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銘放了那些孩子跟沒有反抗的人,幕狼族已經名存實亡,他也在陪伴阿里斯塔一夜後,無聲的道了別。
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麼,當天色大亮,紀銘便展翅而起,決定離開這裏。
沒有留戀,遲疑只會動搖的他的決心。
當他飛過叢林,飛過山川,遠遠地便能穿過沼澤看到大陸的影子。
腳下的孤島在不斷移動着,紀銘能夠清楚的看到這個,它移動的方位正是大陸方向!
「發生了什麼?」
移動的島嶼並沒有令紀銘太過上心,這裏是瓦洛蘭大陸,就算說這小島是尊活物,紀銘都不會太過吃驚。
只是腳下遠遠的,紀銘就發現瑪法里奧部族似乎正跟另一群土著對持着,拔劍弩張。
靠近一些收起翅膀落在樹上,瑪法里奧的人老少皆有,對手卻儘是年輕力狀之輩,一旦打將起來,瑪法里奧族輸多勝少。
「瓦法烈族的,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今天大舉來犯,可是決定要與我們為敵了?」
瑪法里奧族,一位老者弓着身子走出,手裏拿着一把歪脖子手杖,很有權威的樣子。紀銘推測,這老頭就是瑪法里奧族的族長。
「瓦法烈族?」
紀銘猛地想起當初在那河裏見到的女子,暗道這些人不會是針對自己過來的吧?
「五年了,老頭子,你以為我們這次來犯是單純的入侵嗎?」
瓦法烈族走出一名馬尾辮子的女子,挺着胸膛,高傲的模樣。
「莫非!你們是想觸碰禁忌!」
老者臉色很是激動,手舞足蹈,有幾分責備的意思。
「冥頑不靈的老傢伙,我們是想要改變這一成不變的生活!」女子冷聲道。
「你們冒然來犯,就不怕噸里斯族的反撲嗎?」老者漲紅着臉,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娓娓講道。
「噸里斯族在昨夜已經投誠,僅法瓦羅女王一人便完成了這項壯舉。你們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麼滅族,要麼投降,我們將指引你們更加完美的生活!」
女子一臉的傲慢,一提及法瓦羅女王,她的語氣便充滿了虔誠。
「法瓦羅?原來如此,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嗎?」老者嘿嘿一笑,嘲諷道:「我很佩服女王的手筆,但我勸你們還是別打那禁忌的主意。」
「老東西!你剛剛說什麼!」女子疾言厲色,這老者居然敢那樣稱呼她們尊敬的女王大人。
「瑪法里奧族沒有懦夫,只有戰死,沒有投降!」老者高舉法杖,身後的一大群人跟着呼喊,響聲震天動地。
「瓦法烈族族人聽令!瑪法里奧族不思進取,甚至侮辱尊貴的女王大人,給予滅族處分!」
女子拔出腰刀高高舉起,在她身後也是震耳欲聾的呼喊聲。
轟!
突如其來的一把血色大劍從天而降,橫在兩族人之間,深深陷進地里。
這把大劍長達兩丈,寬達一丈,幾乎沒有厚度,可以通過它看到其後面的敵方部落。
「警備!」
兩大部族同時喊叫一聲,四處瞭望,緊緊拿着自己手中的武器。
「瑪法里奧部族我來罩着,回去告訴你們的女王大人,不想被滅族就別招惹我!」
一道血色翅膀的橫飛停留在大劍之上,紀銘低頭俯視瓦法烈族的所有人,殺氣凜然,錚錚冷語。
紀銘有些慶幸,若是瓦法烈族來得再晚一些,那自己這輩子可能就再也見不到阿里斯塔了。就跟當初的瑤瑤一樣,又是一次痛苦的回憶。
「你是什麼人!」那女子驚聲叫道,紀銘的臉部被獸皮遮掩,很難看清他的外貌。
大劍卻是突然被拔了起來,帶着巨大的威勢橫劈下去。
「散!」
女子冷臉命令,一百多人的隊伍如同一盤散沙一樣散開,大劍被紀銘狠狠揮下,連地層都被打得裂開。
「還不滾!」
紀銘上一劍是故意沒有打到人,只是嚇一嚇他們,但接下來的一劍轉瞬即至,他大喝一聲叫道。
「我們走!」
冷臉女子表情飄忽不定,眼前這孩子的力量太過強大,再加上瑪法里奧的所有人,這場戰鬥一經打響,他們必敗無疑。
不是他們怕死,而是噸里斯族剛剛投降,尚還不一定確定其忠誠。若是她們全都戰死在這裏,那些外族人很可能就會趁機造反,局面將一發不可控制。
一百多人氣勢洶洶的來,卻是灰溜溜的就這樣走了,瑪法里奧族現在都還懵懵懂懂的。
「在下肖娜紀銘,見過老前輩。」
紀銘收起大劍,為老者鞠了個躬,恭敬道。
「小英雄,我們認識嗎?」
老者也不敢托大,老眼有些渾濁,小心翼翼地問道。
「紀銘哥哥!」
卻是一道小巧的身影猛地鑽出,興高采烈地跑到紀銘身邊。
「斯塔妹妹。」
紀銘笑了笑,摘下自己的圍巾,露出了他白皙的肌膚。
「外來者!居然是外來者!」
瑪法里奧族明顯躁動起來,只見阿里斯塔的父母上前一步,走了出來,跪在老者身前。
「族長大人,請您責罰!」男子義正言辭道。
老者的眼睛轉動,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人老精,鬼老靈,他大概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甚至,連幕狼族的突然被滅也有得解釋了。
「外來者,果然,距離那片被詛咒的地域越來越接近了嗎?」老者依稀想起五年前,那些自稱探險者的傢伙,將整個島嶼都印入一場浩劫之中。甚至差點驚動了腳下的地神,降下天罰。
「你們起來吧。」老者幽幽說道,兩人才敢起身。
「外來者,你叫紀銘對吧?這是我們部族之間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如果不想被整座小島的人追殺,我勸你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老者牙尖嘴利,毫不留情道。
「紀銘受了救命之恩,不報愧對於心。至少,阿里斯塔不能出事!」紀銘也納了悶了,自己救了他們,不讓他們感恩也就算了,他們居然還咄咄逼人?
「好一個救命之恩!要我們塔兒以身相許嗎?外來者?」老者依舊是冷言相嘲。
「族長爺爺!」阿里斯塔紅着臉叫了一聲,她居然當真了!
「閨女,過來!」
阿里斯塔的母親叫道,拉着阿里斯塔的小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老前輩,您這是何意?」紀銘的犟脾氣也上來了,冷語回敬。
「紀銘!」阿里斯塔的父親臉上一驚,急忙叫了一聲,希望可以壓一壓紀銘的戾氣。
「哎~~~」老者一揮手,示意男子不要說話,接着道:「外來者,你的好意我帶塔兒收下了,你之前救過她一命,你們兩清了。」
「走吧,怎麼來的,怎麼回去,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哼!」
紀銘終於忍受不了這般驅逐,冷哼一聲,卻是放心不下阿里斯塔。
「斯塔妹妹,答應哥哥,活下去,哥哥會回來找你的!」紀銘留下這句話,便拂袖而去,沒有絲毫遲疑。
「這天,終究是要變了嗎?」
老者好像一下老了許多,抬頭看向灰濛濛的天空,滄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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