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盟之吾主沉浮 第六十七章 奎因與潭

    沃利約城,德瑪西亞帝國的邊陲地域小城鎮。

    這裏臨近巨大的卡拉沼澤,環境比較風景化,植被生長茂盛,特別適合栽種莊稼。許多大戶人家看準了商機,壟斷了城裏的土地,奴役着那些已經燈枯油盡的窮人們。

    相比王城裏的繁華景象,這裏簡直就像是貧民窟一樣,多數都是些瓦房泥牆,唯有一些大戶人家才能住得上院子,在高高的圍牆裏享受生活。

    沃利約城周邊臨近的鄉村有7個,相比現實黑暗的城鎮,鄉村卻鮮有的安靜祥和,男耕女織,倒是合家歡樂,頤養天年。

    但自從匪患的出現,沃利約城跟其周圍的鄉村陷入了民不聊生的痛苦之中。原本圍繞着沃利約城的7個鄉村,因為反抗,被土匪的馬蹄踐踏了2個,女人和孩子都被土匪強行擄上了山。另外5個村落在土匪巨額的壓榨下苟延殘喘。

    沃利約城城主曾一度派兵征討匪患,每次卻都是大敗而歸。甚至匪患有些時候還會波及到城市裏,許多之前還名聲顯赫的大戶人家都慘遭了毒手。

    「這個地方崩壞了...人們每天都生活在提心弔膽之中。」

    我叫奎因,我生活在沃利約城跟派達克城之間的亞里亞村落,不屬於沃利約城的管轄範圍。因為距離很遠,縱使匪患來勢洶湧,卻很難波及到我們的村落。這裏,有的只是安靜平凡的小日子。

    但是,我跟我的孿生兄弟潭渴望着冒險,我們嚮往着成為騎士,為國王南征北戰,並以德瑪西亞的正義之名將那些嗜殺成性的匪亂消滅乾淨!

    我的父母很詫異我有這樣的想法,因為,我還只是一個少不經事的小女孩,我的孿生兄弟潭有這樣的想法倒不足為奇。但我卻不同,這樣的想法讓同輩的女孩子疏遠我,很多男孩能為了我的朋友,我們坐在一起白日做夢,幻想着自己成為騎士,為祖國立下赫赫戰功的場景。

    終於,當白日夢已經不能滿足我跟我的兄弟。響應戰士之魂的號召,我們大膽的踏上了尋找真實危急的旅程。

    現實跟夢想相差甚遠,我們瞞着父母,歷盡艱苦來到沃利約城周圍的木洛芬村落里。這裏慘狀使我們感到無比震驚,在德瑪西亞正義的促使下,我們對到來的土匪發起了第一輪進攻。

    隨後,我們便被扔進了一口碩大骯髒的木籠子裏。慶幸的是,還有幾個衣不遮體的孩子也被關在這裏。

    就這樣滿懷着激動與恐懼,我們踏上了追求冒險的第一步。

    我跟我孿生兄弟出奇的相似,引起了驚慌恐懼的孩子們的好奇。我跟我的兄弟在苦中作樂,即使是吃着難以入口的食物。

    寒風透過木籠子的縫隙吹進我的脖頸,我不由地打了個寒噤。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一名一身破爛夾克的沉默身影,他有着天使般精緻的五官,我不敢分辨他是男是女?但他給人的感覺很冷漠,顛簸的一路上,我甚至沒有聽他說過一句話。

    「你好?」終於,我鼓起了勇氣,佝僂着身子靠了過去。他真漂亮,我感覺我的臉上在微微發熱,不由自主地有些害羞。

    「哦。」男孩面無表情的回應了我,嘴裏不知道在自言自語些什麼,聲音很低,我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德列安他們」、「銀狼」幾個字,是我聽錯了嗎?

