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怪談 第18章 金賴三

    唐從地上站起來，將火把踩滅，燕族就在前方。

    很快唐就進入燕族的地盤，唐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地在叢林裏往前摸進。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照亮夜空，借着光亮，唐發現前面的大樹底下有兩人，二人身材肥胖，比胖子還圓，兩耳上方留着一圈頭髮，頭上其他地方都沒有頭髮，脖頸上掛着一條獸鏈，上面掛滿了獸牙。

    二人手裏都握着一把大木棒，棒身上全部鑲着尖銳的白色獸牙，二人正在閒聊些什麼。

    唐心裏暗道：「金族？老沙不是說金族人個個人高馬大嗎？唉，我真笨，老沙的話我也信，他除了猜還知道什麼？」

    二人確實是金族人，金族人好吃懶做，不做哪裏有吃，他們不做，所以他們什麼都吃。比如，抓得一隻飛鳥，他們不會像胖子那樣去烤，而是拔完毛後直接咬着吃，有的甚至毛都不拔，原因很簡單：他們懶。懶得生火，懶得拔毛。

    正因為他們什麼都吃，所以他們都很胖。

    可胖不代表他們可愛，他們兇殘得很，試想一下，一個連小鳥都能生吞的人，和蛇蠍有何區別？

    他們的兇殘從手裏的大木棒可以看得出，上面全都是尖銳的獸牙，配合着胖人本身就有的大力氣，一棒子敲下來，誰的腦袋不碎？

    「哥，我又餓了」

    「忍着」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不知道」

    「真想回去睡覺啊，去和別人打架有什麼好的」

    「噓！小聲點，別讓別人聽見，要是讓族長知道你亂說話，非扒了你的皮」

    「哥，你就是太小心，這裏又沒人，說一兩句有什麼」

    二人正在聊着，突然一個身影不知從哪裏飛來，在二人周圍飛來飛去，速度極快，根本看不清身影。

    只見那個哥哥立馬跪在地上，雙手匍匐在地，嘴裏哀求道：「少族饒命，我弟弟一時糊塗，說錯了話，希望少族原諒他這一次」

    「哈哈哈……原諒？」

    「就這一次，絕不會有第二次」

    「要我怎麼原諒？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哥哥站起來，掄起大木棒就直接打斷了弟弟的一條左腿。

    弟弟捂住斷了的左腿倒在地上，眼淚汪汪，無論再疼痛，卻不敢大聲喊出來。

    哥哥也不管他，又立刻跪倒在地，對着黑暗裏的某位祈求到：「少族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既然這樣，就暫時原諒一次吧，記住，別讓我在聽到第二次」

    「萬萬不能」

    那道身影嘩啦一聲，消失在黑暗中。

    哥哥戰戰兢兢地站起身來，背後和額頭全是汗水，上前將弟弟扶起，弟弟雖然被他打斷了一條腿，可卻沒有對他生氣，反而眼神之中，透着一種感激。

    唐躲在一旁，不動聲色，親眼目睹到這一幕，這一幕確實讓他感到有些吃驚。

    「金族他娘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這也太兇殘了吧？說錯一句話，就得敲斷一條腿，再說好像他也沒說錯什麼啊？就因為想回家睡覺？還是不想打架？這不都是人之常情嗎？」

    唐對金族越來越感興趣了，這種興趣，有一種扭曲的意味。

    胖子哥哥扶着胖子弟弟坐到樹底下，拿出一些草藥給他治傷。

    唐趁機從附近繞了過去，這兩人本來是負責守衛站崗的，禁止一切人進入燕族領地。

    唐繼續往前悄悄摸索，雨終於下了，越下越大，雷雨交加，雷聲隆隆。

    前面是一條小路，燕族出入的小路。此時，唐躲在小路一旁的大樹後面，突然看到小路前方有一個人，正在朝他這邊跑來。

    唐借着天上閃過的雷電，定眼一看，是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男孩手裏抱着一塊獸皮，神情慌張，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像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他後面追着他。

    「哈哈哈！終於找到你了，看你還能往哪裏跑！」

    聲音從男孩後面傳來，這聲音唐有點熟悉，正是剛才那位少族。

    小男孩喘着大氣，踩着小路上的泥水，拼命地在雨中奔跑。

    一道身影至上而下，出現在小男孩前面，堵住了去路。

    小男孩停下，喘着大氣，死死盯着前面的這個人，也死死抱緊懷裏的獸皮。

    「交出來吧！」

    雨點打濕小男孩的頭髮，拍打着他的眼皮，他有些睜不開眼，他把臉湊到肩臂擦了擦，終於看清楚眼前這個人。

    鷹鼻斜眼，身材肥碩，小嘴大耳，給人一種很不協調，極其陰森的感覺。

    此人便是金族的少族，金賴三。

    金賴三為人陰險惡毒，原本是金族一個混吃等死的角色，可是幾年前，金賴三離開金族，金族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隨着時間流逝，正當金族人認為他已經死在外面的時候，他又回來了。

    不知道得了誰的指點，回到族寨時，有了一身的本事。

    胖還是胖，可靈活得很。蜻蜓點水，身輕如燕，更能彎指成利爪，抓碎岩石木頭不在話下。

    回來後憑着一身本領，得到金族族長金大堅的認可，升為金族少族長。

    男孩緊緊抱住獸皮，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不交！

    「找死！」

    金賴三一步跨到男孩跟前，一手一把掐住男孩脖子，將男孩提到半空，男孩拼命的掙扎咳嗽，那塊獸皮掉落在泥水地上，露出一把黑色的斧頭。

    金賴三看見那把斧頭後，仰天大笑，然後轉頭看向男孩，眼裏充滿了殺意。

    「沒人可以從我眼皮底下溜走，你居然不懂得珍惜生命，非要試一試我的手段，那我只能幫你結束你的生命了」。

    可當金賴三斜眼再看斧頭時，地上的斧頭卻不見了，他將男孩摔了出去，回頭找斧頭，因為斧頭才是他現在最在意的，可卻不見了，就消失在腳底下，所以他沒心情和那男孩費時間，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在地上的泥水裏尋找，可什麼也沒有看見。

    「奇怪了，明明剛才還在這裏的」

    唐將男孩扶起來，讓他找地方躲起來。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金賴三猛的轉身，他完全沒注意到唐什麼時候到來，此時發現唐就站在自己後面，手裏提着那把黑色斧頭，而男孩卻不見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你是誰？那把斧頭你什麼時候偷走？」

    「偷走？」

    「剛才還在我腳下，現在卻在你手裏」

    「你的邏輯我沒搞清楚，你到底要說明什麼？」

    「那把斧頭是我的，識相的把它交出來，不然你會死得很慘」。在金賴三心裏，已經將唐視為死人，因為他看到唐第一眼，就很討厭他，所以殺了唐，與唐會不會將斧頭交出無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