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八十九章：陳舊往事

    風輕揚的飛過，幾絲暗淡的月光漸漸卸了下來，光線下，猴子卻根本沒有一絲閒着，剛才閃過時，順手從那黑衣人身上弄來這把匕首，但他很肯定那次戰鬥，他見過這把匕首，而且就是這把將那小子的頭給切了下來，但他一直弄不明白，就憑這個，他就可以順手切掉脖子，要知道這力氣要很大。

    回去的路漸漸變的昏暗，本來一條生意的路上，卻由於這幾天的不太平，而把大家的心都提了上去，卻不知怎地到了晚上，這裏卻變得異常清冷，亦可以說是悽慘。

    路旁的幾戶人家順手將自己的私隱掛在上面，幾點透明狀的東西漸漸透過月光瀉下幾點斑駁。「呀——，額，呵呵——。」幾點女人的叫聲漸漸浮動於空氣中，一絲不安的聲響漸漸在風中滾燙，剛到樓下時，一絲不安的眼神漸漸浮動。「哦？哦，猴子，你，你也住在這？」樓道內一點黑影漸漸下來，褲子上一點環狀玩意隨着風上下擺動。「哦，大，大哥，你，你拉鏈下來啦。」說完，猴子慢慢指向他褲上那個環道。「哦，呵呵，你看我。」說完，便將拉鏈漸漸拉上，吱——的一聲，鏈條隨着響聲一點點在風中滾燙。風撕扯着點點燈花，幾點跳動中，一個女人模樣的軌跡漸漸在光線上點點顫抖。「你，你——。」猴子想說什麼，卻沒法說出來，其實他知道。「你說什麼，真不懂你。」女人慢慢轉過身子，匡的一下將門關上。「喂，銀子，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我老大的。」猴子再也把持不住。「是，是嘛。」銀子慢慢看着銀色月光分外妖嬈，幾點透明色的內衣在風中滾燙，床上，一陣凌亂。「我說什麼，你應該懂，不是？」猴子一次次滾燙着舌頭。啪——，一陣悶響後，幾根手指模樣的東西打向自己的臉。「放你個鬼屁，我老婆子掛個衣服礙你啥事啦。」身邊，一個比自己矮一點佝僂女人道，卻在猴子眼裏，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突然，幾點年輕女人的笑聲漸漸打破：「額，呵呵，你，幹嘛呢，這才是你家啊。」女人慢慢打開門，一絲香味漸漸撲鼻，濃烈的熱氣漸漸讓猴子發覺家的味道。「呵呵，實在，實在是抱歉。」他抓撓着頭道。「沒關係，如果有事記得找劉老婆子。」老女人語氣似是些許凝重。「嗯，好，那您早點睡覺。」說完，他慢慢合上門，漸漸踱步而上。

    門口一絲風氣次次鋪面而來，女人依偎於門閆上，對着他道：「剛才你幹啥呢，連自己的家都不知道？」「我，我——。」猴子一時語塞，卻沒一絲歡笑，「你什麼你，家裏頭沒有鹽了，你快去外面買點鹽吧。」說完，臉也沒回頭，砰——的一聲，門重重地關上，一切的一切仿佛如同陌生人。「喂，你，你把門開開，你把門開開。」猴子這下急了，連忙踹了踹那破舊的門，一次次震動將原本不怎麼牢固的門踹的一次比一次晃動的厲害。「你還是先把鹽買回來吧，我，我在家等着。」說完，女人慢慢移動着捲曲的身子漸漸在昏暗的燈光下迴蕩。「哦，哦。」猴子答應道，順勢慢慢走出樓道。

    風色中，一絲不安分的影子慢慢迴蕩於樓道中，昏暗的銀色光芒照射入他的衣角，不時地晃動着的聲音時時回味。

    路面上，雲漸漸遮蔽慘白的月光，他拖着殘缺的身子，慢慢移動到一處小房內，房間有些破舊，矮舊的牆面，在風中似是要倒坍一般，粉刷一新的牆面還是會掉落一絲絲殘渣，窗前幾點亮光正是說明還是有人。他知道這裏有一個老頭，但他今天不想回去，他明白什麼事情，但任何事情他則只能當做沒發生一樣。

