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郝連璟抬頭正準備與這個青衣女子好好交談一番之時,就聽到青衣女子說道:「好了雪凝,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公子,真抱歉,我們必須回去了,家父還在等我們呢。」青衣女子對郝連璟抱歉道,嘴角帶着輕笑。
「不敢打擾。」郝連璟應道。既然對方要回去,自己也不好強留,但是難得遇見如此佳人,雖然這個女子的樣貌不算傾國傾城,但是郝連璟一見到她就被她所吸引,這也許就是上天安排的,那麼郝連璟自然不會讓這個女子就這麼離開就在青衣女子帶着雪凝,以及那四位護衛便要離去。而眼看着他們就要離去,郝連璟忽然說:「請姑娘等等!」便叫住了那位就要離去的青衣女子,隨後就遞給她一把掛了玉佩的扇子,對那個青衣女子說就將此物送給姑娘好了,不成敬意,還望收下,也算萍水相逢的一個紀念。
青衣女子接過那扇子打開來一看,上面畫着幾株梅花,旁邊蓋着一個寫着璟字的印章,這幅畫看上去作畫技巧雖然不是畫師的級別的不過也算拿得出手,不過最為讓青衣女子好奇的是那塊玉扇墜,一般人的玉佩上無非是雕刻一些吉祥的圖案,而這塊玉佩上兩面雕的分別是一隻展翅的老鷹和一頭蒼狼。看得出主人的與眾不同。
「公子是否單名一個璟字?」青衣女子將扇子收起,說道。
"正是,在下名叫王璟。"郝連璟一下子就明白是自己在扇子上的印章出賣了自己,這把扇子原本就是郝連璟平時無聊時,怡情養性的作品,那枚印章也是他無聊時刻的,還好只刻了一個璟字,如果是加上郝連兩個字,恐怕現在就要出外交事件了,畢竟全天下姓郝連這個姓的不是大燕的皇帝就是大燕的宗室,現在既然姑娘問道,就只好先告訴她自己叫王璟,自己的身份現在實在不好暴露。
青衣女子收下那把扇子,遞給雪凝收好,然後又笑着對郝連璟的說道:「明天上午我家後花園有個聚會,不知王公子可有空閒去往一游,不過不知公子住在哪裏?」
「哦,明天我正好閒來無事那就打擾貴府了,我現在就住在城東的福來客棧。」郝連璟一聽青衣女子發出邀請,那二話不說欣然答應。
「那太好了。」青衣女子指指身後四位護衛的其中兩位,「明日我就吩咐這兩位護衛,去客棧接王公子。」
郝連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雙方約定好了明日之約後,青衣女子便要轉身離開,忽然又想到什麼,衝着郝連璟嫣然一笑道:「想起來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我叫鄭嵐,『瀑布杉松常帶雨,夕陽蒼翠忽成嵐』的嵐。明天見了,王公子。」
過了一夜之後,今日上午一大早郝連璟便見到兩名昨夜見到的護衛,來到客棧相請。隨後郝連璟就跟着兩名護衛前往楊絮府上。
一路上郝連璟與這兩名家丁相談,不僅知道了對方姓名,還驚訝的發現對方都是皇宮的大內侍衛,而且級別還不低,這意味着青衣女子鄭嵐是個皇室成員的核心人物,而且他現在立刻注意到這個女孩姓鄭,那就不就是大雍皇家的姓氏,直到兩名侍衛把他領向了宮城,郝連璟才最終證實了這個判斷,他立刻向兩位侍衛打聽那位女子時候是皇家的公主。
「是的,王公子。」其中的一個侍衛答道。而另一個侍衛,則是正在向負責守衛宮門門禁的監門衛,出示入宮腰牌和解說郝連璟的身份。
「你家主人到底是哪位公主?」走進皇宮後,郝連璟問道。
「我家主人乃憲宗皇帝陛下最寵愛的小女兒——安平長公主。」一位侍衛終於向郝連璟說出了他主人的身份,原來昨夜的青衣女子鄭嵐,竟然是憲宗皇帝最為溺愛的小女兒他的掌上明珠,當今皇上鄭侹最小也是唯一一個同母妹安平長公主。沒想到大燕的王子與大雍的公主會在上元燈節的街上相遇,這都可以讓說書人去說了。郝連璟就這樣想着,心中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也不知道走了有久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王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啊!」站在郝連璟面前笑着的和他打招呼的,正是昨夜的丫鬟雪凝。
