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空的英雄 第17章 名為『漢墨』的怪物
沉重的氣氛在四周瀰漫，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重地看着那個被他們圍住的人。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冒着生命危險，也要與我對抗。我只是想要讓那些可憐的女孩一個容身之處。」漢墨緩緩開口，語氣冰冷。
「我一開始就說了，需要犧牲的只是一部分人。有我在，即使是數萬的原腸動物，我也能殺光它們。只要讓那些人在絕望中，看到那些女孩身上綻放的光芒，就能一舉扭轉當權者塑造出來的『工具』、『惡魔』的形象。」
「只有身處最深處的黑暗，才會發現，那名為英雄的希望，無論那種希望的光芒多麼微弱，都會異常的耀眼。只需要犧牲一小部分，就能拯救更多的被詛咒之子，為什麼你們不願意？」
「比起有着無限未來的孩子，你們寧可選擇那些愚蠢、腐朽的普通人嗎？」
蓮太郎大聲質問他，「拯救她們的方式不止這一種，為什麼你一定要怎麼做？」
「如果有其他可行的方法，我也會去用的。可惜，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這一點。」漢墨冷笑一聲，語氣儘是嘲諷，「我和你講一個笑話：『我拯救了東京，成功拯救了世界。』」
蓮太郎愣住了，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你的世界觀，你所成長的環境，是你的眼界有了局限性。這裏！」漢墨用手指着腳下，語氣恢復冷漠，「只是地球上一個微不足道的地方，只是人類生活區域是數十分之一。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認為，隨便救了一個人，就是拯救了全人類。」
他摘掉頭盔，慢慢舉起右手，仿佛要握住天上的星辰。
「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嗎？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響應她們的呼救，沒有人能夠去拯救她們，這並非宿命，並非責任，也並非義務。僅僅是因為，我聽到她們那發自內心的呼救，並且，我想且我能拯救她們。」
這幾個月來，只是在這個東京地區，漢墨就見識到太多對被詛咒之子的黑暗、不公，見識到她們被如何殘忍、血腥的手段對待。
漢墨閉上眼睛，緩緩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情緒。
「小心！」蓮太郎看到漢墨的身體消失不見，連忙喊道。
接連不斷的氣爆聲斷斷續續地響起，每一次停頓，都會有一名民警遭受重擊，倒飛出去生死不明。
蓮太郎的錵制左眼機能發揮到最強，捕捉到漢墨的身體，他用力揮出一拳，對上了那襲來的拳頭。他呆呆地看着周圍的場景不斷倒退，自己的右手被打碎，飛散在空中。
在漢墨追上來，要對他再次進行攻擊的時候，延珠擋在了他身前。
他驚恐地看着漢墨的拳頭撕裂空氣，與延珠的右腳對撞在一起，「不要！」預想中的情況沒有出現，延珠只是被擊飛出去，只是受了一些輕傷。
「從剛剛到現在，你是唯一一個對我手下留情的人，藍原延珠。」漢墨一腳踏在地面，震起幾枚石頭，右手抓起直接朝剩下的幾個民警擲出。
碎石毫不猶豫地貫穿了那幾個人，徒留下幾具無力的屍體倒在地上。
在漢墨即將攻擊剩下的幾個認識的人時，世界的聲音忽然傳來。
『有幾枚填裝了錵鋼的戰術導彈正在發射，目標是安全區。』
漢墨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強大的視力讓他看到極遠處天空上那十枚正在飛行的導彈。沒有猶豫，他直接沖了出去。下一刻，一個令人絕望的數據被他瞬間計算出來。
『你追不上的，導彈發射到命中目標還需要七秒，你距離導彈還有二十一千米，如果加速度為一馬赫，你需要十秒多才能追上。』
可事實是，他根本無法維持這樣的加速度持續十秒。他從未盡全力跑過，但加速是需要時間和距離的，而加速時間需要十秒，還有三秒的差距，他大概可以在導彈命中目標的三秒後觀看到一場焰火盛宴。
