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還是先換個地方住着吧。」商陸面露擔憂說道。
「又能換到哪裏去呢?」靳寓廷的目光落到她臉上,「外面說不定現在就有他的眼線,你只要出現就是風險,我們誰都冒不了這個險。」
顧津津走到商陸身邊,嘴角輕挽下。「你就安心住着,他應該不至於會闖過來,等九爺找到了安頓好的地方,他會妥妥噹噹將你帶出去的。」
靳寓廷徑自走到餐桌跟前,拉開了椅子坐定下來,「今天早餐吃什麼?」
「你是不是也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我現在匆匆出門要是撞見了你家的傭人,反而不好,還不如坦坦蕩蕩坐着,一會你就說我是在她走後過來的就成。」
顧津津和商陸對望眼,商陸側過臉盯看着靳寓廷,「我以前沒發現他這樣過,一般來說,他都是很正經的。」
「可能就是因為太正經,才追不到你,被刷下來了。」
靳寓廷背對着兩人,聽到這話,頭皮發麻,商陸反而沒那麼尷尬,男人站起身,什麼話都沒說,徑自往外走去。
商陸喊了聲,「九哥!」
他並未理睬,到了外面,將門砰地關上。
商陸輕搖下頭。「這些話也就你能說,換了別人試試。」
顧津津捂了捂嘴巴,「我說錯了。」
「他不痛快了,你就痛快了?」
顧津津抬起腳步朝着廚房走去。「也沒有啦,就是想讓他趕緊走,你看看家門口的喜字還貼着呢,你說我大早上的跟別的男人一道出門,要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商陸知道她有所顧忌,也是,畢竟她是修太太。
傭人很快買了早餐回來,顧津津匆匆吃過幾口後準備出門。
她走到外面,剛將門帶上,就看到地上躺着幾個大紅的喜字,一看就是被人揭下來的。
有窸窣聲傳到耳朵里,顧津津看到靳寓廷從旁邊的灌木叢內出來,她難以置信地盯着他,「你……」
男人將手裏的幾個喜字丟到她腳邊,好嘛,四周窗戶上的都被他扒了,顧津津盯看眼地上,「你這是幹嘛?」
「你不覺得很俗嗎?」
「結婚就要這樣啊,我媽說了不能拿掉,要等那紅色自然褪去,不然不吉利!」
靳寓廷抬起腿,鋥亮的皮鞋踩着大紅的喜字,左右碾了幾下。
「你不是走了嗎?」
「老大的人說不定在外面,我得跟你一起走。」
顧津津和靳寓廷走出去後,傭人出了趟門,一看到地上的狼藉,嚇了跳,「這誰啊,誰這麼缺德啊?」
到了車庫,顧津津拉開車門,卻見靳寓廷走到了另一側,將副駕駛的門也打開了。
「你這是幹嘛?」
「送我一段,司機把車開走了,這兒也打不到車。」靳寓廷也不管顧津津是否會同意,拉開車門後坐了進去。
她雖然覺得不妥,卻也沒什麼法子能將他拉走,顧津津坐進車內後,發動了車子。
「你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車了?」
「什麼都得學,凡事不能都依賴別人。」車子在小區內開得很慢,車輛識別後剛要開出去,不遠處有輛車的車窗就落了下來,有人舉着相機對焦,將顧津津和靳寓廷的身影一道拍了進去。
門鈴聲響起時,商陸已經回了房間,傭人走到門口,透過可視電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男人。
「請問你是?」
「送快遞的。」
「好,你放到門口就是。」
「不好意思,這個需要當面簽收。」
傭人猶豫下,但是記住了顧津津的吩咐,她不能表現得太小心翼翼,傭人將門拉開,男人將手裏的快遞盒遞給她,讓她簽收。
對方朝屋內張望眼,並未看到旁人以外的身影,傭人將筆遞還給他,男人拿起地上的另外一個包裹。
「商陸住在這嗎?」
「什麼商陸?」傭人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樣子。
「這有個快遞是要給商陸的,你看,是你家地址吧?」
傭人湊過去看了眼地址信息。「對,地址是我家的,但是沒有這個人啊。」
「家裏還有人嗎?說不定是隨便填了個名字,你讓她過來拿也是一樣的。」
「沒有了。」傭人神色鎮定,一點不像是在撒謊。「我們太太剛出門,家裏就剩下我了。」
「這就奇怪了。」男人嘟囔幾句,「寄件人是顧津津,這商陸跟顧津津肯定是認識的。」
傭人心裏咯噔下,寄件人是修太太?
難不成這快遞是真要給樓上那位小姐的嗎?她只是疑惑了下,臉上並沒有絲毫的表露。「顧津津是我家太太,要不您打電話跟她確認下吧,我們這兒沒有什麼商陸,不好意思,我廚房還開着火呢……」
「那好。」
傭人轉身將門關上,她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快遞員,但這件事肯定是有蹊蹺的,如果真是顧津津寄的東西,怎麼又跑到自己家來了呢?
