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色變得異常詭異,躁動的人們將小鄧漸漸送入街巷中央,眼前一片紅暈,正中間,一個碩大的關公,倒令人醒目。「嗯?怎麼只弄個關公?」小鄧不滿意道,「大哥,那您說弄啥?」一旁的小弟道,「那應該弄個張飛,關雲長,劉備啊。」小鄧說道。「啊?這些人是什麼人?」那小弟倒是懵了,抓着腦袋。光線中,一絲不安的迴響很是強烈:「唷,這位大官人,還真把自己當成大哥啦?」風色漸漸在人群中迴蕩,小鄧看了又看,回聲道:「什麼人,竟然如此喧譁!」瞪怒的眼神中不時的迸射出一絲絲不安。「嘖嘖,如此喧譁,額,呵呵,我就一女子,聲音也就是銷魂,不曾喧譁。」話音還是在人群中迴蕩。「那你也出來見見人,別藏着啊。」小鄧又環顧四周,卻什麼也沒看到,「唷,這位大官人,你有多久沒洗屁股啦,怎地這麼臭?」一旁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啊,你——。」小鄧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去,只見秀髮一點點迴蕩於空氣中,一絲淡雅的香味浮動而起,肉色細紋狀的玩意盤踞於細腿上,一絲不安分的花紋漸漸將肚臍給露了出來。「額,你——。」小鄧這下坐不住了,趕忙躲在角落裏吐了好一陣子,只見光線下,一片肚子露了出來,肥厚而臃腫的塊狀玩意一層疊一層,鼓動的風口中,那東西隨着風氣一點點吹拂,不時間早已擠出點泡沫來。「怎地,小女子可是另你很是失望?」女人蹲了下來,浮動的
肚子隨着抖動而變得異常不安,一絲黑色物質漸漸鼓動而出,臭味一點點晃動而出。「額——,還,還好。」小鄧這下倒是倒吸了口涼氣,想吐出來的東西卻怎麼也吐不出來,當然很簡單,現在他腦子裏只有那胃裏的苦水,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哦,你是——。」一旁的小弟倒是湊了過來。「連我你都不認識啦,你們這幫小兔崽子。」說完,這女人轉過頭去,看了看那個小混混。「原來是劉姐啊,您好,您好,我是小強啊。」小強倒是看到老鄉模樣的樣子道。「啊,小,小強,哦,哈哈,小強,不過你真的跟螞蚱差不多。」說着,她指着這個只剩下皮包骨的男孩。「額,呵呵,你說的很對,大家都這麼叫我。」說完,他被一個體態健壯的人啪弄到後面。沒過多長時間,小鄧慢慢轉過頭,將劉姐請到台上,擺手道:「這位女士是劉姐,大家有什麼需要,直接吩咐她就是了。」台下倒是附和道:「劉姐好——。」隨着聲音逐漸消散,一把不知名的東西突然嗖的一聲飛了過來,轉眼間,那東西順着小鄧的脖子直接插了了過去,卻在脖子上留下點點血痕。「哦——,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一陣黑風逐漸刮過,一道黑影模樣的人跳上了台,他的身形實在是太快,快的連他們都沒看到有影子飛過。「就他,他昨天殺死我們的老大。」說完,人群中,閃光四起。「嗯——?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回去洗洗睡吧。」那黑影嘲諷地說道。
「你,你說什麼,我現在可是擔任老大的時!」小鄧將吼的話語漸漸被掐斷,一絲血紅的眼神中,不時透露出一絲血腥味。「這老大的位子本來由我來當,但目前我的目標不在這,我期望你來當,但以後你得聽我的,明白嘛!」說話的口氣中,似是帶着點肉的味道,「你,你,你是——。」他知道他是誰,可剛想說出來的口氣一點點被堵住,自從那次在校長辦公室閒逛時,他早已洞察了一切,他,只是一個從那個無名高地上爬出來的少年,一個滿眼帶着血痕的人,在冊子裏,他被編入不准帶回之人,或者說白了就是只能跟着一起死掉的人。「別,別走,你剛才——。」小鄧還是意猶未盡,心裏七上八下,血他早已看過,但真正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那種眼神,他沒看過,他也不敢看。「嗯?還有什麼不理解的?」說完,那人漸漸飛逝而去,一抹淡淡的黑光漸漸浮動而起。風還是呼啦而來,春意四起的陽光將本來的台面給震懾的亮堂。「額,剛才估計是一個誤會,啊,大家別放在心上,那我們開始拜關公。」說完,他慢慢轉過身,眼皮漸漸抬起,一道血紅色的青光一次次在他眼睛裏震懾。「媽的,我才是老大!」他將那東西扯了出來,一道星星下,鐫刻着幾個字:鋼鐵連。「這,這——。」小鄧這才真正愣住,恍惚間,竟也忘記了該做什麼。噔噔幾聲,猴子拍了拍小鄧的肩膀道:「老大,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哦,沒,沒什麼。」
