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瑩被我的反問,問得說不上話來,他快被起瘋了。一邊拿起手提包,一面用右手食指指着我的鼻尖說:「你給我等着。」
我也豁出去了,送她四個字:「悉聽尊便!」黃瑩出了包房,此處事情暫時了結,她用她獨有的功夫,化解了楊總的怒火。我的戰術失敗了,我只好站起身來也跟着出了包房。接下來,我立即就發現外面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外面的保安的看我的眼神都充滿了敵意,尤其是隊長劉大奎,簡直是惡狠狠的看着我,那樣子,要不是因為在酒吧里,大概要直接對我下手了。
我終於知道得罪了黃瑩,也就相當於得罪了劉大奎,她一定是和她說了。現在我完全處於挨整的境地,恐怕前腳出去,就會被劉大奎狂毆一頓。我是為了楊總才得罪了黃瑩,他總不能不管我吧,想到這裏我馬上了楊總的電話。「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忙!」我連續撥打了三次,都是同樣的提示音,看來楊總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沒在酒吧。這一晚上我都在不安中度過。
我問了幾個,他們都說沒看見楊總,知直到我遇到華姐。「怎麼你找楊總有事?」我點了點頭,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不知道去哪裏了?」華姐瞪大了眼睛說:「不可能,這一晚上從出了辦公室的門,我就和他在一起。他就在酒吧里啊。」「那他的電話不好用了麼?為什麼打不通?」她這麼一說我更着急了。
華姐也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今天晚上一直在接電話把,前台的小劉還剛給他打過電話,怎麼可能不通呢?」我瞬間掉落到了冰窖里一樣,原來楊總所謂對我的獎賞,根本都是虛情假意。那些所謂的熱情根本就是裝出來的。
我被耍了,我在他們的眼裏不過是一個小嘍囉,而我竟然還指望楊總來保護我,真是太可笑了。看來這個社會上,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信賴的人。既然躲着我,那我索性不去找楊總了。我只盼望快點下班,逃離這個地方。
凌晨一點鐘,我在不安中熬到了下班的時間,我趕緊向外面衝去,快點離開這裏。可是我還是被保安一伸手攔了下來:「怎麼,得罪了我們隊長,還想一走了之?」緊接着保安隊裏的人陸續走過來把我圍在中間,他們手裏拿着電棍,眼睛裏煩着邪惡的光芒。我感覺到了不妙。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束手待斃,我決定先下手為強。
看準了一個體型瘦弱的保安,我一拳打了過去,然後快速想停車場跑去。很快從後面追來的保安,拽住了我的右腿,使勁一拉,我就普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緊接着拳腳如雨點般打了過來,我眼前一片金星,根本分不清是誰踢了我,是好用手抱住腦袋要害部位,任憑他們拳打腳踢。一腳接着一腳,拳腳如雨點,我身上的疼痛都麻木了,渾身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這時候黃瑩從酒吧里趾高氣揚的走了出來,看到蜷縮在地下的,黃瑩惡狠狠地喊道:「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想威脅我,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惹我媳婦,我特麼廢了你。」劉大奎那一腳特別狠,直接踢到了我的肚子上。劇烈的疼痛,差點把我疼昏了過去。眼前漸漸模糊,直到最後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可能他們也怕出人命,最後這群人一鬨而散。而我渾身像散了架一樣,想要爬起來都沒可能。
