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
面前的柳水月微微一愣,她冷冷地看了看張揚,臉上忽然露出一種十分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怪異。
「姬無令是精於幻術沒錯,但是你現在是在我的識海中。」
「什麼。。」
柳水月的話讓張揚大吃一驚,他立即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腦海中的千幻塔。隨着一個念頭閃過,千幻塔的力量瞬間在張揚的腦海中蕩漾開來。
然而,半響過來,當張揚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面前依然是一片朦朧。如果這真的是幻術的話,那麼以千幻塔的力量肯定是可以瞬間破除的,但是現在看來,這肯定不是普通的幻術。
「你剛才說我在你的識海里,那麼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你不是應該正在和青書爭鬥才對嗎。」
「我是在和青書爭鬥。」
柳水月說完之後就直直地站在原地不再言語,而張揚則是更加疑惑起來。既然已經動用千幻塔,那麼就說明這的確不是普通的幻術,有可能只是姬無令用秘術強行將張揚傳送到此。
可是這樣似乎也有些說不通,如果是別的地方倒也罷了,然而面前的柳水月卻說這是在她的識海中。難道是她在撒謊嗎。
「看來只有強行將此地破開了。」
星辰之力再次從張揚的身上凝聚,然而正當他就要強行用重力將這片空間打開之時,朦朧之中忽然又走進一個人來。
「青書。」
張揚微微一愣,如果柳水月說得沒錯,那麼這可是在她的識海里,她自己出現在這裏也就算了,為什麼青書也會出現。
「張揚。柳水月。」
青書剛一出現,柳水月立即睜開了眼睛,似乎是驚訝於青書的突然出現,柳水月立即緊握雙拳。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哼。」青書冷聲一聲,冷冷望着張揚和柳水月道:「這句話似乎該由我問吧。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識海之中。」
「你的識海。」
柳水月和張揚異口同聲地喊了一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均是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妙。照這樣看來,似乎不只是張揚中了幻術,他們三人應該都是中了姬無令的幻術。
「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識海里。」
就在青書還在怒氣沖沖地瞪着張揚和柳水月之時,朦朧中忽然又傳出一個人憤怒的聲音。隨着他的面容漸漸清晰,眾人立即認出這正是之前被姬無令死死壓住的肖同。
「糟了。」
看到肖同,柳水月和青書立即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然而,這已經晚了,因為接下來他們就看到了冷遠城和青松走了進來。看來除了施術者姬無令本人,雲台上的其他人都被他攝了進來。
「真沒有想到,聖地之中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法寶。」
朦朧之中,青松露出他那標誌性的神經質的笑容,他一邊搖頭一邊默默地祭起自己的迷魂膠機,不過隨即他就又將膠機收了起來。
「果然厲害,竟然連迷魂膠機都感應不到他的位置。看來這似乎也是一件仙器。」
「仙器。。」青書微微一愣,「師兄,你是的意思是說我們是被攝到了他的仙器當中。」
「怎麼可能,如果是仙器的話,為何我等卻連一點感覺都沒有,好像是迷迷糊糊就來到了這裏。」冷遠城質疑道。
「我可沒有說被仙器攝了進來,而是你們中了他的幻術。」青松笑得很是猙獰。
「幻術。」
肖同手指一動,手掌瞬間被劃破,嫣紅的鮮血瞬間滴了下來。然而,片刻之後,肖同再次環顧四周,周圍卻沒有一絲變化。
「怎麼回事。為什麼還在這裏。」
「哼。真是可笑。」青松鄙夷地望了肖同一眼,「你那種低廉的招數對付普通的幻術或許還有點效果,但是在這裏,你還是省省吧。」
「哼。」
肖同暗自冷哼一聲,轉過臉去不再言語,反正同樣是被困在這裏,就算他不管不問,其他人也會想辦法離開的,他只要看着就行。
此刻,雲台之下,望着台上匪夷所思的情景,道場上的眾修真者已經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為什麼會這樣。」林玉垣使勁地眨了眨眼睛,「張揚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呢。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應該是中了幻術。」金木分析道。
