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小臉憋得通紅,雖然黑乎乎的,但是圍觀的一些人卻幸災樂禍,這朝不保夕的日子裏,看到比自己活的不如意,總是有點心理上有些小優越,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裏似乎也只有這點娛樂項目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我沒偷,這就是我的金條,我娘留給我的。」伊雪有些絕望,她知道此時的言語措辭將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哦,你憑什麼說是你的,憑你這身華麗的行頭,哈哈哈,笑煞我也。」孫德仁誇張的擺了擺自己的錦緞華服,哈哈大笑。
伊雪仿佛看到了什麼,「上面有我的手印。」
孫德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哦,被你偷去了,難不成是我的手印。天真,等官兵來了你和他們解釋吧。」
伊雪一臉絕望,徑直朝孫德仁跪了下來,「求求你了,我弟弟在家他的身子很虛弱急需這筆錢,求求你了,金條我不要了給你了,但是你給我點碎銀吧,求你了大人。」
孫德仁一聽大怒道:「什麼叫送給我了,果然是賤乞丐,動不動就下跪乞討,哈哈,等着被官兵拉回去輪一遍在賣到天仙居吧。哦,可能你這醜樣子連青樓女子都做不成。」
伊雪絕望了,起身想要離開,興許野外在找找還能找到點野菜,混着觀音土還能撐一下。
「讓開,讓開。」來人是一個超過七尺的女子,長得有點精悍結實,容貌算是普普通通,倒也有些巾幗女將的英姿,手持一杆鐵尖白蠟槍,背着一把獵弓,身披華麗的皮甲,模樣倒也有些唬人。
「你這奸人,滿嘴不講一句真話,欺負一個弱女子,真叫人笑話。」呂綺玲英眉一豎,鐵尖白蠟槍這麼一送,正對孫德仁。
孫德仁一個激靈,「小小女輩,這裏是糜家的產業,容不得你撒野。」扯了個虎皮,看到呂綺玲明顯一頓,還以為起作用,一個舞刀弄槍的小丫頭和我玩,還太嫩啊。
呂綺玲反應過來,「原來是糜叔叔的錢莊,你這奸人壞了他的名聲。」話罷,一槍直挺挺的刺了過去。
孫德仁沒想到這丫頭這麼莽,一言不合要刺死自己,一下子慌了,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姑奶奶饒命啊,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是好人,欺負小女孩,我不是人啊。」
呂綺玲一聽更加生氣,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欺軟怕硬,貪生怕死的,槍尖一點直接捅了他個透心涼。
「都散開,湊什麼熱鬧,吾乃呂綺玲,都給我滾開。」呂綺玲白蠟槍一揮,強力的風壓聲,驚得眾人,恨不得多生一條腿,原來他是那個男人的女兒。
孫德仁到死都不明白,如果他不下跪求饒,呂綺玲還不一定殺了他。自作聰明的的選擇了一條作死的路。
「什麼,你就是呂綺玲。」伊雪大驚,他是呂智的姐姐啊。果然眉眼裏有幾分相似。
「嗯,你知道本姑娘的名號,哈哈。這是你的錠銀,此地我來坐鎮,震懾一些宵小,你的就是你的,趕緊去買些吃食吧,我觀你氣血不順,有些虛弱。」呂綺玲大馬金刀的坐下掌柜的位置,給伊雪兌換了些錠銀。
「難道他們有弟弟夢寐以求的修煉法門嗎,居然能看出我的身體狀況。果然是一武半醫,可惜弟弟自幼就在伊家村沒有系統的鍛煉法門,只能練他那些旁門左道。」伊雪想了想還是不打算暴露呂智的身份。
而且就算說了,人家也未必相信。
不知道伊智想到伊雪說他的路數是旁門左道作何感想。
接下來倒是一帆風順,伊雪給自己置辦了一身乾淨樸素的行頭,吃了些肉粥,買了些瘦肉,大米外加兩隻燒雞。
「乘風他一直想要一把趁手的兵器。馬上就要趕路了,一路上憑藉弟弟變態的武力也有些保障。」伊雪想了想走進了一家鐵匠鋪。