這次比上一次傷的還要重。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跑到停車的地方撒尿,我聞到了味道,哼了一聲,下了那人一條。他靠近我,我看清楚了,盡然是那個要傳我武功,助我發財的神經病老頭。
「你活着沒?」老頭伸手在我鼻孔處停留了一下,發現我還有呼吸,這才鬆了口氣。他使勁把我從地上扶起來。而我大口地喘着氣,渾身動彈不得。「你這是怎了,我先把你送去醫院吧。」老頭打了個車,我都不知道他的錢從哪裏來的,他渾身邋裏邋遢,就像個叫花子。
「醫生,這裏有個病人,給看一下。」進了急診室,老頭給我掛號,看了醫生,我告訴他兜里有錢,一直忙活到天亮,我打上了吊瓶,這才緩過氣來。見我臉色慢慢好轉,老頭又來了精神,開始老生長嘆,說要我給他找個女人,然後比劃着,要交給我蓋世武功。
以前看起來他就是神經病,特別滑稽,但這次我輕輕擺老頭說:「那好啊,說話要算話。我就在這看着你。」老頭說完也不嫌地下髒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起來。第二天,我感覺身體上的傷勢好了很多,老頭一整天都在嘟囔要去找美女,搞得病房裏的人都以為我是色情狂。
傍晚十分打完最後一個吊瓶,我讓老頭給我辦了出院。我把黃瑩的長相跟老頭子描述了一邊,對他說:「你進去之後就找這個女人,我只給你付上她的錢。你要是玩錯了,我可不報銷。」老頭子連連點頭對我安排的黃瑩十分滿意,其實對他來講一身邋裏邋遢,估計幾個月沒碰女人,就是遇見母豬也秀色可餐。
商議完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知道按照這個時間黃瑩已經上班了,我準備打車送他過去,我要眼看着黃瑩遭罪的樣子才解氣。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是方雲打來的電話。這個時間都是她約會楊總的時候,怎麼突然想起我來。
「喂,方姐,有什麼事?」「我靠,這兩天去哪裏了?」電話那頭竟然是方雲焦急的聲音。「嗯,我……我在醫院、」我心裏竟然有點小歡喜,這個名義夫妻,還能掛念我。「行,你在那裏等着,別動我馬上過去。」方雲說完掛斷了電話。「你倒是走啊,車來了。」老頭子攔住一輛出租。我擺了擺手手,司機罵了聲神經病就開走走了。
老頭子急眼了:「你怎麼說話不算數?」我說:「事情有變,這一頓是少不了你的。」「那你給我錢,讓我自己去唄!』那怎麼行,老子本來就要看那臭娘們出醜,看她噁心,如果沒親眼看見,那怎麼算報仇。
任憑老頭子怎麼哀求,我就是不答應。沒過五分鐘方雲的車到了,搖下車窗,方雲說:「幾天不見,學會夜不歸宿了。還你為私下裏逃跑了呢?」「雲姐你這是說什麼話。
我真是被人打了,差點見不着你,這不剛能從病床上爬起來。」我小心翼翼地說,生怕自己那52萬被要回去。方雲看了看我的熊貓眼,有點相信了。嘆了口氣:「你這倒霉鬼,整天沒人打,上車!」我拉開車門要進去,那髒老頭卻一把摟住車門,一臉憤懣的樣子,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你不能走,你騙我,我要找女人!」
方雲皺了皺眉頭,渾身破破爛爛,散發這臭雞蛋一樣的味道,一想到這樣的人將上自己的車,方雲感覺喉頭一陣涌動,差點沒吐了。方雲瞪着我:「馮龍,你怎麼什麼人都招惹,叫花子都不放過。」老頭卻不管那一套,索性抱住了我的大腿:「你要是不答應給我找女人,你們誰也別想走,壓死我吧。」
老頭一副無賴相,原本沒有頭髮的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別說方雲了,連我看了都噁心。老頭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這一「別說了!上車!」方雲捂着鼻子做出了妥協,老頭子一聽我們答應了,還沒等我上車,自己就出溜一下鑽進了方雲的車裏,滿身的泥巴抖落在座位上,方雲一陣頭疼。腳底下踩油門離開了醫院的大門。
