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怪談 第23章 兩個金族人

    阿巴河西岸，一男一女站在岸邊，面向東岸。

    白勝：「你說他現在到哪裏了？」

    扈三娘：「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白勝：「你說他會不會有事？」

    扈三娘：「你知道有一種泥鰍，無論你怎麼抓，都抓不到它嗎？」

    白勝：「為什麼抓不到？」

    扈三娘：「因為太滑」

    白勝哈哈大笑：「太滑，太滑」

    正當兩人站在岸邊有說有笑時，看到東岸有人影，正在向垠橋方向靠近。

    白勝揮揮手，一排躲藏在西岸暗處的弓箭手，箭頭悄悄對準了東岸橋頭。

    扈三娘定眼一看，這些身影有些熟悉。

    「燕族？」

    白勝：「好像是燕順，還有他們的族人」。

    白勝和扈三娘走上垠橋，上前接應。

    燕族和扈族世代交好，燕族一直沒有被其他族欺凌，有一部分原因是扈族在為其撐腰。

    燕順帶着族人走上垠橋，來到二人身前，二十幾人將雙手交叉在一起，手背放在額頭上，身體微躬，這是部落相互問候的方式。

    「扈族長，白族長」

    白勝知道扈三娘和燕順關係不錯，所以沒說話，而是等她先開口，畢竟阿巴族和燕族，之前並沒有太多接觸。

    扈三娘：「燕順，這是什麼回事？」

    燕順有些無奈的說道：「族寨被金族霸佔了」

    扈三娘：「早叫你和我走了，你總以為那幾隻破船，就能讓他們把你放在心上，他們可不是什麼感恩戴德的人，就是一群瘋子」

    燕順被扈三娘數落，有些難為情，可也無話可說，畢竟他沒料到金族人會出爾反爾，燕族給他們造了船，還要搭上性命。

    白勝有心拉攏燕族，於是問道：「不知道燕族長接下來什麼辦？」

    扈三娘瞪了白勝一眼：「什麼辦？當然加入我們了」，說着上前握着燕順的手臂，就要往回走。

    燕順知道扈三娘好意，可卻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她為難，於是推脫道：「燕族確實無路可走，可不知道阿巴族大族長，看得起看不起我燕族，是不是該問問他？」

    扈三娘聽到大族長一詞，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沒斷奶的小子，他敢說半個不字，老娘撕了他的嘴」

    扈三娘看都不看白勝的反應，拉着燕順和燕族人，走向西岸。

    白勝無奈的搖了搖頭：「女人啊，不好惹！」

    燕順不知道唐就是阿巴族大族長，因為金族將他們放了之後，他們便趕緊逃跑，至於唐在他們走後情況如何，他也不知道。

    此時在阿巴河上，一艘木船悠哉悠哉地逆流而上，唐慢悠慢悠地劃着木船，心情很不錯，因為大族長被他一腳踢進星河裏，自己卻劃着木船跑了。

    唐覺得划船有些累，乾脆棄船上到東岸走路，前面不遠就是垠橋了，心情不由得輕鬆了許多。

    走着走着，突然聽到林子裏有動靜，唐一腳踢在地上，飛上一棵大樹上，用樹葉將自己掩蓋起來。

    不一會兒，就看到兩個身影從遠處走來。

    「你腦子裏是不是空的？」

    「你才沒腦」

    「你是不是眼瞎？」

    「你才眼瞎」

    「那你是什麼帶的路？跑過了也不知道」

    「你不是也跑過了嗎？」

    「我是跑過了，可是是你帶的路，就知道撅着屁股跑」

    「我這不是害怕嗎？」

    「幾隻小老鼠就把你嚇得沒了魂？」

    「幾隻？你敢拍着你的屁股說這話嗎？」

    「我就敢」

    啪啪啪，幾巴掌打在屁股上。

    「幾隻幾隻幾隻就幾隻……」

    「好了，你真夠沒節操的」

    「我這叫做敢說敢做」

    ……

    二人一邊說着，一邊往唐這邊走。

    唐看見二人，嘴角露出一絲奸笑，將身子藏好，用古怪地低沉的聲音說道：「啊，死人啦！」

    聲音悠揚略帶恐怖。

    突然傳來鬼一般的聲音，二人立刻停下腳步，不斷抬頭尋找那鬼聲，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老沙，剛才聽到沒有？」