看着琳琅滿目的兵器,伊雪秀眉微皺,隨身武器的話,乘風他肯定喜歡的是刀,那長兵器的話,最好是戟了。
「大叔,你這最重的戟是多少斤,另外買一把分量重一點的刀。」伊雪將自己的要求說出。
「嘿,這位姑娘,那你可是找對人了,我羅威在這古河鎮是出了名的雲紋鍛打高手,這趁手的開山刀十斤重,這是我前些日子打的三尖兩刃戟,二十五斤,非一般的勇士能使喚的動啊,你看怎麼樣。」羅威擼起袖子露出如老樹一般筋肉虬結的手臂,單手抓戟,擺弄了兩下,手臂上紋起的青筋像是蚯蚓一般,顯得有些猙獰恐怖,。
「最重的只有二十五斤吧。」伊雪有些納悶,聽着大叔吹的多牛逼,最重的只有二十五斤,在家裏看到伊智動不動就是四百多斤的石墩子,上千斤的磨盤,直到現在來到了鐵匠鋪,伊雪才對乘風那變態的力量有了清晰的概念。
羅威看到伊雪有些走神,心想不會是嚇到她了吧,「又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花骨朵兒,只有真正生活了才知道方大地的可怕之處。」遲疑了一下,說道:「小姑娘看你年紀也小,這樣吧,我這還有一些上好的輕兵器,你看挑兩件吧。」
伊雪一聽,臉色有些古怪,差點笑出內傷。
羅威看着伊雪古怪的臉色,還以為是讓她落了面子,心想着小姑娘臉皮有點薄啊。正想着如何開口挽留,誰知伊雪卻是語出驚人。
「羅叔,你能打造最重的兵器有多重。」伊雪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啊!」羅威腦子完全還沒反應過來,隨即一副不信邪的樣子,「打是能打出來,就怕無人拿得起。老夫的體格算是上乘,可是揮動着二十五斤的重戟作戰,也不能做到隨心所謂,體力消耗頗大,小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就怕到時候你家的男丁過來拿不起,一耍賴,我這不是白白損失了。」
「行,多少錢我全付了,打一杆至少八十斤以上的重戟,刀的話就不講究了,我先買下,這重戟你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打完。」伊雪亮了亮手中的錠銀,足足有五十兩,那是五萬文錢啊。
「行反正是你花錢,這杆重戟算了算大約二十兩銀子,這刀吧算你四兩銀子。」羅威找了些碎銀,「時間的話大概要一個月。你看我還要接別的活,要是你出三倍的價錢我給你一個星期拼了老命打出來。」羅威這時候開始擺出商人的本色了。
「如果我弟弟來幫忙,你付你四十兩但是要三天完工。別急,我弟弟是天生神力,單手四百斤石墩子只是家常便飯,能舉上千斤的磨盤奔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力氣大的。」伊雪循循善誘,最後一激,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羅威本身有點遲疑,隱隱感覺哪裏不對,突然聽着小姑娘畫風一轉,什麼情況,單手四百斤石墩子只是家常便飯,還舉起上千斤磨盤奔跑,一下子面紅筋爆,「你要是能找來這天生神力的,我不收你錢。」
「行,我記下來了。」伊雪那由於飽食一餐,帶着紅暈的臉蛋,帶着些許狡猾的壞笑,只剩下呆若木雞的羅威。
羅威捏了捏手臂的筋肉,「看樣子真有這人,我打鐵二十年練出的這一身力氣就趕不上了投了個好胎啊。」還是抱着懷疑的態度,有點悶悶不樂的,接下了伊雪的四兩銀子。
伊雪接過這十斤的砍山刀,也是身子一沉,不過很快就適應了,農家的孩子幹活乾的多。看着層層疊疊的雲紋,也顯示出了這刀的工藝,難道這就是乘風一直說的大馬士革鋼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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