一路上方雲都把車窗打開散發那些特殊的味道,就差把車門也拆了。「方雲,你怎麼想起找我來了。」我知道不可能是真的想我,那也只是意淫吧,我們就是合作關係,一堆假夫妻。「這兩天有人跟蹤我。
」「誰?為什麼跟蹤你?不會是楊總吧?」「我不確定,有可能是我媽,也有可能是楊總,現在沒有男人在我身邊沒有安全感。」「所以你找到我。」我居然可以給方雲安全感,這也讓我多少找回一點丈夫的感覺。方雲沒有接話,而是用命令語氣說:「今天要陪我媽媽逛街,叫回你來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好好做戲,該怎麼表現你自己心裏有數,另一方面就是怕出意外,萬一被那幫人盯上沒什麼好事。」「直接下手倒不至於,我感覺應該是黃瑩。」我說的很肯定,是因為我知道黃瑩的下一步行動方案。「唉,有意思了,你們這對夫妻。」
老頭子伸出蘭花指扭動這脖子,做了個一對對的動作,臉上還有羞澀的表情。噁心!方雲翻了翻白眼:「這貨怎麼辦,找個地方把他放下!」「不行,你們想騙我,我點了你們的車。」一邊說着老頭子雙腳穿着鞋子,跳上了座位,手裏啪啪打着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打火機。
「哎呦喂。」方雲一陣心絞痛,她可以對我頤指氣使,但對這二混蛋,卻沒有一點辦法。「大爺,你別鬧行麼,我們去辦事。你跟着不合適。」老頭子哪管這一套,開始作了,直接把後座當成了跳跳床,這一跳渾身的餿味就散發了出來。方雲連聲討饒:「好了,好了。
帶着你,真是要命。馮龍,你怎麼什麼人都招惹。」我很委屈,但是沒法解釋。「那這麼說吧,你就說是你一遠方親戚,到這裏來投奔你。」方雲出主意說。然後指了指老頭,居然欺軟怕硬露出一張笑臉:「大爺,麻煩您別說話,最好別開口,成麼?」老頭聽懂了,用手捂住嘴巴,誇張的眨巴眼睛:「我不開口,堅決不開口。」
看他這瘋瘋癲癲的樣子,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方雲的車緩緩駕向岳母家,岳母正在小區門口眺望。穿着時尚的丈母娘帶着墨鏡,還打了一把太陽傘,看來平日裏也很會保養。方雲的車嘎吱一下停在她的身旁。「你們怎麼才來,我都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岳母順手去拉後車門,老頭子正沖他笑,把岳母嚇了一條,緊接着就被臭蛋的氣味給熏着了。沒敢上車,岳母退了出來,厲聲呵斥道:「方雲,這是誰,怎麼這麼噁心。」一邊說着用手在鼻孔處使勁扇了扇。我和方雲尷尬了,方雲向我擠了擠眼,我按照排練好的那樣說:「哦,這是我一個遠房親戚,今天剛好在路上看見,就順路來我們家住兩天。」丈母娘鄙夷地看了看老頭子,那臉上還有一個膿包流着黃水,當下一陣噁心。我知道我們家的形象在丈母娘家也完了。「
小龍啊,我暈車,我得坐前面。」丈母娘不願意和老頭子做後面,不過後面也確實沒法坐了,到處都是髒乎乎的,我下車自覺上了後面,丈母娘在方雲邊上坐下,車子才緩緩開動。
方雲逛街的地方是個高檔商場,老頭子不知趣的跟在後面。岳母不願意了,轉身對老頭說:「我和我女兒要去看看內衣,麻煩你離我們遠點,別在我們視野里出現,行麼?」我趕緊說:「哦對,叔啊,要不咱去那邊看看。」岳母拉住了我的手臂,對老頭子說:「女婿等一塊跟着,您隨意。」說完瞟了他一眼,拉着我和方雲快速超另一個方向走去。「馮龍,你出身不好也就算了,這樣的親戚你帶出來丟不丟人。」
岳母和我叨叨着,我除了點頭認錯也不能說什麼了。還好,那老傢伙沒跟過來。方雲要買內衣,進去試衣服,丈母娘悄悄把我拉到一邊,有些尷尬地問:「那天的事,你沒給方雲提起吧。」我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信誓旦旦地說:「沒有,絕對沒有。」「哦,那你跟方雲怎麼說的。」