    噔，瞪幾聲腳步聲，還是將裏面的一個老者給吵醒。咚，咚。門隨後發出幾點怪叫聲，「哦，你來啦。」老男人臉色鐵青道，「嗯，能讓我進去喝幾盅嘛？」猴子語氣緩和了些許。「嗯，進來吧，這裏隨時都是——。」話沒說完，猴子便快速說道：「那我媽媽呢？」說完，那老男人僵持在一旁。「你，你說什麼，她可是童年時期把你的命根子給切掉的女人，我不允許這樣一個女人來我們家！」老男人道，「額，呵呵，額，哈哈，這或許就是報應。」猴子道，頭不時地向後仰去。「你，你說什麼，傻孩子，這東西還可以裝上去的，只要——。」老男人道。「只要什麼，你好搞笑，那東西不是自己的，用起來又有什麼感覺，再說我也不是生育——。」話在此變得停斷，一道巴掌突然打了過來，「不許你胡說！咱家就你一個獨生子，我也在戰場炸傷了那東西，不然早就把給你扔了。」老男人道，口中不時的透着陣陣寒氣。「你，你，額，哈哈，你當初怎麼不扔掉我？」猴子道，他實在是不明白他心裏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因為，你母親曾經來求過我，我答應了。」說完，他慢慢坐下身子，抖動的瓶子一次次在杯上打顫。猴子知道他的無奈，但欺騙這玩意，本身在這個早已被命令固化的士兵面前變得僵硬，他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去騙自己的兒子。「好了，好了，連長大人，你快倒完啦，該我了。」說着，猴子一把拉過那瓶子，順手將自己的瓶子斟滿。「那你為什麼讓本不相干的男人進入你家，那畢竟是你家。」連長突然

    發出咯咯響聲。「你，你說什麼！」猴子眼內一片肉紅，這事他不想再去想，因為這事就當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難道我說錯啦，你那大哥貌似很——。」說完，他慢慢跳出身子，他知道他可能會被什麼東西甩來並且打中。「呵呵，你真會說話。」說完，猴子一改往日，拿起杯中的酒向後飲去，摸着身下早已無一物，他不能給與這個女人什麼，唯一能給她的就是那間房子和那微不足道的關懷。「怎地，你是否有什麼東西要給我看？」連長眼裏，一道隔板將兩眼注視的盲區給擋了去，幾絲不安分的軌跡告訴他，或許只有這小子有什麼東西要給他。「對，對，你沒說，我還把它給忘了。」說着，他慢慢將身後擦着的一把匕首拿了出來，一道銀光刺入眼內。「這，這，這可是鋼鐵連的，他們可是敢死隊呀。」連長抖動着這把匕首道。「什麼，敢死隊？」猴子這下慌了神，「敢死隊，嗯，對，就是敢死隊，但自那以後，鋼鐵連就已經被撤番了。」連長慢慢抿下一絲酒道。「撤番啦？那，那麼說不就是全隊人都死光了咯。」猴子道，眼睛漸漸看向對面的父親。「嗯，是的，但，但好像還有一個小孩，我至今都清楚，叫什麼來着，哦，叫劉江。」說完，這連長又是喝了一杯，那時的事情他很是記憶猶新，而那時家裏頭早已產生婚變，而他卻拖不開身。啪——，一旁的猴子倒真的支撐不住，順勢倒了下來，就着桌子打起了哈噠，幾絲唾液漸漸在嘴邊流淌。

    風色中，月光漸漸泄入於土地上，幾絲紋落漸漸將本該不平坦的路變得更加詭異，一條細長的背影漸漸隨着月光被反覆拉長，風肆意掛過，兩道鬢角上的髮絲反覆吹拂起根根白髮。男人口裏說道：「老啦，老啦。」說完，他慢慢看向窗內猴子的身影，幾道淚光漸漸浮動，他知道他的孩子不能這樣混日子，也不能這樣跟着這個老大打打殺殺，可他卻沒任何辦法勸他，因為這時的他早已被反覆更迭的情給沖昏了頭腦，亦或許只有他自己慢慢感受到一些事情才能改變，生活也亦是如此，但手上一道磨蹭還是讓他感受到昨日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