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毒盟雖然對無塵宗突然的妥協始料未及,一向謹慎的巫毒盟觀察了許久,發現無塵宗確實沒有再繼續尋找自己門派的下落。
巫毒先生不是愚昧之人,自然是對此事保持着足夠的警惕,他清楚自己手中的這塊夜明珠對黎昕意義重大,即使是黎昕提出同盟,多半也是因為此物。
惡毒老人卻有些生氣,言語中儘是不屑一顧的語氣,道:「他現在知道同盟了?之前與我搶奪『乾馨玉帛』的時候,怎麼不念及同盟之情?」
「義父,既然無塵宗這麼說,咱們就先應着,他們若是耍詐,就休想得到這塊夜明珠。」巫毒先生擺弄着手中的夜明珠碎塊,絲毫不擔心黎昕耍滑的說道。
「盟主。」斑鳩從堂外走了進來,行色有些匆忙。
「何事?」巫毒先生將夜明珠封鎖在一個鐵盒中,問道。
斑鳩將手中的『落霞草』與白玉短笛交到巫毒先生手中,說道:「我將『落霞草』取回,半道又遇事折返而回,卻發現禍斗死了大片,一問才知是傲因所為。」
「傲因?」巫毒先生十分困惑,道:「傲因殺我禍斗是為何?」
「這個屬下就不知了,但除了傲因還有另外兩個人。」斑鳩將與禍斗對話中所知複述出來道。
「傲因怎麼會聽命於其他人?」惡毒老人從身後走過來,有些質疑的問道。
斑鳩恭敬的彎了彎腰,道:「禍斗親口所言,斑鳩自不敢胡亂編造。」
「無論是誰,看來計劃沒有得逞,想必他們所要的也是『落霞草』。」巫毒先生對自己的猜測還是比較有信心的說道。
惡毒老人越來越覺得疑惑,『黑丘蠱』現如今已知的唯一一隻就在霧風的體內,而『落霞草』的唯一功效就是根除『黑丘蠱』,那除了無塵宗的人,還有誰需要得到此藥物呢?
「霧風在沒有被下『黑丘蠱』之前,是什麼人?」惡毒老人似乎摸到了方向,問道。
巫毒先生不太清楚,他回想着與黎昕所有的交談,發現自始至終,黎昕都沒有透露關於霧風的一切,只是知道他的名字,道:「此人原名叫做婆娑。」
「婆娑?」惡毒老人口中輕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扭身對下屬說道:「屠疣,你帶一隊人,去將婆娑的出處調查出來,也許就能得知與傲因同行的人到底是誰。」
「是,屬下這就去查。」屠疣說完便退了下去。
巫毒先生領會了惡毒老人的用意,道:「義父,難道此事與無塵宗無關?」
「自然是無關,所以我才會派屠疣去調查霧風的出處,」惡毒老人說完,稍作停頓道:「好了,我也要去休息一下了,若沒什麼大事,這幾日莫要擾我。」
※※※※
五濁從黑岩鎮出來,姥姥的一番話無疑不是將他滿懷的希望澆滅,雖然有些心灰意冷,但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若想去青玄山莊,靠現在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到不了的,單不說青玄山高聳入雲,寒冷刺骨,就是崑崙山脈便如同一道天塹難以逾越。
還是先回琊雲門,繼續修習讓自己儘快成長起來。
「五濁。」
突然從五濁的身後傳來一個脆若銀鈴的聲音。
五濁聞聲似曾相識,轉身看去,竟是兮夜劍派的扶盈,而在她身旁還有兩人,其中一人是蕭天飛,而另一人黑髮白眉,左臉有一塊燙傷,燙傷上紋着一隻來自地獄的鬼手。
「你們怎麼來了?」五濁好奇的問道。
扶盈邁着輕盈的步伐,走到五濁身邊笑嘻嘻的說道:「怎麼?你還不知道嗎?」
「就是啊,琊雲門除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還不知道!」蕭天飛隨着說道。
五濁急忙追問,道:「琊雲門到底出了什麼事?」
「欲流風身受重傷,是巫毒盟『閻羅體』自爆所為,現琊雲門廣發召集令,號召正道各派集體討伐巫毒盟。」蕭天飛說道。
五濁一臉震驚,一時間竟忘了言語,有些微愣的站在那裏。
「五濁,五濁,你在想什麼呢?」扶盈用她那甜美的聲音問道。
「啊,沒……沒什麼,」五濁心中多少有些擔心欲流風的狀況,隨即將視線落在了那個陌生的面孔上,禮貌的問道:「還不知這位是?」
「這位是兮夜劍派的『劍鬼』恆袁飛恆師叔。」蕭天飛介紹道。
五濁很有禮貌的給這位一臉冷漠的『劍鬼』行了個禮,道:「恆前輩,你好。」
「嗯。」恆袁飛極其簡單的回了一個字,接着說道:「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先到琊雲門再說。」
「那正道各派除了你我、永境寺,還有哪個門派會來?」五濁隨同他們御劍向琊雲門飛去。
「聽說,東海仙蹤此次也會來人,倒不知會來些怎樣的人。」扶盈還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竟然連東海仙蹤都來了,聽說東海仙蹤醫術高明,應該會對欲師兄的恢復有所幫助。」
五濁的話剛說完,短短的一段旅程就來到了盡頭,眾人落在琊雲門的東大門外。
「我還是第一次來琊雲門,好生氣派啊。」扶盈讚佩的說道。
每每有人誇讚琊雲門,五濁都會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自豪,這時從東大門內走出一名琊雲門弟子,十分謙和的問道:「幾位不知來琊雲門有何貴幹?」
恆袁飛面容上看去並非善茬,說他有幾分殘暴之相也不足為過,用粗壯的聲線說道:「我們是兮夜劍派的。」
可能是因為聲音中有些粗魯,那名琊雲門弟子微愣了一下,依舊十分謙和的說道:「原來是兮夜劍派的貴客,快快有請。」
蕭天飛走到琊雲門弟子身旁,說道:「請問,其他門派可有先到的?」
「永境寺的高僧們已經到了。」那名琊雲門弟子向蕭天飛說道。
「師兄。」五濁也湊上去想問些東西道。
那名琊雲門弟子舒展的眉宇間皺了起來,問道:「這位兄弟,若非同門,還是換了稱呼吧。」
「師兄,我是琊雲門七星閣的,叫你師兄當然沒錯。」五濁面帶笑容的說道。
「你是七星閣的?」這名琊雲門弟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師父是陸長遠,這下你總該信了吧。」
那位琊雲門弟子這才相信,也不再多說什麼,繼續領路着。
倒是五濁終於逮着機會,關切的問道:「師兄,欲師兄傷勢到底如何?」
琊雲弟子搖了搖頭,面帶悲涼連連嘆氣,說道:「那日,欲師兄便是從我職守的東大門抬進去的,整個人都血肉模糊,實在是慘不忍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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