說完,他將那東西插入皮帶內。「哦?哦。」說完,他漸漸看向老大的皮帶後面別着一把刀,但身手矯健的他,還是趁小鄧站起來的身子將那東西拿了過來,別在自己的腰上。
儀式草草結束,沒有女人助興,註定就只是喝喝酒嘮嘮嗑後散夥走人,末了,或許還會撒泡尿在這裏,說明自己到此一游。夜漸漸加深,小鄧坐在板凳上,望着天空漸漸飛過的流星,他明白白天看到的東西,可他卻無心去拿那身後的東西,原因他自己知道,但以他所知道的東西來說,他卻很是不清楚。突然,眼前一道黑影漸漸浮動,「你來啦,怎地,還不走?」小鄧說道,掐掉只剩下煙蒂的火花。「我來拿我的東西。」那黑影冷冷地說道,「哦?你是說今天白天那把匕首?」小鄧倒也不傻。「嗯,是的,你知道,它去哪啦?」黑影看向他的周身。「不,不知道。」說完,他哼着小曲道,「你真的不知道?」說完,他的口中噴出一陣火花,一道黑影漸漸浮動而來,不時的將另一隻匕首也帶動而出。砰的一聲,那東西插入旁邊的桌子上,一陣抖動後,濃烈的血腥味一次次鼓動而起,「你知道嘛!這個可是剃骨刀,當年我在那壕溝裏面是拿這個剃骨頭上的肉,要不,你也試試!」話語中一次比一次寒冷,「額,茲——,我,我知道它在哪?」小鄧望着那東西滲出陣陣寒光道。「還不快說,說!」那黑影吼叫道。「他叫猴子,是他帶走的,你可以找他要。」說着,小鄧早已癱軟在地,再也爬不起來,「猴子?額,哈哈,猴子,不錯的名字。」那黑影說着,便慢慢帶着點黑暈漸漸消失於黑幕中,卻只留下小鄧慢慢趴弄着,臉色蒼白的他,再也不想站起來。
月光漸漸浮動於海面上,一道道呼啦啦的響聲慢慢晃動着,一女人在風中晃動,亦或許是太輕,風口中,她一次次被吹來吹去,如同地上一枚草一般,隨風飄浮。「還沒睡呢。」耳邊一點聲音漸漸浮動,一絲不安的吻意在她臉上閃過。「嗯,沒,沒有,你,剛才去哪了。」女人柔聲道,她不想再去問這個無聊的問題,「你怎麼這麼問?」身後一陣俏皮似的述說,「我,我是怕你——。」女人還沒說完,便慢慢迴轉過頭來,抱住他,可手裏早已變成一道銀白色光暈,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或許他還在外面喝酒吧,也是,一個大學生突然當了一個為女人燒水洗澡的伙夫,再怎麼樣心裏多少會有點不好。」說着,她慢慢走入矮舊的屋子內。
突然,一道銅黃色的膚色晃動於她的眼眶內,「你,你終於回來啦。」女人似乎看到什麼新奇事物一般,上前便抱了上去,一陣熱氣漸漸讓她頓感溫暖,「放開!飯吃了沒!沒吃,趕緊的,明天還得陪我去一趟縣長那裏,聽說——。」男人的嘴角抽搐了下,剛要講完的話語,被女人的細指慢慢堵住:「不許你說出來,我知道怎麼做,只要,只要你能陪陪我。」說完,女人將這個早已木訥的男人擁入手臂內,「嗯——。」男人倒吸了涼氣,慢慢合被而睡,他已經很累了,再也提不起勁來,對於他來講,一切都只是浮雲。就在他伸手過去抓被時,手卻不自覺地摸向一點柔滑。「你真的沒有想說什麼嘛。」女人柔聲道,撫弄着漸漸在胸口揉動着的大掌,「沒,沒有。」男人本來提起的興趣卻一下下提不起來,前幾年大學時期的那次宿舍事件還是讓他心有餘悸。「你,還跟他有來往嘛?」男人慢慢將那手掌拿開。啪的一聲,女人的手漸漸在男人的臉上晃動,五指紅印一點點顯現,「哼,你把我當成什麼啦!」女人說完,便再次踹了那男人大腿內側一腳,她知道她這樣做不對,但她實在是太氣憤,那一年的事情,他永遠也不懂,而她知道,那次,這個男人什麼都看到了,只是壓抑於心中而已。
風嗖嗖而動,鼓動的窗沿邊,一道道破舊的紙一次次被撕開,呼呼地風氣一點點攝入進來,男人慢慢躺下,將身後一樣東西慢慢放入女人眼前,對着她道:「明天你不用去了,我都幫你買好了,今天天冷,你還是多蓋一點吧。」說完,男人慢慢將原本不怎麼寬的被子全部放入女人的身上,粗大的手臂慢慢壓在上,一點熱意漸漸浮動於女人的身體裏,刺人的風氣不斷的剮蹭着,不時間,一團火熱漸漸被點燃,風洞中,幾點聲音將原本不平凡的雞窩給弄堂起來。嘎——,嘎——。一點雞叫變得異常紊亂,時低時長,卻也漸漸到天明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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