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三十五章：逃

    眼中望着那拖拉機載着那幾個人慢慢踱出我的視線，腦子裏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什麼，「這位大叔，我，我們認識嘛？」我攤開那老男人的手道，女人也開始變得詫異，瞪大的雙目中，不時晃動着手臂，「他不，不會得了失憶症吧？」女人道，「不，不會，應該不會，我遇見的，應該是最好的，估計是變異沒有成功吧。」說着，他瞪目的雙眼中，卻將手慢慢攤開於我的眼睛中，「什，什麼，什麼變異，你們到底說什麼。」我腦袋一遍空白，一路上的事情到此已成為一張白紙，什麼也不記得，「那你說，你知道來這之前的一些事情嘛。」他攤開手道，並向我鞠了個躬，「我——我

    腦子裏一遍空白，什麼都不知道，不是，你們知道什麼。」我的口氣異常冷淡，對着他倆大吼道，花白色雪花狀的東西慢慢滾落下來，「現在你只屬於你自己，以後誰也保證不了，我們只是找一個人來領導。」說完，他又止住話語，「我——我們還是不要研究了，我——我不想看到他那樣子，不想——，額呵——嗚——。」女人慢慢將那鴨子放在手心，顫抖的手臂上，不時地將手心裏的羽毛慢慢抖動下來，滾燙的熱淚慢慢躺落於男人的臂膀上，濕噠噠地滾燙於陽光中，似是鑲上一串鑽石。「好了，好了，老婆子，就知道哭，那天你眼睛哭瞎了，看哪個喜歡你。」男人說話間，一次次甩動

    着身旁的女人，乾澀的手慢慢踱過眼頰，直將兩抹淚珠擦拭而去，只剩下那輕盈剔透的花朵，噗——，男人再一次神情地吻了下女人的臉，直將她那臉頰上青一陣紫一陣。「看來，看來我不該呆在這，抱歉。」我意識到什麼，似乎這早已是以往碰上的，或許心裏的痛楚，「有小孩呢，我們——。」說完，女人羞澀的臉道。「哦，抱歉，我們——。」老男人撿起鋤頭道，「沒，沒事，你，你們據需，我，我只是小孩而已。」說完，我的臉一下子青了些許，

    乾澀的風肆意亂吹，凌烈的寒風陣陣滾燙於我的心口，鴨子在女人的手上肆意亂叫，卻怎麼也不願意被禁錮，「能，能將那個給我看下嘛。」我伸出乾癟的手道，只覺得那東西似是一塊碩大的肉瘤一樣的東西，「哦，可，可以。」女人並沒有顧忌，直將手攤開，將那東西放入我的手上，風色中，那東西蹦跳着，肉紅色液體一陣陣滾燙於我的手上，一絲絲液體從我的手縫間滾燙下來，滴於漏洞中，一次次在地面發出陣陣茲茲聲，「啊——，這，這，不是鴨子，這他媽是——。」只見那東西茲裂着身子吼叫着，滾燙地幾根管子在空中肆意跳動，卻總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停止的意思。

    「啊——，不是，不要，我不要，我不——。」我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一旁，女人甩弄着衣服道：「你，你怎麼啦，大半夜的是不是做噩夢了。」女人安慰道，細嫩的手在我背上摸來摸去，「你——你不是本來的面目。」我突然大叫道，在她臉上颳了又掛，「你，你幹嘛，我，我只是一個產物，只不過照單辦事。」那女人突然跳了出來，將我的手突然攤開，四下跑出這個深黑色地面，再也找不到任何人影，「你，你別走！你別走啊——。」我突然感覺到一陣酸楚，只覺眼前一片黑暗，連自己的手指也看不清，我，我不是在廈門嘛，怎的，怎的到這鬼地方來了，同樣的聲音一次次被我記住，那

    女人只說她是個產物，她為何如此，為何，或許，或許這個並不是我所能了解的，或許這只不過是另一個世界罷了，細軟的床一下子將我整個身體滾燙其中，周身早已忘記了黑暗的深度，不如，不如就這樣躺下去，還沒想完，頭早就暈眩中躺入其中，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身影。

    呱——，鴨子異常歡動，在我懷裏滾燙開來，「啊——，血，心臟，都他媽什麼東西，我不要，我不要抱着！」我撕裂着聲音道，人慢慢聳拉入陡坡中那雜草中，再也不願出來，「看來這小子傷的不輕，你看啊，我問他從哪來，他說什麼都不知道，你給他鴨子吧，他卻——，唷，媽呀，今天晚上還要用它來煲湯，真是——。」老男人對着女人說着什麼，似乎想起什麼，便開始四下追起鴨子來，「讓我看看，應該沒問題啊，老頭子，老頭子，啊喲。」女人也跟着追了過去，眼中看着他倆嬉笑而去，我的身子慢慢從那草叢中慢慢踱出，腦子卻已一片空白，忘記的事情一個也不少，不該忘記的事情什麼

    也記不起來。「你是我的菜呀，麼麼噠，你的我的肉呀，麼麼噠。」一陣肉麻的歌曲一下下滾燙而來，我順勢摸索了下，卻在衣服中什麼也沒發現，只覺得手好像熱氣騰騰，騰出手機，發現一女人的聲音慢慢滾過我的心房：「你，你怎麼還沒來，不是跟你說了嘛，今天我有事要向你說，你必須要來，聽見沒。」女人的聲音被一陣陣嘟嘟聲掛斷，而我心口卻怎地一陣劇痛，暫時忘記的很多事情一點點被茨開，卻又再一次被洗過，只剩下，那張紙條的印記在我心頭晃動，「哦，紙條，紙條，紙條。」我四下搖晃着褲腳，領口卻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像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