突破極限？
早在三年前，漢墨就突破了極限，每天都在變強，幾乎沒有極限的變強。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會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
完全不顧肌體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漢墨每一步都全力踏出，大地在他的力量之下發出痛苦的聲音，開始崩潰。
在第四秒，東京地區大部分的地面裂開。
第五秒，漢墨已經能夠清晰地看到導彈和安全區，向前跳起。
第六秒，漢墨撞上導彈。他用手從爆炸的導彈上抓下錵鋼碎片，投向另外幾枚炮彈，把它們引爆。
爆炸的衝擊力把他打落到地面，卻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十枚特製的導彈爆發的威力，在那些高層的注視下被漢墨毫無保留的承受下來。
「就不信這樣的攻擊也無法幹掉那個怪物！」
待火光散去，露出了那毫髮無損的身影。在他身後，是那如同地震重災區一樣的東京。
無數人被壓在廢墟下，痛苦的哀嚎，更多的人在這場無妄之災下喪失性命。
「本來不會死這麼多人，為什麼偏偏要逼我。」漢墨看着這場由他造成的災難，內心沒有任何波動，意外的平靜。
原來的計劃恐怕不能用了，這樣的情況，即使破壞巨石碑也沒有用處。
計劃暴露，如果那些人打算魚死網破，只需要將計劃的內容暴露出去，就能將被詛咒之子徹底推到人類的對立面上。
屆時，被詛咒之子就將徹底喪失作為生命生存的空間。
「被那些人的反抗，徹底逼上了絕路啊。」漢墨閉上眼睛，這種情況的出現，只能怪他自己沒有識人的能力。
他重新睜開眼，看着前方這片地獄一樣的景象。
「不，還有一個方法，依舊能達到我的目的。」
他比所謂的原腸動物更強，更加容易讓人畏懼。
『你真的要那樣做嗎？』
「是，除此以外，沒有其他挽回的方法了。」漢墨面無表情地說道，說完，他就轉身離開這裏。
……
另一邊，蓮太郎他們看到漢墨離開時那驚人的破壞力，內心產生巨大的震動。緊接着就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
「這種力量，如果他一開始就使用，我們根本不能在他身上留下傷痕吧。」薙澤彰磨默默壓了頭上的帽子，說出讓其他人愧疚的話，「他一直在手下留情，我們卻一直下殺手。」
「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蓮太郎對遠在指揮室的聖天子問道，能讓漢墨這麼失態的事情，只可能與被詛咒之子有關。
耳機的另一邊只有沉默，沒有回答蓮太郎。
就在這時，漢墨就從天而降，重新來到他們身前。
「真是可怕的力量啊，沒想到那樣的爆炸都無法殺死你。」蛭子影胤用詭異的語氣說道，此時他真正在漢墨身上感覺到，那種致命的殺意。
下一刻，他就感覺到天地翻轉過來，看到兩具無頭的身體向後跌倒在地上。
沒有多說什麼，漢墨直接丟下蛭子影胤父女的頭顱，眼睛轉向了蓮太郎。
當漢墨看過來的時候，蓮太郎就感到一股驚人的寒意，連義眼都來不及啟動，一隻手就貫穿了他的腹部。
「在我眼裏，被詛咒之子比你們更強大，更適合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如果連她們都沒資格的話，那你們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漢墨右手用力，將蓮太郎甩飛出去，「你們為什麼還活着？」
無論他們是處於什麼理由來阻止自己的，都不再重要。
「不能全部殺死，還需要留下幾人。」漢墨看向剩下的幾人，快速後退一步，手肘向後方擊出，結實地命中藍原延珠的胸口，把她打得吐血倒飛出去。
她的肋骨被打斷了近半，即使以被詛咒之子的再生能力，也需要送進醫院修養一段時間才會恢復。
一分鐘後，滿是鮮血的漢墨慢慢離開這裏。除了薙澤彰磨和天童木更是被打成重傷，另外幾人都被他殺了。
接下來一天裏，他找出了東京地區所有的高層官員，把他們一個接一個殺死，屍體被他直接丟在大街上。
……
「聖天子閣下，現在就差你們了。」漢墨一步步向前走去，他旁邊的地上是堆滿了護衛隊隊員的屍體，「天童菊之丞，堅定的反被詛咒之子一派的人啊。」