    ~~~~~~~~~~~~~~~~

    「德列安他們幾個可真慢,還是說,是我的銀狼太快了嗎?」

    紀銘蹲在木籠子裏,相信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將這破爛不堪的木籠變成一堆碎片。但這樣做,便在某種程度上打亂了他的計劃。照着地圖上的道路前行,因為銀狼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夜以繼日的趕路,僅僅只用了十天,紀銘就來到了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

    「姐姐?你在那裏幹嘛?」一聲稚嫩的聲音又一次打亂了紀銘的思緒,紀銘抬頭看去。

    木籠子一顛一顛的,紀銘的小臉蛋微微搖晃。

    「真像...」看了看那個叫姐姐的男孩,大概跟自己一個年紀,又看了看眼前這個衣衫襤褸的女孩,紀銘無聊地嘟囔一句。

    從這兩個孩子奮不顧身戰土匪的那一幕起,紀銘就一直在若有若無地關注他們。有幾分傻氣,有幾分正義,還有幾分...眼熟?

    他們都是金黃色的頭髮,瞳孔,臉蛋白淨,英挺的鼻子,情緒也比周圍的其他孩子要冷靜許多。

    「又一對雙胞胎...」紀銘心中說道,心想有空得讓渡卡兄弟也見識見識。

    「潭,你還餓嗎?」腦袋後的馬尾辮子微微甩動,這小女孩一臉關心的模樣問道。因為奎因是這籠子唯一的女孩子,長得也俊俏,她一有什麼動靜,都會第一時間受到他人的關注。

    男孩有些蒼白的臉上搖了搖頭,用手一擦嘴上的鼻涕,說道:「不餓。」

    「喂,難道你不害怕嗎?」

    旁邊靠着一名大上很多的男孩,他不耐煩地對着紀銘問道,表情上有些不太友好。

    這男孩名叫牛眼,十三四歲的樣子,頭髮亂糟糟的,黝黑粗糙的臉上還腫了一塊。相比其他可憐巴巴的孩子,這孩子眼中多出一縷怒意,像是鬥敗的公雞。

    其實,他本來是跟着自己的夥伴在外面玩耍,他被蒙上了眼睛跟眾人玩捉迷藏,誰知最後卻抓到了一名面目可憎的土匪,他的夥伴們甚至都沒有一個去叫他一聲。他就這樣,雲裏霧裏的挨了一拳之後,被扔進了籠子。

    旁邊這個男孩是第一個進籠子的人,他很俊俏,但這同時也令牛眼感到有些嫉妒。

    剛剛被扔進來的時候,牛眼心中只有無盡的恐懼與悔恨。

    慢慢的,隨着時間的推移,籠子裏的人越來越多。心裏慢慢平衡之後,牛眼心中的恐懼漸漸消失,便是發泄戾氣的時候了。

    他本來是這籠子裏最年長的一個,理應是最堅強的,但這個俊美的少年卻一次又一次地挑戰着他的自尊心。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臉上也一直都是那副冷冰冰,旁若無人的樣子。最可氣的是,自己之前跟他搭話的時候,他居然根本就不鳥自己。

    心裏越想越氣,他打算把自己之前在匪徒身上受的氣,統統發泄到這名少年身上。

    「哦。」

    聽到牛眼的疑問,紀銘一如既往地應了一聲,便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你小子,再用這樣的表情看我試試?!」誰知牛眼一把抓住了紀銘的衣衫,怒氣騰騰地叫道。

    「放開。「

    紀銘臉上風輕雲淡地說道,眼前的不過是個孩子,受了那麼大的打擊,情緒有些暴躁倒實屬正常。紀銘不想跟他一般見識,但如果這傢伙不識好歹,紀銘也不介意給他點甜頭嘗嘗。

    「你要做什麼?快放開他!」奎因剛好就在紀銘身前,雖然紀銘對她愛理不理的樣子。但一向正義公平的她,好管閒事肯定是少不了的。

    牛眼看了看旁邊的奎因,臉上微微一紅,隨即便是變本加厲地爆叫一聲,一把推在奎因身上:「走開!你又不認識他,為什麼要幫他說話?」

    「姐姐!」潭嚇了一條,急忙伸手拉着奎因的衣服,但奎因還是被推倒了出去,撞在一年齡比較小的男孩身上,臉上紅成一片,又羞又憤的扭頭對牛眼叫道:「我才不是幫他!總而言之,打架就是不對的!」

