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士兵不一樣,沙姆似乎並不喜歡住在王宮內部,而是自己在城外租了間小房子。這也是紀銘懷疑他本身就是罪犯的原因之一。
甚至,紀銘可以更大膽的猜測,他就是百變劍影本人。
前面就是罪犯曾經住過的地方,這裏臨近着步行街。雖然很簡陋,卻是一處很好的單身居所。
「嗯?」
意外的是,遠遠的紀銘就看到了這小屋的門居然是開着的!也就是說,裏面可能有人。
「走!我們去看看。」紀銘招呼了一聲,就小跑了過去。
「哦。」
輕聲回應,菲奧娜緩步跟上。
她的腦海里迴蕩起爺爺曾經說過的話:「娜娜啊,淑女走路的時候,一般是不能輕易用跑的哦。嘿嘿嘿~~~」
「咦?」
來到小門外,屋子裏灰天盪地的,紀銘警惕地往裏面看去。
「這是。。。」
屋子裏的裝束很簡單,可以說,除了桌子上多了個盆栽,還有一個衣櫃之外,跟希瓦娜的屋子有得一拼。
一位年邁的老婆婆正身穿圍群一邊咳嗽一邊打掃着,盆栽也枯萎了。紀銘有些在意,如果罪犯真的是在幾天前盜取的符文話,房子裏真的會這麼陳舊嗎?
「打擾一下,老奶奶,您是在整理房間嗎?」
紀銘彬彬有禮地走進屋子,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菲奧娜在這時也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可她卻沒有發表言論,直接跟着紀銘走了進去。
老人看上去十分和藹,帶着一副老花鏡,滿臉的皺紋。
「可以喲!小傢伙,你長得可真俊啊!」老人放下手中的掃把,誇讚道。
「謝謝您的誇獎,這裏看上去好長時間沒人住了呢?」
被人這樣稱讚,紀銘臉上看不出表情,疑問道。
「嗯,是啊,這裏本來是一個很好的男人住宿呢!但不知怎麼的,兩個星期前他似乎就不在了。由於他的租金一直到今天,所以我也沒有提前收回房子。」老人像是打掃累了一樣坐在板凳上休息,並示意紀銘跟菲奧娜也坐下來。
「好男人?看來罪犯的事情,這位老人還不太清楚。」紀銘琢磨着,他的視線轉移到了桌子上的盆栽。
「這是什麼?怎麼枯萎了呢?」紀銘疑聲問道。
「喔,這是之前客人還在時留下的東西,說是家鄉帶過來的植物。總而言之,是很重要的東西呢!」老人笑着說道。
「可是。。。它為什麼枯萎了呢?」紀銘接着問道。
「是啊,那男人對它的照顧無微不至,怎麼這麼快就枯萎了呢?」老奶奶也跟着迷糊道。
「這盆植物,我可以拿走嗎?我會付錢的!」
過了一會,紀銘指了指桌子上的枯草說道。
「你要一盆破葉子幹什麼?」一旁的菲奧娜問道。
「呵呵呵,沒錯啊。」老人笑了笑,嘆了口氣道:「這盆植物已經壞掉了,你想要的話,就拿走好了,也不知道那男人還會不會回來了。」老奶奶有些顧慮,但她真的很喜歡紀銘這樣的孩子。
「謝謝奶奶!」紀銘樂呵呵的說道,這老人也讓紀銘感覺更加親近幾分。
「呵呵呵,不客氣。小傢伙,有空的話記得來找奶奶玩哦!奶奶要在這裏開一家糖果店,會有很多像你一樣的孩子過來玩的。」老人笑眯眯地靠在桌子上。
「嗯!一定!」紀銘有些感動,這位慈祥的老人讓紀銘覺得現實不再殘酷,社會也並不是那麼黑暗,人的心終究是熱乎的。
紀銘並沒在這裏逗留太長時間,因為菲奧娜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不得已,紀銘很有禮貌地跟老人道了別。
送走紀銘跟菲奧娜之後,老人坐到屋子裏繼續打掃她未來的生意。
哼着小曲,老人的心情很好,幹活也很利落。
「咻!」
美好的事物一直都是轉瞬即逝,宛如離玄之箭,一條黑色的影子貫穿了老人的頭部,死死定在老人身後的土牆上。
鮮血在這個蒼老的年紀頭上迸發出花兒一樣的形狀,老人在臨死前,腦子裏依舊幻想着,幻想着孩子們圍在店子裏吃糖時的熱鬧場景。畫面定格了,一瞬間的痛苦,她仿佛看到了她戰死的孩子在空中向她招手,老人笑着回應,身體前所未有的輕盈,飛向了天空。
回去的路上,紀銘並不知道老人的死,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手中的這盆植物。既然是重要的東西,那又有什麼理由不把它帶走呢?