「那些東西身上留着怪物的血液，她們也是怪物。老夫到死都不會忘記，那些怪物殺死我家人的場景。」天童菊之丞慢慢拔出腰間的太刀，「站在那些怪物一邊的你，也是老夫必須排除的對象。」
他的身影化作白線，瞬間穿過漢墨所站的位置，出現在他後方。
「真是可笑啊。」漢墨丟下手中的斷刃，走向聖天子。他身後的天童菊之丞身上忽然爆出一陣血液，整個人從中間直接分成兩半，「就差你了啊。」
聖天子緊緊攥住手心，壓下心中的恐懼，直視漢墨。
「漢墨，夠了。」室戶董帶着蒂娜趕到這裏，「這位聖天子閣下並不知道他們要轟炸安全區的消息。」
「我知道，所以她能活到你們趕過來。」漢墨停下腳步，對聖天子說道：「你已經失去作為統治者的資格了，接下來，這片地區就交由我管理。宣告下去吧。」
「我不能將東京交給你！」聖天子顫抖着說道，一旦交給漢墨，以他對普通人的痛恨，那些人絕不會好過的。
「你確定要拒絕嗎？」漢墨忽然笑了起來，「面對原腸動物，那些人連戰鬥的勇氣的沒有。對於這裏的法律，也時常違背。愚蠢、盲目的歧視被詛咒之子。這樣的人，我也沒有必要留他們下來。感謝『您』的配合。」
說完，他不理會絕望得跌坐在地上的聖天子，走到室戶董旁邊，「跟我來一下。」
「你要怎麼做？」室戶董跟着漢墨走到外面的走廊。
「像我剛剛說的，不管那些人的死活了。順便，把自衛隊給滅了。」漢墨已經決定不管那些人了，「在之後，大概是直接統一另外四個地區。如果另外幾個地區的人也不同意，我會用武力告訴他們拒絕我的下場。原腸病毒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室戶小姐，你能告訴我嗎？」
聽到漢墨的問題，室戶董沒有立即回答，依靠在牆上，拿出煙點上，「原腸病毒……當年有一群人，發現了一種能夠改變生物基因，促進基因進化的病毒，但因為進化方向的不確定，大多數實驗體都成為怪物，他們就把這種病毒稱為惡魔病毒。在後來實驗失控，病毒擴散到全世界時，他們就把它改名為原腸病毒。」
「名為黃道十二宮的怪物，就是最初的實驗體。除了一個變異失敗，其他的成為了階段五。也是世界上僅有十一隻的階段五……」
漢墨靜靜聽着室戶董的陳述，七星村、五翔會、四賢者、黑天鵝計劃……一個個新的名詞出現室戶董的陳訴中，她把這些機密的事情一一說出來。他也沒有去問為什麼室戶董知道這些事，沒有必要。
在今天之前，他就有過一個猜測，這次病毒並不是自然爆發的。
現在只是讓他確定這個猜測。
如果一場病毒能在一年內滅絕九成以上的人類，那麼可以說人類就要因此滅絕。但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人類還能以文明的形式繼續存活十幾年，那就不能叫做末世了。
在找到克制原腸動物的方法後，除了階段五外，其餘的原腸動物其實沒有那麼可怕。但黑天鵝計劃，這個培育抗錵鋼特性的原腸動物的計劃，能直接將這個已經要從死亡邊緣離開的世界，一下推入死亡之中。
這場談話以漢墨沉默為結尾結束。
三天後，一則通知從東京地區發向這個島嶼上的另外四個地區，要求他們在一天內無條件投降，否則漢墨就會對那些地區實行毀滅性的打擊。
沒有人理會，但在一天後，漢墨前往大阪地區，在一天內摧毀了大半的建築，三萬人死在這次攻擊下，所有高層統治者都被他殺了，屍體直接丟在市中心。而自衛隊和民警部隊，全滅。
得知這個消息後，另外三個地區無條件投降。
一個月後，大量平民被迫拿上武器，走出巨石碑，開始對原腸動物的反攻。
三個月後，日本島所有原腸動物被清理完畢，五個地區之間重新建立起交通網絡，但卻因此付出了三十萬民兵的生命。
但沒有人敢反抗，那個名為『漢墨』的怪物，會毫不猶豫地殺死膽敢反抗的人。
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人在看之前我的另一本書。那本書，我已經忘記了當初的感覺，也不知道該怎麼寫下去，才是我當初想要的那樣。所以我沒有動筆了……
這本呢，是因為我在看小說的時候，發現無限流的書，基本的種馬啊…後宮啊…都是不喜歡的。少數的非種馬，主角的性格又和我三觀不對頭，所以我自己動手寫了這本。
……和之前一樣，有人看我就會繼續更新下去，額……前提是有靈感的話。寧缺毋濫吧。感謝還在觀看的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