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幾分鐘的時間,要速戰速決,這些人絕非善類。」這樣想着,紀銘還是試探性地打了個照面。
「我是征戰學院的學子,請問各位都是木里斯家的人嗎?」
那些人都沒有說話,轉眼就來到紀銘的眼前,多數都拿着匕首,一近身立刻就將匕首揮動。
「哼!」紀銘冷冷一笑,看來這些人不打算停手談判。左手御劍雖然沒有右手穩當,但雙刀邪劍流紀銘也練過一段時間,感覺自己還真有那方面的天賦,左手御劍並沒有什麼不自然的。
最先攻上來的有四人,他的動作十分皎潔,四個方向一齊壓來,配合倒是很有默契。
這紀銘可不敢托大,這些人的身手,每一個都只是略遜左手的自己,再加上他右手的傷勢,想要1V4非常不現實。
想通了這個道理,紀銘認準左手邊一名個子較低的黑衣男子,揮舞着炎刃沖了過去。他清楚的知道,這次進攻不能出現差池,失誤了也絕不能後退,否者必死無疑。
沒有了四神魔鏈,沒有了血能,右手行劍術又無法使用。
紀銘現在的實力非常可觀,如果能將一個人殺死飲血,恢復右手傷勢及少部分血能,說不定還有得打。
殺戮狂暴一旦開啟,紀銘絕對有信心解決這裏所有的敵人。
之所以選擇左手邊,因為就在這裏不遠處,還有一座閣樓,他想衝進去碰碰運氣。
那男子看到紀銘到來表現的十分冷靜,他手中匕首閃着寒光,幽幽躲開紀銘的一擊橫掃。
很明顯,他對紀銘的炎刃也是十分忌憚,但發現紀銘的劍術並不怎麼熟絡時,他鬼魅般繞到了紀銘身後,準備將匕首橫空刺下。
「咦?」
就速度相論,紀銘的敏捷比男子要強一些,他在男子躲開時已經做好準備,立刻收劍向着那處閣樓狂奔。
後面的黑衣人一個個超過這男子的身子,他們沒時間責備他,這男子也冷哼一聲,跟了過去。
猛地拔劍,閣樓的大門被紀銘砍出一道豁口,急急忙鑽了進去。
那些黑衣人在樓外停留片刻,卻並沒有急着攻進去,一個女子打了幾個手勢,他們紛紛散開,將閣樓圍住。
「糟糕!」紀銘一進樓就奔上二樓,在一處小房間裏隱蔽,透過窗戶向下觀望,他感覺大事不妙。
這房子面積不大,他們這些混蛋直接燒房子可怎麼辦?
但讓紀銘鬆了口氣的是,接連有幾個人跑進來,看來是想瓮中捉......卻怕紀銘跑掉。
「嘿嘿嘿。」紀銘笑了笑,鑽進不遠處的大衣櫃裏靜靜等待。這些人正中了紀銘的下懷,只是希望他們不要幾個人一起行動就好。
衣櫃裏有幾件乾燥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太早沒用了,有一件衣服上還有股幽幽的霉臭味。
紀銘靜靜地等着,屏息凝神,哪怕現在外面最低的聲音,他都能聽見。
莫約過了有幾分鐘,紀銘都快不耐煩的時候。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令紀銘慶幸的是,從腳步聲上應該只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他的瞳孔猛地充血,有些血腥地笑意,最令紀銘激動振奮的事情,就是即將飲血殺人的時刻。
只不過是他一直在隱忍這股嗜殺的興致罷了,他不斷的隱忍,最終換來的,卻是得到滿足時的瘋狂。
無論對方是男是女,無論敵人是誰,他會全面把握機會,然後毫不猶豫地用獠牙刺穿敵人的靜脈。
腳步聲接近了,紀銘不動如鐘的外表下,內心卻如野火焚燒。
撲哧!
衣櫃的門終於被推開了,一把灼炎之劍從虛空中穿行而出,然而對手卻並沒有紀銘想像中的那麼容易下手。
「悅目!」
推開門的正是悅目,她一身血色的鎧甲,赤發紅瞳,嘴角還帶着微微的笑意。
寶劍已經揮出,來不及收手,悅目卻是不慌不忙地一把將紀銘按在柜子上。紀銘手頭得攻勢立刻被瓦解,炎刃也掉在了地上,燒灼着堅硬的地板。
「這感覺,好奇怪......」紀銘用手顫巍巍地扶住悅目的手,根本就無法挪動分毫。
這女孩真的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強大,自信,陌生卻又親切。
好像他們兩個來自同一個世界,是相同的生物,他們互相都能直視兩人心頭的熊熊之火,心心相惜。
「你終於來了。」悅目開口了,有一種久違的喜悅感。
隨後,紀銘就被一拳打在臉上,失去了意識。
門外被一大群人圍住,他們虎視眈眈地看着將紀銘抱起來的悅目,卻也沒立刻攻上去。
「利比亞大人,您這是何意?」那之前領頭的黑衣女子上前一步,恭敬道,對悅目甚是忌憚。
「不想死,就都給我滾!」利比亞血色的眼睛中瀰漫着無盡的殺意,鋪天蓋地的殺氣狂卷而出。
這幾名黑衣人擺出了戰鬥的架勢,他們不可能看着到手的獵物白白溜走,連那帶頭的女子也是一樣。
「不自量力。」利比亞輕蔑地一笑,幾人眼前一花,那帶頭的女子立刻就被一拳打穿了肚子。貌美的臉上呆滯着,隨後是無比的猙獰,慢慢乾涸。
人群中有些躁動,他們沒有時間猶豫,一個個向悅目撲了過去。
當悅目離開時,那閣樓里佈滿了屍體,都是黑衣,乾涸且猙獰。她扛着紀銘的身體,手裏拿着炎刃,悠閒地哼着歌,似魔鬼的竊語聲。
「雖然有些搞不明白,但這孩子身上確實有你的氣息。我的愛人,你到底身在何方?」
女子喃喃自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明亮的眼睛抬頭看天,那抹思念仿若貫穿天際。
「真是合適的容器,卻並不完善。古娜多,給我些提示,破敗之刃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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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洞洞的閣樓里向外觀望,外面靜悄悄的一片,確定絕對安全之後,梓墨才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她不知從何處找到了紗布,將腿上的傷勢止血後綁住。因為經濟原因,她身上並沒有珍貴的藥劑,否者也不會惹出那麼多麻煩。
「必須立刻回學院裏去!」梓墨想着,開始向大門處的方向移動。
她小心翼翼地在各處穿行,儘量保持隱蔽,終於來到一片小從子,她停下來稍作休息。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聲壓抑的話語令梓墨一驚,她本能地立刻躲在一口樹木後面,警惕的同時又感覺之前的聲音有些耳熟,是錯覺嗎?