「結果呢?你就得到這盆爛草堆?!」
菲奧娜在一旁牢騷道,本來她還想看看紀銘有什麼能耐呢。結果,得到的卻是這個。
「暫時看起來,確實是這樣!」紀銘笑着說道。
「切!沒勁,我先走了。」菲奧娜失望透頂,一邊說着就要快步離開。
「等等!」紀銘急忙叫道。
「有事嗎?」菲奧娜停頓了一下。
「麻煩你幫我查看一下這堆子破草的資料,這對案情十分重要!」紀銘收起笑臉,表情冷靜地道。
「哦?」菲奧娜扭過頭,詫異地看着盆子裏的東西。
「好吧。。。但是,我想儘快看到效率!」猶豫了一會,菲奧娜最終還是接過了盆栽。
她相信,見多實廣的爺爺一定會輕易就解惑這盆植物。
「沒問題!明天上午,我在這裏等你!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一切。」紀銘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最好不要是一些沒用的廢話!」菲奧娜沒有理會紀銘,徒步離開了。
「嘿嘿!本少爺才沒空去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就麻煩你們了!」
等菲奧娜越走越遠,紀銘才壞笑一聲,往王城公園跑去。
王城公園,位於王宮的正北部,大小可與王宮相媲美。德瑪西亞的子民,無論王公貴族,還是貧民百姓,都可以在美麗的王城公園裏遊玩。在地圖上見到以後,紀銘可是很久以前就想過去看看了。
正因為公園碩大卻景色優異,這裏向來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但再熱鬧的地方,也總有寂靜之處。
公園中心的清明湖,這個碩大且清澈的湖泊周圍堆滿了迷宮一樣的巨石與樹木。即使是人再多的時候,在這裏你都能感受到一份獨有的清靜。
躺在湖邊的草坪上曬太陽,旁邊擺置着一些水果與麵包之類的食物,紀銘美美地伸了個懶腰坐起身子。
「是時候了!」
紀銘站起來,觀望四下無人,他伸出右手取下手套。
血能是一種可塑性很強的能量,它可以像液體一樣流動,又可以像鐵塊般堅固,在紀銘的操控下幾乎沒有什麼重量,威力卻十分驚人。簡單的說,它更像是另一種層面上的魔法。
圓形的球球在紀銘手上越積越大,紀銘也在心裏默數着。
「1.2.3.4.5.........27.28.29..」
如果說,巨大化血劍每分鐘消耗紀銘60血能,那麼紀銘就可以把巨大化血劍所蘊含的量分成60個等分,從而以此為基礎,不斷加強對血能的控制。
大概數到「30」左右的時候,紀銘停了下來。此時血球大概有足球大小,紀銘將它高高舉起,像是一顆小型的太陽。
血球漂浮在紀銘手心,很久以前紀銘就嘗試跟血能斷開接觸。但是真正做到,卻是花了紀銘太多的心思。直到現在,紀銘所能最大程度掌握的隔離量也不過在「30」左右。
紀銘額頭上開始往外流汗,紀銘緊閉雙眼,血球在紀銘的操縱下開始緩緩改變它的模樣,像是一名藝術家在勾勒他的畫卷。
血球向外延伸出四個觸角,慢慢成形。直到一個雨傘大小的「飛鏢」生成,漂浮在紀銘的頭頂。
已經滿頭大汗的紀銘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這是紀銘依照《火影忍者》裏的形狀打造出來的風魔·手裏劍。紀銘決定給它起名為:血魔·手裏劍!
