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九十五章：其實只是個小卒

    「額，大，我，我真的不行了，就讓我這樣吧，帶回去，也是，也是個廢人啊。」那人說完，又吐了口血道。「別說話，你現在給我忍着，我馬上帶你回去。」猴子道，血紅的眼眶中不時地抖動着眼淚。「我，我是真的不行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大——。」聲音拖動的很長，但臉部迴轉於陽光中，一絲不安的熟悉感甚是讓猴子甚覺不安。「我，我一定會帶你回去，你忍着，忍着！」他按壓住那止不住的如柱的血流，瘋狂的血絲不時地跳動着淚花，幾滴淚水漸漸浮動於臉上。

    餘下的陽光慢慢滾落下來，一道道熱紅色的光芒隨着弧線慢慢在他肩上飛逝。「忍着，我就將你送回去，我不可以看着你這樣死去。」說完，他慢慢飛逝於一棟棟矮房間。「額——，噗——。」肩上那人似是最後一口氣，一聲嘆息後，竟吐出比前兩次還多的血液，頭一歪，便再也沒了聲響，似乎路途坑窪，那頭也隨時在猴子的肩上擺動。「你忍着，忍着，別睡過去了。」他這次嘶吼道，如同傾倒的水一般，完全沒把住一樣。

    清風漸漸浮動，一道道禮花模樣的東西肆意的拍打着他的眼內，一個個煙氣漸漸刺激着他的眼睛裏，卻甚是讓他不安與憤怒，他擺動着手臂，甩開臂膀道：「你們這群人，都給老子讓開，老大出事了，你們還心思放禮炮，你們太沒把老——。」喊話聲一次次變大，最終一點熟悉的聲音，讓他頓感不適。「猴子，你怎麼搬個小弟跑來跑去的，我只不過是讓你倆去收些保護費而已，你怎地就帶着他一塊回來啦。」那人的聲音慢慢傳了過來。「啊——，這，這——，他才是老大啊。」猴子鮮紅的眼睛漸漸變得肉紅，慢慢放下的那個人，卻甚是有種熟悉的面孔。「嗯——，你連老大都不認識！」一旁的小卒道，拖長的黃髮不時地隨風肆意飄蕩，卻似乎找不到任何落腳點。「你說什麼，他本來就是老大！」猴子血紅色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手指於他的臉上，完全沒一絲後怕的意思，反而鬥志高昂。「哼，就不怕我當着——。」話說如此，頭慢慢咧下一邊，一絲不安的滾燙鼻息甚是讓他的眼珠直打轉，這速度實在是太快，快的有點讓人後怕。

    啪——，一聲悶響後，猴子的眼睛漸漸流淌出兩行血紅的淚水，漸漸侵蝕自己內的黑白兩色漸漸看清地上那早已僵硬的人，他，只不過是很普通的小卒，但，但——。「清醒了嘛。」小鄧擋在他的眼旁，瞬間將那僵硬的小卒給擋了回去，卻甚是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那人慢慢被抬了出去，吱呀一聲，清風漸漸浮動，髮絲浮動中，一道細膩的紋落般的掛墜漸漸刺紅了他的眼睛裏。「你醒醒，醒醒，我才是老大，知道嘛。」小鄧將那魂不守舍的猴子的頭擺正過來，瞬間將他的眼睛甩動於面前。「額，好，好疼。」說完，他慢慢放下那身前的那個黃毛，揉搓着那血紅的眼睛道。「喂，喂，我才是老大，他只是個小卒。」小鄧甩動着他的肩膀道。「額，你，你是老大，沒錯，但可否讓我回家，我，我好累。」說完，他甩開小鄧的手道。口中不時地吧唧着什麼，似是在吃什麼東西。

    小鄧慢慢放開他，任他慢慢離去，微風中，幾條板凳一張桌子隨風肆意飄蕩，人們歡呼聲漸漸擺動於他的耳膜中，他知道，他或許錯了，他錯在小弟亦或許也是兄弟，只有他們的不懈努力，他這個老大才會有面子，而他現在必須挽回這個人，只有這個人才能震懾出這些小弟，但自己的地位卻不可動搖。遠去的圓大的紅熱漸漸息影於海面上，一道橢圓型的月光漸漸升起，隨之而來的滿眼星星卻似是漸漸浮動於天上，一道很亮的光圈模樣的東西注視着這個滾燙而又浮躁的地面。