    籠子裏的爭執越加激化,牛眼又一把將潭給推翻過去。奎因大怒,跟牛眼廝打在一起,但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年齡還小。虧的牛眼不願意傷害她,僅僅只是牢牢抓住奎因的手,不讓她動彈。沒過多久,這個7人小籠子便亂成一團,有兩個只有七八歲的孩子甚至哭出了聲。

    「哎~~~」

    紀銘在擁擠的籠子裏嘆了口氣,祈禱着快點到達目的地。

    「啪!」

    一道皮鞭打在籠子上,巧合的是,鞭頭延伸進來的部位剛好打在了牛眼的頭上。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牛眼捂着頭趴在紀銘的身上,用手捂住的地方向外流出黑血,渾身不斷地抽搐着,青筋暴起,去哪還有之前的銳氣?

    籠子裏噤若寒蟬,連那幾個小孩子竟都是嚇得哭不出聲來。

    「他M的!都鬧什麼鬧!再鬧,老子一人賞你們幾鞭子!」領馬的那匪徒猙獰地大叫一聲,手裏拿着皮鞭嚷嚷道。


    籠子裏還是靜悄悄的,除了紀銘,其他人都嚇得小臉發白,抖動着幼小的身軀,不知是凍的還是害怕?

    「切!」感受着牛眼顫抖的身子,紀銘微微有些怒意。暗道土匪一流,果然都是些渣渣敗類,對這么小的孩子居然都下的去手?

    任由牛眼趴在自己身上顫抖着,紀銘透過縫隙向外看去。這口木籠被六名匪徒看管着,一頭年邁的馬匹在前面牽拉着這條破籠車,時不時屁股上還會挨上兩鞭子。

    再往前面看,是大概有十多號的匪徒,手持兵刃,跟着一口滿載物資的馬車行走。

    匪徒們行進的速度跟散步一樣,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到達目的地?

    「疼麼?」紀銘皺了皺眉,問道。

    牛眼不屑地瞥了紀銘一眼,緊咬牙根趴在紀銘身上顫抖着。

    「不識好歹...「

    紀銘有些生氣,乾脆也不去管他,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

    時間過得很快,夕陽將天空染成一片鮮紅,天色也慢慢暗淡下來,牽拉着紀銘一行人的老馬也終於能夠歇上一會,在一棵樹下停促。

    一眾兒童對着自己手中的食物叫苦不已,這去哪是吃的東西?跟中午一樣,這根本就是一些乾巴巴的豆子,堅硬難嚼之外,還不給一口水喝。

    「終於走出德瑪西亞地界了嗎?「紀銘看着周圍參差不齊的樹木,與腳下泥濘不堪的道路,心中想到。

    遠遠的,傳來一陣陣烤肉的香氣,眾人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看向手中豆子的臉色更加難堪。

    「咯咯~~~咯咯~~~~」

    紀銘若無其事地將豆子放進嘴裏,乾巴巴地咀嚼着。

    紀銘是個吃貨,前世是,今世也是,只要是能吃的東西、只要是自己餓了,紀銘便從來都沒有挑剔過。

    當然,自己這點長處,跟「貝爺「比起來,自然是不過爾爾了。再加上紀銘現在的心性遠非小孩能比,吃起豆子來自然是沒有那麼多的唉聲嘆氣。

    「吱呀!吱呀~~~~~~~」木籠子劇烈搖晃着,發出苟延殘喘地哀鳴聲。

    牛眼頭上的傷口已經不再出血了,但還是火辣辣的痛,這般痛楚加上難以入口的食物,他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拼命地搖晃着木籠子,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沒用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紀銘冷冷地話語響起,牛眼停止了搖晃。遍佈血色的眼睛宛如野獸般注視着紀銘。