「喝!」
大叫一聲,在紀銘的操縱下,手裏劍開始飛速旋轉,像是飛速轉動的電扇,紀銘的衣物在風中舞動。
找准目標,手裏劍像炸彈一樣橫飛出去,紀銘氣喘吁吁,臉上卻如釋重負。
「終於。。。成功了!!!」
紀銘的力道不可謂不大,加上手中劍的旋轉之力,劍威所到之處,瞬間便瓦解斷折。
在接連貫穿三四顆盤子粗細的樹木之後,手中劍撞在了巨石上,轟出一道巨大的缺口。
沒有了紀銘的補給,手中劍消散一空。但缺口卻依舊存在,紀銘匆忙趕來,嘴角微微上揚。
對血能的掌控越來越熟練,再加上用力過猛對血能的一些沒有預料到的額外消耗,這次攻擊一共只耗費了紀銘35點血能。
但這招對紀銘的精神力要求卻過於強烈,至少現在,只有在不受任何打擾的情況下,紀銘才有可能打出這招。
好在,它是遠程攻擊並且威力十足,可以成為紀銘對付大型獵物時的殺招。
難得的空閒時光,紀銘一個一個製造着手裏劍,並將其投擲出去。沒了血能,紀銘就會吃些東西休息一下。
不知不覺中,紀銘對血能的掌控很快就將得到新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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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實驗樓,征戰學院裏最為出色的巨大建築。表面上說它是實驗樓,可它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古羅馬鬥獸場。
德瑪西亞實驗系的最高權威——漠映·肖翰便居住於此,在他之下,是三位赫赫有名的鍊金術專家以及幾十位鍊金術精英。德瑪西亞提倡理智與和諧,肖翰身為研究院長卻可以理直氣壯的研製武器,以及致力於各種各樣的研究。
征戰實驗樓最高會議,這是每一個月都將舉行的包括所有鍊金術師在內的盛大會議。近百名煉金界的精英與專家圍在實驗樓場地的周邊,像是看比賽的觀眾。
每一名鍊金術師只要提出申請,都可以將他的成果拿出來展示。
漠映·肖翰坐在最高會議的主導位置,他一身白袍,面容剛毅,臉上些許皺紋提升他已經年過半百。在十年前,他首度設計出了魔導劍,為尊貴的魔法師們提供了近身能力。隨後,他便在煉金事業中不斷進步,最終成為德瑪西亞所有鍊金術師們的領導者。現在,正值壯年的他精通於各種鍊金術法的應用,又被稱為德瑪西亞煉金界的百科全書。
在他之下,是一名滿臉皺紋,杖朝之年(八十歲左右)的老婆婆,她慈榮善目,手中還帶着毛線團,正樂呵呵地織着圍巾。另外兩個,分別是一名年輕冷酷的帥氣男子以及一位花甲之年的老人。仔細看上去,這位老人正是當初紀銘在「德邦鐵錘」外碰到的那位老爺爺。但是在這裏,他有着另一個名字——毒師——勞倫特·克倫多,曾經致力於各種各樣毒,藥的研究。
至於年輕男子,則是德瑪西亞剛剛崛起的鍊金術師新星。由於他的性格冷酷,喜歡研究創造各式各樣的武器,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因此大家都喜歡叫他實驗狂——特里斯·夻龍。
那位老奶奶?嘿嘿,她的名頭可大了,在德瑪西亞她是跟沃里克在祖安一樣的大人物。大家都喜歡叫她百紋爆破師——秋水·雨牡儷,據說她的巔峰之作——「腥水」,可以在頃刻間將直徑一百米內的軍隊化為灰燼。但由於材料有限,這種藥劑只有在封印納什男爵時使用過一次,但由於男爵過於強大,威力如此驚人的藥劑,卻僅僅只是炸開了男爵的一部分表皮,為封印男爵製造了機會。正因為如此,雨牡儷一舉成名天下知,在當時的德瑪西亞混得風生水起。德瑪西亞也是在當時才認識到了鍊金術的強悍,組織了鍊金術的實驗大廈,為帝國製造武器。
「大家都有什麼好的創意嗎?」肖翰的聲音不大,卻穩實有力,在坐的所有人都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在這裏,如果不是什麼奪天地造化的偉大實驗品,還是不要拿出來獻醜的比較好。
眾人紛紛默不作聲,沒一人敢於站出來。
「哎。。。」
肖翰嘆了口氣,苦笑道:「都四個月了,我們連一件有用的東西都沒拿出來過。再這樣下去,國家對我們的補給恐怕就快要保不住了。」
這話讓外人說,多數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笑話。但肖翰說出來,卻沒一人敢質疑一句。
「你們三個,有什麼好的實驗品嗎?」肖翰皺了皺眉頭,無奈地問道。
「我老婆子一大把年紀了,想早點退休為新人們讓位置了。要說實驗品,還真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雨牡儷一邊圍巾,一邊笑着說道。
「呵呵呵,老夫也正有此意。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們這些老東西也真該退休了。」克倫多跟着摻和道。
「兩位此言差矣,你們本是德瑪西亞煉金界的擎天柱,又何來退休一說?」肖翰急忙笑着勸阻道,這兩位若是退出煉金界,那鍊金術在德瑪西亞可就真的呆不下去了。
四周再度陷入僵局,其實在眾人心裏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看清事實的,會嘆息鍊金術在德瑪西亞的將來。只顧眼前利益的,會對二老的位置動惻隱之心。
「我最近發現了一種新的事物,可能會有很高的實驗價值!」夻龍一道冷聲打破僵局,眾人紛紛向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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