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四十五章：我要埋了你

    呼——，紛黃的夜色甚是有些許美麗，但我卻並沒感覺很好，疲憊終究將我團團圍住，是我太過於操勞，還是不該再往下深入。「喂，到站啦！」一絲中年人的聲音叫喚着，他崩拉着臉道，眼角的抽搐如同機械那詭異的彈射。「哦，這，這就起來。」我捂着腦後那一絲絲疼痛，但卻很是感覺有某種冷澀的東西流出。「怎麼，不下車啊，我可要下班了。」司機說完，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哦，是，是嘛——。」我還是意識性地下了車，但身後卻覺得紅似熱火。車站外，一似飄蕩的青絲慢慢在風中飛舞，

    卻也沒法讓我看清她到底是誰。「洋——。」女人似乎認識我一般，她撲將過來的熱情瞬間融化了我。「你，你是——。」我完全感覺不到她到底是誰，只見青絲中分明還是那一縷縷青絲。「我，我是你的女人啊，你，你不記得啦——。」女人再次叫喚道，「什，什麼，你，你是誰？」我還是看不清她一縷青絲般的臉。「為什麼你不趴開來看看呢，為什麼呢？」她這一席話倒是提醒了我。「哦，好，好——。」我慢慢趴開那一縷縷青絲，越趴開越覺得心頭不安。

    突然，臉邊刮來一陣刺痛，同樣，這東西也刮向了她。青絲一下子被打開，眼前哪來的臉，分明是一塊如同白布一般的牆而已。「啊——！這，這——。」我被這一陣方式給完全驚愕，身子逐漸向後釀嗆着退去。「怎麼，你，你不喜歡我，哼，就知道你是這樣！」隨後，這怪物突然從背後拿出一個針筒一樣玩意直直地插入我的腦後，我，已完全失去意識。腦中，一陣陣浮現那年那事，這或許是第二次**了，卻完全沒有兩次的感覺。。。

    自京城（北京）淪陷後，劉勝便跟着大部隊撤往上海，說是上海有大仗即將來臨，但要說為何京城必須要撤，可能是有一個將軍戰死，但又說是真打不過，而這一次固守估計也會成為泡影，劉勝卻似乎是這麼想，但具體誰也說不清楚。

    火車嗡嗡作響，大家開始議論上海灘上那夜總會當中的女人們跳着「高挑舞」，也有人說她們穿着的旗袍很奇特。「師，師傅，哈呼——，你知道嘛，這上海灘還真是多啊，這些女人穿着旗袍都可以露點的啊。」大牛是真沒聽過這些。「什麼露點？都是些低俗的女人！」劉勝倒是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師傅，不是的，他們說，大多數都是這樣。」大牛倒是眉飛鳳舞。「去了就知道。」劉勝倒是知道一些，但有些不會這樣穿，太過高挑，不屬於大家閨秀所穿，至少再怎樣也是有禮數的。

    他望着飛馳的火車流露出那一絲絲煙氣，窗外已是不一樣的景象，關鍵是房子、人變得多了許多，而不一樣的是，男人與女人慢慢走的更近了，甚至有些許已經挽起手來。「唷——，還真不一樣，你看，你看，他倆居然挽起手來走路，不怕絆腳嘛？」一個士兵擠入人群，呼嘯的喘氣聲變的越來越多，窗內，已是擠滿了人，大家把目光都投放入窗外一個個人群中，亦或者對窗外這樣一對男女，他們甚是感到好奇。「這，這，這——，這可是大——，大忌。」一口吐飛沫的似中年人道。「去你的大忌，

    這結巴真煩，啥子個大忌。」另一人道，「你敢——，敢罵俺，看——，看俺不把你撕碎。」那人說着繃着個老臉，這仗勢似乎真要打起來，人群轉而為兩人鼓掌、叫嚷，似乎火還不夠旺盛。

    吱——，嘭——，「吵什麼吵，吵什麼吵！都給老子停下！」現場已是一盤散沙一般，甚是有些許人完全不顧事情的嚴重性，據需扯着嗓子叫嚷着，完全沒把這個似長官的男人放在眼裏。