    籠子裏靜成一片,大家都很累了,即使是奎因,現在都沒有功夫去管他人的閒事。

    潭慘白着小臉,嘴角輕輕蠕動,艱難地咽下嘴裏的豆子。

    「你說什麼?」牛眼的眼睛裏遍佈血絲,像是野獸一樣盯着紀銘。

    「拿着!」紀銘把手伸到腰間,扔過去一枚白色核桃大小的東西。

    牛眼慣性地伸手接住,詫異地看着手裏的東西。

    「白食?!」

    「把豆子都吃乾淨了,我一會把白食分給你們。」紀銘不再去理會牛眼,而是對着眾人說道。

    「可是...我們咽不下去...」一個年齡較小的孩子眨着水靈靈的眼睛,渴望地看向紀銘手中的袋子說道。

    「咽不下去也得吃!因為,我沒有多少白食了。」紀銘將手伸進袋子,再次拿出一個白食,遞給奎因。

    並不是紀銘搞特殊化,而是這個女孩已經將豆子吃完了。

    「還有4個,算是我一個,我們這裏會有一個人得不到白食。」紀銘掂量着手中乾癟癟的袋子說道。

    可以聽到其他孩子咽唾沫的聲音,牛眼已經將手中的白食吃完,意猶未盡地盯着紀銘的袋子。

    「你不疼了嗎?」

    感受到牛眼的注視,紀銘搭拉着手中的袋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把袋子..給我!」牛眼像是一頭餓極的野獸,一把將豆子全扔了出去,雙眼通紅地看着紀銘。

    「極限了嗎...」紀銘皺了皺眉頭。

    這一天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對一個普通孩子而已,確實過於殘酷。在疼痛的刺激下,牛眼失去理智倒也可以理解。

    紀銘又拿出來一個白食交到潭的手中,玩味地看了看宛如野獸般的牛眼:「想要嗎?」

    「啊!」牛眼發瘋般地大叫一聲,朝着紀銘猛撲過來,眼睛裏只容得下紀銘的白食。

    「等等!」奎因終於看不下去,出言說道,打算出面阻攔。

    「姐姐。」潭將口中的白食咽進肚子,叫了一聲,跟奎因一同迎上發瘋一樣的牛眼。

    撲通!

    一道皎潔的身影率先迎了上去,一拳頭打在牛眼發腫的臉上,發出劇烈的撞擊聲。

    吃了紀銘一拳,牛眼被打昏在那裏,身體倒下撞擊木籠底板,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這樣應該就能安生點了。」紀銘拍拍手上的灰塵,笑了笑,將剩下的三枚白食發到三個比較小的孩子手中,隨後將空空如也的袋子扔了出去。

    那三個孩子急忙接住,幾乎是從紀銘手中奪過去的食物,狼吞虎咽地放進嘴裏。

    不再去看牛眼的動向,紀銘的目光在一個個蓬頭垢面的稚嫩面龐上划過,最終停留在十分神似的雙胞姐弟臉上。

    奎因的臉上微微一紅,潭卻是有些崇拜地看向紀銘。

    「你們的名字?」紀銘問道。眼睛定格在奎因的臉上,便是再也拿不開了。

    「真是眼熟,莫非...」

    「我叫潭!」潭往前湊了湊身子,爭先恐後道。

    「我叫奎因,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奎因倒是彬彬有禮的模樣,相比於潭多出幾分擔當。

    ......

    時間在此刻定格,紀銘沉默而神秘的臉上猛地一驚,恨不得把眼睛貼到奎因臉上去。

    「你是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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