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二十八章：政績

    風蕭瑟的滾燙於空氣中，唏噓的聲音在四周散開，一旁，清潔工人慢慢拿個碩大的簸箕將兩人弄上車，又用一個小簸箕慢慢將那嬰兒掃入其中，口裏直喃喃道：「造孽，造孽啊。」正說完，外頭一陣汽車

    的笛聲陣陣晃動於人群中，咕——，一點點喊叫着撕開人群。「讓！讓！有什麼好看，都他媽給我讓開。」說着，那人口中揪着根煙道，說話中，不時間一陣煙氣從口中冒出，一口黑牙陣陣在空中滾燙，一下下映燙於

    隔壁的反光玻璃上，卻甚是清晰無比。「警察辦案，其他人都躲開，啊——。」另一人說着，一顆汗珠一點點滾燙下來，燥熱的空氣中，一股濃烈的氣味讓他感到不安，脫下腦袋上的帽子後，他摸了摸那光滑如一的頭皮。

    「嗯，看來真的有點麻煩，你，用那個東西圈起來，等待人來。」說着，他指了指車邊掛着的那一沓紙。「嗯，好。」嘟嘟——，你老媽叫你回家吃飯，你老媽叫你回家吃飯，只見那警察模樣的男人抓了又抓口袋中的東西，

    一陣肉紅臉讓他頓時忘記口中彪着的煙頭，「媽的，什麼破事都讓我們處理，真煩。」說着，他拿話筒的速度卻一點也沒改變，「喂，有什麼事嘛。」男人的話語變得異常溫柔，口中彪着的煙給吐了出去，並在地上踩了又踩。

    「哦，小郭是吧，這邊人手緊，你今天要去另外一個地方處理下處長家掉的那隻貓，那女的都來這邊哭喪着臉啦，你去處理下，這邊就草率點，記得要快，准，狠。」「是，局長，我一定—一定—呸，一定完成任務。」說着，

    只覺得口裏有異物卡在裏面。「你又抽煙了？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抽煙，不要抽煙，你怎麼就是不懂，你還想不想升上去，啊——。」電話那頭說道，「是，是，是。」那人道，直點頭道，頭似是永遠也抬不起來。

    風據需蕭瑟，身旁的環衛工人一下子另一人抓住，並戴上了手銬，死死地揪在地上，「這就是殺死這三人的兇手，看來他是想毀屍滅跡。」說着，他將手往那人頭上擼了下，「說，是不是你！」口裏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我只不過是個環衛工人，這些只不過是垃圾。」邊說邊從口中流出陣陣濃烈的臭味，「哼，還不承認，好，跟我回警局，總會讓你認罪。」「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不要啊。」他一點點晃動着眼裏渾濁的光芒，一次次撕開臉頰上

    那過剩的骨架。「你——你們不該這樣草率處理這事。」我突然蹦跳出來，對着那人大喊道。嘭——，只覺得身後一陣震動，啪——，鐵板上一點點晃動開來，一雙紅透的眼睛瞪視了我，直將整個人射入其中，赤紅的槍口直戳入腦門，「這裏

    沒你說話的份，這裏我是老大，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懂！」大吼中，不時地將手臂上的力量加大，一陣陣剔於喉嚨上，雙瞳中的血絲變得異常清晰，赤辣的槍口對準的力道變得更加強烈，「他——他是無辜的，你不能——。」我還是不肯放棄，

    「嗯？還犟嘴是吧，好，老子今天讓你死個痛快，反正在這裏你死了也就少一塊肉而已。」說着，他那口中哈出的氣體變得越來越濃烈，臭味甚是將我整個喉中捆住，時時得不到一絲喘息。茲——，槍栓上，保險蓋被慢慢打開。手上卻甚是動來動去。

    「老郭，老郭，局長又來催了，我們快去，這小子會耽誤你我的政績，政績不好會被這次大會刷下來的，我們沒時間啦，快點處理算了，何必為這種人——。」話沒說完，男人似乎意識到什麼，指着我的鼻子，隨後便聳了聳腦袋上的帽子，國徽性的標誌

    卻甚是在一點點晃動着，怎麼也沒一絲絲亮氣。「走吧！」說着，那男人將身下的環衛工一下子拉了上來，「啊——，」只聽得那個環衛工人眼旁一根根髮絲慢慢茨開，希拉的嘴角邊，一雙滾燙的熱紅色眼睛一下下看向我，甚是要將我吃掉。「走啊，看什麼看，」

    嘭——，車子一點點晃動着，沒過幾分鐘，耳邊只聽得唔——幾聲後，漸漸消失於人群中，風口一陣陣夾帶着點點紅暈，車旁滾燙的熱氣，一絲絲帶動着，甚是讓人掙不開眼。「你，你還好吧，他有沒有傷到你。」女人一點點晃動着身子道，眼裏卻對準了我手腕上

    異常閃光的東西，「你——你看什麼。」我嗖了嗖袖口，如同小松鼠般蜷縮於角落中，「別怕，他們早已經走了，現在，現在安全了。」女人一絲絲髮絲滾燙於我的鼻息中，滾熱的空氣一點點將生與死帶了過去，只剩下嫵媚與腐爛。

    在中國，什麼都需要憑證，政績，考試需要高分，高考需要更高分數，每個人就像是螞蟻一般，只有不停地運作，才不會被人踩下，生活變得異常壓抑，開心果變得稀疏，毒瘤變得異常顫動，尋找刺激，似乎變成這些人不得不做的事，只有這樣，才能將各自壓抑的心靈

    給釋放出來，故就衍生了ktv。

    滾燙的日光慢慢向下掉落，攤位上的商人一點點變得稀少，大家提着各自的大包小包，鑽入一個個小轎車中，異常滾燙的燈光在我兩身旁晃動，女人抱着我，似哭非哭，她現在只有這副軀殼，異常的燈光下，滾燙着我的手錶，我知道那東西是不能離開我的身體，它如同一個

    隨時爆炸的炸藥包，只要離開本體就會發生爆炸。「我就不該跟着你，呀——。」她使勁地捶打着我的胸脯，對着我大叫道，「呵呵——哈哈——，別打了，別打！」我對着那瘋女人大喊道，直直地抓住她那兩個蹄子，「你就不能安分點，我，我正在想辦法。」我思索着，便向着

    衣服拍了拍，裏面突然傳來一陣磁性的聲音：「模擬系統已啟動，現正準備為您準備一張卡。」隨後是誰也聽不懂的外語，「它說什麼啊，我咋一句也聽不懂。」那女孩鄙夷道。「你當然聽不懂咯，撓，這個卡足夠了。」我從衣兜中順手拿出那張卡，對着她道：「這衣服和這卡都是有來歷

    的，千萬別拿，只有我一人持有。」說着，我嚴肅道，腦子裏卻甚是一片空白，「哦，這樣啊，我明白了。」那女人挽起我的手道，直將那東西放在她胸前，對於她來說，現在我是她的客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