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退下吧。」
兩名侍女帶着紀銘來到一處兩旁栽滿翠竹的雅間停下腳步,這房子在城主的大院子裏並不算什麼豪華特等間。卻貴在貼近自然,令人耳目一新。
「是。」
兩名侍女唯唯諾諾地退下身子,只留下紀銘站在門口發呆。
「這天穿成這樣不冷麼?」
望着兩名侍女漸行漸遠的背影,紀銘不由打了個寒戰,便上前去敲雅間的門。
「吱呀~~~~~」
抬起的手還沒落下,木門卻突然打開了,露出一個身穿睡衣,睡眼惺忪的俏麗身影。
「咦?人呢?」
女子正是裴璐,她1米75的個子向正前方平視,看着眼前的一片虛空,一臉迷茫的樣子。
..........
「打擾了。」
說完這句話,紀銘直接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
這女子在**裸無視他的存在!居然還想從個頭上嘲諷自己?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相處也......
「哎哎哎~~~~紀銘小弟弟,等等唄!」
裴璐迷茫的臉上一下子發生了360度的大轉彎,調笑着一手拉着紀銘的衣服。
「屋裏聊。」
紀銘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扭臉就鑽進了雅間的門裏。
「呵呵呵~~~~」
巧笑一聲,裴璐精緻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輕輕關上了木門。
「該來的,終究還是跑不掉啊...」
屋子裏裝飾得並不奢華,一些翠綠的盆栽將此次打理得清新脫俗,一股淡淡的香氣游入紀銘的呼吸,倒是有幾分醉人。
「紀銘小弟弟好本事,居然僅憑自己就能千里迢迢來到這裏。」
裴璐白皙的臉上甜甜地一笑,在一條檀木圓桌旁坐下,開始往外倒茶。
「切。」
紀銘白了裴璐一眼,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那誘人的身材在薄薄的睡衣里若隱若現。
「裴璐姐姐恪盡職守,拿得起,放得下,才真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紀銘目不斜視,說話大大方方,直言道。
裴璐臉上的笑容一僵,她還真是沒想到,這小娃娃的嘴上功夫倒也了得,現在還在記恨她們當初將他獨自丟下的那筆舊賬。
「這小娃娃頭,還挺不簡單,想要拿下他還真需要多費些周章。」
裴璐這樣想着,品了品手中的清茶。
「好涼!」紀銘也端起了茶杯,一入口就是直入骨髓的寒意,令人如醍醐灌頂般精神起來。
「好茶!這本應該是解暑極品,為何裴璐姐姐要放在這寒秋飲用?」紀銘眼中精光乍現,疑問道。
「呵呵呵,這樣才更刺激,不是麼?」裴璐嬌笑一聲回應,將冰冷的茶杯緩緩放在桌上。
兩人又寒顫了幾許,紀銘也打聽出裴璐等人在此處留置的原因。
這傢伙居然打着剿匪的名義,要為沃利約城主借兵?但她顯然找錯了人。尤澤坤那老東西怎麼看都是聰明人,決然不會輕易發兵的。
咳咳·····咳咳·······
茶過三巡,裴璐的興致也慢慢消失,心不在焉起來,只聽紀銘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突然說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聲,但你要答應我不要太過吃驚。」
「哦?」裴璐柳眉一翹,饒有興趣地問道:「還有能夠令我吃驚的事嗎?」
「我幾天前去了趟土匪寨。」紀銘手中把玩着茶杯,玩味地說道。
「是嗎!」裴璐眉飛色舞地一笑,疑問道:「難道你是飛過來的嗎?紀銘小弟弟。」
說着,裴璐就要用手**紀銘的臉蛋,那胸前的深溝痛快淋漓的展露出來。
「現在,匪寨已經沒有土匪了。」紀銘將茶杯放回桌子上,最終說出了這條重磅炸彈,小臉上顯得神秘而冷靜。
「你說什麼!」
空氣中一抹寒流划過,裴璐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伸起的雙手停留在半空中,不知所措。
「咦?」
裴璐的表現令紀銘有些詫異,也是擺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你說的是真的?」