「原來是雪凝姑娘。」郝連璟見到是雪凝,便暫時停下心中的萬千思緒,對雪凝姑娘行了個禮。
他已經聽帶他來的兩位侍衛介紹過了,雪凝其實是安平長公主的貼身宮女。
「走吧,公主在等你呢。」見郝連璟行完禮後,雪凝笑着說道。然後在前面帶路,領着郝連璟去公主那。
於是郝連璟跟跟着雪凝身後走着。走了一會,就來到了一座宮殿之中,宮殿上坐着的分明就是安平長公主鄭嵐。
「公主,王公子來了。」走到公主的前面雪凝喊了一聲。
鄭嵐應聲轉過頭來,已經走到宮殿中央的郝連璟,便立即按照標準的禮儀向鄭嵐見禮:「小人王璟,拜見安平長公主。」
「王公子不必多禮。」鄭嵐站了起來,面露微笑的說道,「今天我是以公子朋友的身份來請公子到我家中做客的,如果公子因為我的身份而拘泥於禮節,如果那樣可就太無趣了。」
「既然公主這樣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從草原而來的郝連璟,也一直沒習慣很多的禮節,見到楊絮似乎是誠心的,也正好樂得如此。楊絮見到郝連璟答應了,露出一抹笑意,請他走到宮殿之後的花園的一座亭子內一同坐在了石凳上。
「沒想到公主還精通音律?」郝連璟一進入亭中就發現石桌上擺放着一把古箏,便隨口問道。
「只是無聊時彈彈,打發打發時間而已。你可知道皇宮裏的生活是多麼的無趣的,我平時也就靠這一些琴棋書畫來打發這無聊的時間而已。」鄭嵐一臉的無可奈何,須知皇宮再美也不過是一個將人禁錮起來的牢房,在這裏不時還透露着爾虞我詐和腥風血雨,你不自覺地就會捲入陰謀之中,而所謂的公主又能如何,甚至不如一些平常人家的女孩子,一天到晚學習琴棋書畫,要做一個賢惠的女子,完全壓抑了一個人的自由和性格,最後連自己的婚姻都不可避免與政治這個東西有關,自己想要一場自由的愛情也不可得。感嘆自己原本應該是一隻自由飛翔在天空的小麻雀現在卻成了在籠子中的金絲雀。突然鄭嵐發現自己感嘆命運太入神了,既然就把王璟落在了一邊,笑着說:「很抱歉,王公子。本來昨夜和你說的是這裏有個聚會,可惜今日有點變化,聚會是沒有了。」
「沒關係,要是人多,都是些達官顯貴或者皇親國戚什麼的,可能我還會覺得不習慣呢。」郝連璟笑笑說道,他之所以答應今天這個約定,只是因為鄭嵐而已。
鄭嵐也回以微笑,但又無奈的嘆了口氣:「說起來聚會有成,還是因為皇兄的原因,他今天不知道為何又召集一幫大臣去商什麼軍國大事以及還要宴請一些從外地來的藩鎮,人都跑到他那裏去了。」
「軍國大事,剛剛正月十六,上元節的三日慶典才剛剛開始,皇上就要處理軍國大事看來也是什麼辛苦的。」郝連璟說道。
「是啊,聽說各地節度使這次也只來了幾個人,有一大半都沒有到來,皇兄正在想如何對付這幫人呢,這幾天除了在別人面前,私下裏皇兄都是憂心忡忡的,我看着也着急啊,北有靺鞨不懷好意,南有藩鎮離心離德,皇兄的江山也太難坐了。」
「原來是這樣。」郝連璟恍然,看來這位也是一個擔憂大雍江山、關心朝政的人啊。
「不說這些了,王公子,我就給你彈一曲吧,如何?」鄭嵐見氣氛有些,於是便提議到。等郝連璟表示同意後,公主便選了一曲彈奏起來。悅耳動聽的樂曲響了起來,宛轉悠揚,宛如天籟之音,讓第一次聽到如此優美樂曲的郝連璟陶醉其中。看着這個女孩,郝連璟幾次想對他說讓他和自己回到草原作他的王妃,可是他有不能娶她的原因,他不知道公主也有不能嫁給他的原因。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4.077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