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順兒他怎麼樣了。」
從肖山家族的駐地離開之後,張揚幾人立即尋了一家客棧。經受了那種非人的折磨,即使是肖樺三人都難以忍受,更何況順兒還只是個孩子。
「他沒事了,不過還是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不過…」
張揚的話說到一半便緩緩地停了下來,而看到張揚這種神情,夏傑夫婦倒沒有什麼,一旁的肖樺則是立即心中一驚,猛地撲倒在張揚的面前。
「前輩,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與順兒他們無關,是我將前輩留下的功法說了出去。我…」
肖樺正要再說什麼,忽然只覺身體一沉,原本撲倒在地的身體竟然完全不受控制地漂浮了起來。
「你起來吧。這件事我不怪你。」張揚疑惑地說道,「只是讓我奇怪的是,這吞天仙道決乃是一部上乘的修仙功法,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個,晚輩…」
肖樺的話還沒出口,立即又被張揚打斷道:「順兒是的徒弟,你又是他的舅舅,所以在我面前就不必稱晚輩了。」
張揚的語氣說得很是不容置疑,肖樺雖然有點尷尬,但是此時也只得點了點頭,「如果但從肖祭的情況來看,這功法的確有些…有些像邪魔外道,但是自我修煉至今卻沒有任何想要吞噬生人的邪念。」
「哦。你接着說。」張揚點了點頭道。
「吞天仙道決雖然冠以『吞』字,但是在我看來,這所吞之物卻絕非是凡人或者修真者,而是這天地間的靈氣、霸氣和正氣。所以,每每修煉之餘,除了感覺身體充實盈韌卻絕沒有任何邪念作祟。」
「可是順兒為什麼會出現類似肖祭那種狀況呢。」張揚立即皺了皺眉頭,「難道順兒的心中也會有邪念作祟嗎。」
「這個…」
雖說張揚是順兒的師尊,但是每每想到張揚的殘酷手段,肖樺的心中還是隱隱有點擔心。面對面前這個銀髮少年,即使是肖祭已經到了那般強悍的地步都毫無反抗之力,更何況是他們呢。
所以張揚才剛剛表現出對順兒心性的懷疑,肖樺的後背便立即生出一聲冷汗,本就僵直的身體已經微微有些顫抖起來。
「嗯。」
就在肖樺正在暗暗思索該如何替順兒辯解之時,張揚的臉色卻猛地一變,眉頭緊鎖地立在原地,不再說話。
「順兒絕不會是那種心術不正的人,這孩子從小就心地善良又怎麼會…」
看到張揚陰沉的兩色,不單單是肖樺,就連一旁的夏傑和肖婷婷也立即像是明白了什麼。然而,就在他們正緊張地為順兒辯解之時,張揚卻忽然好似剛剛回過神來。
「什麼。你們在說什麼啊。」張揚疑惑地看了看肖樺三人,「我之所以會收順為徒,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品行。所以,不管他以後是魔是佛,但在我的眼中,他都只是我的徒弟,明白了嗎。」
「是…是…」聽到張揚的話,肖樺立即鬆了一口氣,不過隨即他就有點迷惑地望着張揚,「這個…什麼是佛。」
「佛。佛…」
張揚不禁有些好笑,同時也有點意外,難道這蓬萊星系的人只知道有道而不知有佛。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自從進入蓬萊星系一來,張揚確實沒有見到過任何佛家門派。
「這個你到時候自然就會知道的。」
張揚說着忽然緩緩走到了窗戶旁,自剛才開始他就感覺到這大林城一直是亂糟糟的,其中更是有數股來歷不明的氣息闖入了張揚幾人所在的這家客棧。
「這是怎麼了。」
沿街一側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凡人正神色慌張地往大林城外涌去。他們攜老扶幼拖家帶口,看樣子竟像是在逃難一般。
「可能是江左派的人攻過來的吧。」肖樺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在被肖祭囚禁之前就聽說那幾大門派正在大肆掠奪資源,如果稍有不從,頃刻間便要被舉國覆滅,沒想到現在已經蔓延到了這裏。」
「什麼。」
張揚微微一愣,雖然這種情況他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但是沒想到這些修真者竟然這麼明目張胆。
「蓬萊聖地的人就不管嗎。」
然而,才剛剛問出這句話,張揚立即又有些後悔了。有藍正豐、狄浦和何紅綿這樣的聖地門主撐腰,別人又有誰敢過問呢。
「青央星呢。那裏怎麼樣了。」不知為何,張揚下意識地就問出這句話話。
「青央星的情況我不甚了解,不過擁有傳送陣的大夏國恐怕已經不保了,畢竟…」
肖樺還要再說什麼,忽然只覺周遭空氣一凝,一種讓人為之的窒息的感覺忽然襲上心頭。肖樺心中一驚,立即像是明白了什麼,不再說話。
「帶着順兒,我們去青央星。」
……
大夏國,中華城內到處是一片狼藉,放眼望去,城中皆是餘燼未了的狼煙以及斑駁如樹影般的血跡。除偶爾傳出的猶如鬼哭狼嚎般的慘叫外,這座昔日繁華無比的帝都此時竟是一座空城。