    突然，幾聲噠噠聲射了出來，迸裂槍管中那一陣陣塵土也跟着跳了出來，似同抽吸的煙捲一般濃烈。現場聽到槍聲慢慢知道熄火的時間到了，不然還真要吃槍子不可。那人見大家慢慢安靜時，他卻似乎沒閒着：「都他媽不想出去是不是，老子就讓你們在這裏打個夠，啊——。」「你，你——，你倆，這都他媽什麼時候啦，還爭着打自己人？真不害臊！」那人手戳着這兩人道。「長，長官，他，是他先動手。」那中年人道，嘴邊，臉上已滿是鬍鬚。「是他先動手，是他先動手的。」那瘦個子倒想撿便宜。「好啦，好啦，那以後在戰場上，小鬼子將你倆捆起來，說先燒死誰時，你們會選誰呀？」毋庸置疑，兩人各自指着對面的人。

    「哼——！就知道你們這樣做，罷了，罷了，我也就是將你們帶到戰場，以後的以後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說完，他便揮揮手叫人將這些人慢慢挪出車廂在外面慢慢集合，等待統一分配。

    仗，終究還是沒有什麼起色，小鬼子在東邊打打不行，又在西邊逛逛，只是天空中那一群群不一樣的大鳥們在天上肆意喊叫着，撕咬着。「嘖嘖，這群混蛋，真是造孽啊，天天奔着俺這灘頭陣地不打，老跟大鳥作對，這又是何苦呢。」大牛很是看不懂，他撓了撓那戴在頭上的半球狀鋼盔（英制鋼盔）下的腦袋。「或許在其他的地方正打的火熱吧。」劉勝如是道，他其實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但望見遠處，一個個鐵皮模樣大玩意上，肆意「投出」的大鳥升騰而起，卻似是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師傅，你說其他灘頭在打？這上海灘有什麼好打啊，一沒吃的，二沒什麼好看的，就連那領事館都搞自己很高尚的樣子。」大牛倒真心不太懂軍事。

    「這個你或許不懂了，這上海灘是連接內陸的一個窗口，而這個窗口一旦佔領，敵軍將會通過水路，陸路，鐵路，向我們發起全面總攻，到那時，我們將更難應付。」劉勝說出一絲不安。「是，是嘛，那師傅，您的大刀不是可以更好的用處？」大牛眼望着他那把刀，雖然在之前看過師傅打出一道，但那速度還是太快，根本沒法看清它那，哪怕是一絲套路。「這，這個——。」他撫摸那把刀鞘，鱗片般的身體異常光滑，光照在上面，鱗片「順應而起」，又隨光，而，慢慢「落下」。

    劉勝再次撫摸，只聽得「拼——」的一聲，刀從刀鞘內緩緩閃出，裸露的刀身上，一層層鱗片輝映於眼帘，刀刃卻出現一個個細微的裂痕。「這——，這——，怎麼會這樣！」劉勝發現了端倪。一旁，大牛回頭看了過來：「師傅，怎麼啦？」「我，我的刀出現裂痕了。」劉勝如是道。「正常，南方濕度大，刀刃多少會因潮氣而腐蝕，這個是您教我的。」「這我知道，但我的這把刀年代久遠，很多時間，它都是舔血利器，從不用擦拭，而自己就可以吸附掉，但現在它怎麼會出現裂痕？」劉勝很是不解。「那有什麼的，趕明兒，俺給師傅打造一個，不就是把刀嘛。」大牛還是拿出那脾氣。「你小子，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還真的扔在戰場上，

    本來這把刀就很重。」劉勝倒是瞪了他一眼。「師傅，那您覺得我庸俗咯？」大牛倒是聽懂了師傅的意思。「你覺得呢！」劉勝道。大牛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不一會兒，有人大叫道：「飛機，飛機落下來了，大家快趴——。」那人還沒說完，半裸着的身子瞬間掃成了篩子。砰——，一聲輕響，那人倒在了土地上，一些士兵圍了上去，四下喊叫着：「排長，排長！」但他已經完全沒了反應，手上的白套還是使用着向上的指針，而另外一些人如同看熱鬧一般，伸高了脖子向裏面放射進來。

    「看什麼看，看什麼看！人都死了，你們有什麼好看的啊。」突然，從人群中擠入一絲話語來。「長官好。」一士兵站直身子，向他敬了軍禮。「嗯，好——。」說着，他也回敬了下。其他人也隨之符合。「都好，但是我們要將一些打下來的，印有救人字樣或者是你們看見一傢伙是黃頭髮的，一律救起，因為他們是飛虎隊，是我們的盟友。」說完，他便又回敬了下，慢慢走出戰壕，向着一輛吉普車而去。