    噔——，嗆——。「嗯，呵呵，這——，這算什麼老大，就只是為了一己私慾，小弟都管不了，任他死掉，真是——，嗯，呵呵。」一陣臉紅，那人趁着黑色在嘴裏又灌入一口液體，咕嚕幾聲後，那東西鼓動着幾點圓潤的珠子漸漸浮動於瓶子內。「啊，你，你回來啦。」上面的女人翻弄着蓬亂的髮絲道。「嗯，呵呵，你翻什麼呢，我看到了，我全都看到了，你在翻找自己的寂寞，對不對？」那人黑着臉道。「不，不是的，你還是快進來吧。」女人捂着那四下晃動的男人道，胸前的一對花朵隨着晃動而在他的肩膀上四下晃動。「額，呵呵，這個是我家？no,no。這個不是我家，這要是我家，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紅杏出牆的老婆！」那人將那黑着的臉，慢慢撇開發絲。「額——，你，你是——。」女人突然驚愕住。「怎地，連我都不認識？」那男人道。「不，不是，我以為是——。」女人便將掉下的髮絲慢慢向耳後盤踞而去。「你，你認為是誰，我是猴子。」猴子捂住那光鮮女人的臉蛋道。「放，放開，你的嘴裏都是酒味，好，好——。」女人想說什麼，卻怎麼也脫口不出。「好什麼，難道那個男人就香啦，你告訴我，他今天有沒有來過。」猴子瞪眼道，血紅的眼睛漸漸覆蓋於他的眼珠內。「沒，沒有，他沒來過。」說着，女人慢慢轉過身，肆意地走了幾步，手不停地在將掉於眼前的髮絲向後擼去。「呵，好笑，他還沒來過，讓我看看。」說完，他跑向陽台，幾根鐵鏽斑斑的鐵柱，隨着一陣陣風，漸漸浮動而起，一根早已掉落一邊，卻甚是無情地隨着風慢慢飛逝於空氣中，砰——的一聲，街面上發出一陣陣

    響動。「額——，這，這個——。」猴子的鼻息中，一道光暈漸漸浮動，卻甚是有種莫名的驚恐感慢慢侵蝕於心口中，卻也慢慢將他那血紅的眼睛漸漸帶走。「你，還不相信我嘛。」背部一道柔滑的東西不停的擺動，一雙軟榻的手臂慢慢擺動於他的腰身上。「我，我相信。」說完，他慢慢摸了過去，卻只覺得那腰上的東西很是冰涼。「額，老婆，咱們還是不要多想，就這樣洗洗睡吧。」說完，他猛的將窗戶哐嘡一聲。風氣中，一道砰的一聲重物掉落聲後，幾道叫罵聲，漸漸在風口中晃動。

    熱紅色的燈光慢慢擺動起來，桌面上不時地震盪開來，幾道綵帶般的瘋狂顏色飛逝於光暈中，空氣中，一道詭異的顏色漸漸晃動於空氣中，身體的古銅色和飛逝的長髮漸漸在燈光中慢慢喘動，似是沒有一絲可以停歇的意思。

    噔——，吱——。一道火花劃破夜空，卻漸漸刺激着兩個滾燙身體的男女。「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而且是帶着酒味回來的？」女人疑問的口氣依然不減。「額，沒，沒什麼，只是關於小弟的問題。」猴子不解道。「小弟？哦，呵呵，不是說小弟只是躺槍的？」女人倒是很直接。「什，什麼，但，但也不是這麼躺槍？」猴子實在不解，在他的眼裏，小弟的生命，老大的生命都很重要。「你，或許看的太窄了，這個世界只有利益兩字，當這個老大明知道前方有雷，他不會第一個躺上去，而是讓別人躺上去，只有這些水軍躺了，他才能在這裏面運作，賺取好處。」女人似是懂的更多。「你，你說什麼，你不可以這樣說我的老大，不可以。」猴子突然跳了起來，將寬大的臂膀捂住她那細小的脖子間。「你，真是，在欺騙自己。」女人擠出幾個字。「呀——。」猴子突然放開手臂，手卻不自覺地在她胸前囫圇一下，假意地在一旁錘擊。「額，呵。額，呵，額，呵。你跟他們都沒啥兩樣，都只是在我們女人身上得到什麼而已，隨手拍屁股。」女人的怨氣變得很是陰沉。

    劈——，啪——又一道強力的閃光將兩人瞬間照亮。「你，你說什麼，我真不明白，銀子！」猴子隨口叫道，眼旁頓時皺起眉頭，聽見這個女人這樣說法，他卻很是厭惡，而這些，他只是期望放在腦子裏，任它隨着快播的快進快慢，亦或者暫停，但他不期望這個女人說出「你們這些男人」。「難道不是，不要在我面前這樣裝。」女人似是看清這個男人凸顯的陰暗。「我，我有說什麼嘛，完全就是你個紅杏出牆的女人在說話，好嘛，我什麼也不知道。」猴子跳動着身子，欲要起身。「你，你去哪，今天正好有些湯汁，你要不要嘗嘗。」女人慢慢起身，滾燙的身體，在那渾濁的燈光中，漸漸變得朦朧不已。「不了，我，我還有點事。」猴子也慢慢起身，身下卻甚是感覺很是疼痛，但眼裏的朦朧，很是讓他有種衝動的感覺，但喉間卻哽咽了下，便收拾了下衣服，慢慢穿於身上，直到他慢慢走出那房門，砰的一聲，那門卻很是清晰的吱呀一聲，漸漸鎖住。。。。。。

    「額，你回來啦，這個泡菜我老婆子這邊還有點多，你，要不要。」樓下，一老女人滲透着微弱的聲音道。「啊，哦，呵呵。」猴子笑了笑，卻在腦中不停的播放着那次那女人穿着那滾熱的絲襪那般嫵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