「幻術。」林玉垣仔細地望了望台上的七人,「那麼這幻是誰人所為,竟然如此厲害。」
「很明顯,」
金木的目光死死地鎖定站在六人身旁一直沉默不語閉目凝神的姬無令,雖然從未聽說過姬無令會幻術,但是自肖同從他的斗笠下逃脫之後,就只有他與眾人一一交手過。
「這種幻術可謂是非常古老的一種幻術了,」雲台上青松略帶得意地看了看肖同,「不過我卻正好知道該如何破解。」
「請師兄指教。」青書立即問道。
「哈哈,」青松冷冷地一笑,然後忽然將目光轉向了張揚,「這種幻術雖然看似強大,但是但是有一個非常致命的缺陷,這種幻術的名字也正是來源於此。」
「什麼缺陷。」青書追問道。
「陣眼。」青松環顧四周,然後臉色猙獰道:「這種幻術名為單幻之術,顧名思義,除了強行擊殺施術者之外,唯一的破解之道就是找出被困在此地但是並沒有中幻術的那人,他就是陣眼,只要破除陣眼,陣法自然迎刃而解。」
「你是說姬無令將我們其中一人當做了陣眼。」肖同問道。
「對。」青松微微一下,「如果不把他擊敗,所有人都會困在這裏。」
「那麼怎麼判斷到底誰沒有中幻術呢。」青書問道。
「很簡單,」青書指了指自己的額頭,「當你們走到這裏時,你們都感覺到別人是在你的識海里,而那個人卻沒有這種感覺,所以他並沒有說和你們同樣的話。」
「為什麼會在我的識海里。」
青松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立即將目光投向了柳水月和張揚,因為這兩人是最早到達這裏的。至於柳水月和張揚,兩人均是低頭不語。
青松的話還未說完之時,柳水月已經明白他到底意思,她立即明白,張揚正是青鬆口中的陣眼。但是如果她說出來的話,張揚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雖然柳水月一開始就去襲擊張揚,但是此時的情況卻不是她想看到的。
而張揚這邊,他自然是清楚誰是陣眼。不過他之所以沉默不語,卻並不是因為此,而是一直在揣度青松的心思。青松此人老辣陰沉,張揚到現在都看不出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所以說,」
青松的目光緩緩地在張揚和柳水月的臉上掃過,而正當張揚以為青松會把自己指認出來時,他卻猛地指向了柳水月。
「她就是這單幻之術的陣眼。」
隨着青松話音一落,眾人立即愣在了原地。雖然眾人並不完全相信青松的話,但是此時,一旦被確認為陣眼,那就勢必會成為眾矢之的。
「怎麼可能。」
冷遠城的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的神情很是複雜,似乎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過一旁的張揚卻發現,在冷遠城複雜的表情下, 似乎還隱藏着一絲別的什麼東西。
「她不是陣眼,我…」
張揚的話還未說完,柳水月卻忽然一拳轟了過來,那拳來得又快又急,即使以張揚的實力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是要針對我嗎。」
出乎張揚的意料,此時的柳水月竟然顯得很是平靜,她冷冷地看了看青松一眼,似乎是已經明白了什麼。
「柳水月,即使你這樣說也是沒有用的。」青松的臉上滿是憐惜之色,「如果不破除你這個陣眼,那麼所有人都會被困在這裏的。」
青松說完便祭出自己的迷魂膠機,另外一邊,見師兄已經開始動手,青書自然不敢懈怠,七絕赤練瞬間如一道天降之虹纏向了柳水月。
至於冷遠城,他的表象依然有些糾結。最後似乎是終於做出了什麼決定,冷遠城臉色一沉,黑色的靈分身瞬間向柳水月襲來。
偌大雲台上,立即只有張揚和肖同還待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肖同沒有出手,一方面是因為他有傷在身,另一個原因則是這畢竟是在姬無令的陣法中,與其拼盡全力去對付眼前的柳水月,姬無令帶來的威脅顯然要更大。
「嗡,」
隨着迷魂膠機的白色霧氣越來越盛,本就朦朧不清的雲台上立即變得更加模糊。
「去,」
青松一聲暗喝,那白霧瞬間飛到了柳水月的頭頂。與此同時,讓台下的眾人更為驚駭的是,幾乎是在同一刻,青書的七絕赤練以及冷遠城的靈分身也瞬息而至。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雲台上的形式已經變得異常地嚴峻起來。然而,面對三面而來的襲擊,柳水月卻沒有任何驚慌,似乎這一切早已經在她的計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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