    「真好，當官的真好——。」一矮個子的之人道。「你小子想啥呢，他可是我們的司令，你如果想向他一樣，還是多給蔣委員長噹噹跑鞋的吧。」另一身材有些許魁梧之人道。「真的——？」那瘦個子道，卻不知怎的眼睛好似受過風寒一般，咪斜着。「假的——，這些人是以前黃埔軍校出來的人，更多的是打過仗的，如果真要那些擦鞋的，老蔣的臉面還往哪擱！」這魁梧之人說道。（當然這樣說也不無道理，這裏按道理說其實就是個港口罷了，但上海灘本就是連接四通八達的水道，陸路等各種交通工具的一個窗口，而日本帝國其實也知道如果這裏攻下來，中國將可以說實質屬於長驅直入罷了，而日軍參謀本部的意思是三日之內必拿下上海，同樣

    以最快之速度將中國納入自己版圖，但是否過於狂妄還是原本就有這個實力，誰也不說不清楚。）

    「大哥，說的也有道理，這友人幫咱們，或許是好事。」那瘦個子倒是嘻哈一笑。「是吧，哈哈——，但不管怎樣，軍令如山，咱們就別想太多了，走啊——。」說着，他拉了那瘦個子一把。

    風中，兩人相視一笑，雖來自五湖四海，既然來到戰場，那就是兄弟。突然，一聲聲破罵似的喊聲完全打破了這場氛圍：「shit，shit,我真服了你們這些兵，他們（日本航空兵）飛過來時，你們應該低頭，低頭！怎麼還有人跳出來，大聲喊道有飛機，有飛機，你們難道不懂戰場嘛，都怎麼訓練你們的。」他甩了甩手，兩個士兵攙扶於他那兩邊，佝僂的背部卻很能承受重量。「你，你這鬃毛狗，懂什麼！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一人突然從戰壕里跳了出來，他臉上已掛滿了淚痕。「來啊，開啊！shit,我們本來是過來幫你們這場仗，不是來跟你賭氣的！」那外國人瞬間握住槍口，槍正對着他帶着別致的黃色頭髮。

    大家出奇地望着這外國佬，一席深棕色衣服上，赫然寫着「飛虎隊」三個大字，而臉卻如同刷白的檣一般，白的甚是可怕。「這，這老外的臉，還，還真像我家那個死去的老頭——，哈哈——。」一旁，士兵倒是嬉笑不已，隨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也覺得這事好笑，便開始笑開了花。「笑什麼笑，笑什麼笑！啊——！一個死了排長，一個不知所謂的老外，我們這幫人就沒有一絲自尊，還讓人看不起？」一人突然站了出來，陡立的鏡片在風中閃閃發光。「你，你丫在說什麼呢，啊，哈哈——，你媽是不是沒教好你啊，小子！」說着，一士兵突然跳了起來，憤怒的拳頭陣陣打向這個四眼。

    疼痛，憤怒，傷口，隨着血慢慢流出，他們其實只不過是沒讀過書的地痞、流氓，素質差到極點。四眼慢慢擦過那嘴角上流下的血，吐了吐唾沫。「好，非常好，老子就喜歡你這樣的。」說完，他也回了一拳，直將那傢伙打下戰壕內。「哎，哎喲，老子艹了，這——。」那士兵將手忖於土中，卻不知怎得再也起不來。「來呀，雜種！你不是很牛嘛，來呀！」那四眼瞪視了他下。

    不知過了多久，一人慢慢甩開人群，慫了下那四眼道：「別打了，我的排長也死了，我也跟我那兄弟講了下，他實屬放不開，自跟那大哥打仗以來，多次受到他的幫助，他的死對他來說真的很大，大家有什麼仇可以沖我來，我不怕，啊——。」說着，他一次次撕開衣服，彈動着的

    紐扣，如同飛逝的輪盤一般，在風中跳動。眼前哪還能找到任何一個好的地方，完全已被燒灼的黑斑面包圍。「這——，這——。」老外吐露着似乎不太流利的話語，瞪視着那已佈滿千瘡百孔的畫面。「這，這啊，俺是個東北農民，在自家種田，有一天哪，俺就在麥地里割麥，可沒成想，一幫小鬼子把俺給圍住了，俺又不會武功，也沒槍，結果被他們生生綁在木架上，任火在我身上烤，也不知烤到什麼時候，就見一人突然喊道義勇軍時，俺才撿回這條命。。。」這東北爺們說話倒是爽溜。但一段往事又有誰陪他考證。