男人轉身離開,到了小區外面,他從快遞車上下來,走向停在一旁的車輛邊上。
他拉開車門坐進去,裏頭的人朝他看看,男人輕搖下頭。
「不在?」
「說是沒有這個人,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屋裏沒有其她人。」
另一人沒說話,視線盯緊了小區門口。
中午,還未到吃飯的時間,宋宇寧慌忙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津津。」
「如果你要說我和靳寓廷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怎麼回事?」
顧津津合上電腦,輕搖下頭。「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大早上的,是他坐了你的車從你家裏出來,這……」
「這是不實報道,只拍了他出來的時候,不會連你都懷疑我吧?」
宋宇寧乾脆拉開椅子坐到她對面。「我懷疑什麼啊,可你看那些照片,清清楚楚,我是怕你有嘴說不清楚。」
說話間,顧津津的手機響起,宋宇寧掃了眼後趕忙起身。「我先出去。」
「好。」
顧津津接通視頻,電話那頭的修司旻坐在酒店的包廂里,周邊有說話聲,他起身來到窗邊,「在做什麼,吃飯了嗎?」「還沒有,一會下去吃。」顧津津知道他八成是為了那件事來的。「你都看到了,是嗎?」
「對,就算我不想看,也會有人想盡辦法讓我看到的。」
「事情並不像照片上的那樣,靳寓廷今天一早來了家裏……」顧津津說到這,發現也有些不對勁,「商陸沒被送走之前,我怕還是免不了要跟他接觸。」
「我最怕的不是這些,我是怕靳韓聲找上你,他是怎麼樣的人,你最清楚。」
「放心。」顧津津簡簡單單說了兩字,她透過視頻盯着男人。「我還以為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問你跟靳寓廷同進同出的罪嗎?」
「我沒跟他同進同出。」
「我相信你,前面的傷口還沒好,你是不可能把自己送上去再挨第二刀的。」
顧津津想笑,心裏卻是說不出的酸澀,「我是不想送上門挨刀,就怕有人已經舉着刀子在等我了。」
「商陸的事,我一早便說過,你不該管的。」
「她瘋癲之時,還知道要抱住差點被推下樓的我,我也做不到對她見死不救。」
在修司旻的眼裏,這種事都是麻煩事,如今所有的種種都是因為顧津津對商陸伸了手,「那就在麻煩沒找上來之前,趕緊解決了吧。」
「你呢,你什麼時候過來?」
「過幾天,等這邊忙完之後。」修司旻倚在一旁,「津津,你跟靳寓廷這樣,我不想管,但並不說明我不介意。」
「我知道。」
「我也知道你有分寸。」
顧津津唇角處輕動下,「放心,等商陸離開之後,我跟他也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好。」
傍晚時分,顧津津談完事回去,在家門口卻被靳韓聲的車給堵了下來。
她看到男人下車,徑自來到她的車旁,顧津津落下車窗,神色鎮定地望出去。「靳先生,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商陸呢?」
他到底還是沉不住氣,哪怕沒有任何證據,他還是找上門了。
「商陸不在東樓嗎?」
「你別跟我裝糊塗,是你把商陸帶走了。」
顧津津聞言,忍俊不禁。「我為什麼要帶走商陸?」
男人彎下腰,目光逼視着車內的人,「商陸是不是恢復神智了?」
顧津津心頭咚咚地跳着,她故作吃驚地看向靳韓聲。「商陸已經好了?那真是恭喜靳先生,那您一定要問問清楚,她流產的事情是否跟我有關係。」
「顧津津,那件事是我的錯,你想對我怎樣都行,但你別傷害商陸。」
「靳先生,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靳韓聲臉色微變,「那天在音樂劇場內,是你把她帶走的吧?」
「我不恨商陸,真的,所以我不會做傷害她的事,我也不可能笨到再去得罪你。」
靳韓聲目光仍舊緊盯着她不放,「那你就是在幫她,幫她離開我。」
面對這樣的人,沒有一定的心理素質還真是不行,顧津津面無表情地別開視線。「我雖然不恨她,但也不至於跟她有任何的情誼,我不害她都算我寬宏大度了,我憑什麼要幫她?靳先生,您這話好像有些自相矛盾,您愛商陸如命,她為什麼要離開你?」
這話狠狠地扎在靳韓聲心上,他潭底的黑幽加重了幾分,「那老九呢,他頻繁在你這兒出入,難道不是因為商陸在這?」
顧津津有些啞口無言,但還是很快找到了回話。「他糾纏我,那是他的事。」
「是嗎?」
顧津津淺淺地笑開,「是啊,他知道商陸摔跤的事跟我無關,一心要讓我回去,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公然闖到我家來。」
靳韓聲直起身,「這樣看來,你是絲毫沒把他放在心上了。」
「靳先生,您要找商陸的話,還是請您移步吧,不管是要害商陸,還是救她,我都沒有十足的理由,我也有一堆的事情要做,我不會浪費時間的。」
靳韓聲站在原地沒動,眼裏明顯有了冷意。「商陸失蹤之前,我怎麼沒見老九總往你這兒跑?」
「我到這兒來,跟商陸失蹤沒關係。」一陣男音冷不丁鑽進靳韓聲和顧津津的耳中,顧津津餘光里闖進了一抹身影,靳寓廷站定到車旁,「我往這邊跑,是因為修司旻不在這。」
「老九,你做什麼不好,非要學上跟人偷情。」
「沒辦法,忍不住。」
顧津津的臉色鐵青,她一語不發地坐在那裏,靳寓廷抬起手臂輕落在車頂上,靳韓聲視線在二人身上輕掃。「看來那些照片都是真的?」
「大哥,您別跟媽說,我今晚也不回去了,還住在這。」
「你就不怕修司旻回來,把你腿給打斷。」
靳寓廷聽着,怎麼覺得這麼好笑呢。「這是在綠城,誰敢動我?」
他說完這話,拉開車門準備坐進去,可是顧津津靠在那裏動也不動,靳寓廷見狀,推了把她的肩膀,「往裏坐,大哥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早知道這樣,顧津津回來的時候還是自己開車算了,她頭疼地不行,就是不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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