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去看她那張臉,說實話,我是不忍看她那副牙齒,醒目的燈光下,女人似是感受到什麼,「額,哼,我只有在這裏才能這樣笑一笑,你——你能理解嘛。」女人似乎不想破壞環境似的,「沒,沒有,我也看過
像你這樣的女孩,只是——。」話語中慢慢踱過,步子卻越發走的輕盈。蹬蹬——,踏踏——。鞋子的聲音在路面上卻甚是顯得不怎麼明顯,似是一種空洞在心中震顫。「喲,回來啦,瞧我家閨女真漂亮,啊。」一個滿臉
橫肉的女人一下子從黑影中跳了出來,甚是在路面上震動了些許。「老闆娘,您看,我今天——。」女人說了下,順手將滾燙的髮絲往後屢了屢,卻也掛在耳後根上,「哼,都過去多少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想拖是吧,啊——,
不要臉的狐狸精。」女人說着,滿臉橫肉甚是堆積起來。「她,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已不想再聽那女人的話語。「她不是?呵呵——,你知道嘛,她居然勾引我老公,害的他現在——。」話音未落,只聽得後面一男人跳了出來,手上不時地甩動着什麼東西,嘴裏一點點唾液漸漸垂下,一次次滴答於地面上,甚是將那地上的灰塵震起。「額,呵呵,小妮妮,別走啊,別走,啊——,哈哈——,嗅——。」他說完,甩了下自己
嘴中那根細細地唾液道,手不時地在空中抓撓,一陣陣氣勢洶洶地向我身旁的女人挺了過來。「別,你站在後面去,我來。」我說道,並將那女人甩向身後,一隻腳順勢將那黑影給踢了過去。「額,啊——。」只覺得黑影中一陣陣血腥味滾燙出來,卻甚是隨着那人的跑動跟着走動開來。「你——你——你給我等着,啊——,臭狐狸精,別讓我再碰上你,你今晚就給我搬走!」那滿臉橫肉的女人道,卻也跟着那人跑開,消失於黑
霧中,再也找不到任何方位,「你——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多管閒事,他——他只不過過來抓我一下就夠了,不會對我怎樣,你這樣,讓我去哪安身,你說啊!」女人大吼道,滾燙的拳頭甚是在我胸口上打了起來,「額——呵——額——呵,」鼻子中一陣陣熱血一樣的東西漸漸流出,而我卻根本就不願意打破她的錘擊,「你——你為什麼不還手,你——你這瘋子。」女人說話時,一絲絲哭泣出來,她慢慢蹲了下來,參差的眼影中,
早已將她整個面部毀於一旦。「你打,我讓你打,或許,或許這樣會讓你好受點。」說着,我還是敞開胸膛讓她狠揍,而胸口上早已流出一點點血痕。「你真瘋了,那樣,那樣你會死的。」女人說完,乾澀的臉頰上一絲絲紅色浮動,甚是讓人覺得憐憫。「我,我習慣了。」說着,眼裏早已裝入那女人空洞的眼神,她或許不再相信這個,或許。「呵呵,好笑,你就是個瘋子,別在我面前演戲,還是把你的鼻血擦下吧。」女人空洞地說道。
隨後從包包中拿出一根煙,將它點着,茲——,顫抖的手臂怎麼也移動不到煙頭上,茲——,她再打了下,還是甚是顫抖,「媽的,怎麼回事,靠,不抽了。」女人喊道,順手將那煙和那火機扔在地上,甚是發出點點響聲。
月光一點點茨開,光照下,我慢慢將那東西撿起,用嘴輕輕拂去那煙上面一點點沙子,「來,你再抽下,現在我幫你點上。」說着,我便將那東西遞於她的嘴間,女人疑惑的看了看我,隨後將細小的嘴唇慢慢遞了上去,噗——,茲——,一點點吸入,女人慢慢吐出煙捲,細滑地香味甚是在黑夜中變得寧靜了些許,「你——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女人說道,說話的聲音卻甚是從哪兒聽過,但我已不敢想,「沒有,絕對沒有,呵呵——。」
我苦笑了下,「看來你有點情場的味道,但不是很濃。」說着,女人翹起腳尖道,細軟的裙邊漸漸帶動曲線的腿部。「額,那個你說的第一人是誰?」我一下子記起來她說過什麼。「什麼,哦,你說那個呀,噗——。」女人說着,吐露的煙捲味變得異常劇烈,甚是將整個煙一下子吸到頂部,隨後便又一次拿出一根來,點上,再放入自己的嘴中:「他,其實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生活而奮鬥的年輕小伙子,我到現在一直覺得這個男人很可靠,至少
