,往屋子裏走去。
如果說,自己以前殺掉的人,真的是某種意義上的罪過。那麼,紀銘有時候會想,自己救下的人,會不會變成為某種意義上的補償?
「來!大家都排好隊,每個人都有份!」
「喝水的來這邊,都別爭別強啊!」
~~~~~~~~~~~~~~~~~~
兩人很快進入工作崗位,看得出來這兩個人跟紀銘關係不一般,眾人都顯得很老實。排着長隊領完饅頭後,便靠在潭身旁坐下。
慢慢地,眾人偶爾跟新來的人還說些話,開些子玩笑,氣氛漸漸融洽下來。那幾個大孩子領過饅頭之後圍坐在一起,也不喝水,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麼。
「你們怎麼不去拿饅頭?」
床邊,紀銘對着兩個依舊蜷縮在床上的女孩皺了皺眉頭。她們已經換好了衣服,空洞洞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紀銘。
「我們...可以做任何事,請您收留我們。」一個女孩吞吞吐吐地說道,在床上向紀銘這邊爬過來。對於至今仍是處男的紀銘,這場面還是令他有些心猿意馬的。
「你們不屬於我,想要好些的生活必須自己爭取,走吧。」
紀銘無奈地說道,他不想像那些男孩一樣霸佔她們。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紀銘現在是這裏的「天」,他想讓每一個人都能夠依靠自己,不再過以前那渾渾噩噩的日子。
紀銘不覺得「強者為王」這觀點那裏是錯的,只是見不得悲哀的事情發生,就像當初在德瑪西亞街頭給那要飯老者一個銀幣一樣。
有些時候,紀銘會想,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些虛偽了呢?將公平,食物賜給了眾人,自己卻因為一句髒話而殺死一條生命。
「如果我的虛偽能讓他們更好的生活,我又有什麼必要在意那麼多?」這個理由像是藉口一樣在腦海中飄過,紀銘的臉上沉了下來,沒有任何感情地道:「你們將在這裏得到公平的對待,走吧。」
「公平?」
兩個女孩眼中多出一些光澤,現在的她們,真的?真的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嗎?
「快出去!」紀銘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不願意再跟兩個女孩糾纏。
「哦!」
兩個女孩有些畏懼的應了一聲,急忙赤着腳下床,往外跑去。
「連鞋子都扔了嗎?」紀銘看着兩道離去的背景若有所思,低頭一看,那小女孩的眼睛居然微微動了動。
「嘿嘿,還有救。」紀銘眉頭一展,將被子裏的溫水拿了出來。將女孩扶起,輕輕撬開她鬆弛的牙口,緩緩倒進她的嘴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2s 3.986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