裴璐曼妙的臉上有些緊張兮兮的,柳眉微皺,沉聲問道。
「巧遇山精作祟,九死一生,好在精怪喜怒無常,我和大部分無辜的人還有命在。」紀銘義正言辭,眉目間多出一抹凝重。
「然後呢?」
裴璐將信將疑的模樣,屏息問道。
「為了防止精怪尾隨,我一把火燒了那匪寨,實在痛快!」紀銘一拍大腿,笑出了聲,跟之前的凝重模樣有甚大的反差。
裴璐沉默不語,把手臂靠在桌上。
稍加片刻也是跟着一起笑了起來,只是美麗的笑容卻略顯僵硬。
「倒還真是天助我也,省了大工夫了,呵呵呵~~~~~~~」
裴璐幽幽地笑着,短短一番閒聊,她對眼前的小屁孩卻有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小小年紀,這般口才到底出師何人?千里之行又是如何轉瞬及至?能力變幻莫測,笑談生死,真是不可思議。
「這小娃娃真的只有十歲嗎?還是說,他所說的都只是胡言妄語罷了,不值一提。」
在裴璐這般揣測的同時,紀銘又何嘗不是對裴璐心生疑慮。
這般消息突然傳出,以裴璐的性格,不是一瞬間就會認為自己在開玩笑嗎?為何她會如此壓抑,如此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土匪?
紀銘不由想到了銀狼曾經說過的領地挑釁,他的眼睛四下探望,「她的那條黑狗呢?」
「呵呵呵!」沉默中,裴璐突然笑了一聲,一把拍在紀銘的肩膀上,嬌聲問道:「紀銘小弟弟,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這般美艷的目光直視,紀銘卻是冷汗直流,比之前更為壓抑起來。
「紀銘所言絕無半句假話,裴璐姐姐若是不相信,大可自己去核實一遍。」紀銘鄭重其事地說着,隨即口頭小心翼翼起來:「但希望您能夠小心那些山妖。」
「我會過去看看的。」裴璐直言不諱,隨即嫩手輕輕托住額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你還有事嗎?」
紀銘也聊得乏了,便擺擺手說道:「匪患已除,城主想要大宴慰勞我們,不知裴璐姐姐意下如何?」
「當然是吃他的了,這還用問嗎?」裴璐白了紀銘一眼,大氣地說道。
「沒別的事的話,紀銘就先告退了。」緩緩起身,紀銘活動了活動身子,發出咯咯咯的聲響。
「此次剿匪,紀銘小弟弟可謂大功一件,我會如實向院長大人回應。」裴璐也跟着站起身,鄭重的樣子。
聽到裴璐這麼說,紀銘也如釋重負地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那真是謝謝裴璐姐姐了。」
說完,紀銘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他現在還有一件在意的事情想要過去看看,至於德列安他們,裴璐應該能夠自如應對。
「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
幽靜的屋子裏,裴璐雙手盤在身上,冰山美人一樣對着虛空道。
「嗚嗚~~~~嗚。」
黑犬也從娟秀的床底鑽出,齜牙咧嘴地叫了一聲。
「那孩子便是紀銘吧?鐮大人點名道姓要的孩子。」一襲黑衣猛地落地,刀削一樣冷厲的臉上,平靜地問道。
「沒錯!但現在很明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嗎?」裴璐冷言冷語,橫眉冷對,頗有女王范地說道。
「這件事我自會帶人查個明白,只是捕獲一事,還有勞裴璐小姐費心了。」男子雙手一躬,幽幽說道。
「這件事我會盡力而為的,下去吧。」裴璐嘆了口氣,轉過身子,當她再度轉回的時候,男子已經消失了。無聲無息,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嗚嗚~~~~嗚嗚~~~~」
黑犬沉聲叫了幾下,便是爬回床下,接着蒙頭大睡起來。
「哼!鐮這傢伙,要不是老娘有把柄在你手上,看我不把揍得連領袖大人都認不出來!」
裴璐怨聲怨語地咒罵道,但一提及那位神秘的領袖大人,她的美眸中就充滿了神往,抬頭看向空空的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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