就在此刻,大夏國的皇宮之中,繼任皇帝夏無極此時正靜靜地站在懸有正大光明四字的金鑾殿上。
「你們想要的我都給你們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我真的不想這樣,但是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而我還是原來的江一陽,你明白嗎。」
偌大的金鑾殿上,除了皇位上的夏無極,殿下仍然還有三人,江一陽,江楓,以及聖地的弟子由濤。
「真是沒想到原來江無極就是夏無極。」江楓故作驚訝地看了看皇位上的夏無極,「所以,我現在是該稱呼你無極師叔呢,還是夏皇呢。」
「這個問題或許你應該問你的師兄,他可是早就知道。」夏無極笑了笑道。
「你。」
江一陽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一旁的由濤,見他沒有什麼反應,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夏無極,雖然你我與我們曾有師叔之情,但是你本就心術不正,又早已被師尊除名,所以這樣的情誼實在不要也罷。」
「哦,是嗎。」
夏無極冷冷一笑,表情很是嘲諷。而似乎是害怕他將兩人的勾當抖露出來,夏無極還未開口,江一陽又立即說道:「而且,你竟然還背着聖地暗暗將那餘孽救走,但憑此罪,由濤師兄就不會放過你。」
江一陽的心思極為陰險,一句話不僅將夏無極的注意力轉移到夏兒的身上,同時也讓由濤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聖地的人雖然在這蓬萊星系橫行無忌,但是此種見不得光的事情還是不為外人知道為好,因此在由濤去執行這個任務時也是極為隱蔽的。可是現在,隨着江一陽將這個秘密抖露出來之後,由濤就不得不去滅口了。
「交出夏兒,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由濤的話音未落,夏無極竟然已經露出了微微笑容。不過隨即他的臉上就立即顯現出莫名難辨的表情,似乎是自嘲,但又像是黯然神傷。
「我一直暗暗期待着這一天的來臨,期待着能夠復仇成功,如今到了到了這一刻,我卻要為那死去的哥哥來守護她,哈哈…天理昭昭,這難道就是命運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
由濤微微有些不悅,這大夏國可不僅僅有夏無極一人,更有杏林閣的夏涵。雖然由濤並不懼他,但是拖得久了畢竟是個麻煩。
「快把夏兒交出來。」
「我辦不到。」夏無極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了。」
該來的失重回來,當由濤揮着靈劍衝過來時,夏無極也沒有半分猶豫,兩人本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所以戰鬥伊始,兩人就祭出了自己的殺招。
夏無極雖然在江左派隱忍多年,但是由濤畢竟也是聖地的強手之一,所以儘管兩人都是元嬰期的修真者,但是只不過是片刻之後,夏無極就漸漸有些不支了。
「最後再問你一句,夏兒到底在什麼地方。」
「她去找他的夫君了。你敢去找嗎。」
「你。」
在江一陽的敘述中,由濤對於夏兒與張揚之前的事情還是了解一些的。雖然張揚現在應該還在礪仙閣之中,但是想起那人的詭異莫測的實力,由濤還是心中一緊。不過,只在瞬息之後,由濤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你找死。」
見到夏無極竟然用張揚來壓自己,由濤立即暴怒起來。此時的他根本不在留手,強悍的實力之下,夏無極只微微大意,便瞬間被刺穿了胸口。
「啊。」
夏無極一掌盪開由濤的長劍,身形閃動之間立即退回到皇位之上,只不過隨着那靈劍拔出,夏無極的胸口頓時血流如注。
「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樣硬。」
話音未落,由濤幾個縱身之後,立即揮劍朝着夏無極的面門刺來。夏無極本就重傷在身,此時雖然有心想躲,但是身體卻已經變得不受控制地萎頓下來。
眼見由濤的劍就要刺中夏無極的眉心,忽然平地里火紅色的劍光一閃,一個婀娜的身姿赫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而隨着那火紅色的劍光微盪,由濤的劍尖立即被挑開了。
「夏兒。。」看到面前這人,夏無極立即掙扎着就要站起來,「你為什麼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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