「梓墨老師.....嗚嗚嗚~~~~梓墨老師~~」這是一陣哭聲,聲音很悲傷,楚楚動人。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梓墨走了出來,看向不遠處草叢中的五道身影,深沉而壓抑。
「梓墨隊長!/梓墨老師!」幾人一齊叫道,匆匆起身,聲音中充釋着驚喜,衛婷更是跑過來想要抱住她。
劫後餘生,幾人此刻縱然是有千言萬語,卻又默默地咽了回去,這裏只是幽幽迴蕩小女孩嬌嫩的哭聲。
「我們回去。」梓墨撫了撫衛婷的頭,即使她一直教導所有人必須擁有鐵的意志,卻還是忍不住心生落寞,女孩的哭聲反而讓她感到安慰。
「可是,那我們的任務呢?」
「還有還有,紀銘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這裏太過詭異,紀銘走丟後很可能會發生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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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紛紛提出疑問,卻被梓墨一口否決:「我說回去就回去!」
「對!我們聽梓墨老師的,紀銘那傢伙不守命令,我們不用管他,這種人死了更好。」衛婷也忍住了哭泣,一提到紀銘,她就莫名地有些生氣。
他居然敢抓疼自己?而且,他許多地方都比自己強的太多了,多得令她心生嫉妒,忍不住惡語相向。
「你剛剛說什麼?」梓墨突然一把抓住衛婷的肩膀,突然有一種掐死這女孩的衝動。
「梓墨老師,疼......」衛婷可憐兮兮地道,臉上還殘留有幾滴淚水。
「紀銘是英雄!就算犧牲了也是不可否認的英雄!我不允許你再侮辱他。否者,你就給我滾!」梓墨錚錚冷語,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猛地將衛婷推了出去。
其他人還好,她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但衛婷不同,她的胸膛劇烈起伏着,自己幾個月來拼命討好梓墨,這個自己一直瞳景的女人!居然會對那個認識不到一天的人說出這麼高的評價。
憑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認可我?哪怕是一點點?為什麼!
衛婷感覺自己的胸口就快要炸開一樣,她想到了自己小時候,跟這女子邂逅的場景。她是這麼的高傲,這麼美麗,那麼的令人着迷,她的眼中好像埋藏着許多不得了的東西?
「嘿嘿嘿,紀銘肯定回不來了,他被我刺傷了右手,肯定回不來了......」衛婷笑着,她感覺心中一瞬間多出了報復般的快感。
「你說什麼!」衛婷想到了紀銘斷掉的右手,她的眼中殺意凜然,冷冷射向這個相處了幾個月的小姑娘。
她不討厭她,反而有些喜歡,衛婷的討好並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儘管梓墨從來沒有接受過。
「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滾回你的衛冕家,做你的掌上明珠!」梓墨生氣了,多少年了她還是第一次如此生氣,冷臉看着這個不成器的弟子:「我的隊伍里不需要你這樣的人,還有,聽說你跟紀銘還有婚約是嗎?呵呵呵.....你根本配不上他,哪怕是他的千分之一。」
「我們走。」梓墨看也不看衛婷一眼,示意另外四人跟她一起離開,只留下衛婷一人站在原地發呆。
也許她們四個本來還想為衛婷說情,但聽說她傷害了同伴,立刻就冷眼相識。
再加上梓墨那冰冷的表情,四人根本就沒有說出哪怕一句話,形同陌路地離開了。
嫉妒,悲傷,不甘,百感交集。衛婷的口中滿是苦澀,這是梓墨第一次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感覺自己要瘋了,掄着黑色的鞭子,周圍的樹葉不斷被掃落下來。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為什麼!肖娜紀銘,你為何總能得到他人的讚美?你不過是一個下人!根本配不上我!就算你死了也是,可為什麼!為什麼!」衛婷的淚水豆大一般向下掉落,手中皮鞭發狂一樣向四周狂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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