    「廢話，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又聾又瞎？」

    「它在哪？看見沒有？」

    「好像在樹上」

    「沒有啊，沒看見啊，會不會是鬼啊？真他娘的瘮人」

    老沙走出一步，頂着胸膛，對着周圍大聲說道：「哪來的野鬼，快快出來？」

    「啊，死人啦！」

    聲音再次傳來，胖子立刻上前靠近老沙，眼中滿是恐慌。

    「老沙，什麼辦？真是鬼啊！」

    老沙：「哪來那麼多鬼？一定是哪個挨雷劈的，在這裏嚇唬我倆，別怕」

    「啊，死人啦！」

    聲音再次傳來，胖子差點跪下來，老沙忍不了了：「再不出來，我可要放箭了」

    說着老沙從背後卸下弓箭，搭着木箭，拉弓：「我數三下，一……二……三！」

    老沙嘩嘩地連續向周圍射出十支木箭，箭勁十足，恨不得射穿那隻鬼。

    周圍一片寂靜。

    胖子拍拍老沙肩膀，在耳邊說着連鬼都聽不見的話：「跑吧？！」

    老沙依舊堅挺地看着四周，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毫不猶豫地喊道：「跑！」

    說着撒腿就跑，比胖子還快，轉眼沒影。

    胖子目瞪口呆，等緩過神來，趕緊追出去，在老沙身後罵道：「老沙，你這是要遭報應的」

    看着二人跑走，唐雙手枕着頭，躺在樹枝上，微微一笑：「真他媽過癮！」

    可沒過多久，突然又聽到周圍有動靜。

    唐立刻警惕起來，因為動靜來自老沙和胖子剛才來的方向，二人向着垠橋方向跑走，不可能是他們二人。

    既然不是他們，自然是別人，這在地祖林里，別人自然是敵人。

    果然，在唐的眼中出現了兩個人。

    兩人身材瘦弱，臉頰頜骨突出，下顎尖小，頭髮往後盤結成一束辮子，背後都背着一把紅色弓箭，肩上掛着木箭袋，裏面裝着紅色木箭。

    二人行動謹慎，正在朝胖子和老沙的方向快速趕去。

    唐摸着鼻樑：「孫族？看來胖子和老沙被人盯上了」

    樹葉晃動，唐消失不見。

    二人正是金族人，金族人只用箭狩獵，而且都是使箭高手，這與他們惜命而狡猾的性格有關。

    金族人瘦弱，可心機卻很多，無論狩獵還是戰鬥，都不會輕易與對方近距離搏鬥。

    一是自身身子單薄，取勝不容易。

    二是怕死，狡猾的性格，讓他們遇到危險時絕不會拼命，除非處於絕對優勢。

    二人正快速地朝胖子和老沙方向追擊而來，行動卻小心翼翼，看來他們十分謹慎。

    正當二人在林子裏奔跑時，前面的一塊大石頭上出現了一個人。

    二人立刻停下腳步，躲在大樹後面。

    其中一人快速爬上大樹，躲在樹幹後面，拉弓搭箭，側身瞄準大石塊上面的那人。

    另一人躲在樹下，同樣拉弓搭箭，對準石塊上的人。

    二人拉開距離，不讓對方有任何機會同時對付兩人，二人上下形成互補，只要對方攻擊任何一個，另一個便會同時出手，射殺對方。

    樹下那個開口道：「扈族阿巴族燕族，你是哪個的族人？」

    「哪個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來到這裏，是不是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廢話少說，要麼滾開，要麼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