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久沒做的緣故,我和周墨興致都挺高的,一晚上來了兩三次。
第二天清晨,俞書記還問我住的習慣不,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間回來的,所以有些尷尬,笑了笑,「挺好的,這裏空氣好,風景美,住在這裏,心情也跟着好起來了。」
俞書記笑了笑,「那就吃早飯吧,我知道你很忙,在這裏住一晚,一定當誤你很多事。」
吃了早飯,俞書記就開始送我們。我們開着車,俞書記說他坐在後排,等把我們送到村口,他在下車走回來,我說不用的,送到這裏就行了。可是俞書記執意要送。
讓我沒想的事,到了村口,隔着幾百米的距離,我就看了數百號人,每人手中一個小旗,舉在手中左搖右晃的。
俞書記摸了摸頭頂,「這是我們昨晚倉促之間準備的,每一扇旗子上都寫了一副祝福語。」
我心裏挺感動的,昨晚俞書記說他在加班,原來是在騙我,他們偷偷搞這個,看似很簡單,但也花了不少時間,不然俞書記的眼眶也不會那麼黑了。
下了車,人群也沸騰起來了,大家統一的標語「王浩歸來,必回巔峰……王浩歸來,必回巔峰……」
俞書記在我身後說道:「村里也沒什麼文化人,這句標語還是李小傑想的。」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說實話,那一刻,真的特別想哭,自從回到北園,我感受到的溫馨少之又少,親人的相繼被抓,兄弟一在的被害,真是有種心力憔悴的感覺。可這一刻,站在積石村這塊土地上,聽着村名們統一的的標語,在看着他們真誠的目光,心裏真的感覺到了別樣的溫暖。
這時候,俞書記又拍了拍手掌,村民們身後又竄出來了很多小孩,就是昨天我和周墨見的那群學生,他們沒有統一的標語,就是舉着旗,在原地亂蹦亂跳的,如果仔細看,還是會發現,他們是在跳同一個舞蹈……
要在平時,我肯定會笑出來的,可此刻,只有默默的感動。
一切完畢後,俞書記又站在一塊石墩上,讓大家儘量看到他。然後語氣高昂道:「王浩我們村的恩人,如果沒有他,就沒有我們積石村的今天,如今他落難了,他面對着前所未有的困難和壓力,我們能做的也不多,只能默默祝福王浩,能勇往直前……」
看着積石村的村民們,再多話,好像都不能代替我現在的心情,唯有默默一鞠躬,重重的說了聲謝謝。
之後,積石村的很多村名,又嚷嚷着讓我多住幾天。我說我今天有很重的事要做,等有空了,一定會來積石村長住的,只要大家到時候別嫌我吃的多就行了。
村民們一聽,都笑出來了……
可誰曾想,下一次回來,已是物是人非……
我和周墨坐上車,村民們還在後面巴望着,我衝着反光鏡揮了揮手……
隨後踩着油門,車子緩緩的駛出了積石村……
在路上,周墨還說道:「王浩,我真是沒有看錯你。」
我撓了撓頭,「其實我也沒他們說的那麼偉大。我當時涉足進來,只是除掉了村裏的禍害什麼,後面的路,還是俞書記走的。」
車子一路開回北園,周墨讓我先送她去他爸那裏,說好久沒抱女兒了,想的不行。把周墨送回別墅後,又和周洪林說了說話,又抱了抱我的可愛女兒。隨後便開車來到了dt酒吧,宇城飛社會起點,最初的一個地方。
如今的他,有什麼重要的事,還是喜歡在這裏處理。
門口還有幾個把守,見到我,很恭敬的叫了聲浩哥。
進到了酒吧,裏面冷冷清清的,現在仍是政府的嚴打期,所有娛樂場所還是不能營業的。進到宇城飛得辦公室,元少、孟亮、張北辰、楊佳毅、苗文清……都在。他們好像在商議着北園的趨勢、和下一步應該走向那裏……
見到我來了,他們便說起了大老二的葬禮,安排的差不多了,下午就準備入土了。不火化,就葬在趙一凡他們那個地方。我還問道:「大老二的屍體在哪裏?」宇城飛說咱們一塊去吧。
隨後,我們驅車趕到了,北園附近的一個鎮子上,然後進了一戶居民房,屋裏,小鬍子、阿九、黑蜘蛛……他們都在,屋中央放着一個水晶棺,裏面躺在的正是大老二,看着他的模樣,我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悲傷情緒過後,望着沒有家居的屋子,我有些奇怪道:「這是大老二的家嗎?怎麼什麼都沒有,他爸媽在哪裏。」
小鬍子手捶了一下牆壁,「他爸媽太狠心了,說是沒有這樣的兒子。我們沒有辦法,就在附近買了一個房子,讓大老二最後感受一下家的溫暖。」
我知道,這是他爸媽心中有氣,生了個兒子,年紀輕輕不學好,學人混黑道,最後還丟了性命。當然,我覺得他們,最氣的當然是我,畢竟是我把大老二帶上這條路的,
可是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就這麼悲涼遺憾的,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他爸媽在哪裏?」
小鬍子他們都說算了,他爸媽情緒現在在崩潰邊緣,要讓他們知道我就是王浩,恐怕殺了我的心都有。
我語氣堅定道:「大老二已經死了,我不能讓他死了都帶着遺憾,我一定要讓他的父母,參加他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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