    「來，兄弟，沒啥事是看不開的，我們都是打鬼子的，友人幫咱們打鬼子，不是很好嘛。」這東北漢子敞開胸懷道，風，呼啦啦刮向戰壕邊。「不好，這，這是毒氣——。」一人突然說話道。還沒等人反應過來，那東北漢子已倒入戰壕中，而另一隻手死死地將那件衣服捂住那友人的嘴鼻處。

    硝煙逐漸散去，士兵們逐步從壕溝中出來，友人慢慢打開眼眸，沉重的異國汗臭味夾雜於鼻息中。風，飛經處，水亦流。而現在除了汗味外再也沒那東北爺們的聲音。一個個士兵慢慢脫帽，大家還是清晰地看到那男人臉上分明地笑意，他做了他本應該做的，或許只為這個曾經飽受滄桑的土地一抹「笑意」。「兄，兄弟，一路走好。」友人慢慢向後退去，向他深深地敬了個禮，不管怎樣，在這裏，他明白為何日本在叫囂後，卻一次次感覺在失望邊緣掙扎，他們太缺少情，太缺少義。

    風，還是變得滾燙，那滿是淚痕的男子慢慢從戰壕中走了出來，將自己身上僅剩的一件衣服脫下，卻清晰地看到他那身上佈滿的「魚刺」。「兄弟，你，我，我錯怪你了,sorry。」友人一席話慢慢融化了這個深邃男人的心門。

    「sorry又有何用，何用，我失去了一個兄弟，失去了我最摯愛的排長，失去這個逐漸被侵蝕的土地。」這個士兵倒出他那肚子中一絲苦水。「可我只能用sorry，另外，我，我能做的也就是最重要的方式。」說完，他慢慢環繞住這個士兵，感受他那微弱而又堅強的跳動。士兵先是楞了下，隨後，他慢慢抬低了神情，一絲絲浮動後，他也慢慢環繞這個友人，至此，大家似乎看到了些許什麼，鼓掌聲已響徹雲霄。。。

    劉勝望着面前這灘頭上些許事情，鼻息上那塊布死死沒有落下。「師傅，這煙已經消啦，你就別在堵着你那玩意了，趕緊放下吧。」大牛望着劉勝別着那玩意似是很久。「哦，好——。」說話間，那玩意隨着海風突然跳動，最終在天邊形成一朵彩雲。

    天邊一絲綵帶順着眼邊飛舞，我四下慢慢睜開眼睛，卻覺得很是不適。一絲跳動的指甲在我胸口愜意彈跳，慢慢滑移於褲兜中。「不，不要——，我——。」我突然被這樣一種「假設」給折磨出來。「哦——，原來，原來是個夢。」眼皮還是肆意打轉，耳邊狂亂地尖叫聲跳動於我的耳際。

    突然，啪——的一聲響瞬間淹沒於我的耳朵里，肆意的疼痛還是提示我，這個是屬於我的。「喂，你這流氓，怎麼不早點死啊！」一絲女人的聲音輕巧地跳到我的耳朵中。「啊——，你，你是叫我？」我將手撓了撓，卻覺得某種東西好像慢慢變大的意思。「是你，就是你！」那女人的聲音變得更加強烈。「哦——，哦——。」我的眼皮一直跳得厲害，風色中，我還是能清晰地聞到一股濃烈的香味。「小，哦不，女士，我有哪裏得罪你了嘛？」我慢慢把持着惺忪的眼睛道，但刺鼻的香味還是越來越濃。「你——，我看你如此斯文，還帶眼鏡，沒想到，沒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也做出這樣不道德的行為。」她說了很多，我卻居然一句也聽不懂。

    「我，我怎麼啦，啊——，哈哈，女士，我想問下我怎麼啦，我。」我越來越感覺那香味變得更加近乎，近到讓我完全無法呼吸。「你，你——。」話似乎被停滯，直到——

    啪——，再次的一巴掌最終將我從那惺忪的燈光中逐漸甦醒，知了快速而又華麗的嘶叫着，我忘記了這本是夏天的時候，萬物復甦，而我卻已將手塞入褲襠中，搞鼓着本早已沒任何氣候的玩意。「啊——，這——，不，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將那雙手從褲兜中給抽了出來，卻覺得貌似有些黏糊的東西，便隨手擦拭於旁邊圓柱上，而此時跳動的心卻完全沒法停止。「你，你——，我真算看錯了。」女人扯動着的手指，指向我，但雙眸間卻已濕潤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