丈母娘追問。「媽媽,我真沒說。我和方雲挺好的,我們的日子挺幸福的。」我趕緊轉移話題。「是麼?那天的事還沒完呢,我走的早,不知道你們兩個晚上那個沒有。」我現在終於明白那天丈母娘晚上為什麼不走了,是要看着我們兩上床。我靠,這樣好的丈母娘哪裏找去。
如果不是那小情人出現,說不定現在我和方雲早就假戲振作了,我的腦海里又浮現出方雲香艷的身體。看我走神,岳母推了我一把:「既然你們感情沒問題,方雲怎麼會找別人,你是不是那裏有問題。」她的眼光在我的褲襠上瞄了一下,我瞬間崩潰了,這是什麼丈母娘啊。「小龍,你過來,跟我去買點東西。」
看我不好意思的樣子,丈母娘帶着我去了另一個區,那裏有……好多計生用品,還有各種安全套等等。丈母娘來回走了一群,從裏面挑出一個像海參一樣的東西。遞給我,眼裏還帶着含蓄的笑容,「晚上試一試這個,這男女之間得是個技術活。你待着這個進入的時候……」丈母娘喋喋不休地傳授着讓人捂臉的閨房秘術。
我低頭看了看那個套套上面寫着「狼牙棒」一夜五次狼!帶刺的安全套,丈母娘就這么正大光明的交到了我手上。我到底是農村來的,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還好沒什麼人,要是讓人看見誤會我和丈母娘,還以為我有戀母癖呢。
這根狼牙棒,像燙手的山芋一樣,在我懷裏跳來跳去,拿不拿都是個事。突然從旁邊躥出個身影,一眨眼從我手中搶了過去,嚇了我一跳,看過去,竟然是老頭子。老頭子把玩着狼牙棒,一點不知道羞恥,高高舉在眼前仔細看着,臉上掛滿了淫蕩的笑:「這是個好東西。
」然後又那到褲襠下面比劃了一下,「正合適我。老頭子我有尖銳濕疣,淋病,梅毒,哈哈,沒有這玩意還真不行。」
老頭子說話聲音很大,絲毫沒有避諱的時候。丈母娘拉着我急忙逃離這個瘟神。我簡直高興壞了,如果那老頭子果真有性病如果傳染給黃瑩,那可就真解氣了,這個賤女人和保安打了我好幾次,只要黃瑩得上,那胖保安劉大奎也跑不了。讓你們知道得罪我馮龍的下場,我想着勝利的一幕,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計劃執行下去。
逛完商場,方雲把岳母送回家,然後回到了自己家裏。老頭子差點要跟着上來,方雲也很煩,而我着急懲戒黃瑩的計劃,幫她把包里的東西送上樓,順便把狼牙棒藏起來,然後就帶着老頭子去了蘭桂坊。這正是下半夜,蘭桂坊里熙熙攘攘,我和老頭子向裏面走去。
不是我不給老頭子換衣服,我就是要噁心黃瑩,讓後就是要讓又髒又臭的老頭子上了黃瑩。保安們早就受到劉大奎的指使,難為我,這次看到我帶了老頭子過來,更是一陣嘲笑:「龜兒子,你這是帶你爹來嫖啊。早就知道你這樣種,也只能有揀垃圾的爹了。」我怒火中燒,不過想到計劃得手之後,劉大奎痛苦的樣子,我就忍了。
「我們是來這裏消費的,你們讓開,否則我告訴楊總。」「媽的,你小子還敢告狀找死。」保安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推出了門。最近感覺有點不安,右眼皮老跳。你明天哪都憋屈了,給我當一回司機。送我等我,然後回家。」
「啊?」本來自己答應老頭子,那人也不好惹,說不準自己的菊花真就被他爆了。想起他那眼神,我都有點打怵,那是一隻餓狼的眼睛。「怎麼?你有問題,最近好像挺忙啊?」方雲的語氣不善,剛剛把誤會消除的差不多,我可不想風雲再起,最近方雲有點煩躁。「哦,沒事。樂意為你服務。」我嘴上說着,心裏可難為着。
但發情的老頭子該怎麼辦啊,那也不是好對付的。其實就算答應了老頭子帶他去找女人,但是蘭桂坊里有誰會願意被他玩。我把人都想得太簡單,把事都想得太順利。
方雲和老頭子我都得罪不起,這可怎麼辦呢?我費盡腦汁,突然想到了一個計劃,這才心安理得的睡去。等想來的時候方雲已經再催了,這個聚會看來對她很重要。我也穿上了名牌西服,給方雲當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