他肯願意奮鬥,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不是整天渾渾噩噩,我跟他認識也是在校園裏,噗——。」說着,女人便將嘴角旁的煙慢慢遞開,卻甚是在黑夜中一點閃光,「我那時是校花,而他只不過是眾多校草中的一個,每天他都會買一些東西給我,雖然我知道他是個窮孩子,但他的堅毅打動了我,我也為此跟着他一起來到這裏當一名漂泊者,之後——。」女人又吸了口煙,這次卻甚是吸掉了一大截,沒成想卻將自己的手燒了去,「小心,你的手。」我說道,
便將那麻木女人手上的殘煙給拉了下來,這也殃及了身旁的我,「啊——茲——。」火熱的疼痛甚是在我手上滾燙,「我和他的第一次也是在這裏進行,我們在這裏起居,在這裏見證我們的窩,我以為這一切都這樣下去,我們一定能實現自己的夢想時,孩子的到來,卻令他感到困惑,他當時居然罵我,說我一定跟房租婆的老公有勾搭,硬是要跟我分手,後來,我打掉了那胎兒,本以為他會回心轉意,沒成想——。」女人將手中的煙置了下來,甩向我的身上。
口中不時地說道:「沒想到,男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啊,哈哈——。」女人笑開了,站起的身子,一股強烈的氣流陣陣滾燙於她的身上,甚是將那短裙滾燙開來,瘦小的身材卻異常詭異。
「我想他應該有難言之隱吧,世上應該不會有這種負心漢。」正說完,女人一下下看向我,一張早已佈滿花紋的臉上,一點點髮絲滾落其中,割裂的神經上,早已找不到哪是完整的。「我,我說錯了,呵呵。」我苦笑道,身子一下下向後退了退,「哼,算你識趣,我心中的男人竟然背着我早已跟一個千金小姐結了婚,只不過想將我當成他的玩具。」女人說道,深深撕裂般的扭曲着牙齒,「你說的是——。」我似乎記起點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對,就是他,
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個男人,我把第一次給了他,卻也為此將身體也一次次奉獻給他,可他給我的就只有這個東西。」她指了指身邊放置的包包,卻怎麼也沒一絲亮光閃動。我不想告訴她,這個是假貨,我想她也應該知道,又何必再戳她的心。
外面的風變得異常尖銳,入柱地滾燙開來,「罷了,我們走吧,反正我以後就侍奉你就行了,反正都是男人,我覺得我還有資本去闖。」說着,女人勾起我的手道。噔——,一陣陣鞋聲在昏暗的樓道內變的甚是凝重,茲——,突然,一個細軟的東西撕叫開來,「什麼,什麼東西!」我大喊道,便將那東西遞於手上,順手摸了下,原來只是只塑料鴨子。「摸夠了嘛,」女人道,一道玲瓏的曲線一下下滾燙於我的眼旁中,「額,摸,摸夠了。」我放下那東西,直往她
身旁走去。「這個,這個是我為我孩子準備的,我想他現在一定恨他的母親,沒有將他帶入人世,而是直接讓他死掉。」女人說着,顫抖着身子軟軟地趴在我的胸口上,「沒事,沒事,都過去了。」我說道,一把把在她頭上拂過,如同對待一隻小狗一樣。茲——,腳間又一次踩中那東西,女人似同彈簧一樣將我與她的距離彈開,「你——你取代不了他,他,他是唯一的,他是唯一的。」電話的鈴聲漸漸在我倆身旁響起,歌是張予樂的太早,這歌只有心傷的人才會去聽,
我知道她真的很心傷,她愛上這個早已在心靈身體上背叛的男人,她已無法自拔,望着那女人恍惚地眼神和那手忙腳亂的樣子,我卻甚是笑不出來,「他不值得你這樣做,你應該有——!」我大喊道,因為我不想看到她如此虐待自己。啪——,一陣響亮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一股滾燙的熱辣一次次將我的臉撕開,「我說了,你太喜歡多管閒事了,你給我滾,滾!嗚——。」女人說完,趴在地上,兩隻手一下下將整個身體圍住,似同一隻刺蝟。「可你不能——。」說着,
我意識到什麼,慢慢從身旁的包包中取出那部直板手機,短訊中醒目的寫着:狐狸精,咱們廈門橋上對決,就今晚。發件人上醒目地滾燙着幾個字:老公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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