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局外人 13.魁首大選（下）

    13．　【上一章結尾已改】

    此時場上只剩下三位姑娘，各個姿容美麗且風情獨具，也許接下來的比賽會更精彩一點吧。閆瀟月看着銜玉，他整個人面色微紅，顯然方才看表演看得那叫一個心潮激盪。這青樓，果然就是為男人而設的。即便這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

    閆瀟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轉身道：「銜玉，那傳說中的四位評委在哪裏啊？」銜玉似乎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四位評委中一位是上屆魁首，另外三位則是煙雨樓的貴客，應該在二樓各雅間中吧。」

    閆瀟月想起方才留意的那幾人，說不定就是評委呢。秦臻呢？她也是評委嗎？閆瀟月看向西北角那間雅間，那個女扮男裝的秦家小姐依舊端莊地坐在那裏，看不清神色。方才在煙雨樓門口的時候閆瀟月突然對這個女子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可是現在她又不想有什麼作為了。那日秦臻害她險些挨一頓鞭子，雖然可能不是有心，卻多少讓她心中有疑慮和芥蒂。

    不再想這些事，她收回飄飛的思緒專心看比賽。而在她的斜對角西南方的那間雅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雲澈，你總算來了。」雲堇怒道：「不過剛剛也確實沒啥意思，都是一些比較普通的舞蹈，沒有什麼驚艷之處。」白衣男子也懶得再糾正她的稱呼問題，目光掠過二層的各個雅間窗口，只是在掠過閆瀟月身上時，他眼裏閃過一份錯愕，似乎沒料到她會出現在這裏。然而也只是一瞬，他便恢復如常，看向憤怒的桔衣少女，笑道：「你這次又是使了什麼詭計溜出來的？」雲堇得意一笑：「山人自有妙計。本姑娘智計天下無雙，連名滿天下的雲少主都曾栽倒在我的手上，雲琊閣還有誰能攔住我？」雲澈並不反駁，看向納蘭，幽幽道：「四皇子倒是和太師府走得很近啊。」納蘭正色道：「四皇子母族勢大，若能再得太師府相助，必然如虎添翼。」雲澈淡哼了一聲，不置可否。雲堇忽然緊張起來：「這樣子靳夏會不會有危險啊？」納蘭神色微變，雲澈瞟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女大不中留。」雲堇語氣忽然添了幾分悲傷：「你真是冷血，我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雲澈低頭喝了一口茶，口氣軟了幾分：「你不用擔心他，死裏逃生，不會再任人宰割了。」他說着又看向窗外東北角那個窗口，正將閆瀟月神遊天外的表情看在眼裏。不知為何，他心裏有些悶悶的。

    這時，抽到一號簽的姑娘開始競演了。只見那姑娘身着緋紅色衣裙，外披透明的輕紗，懷抱琵琶，素手輕彈，歌聲婉轉，時而高昂時而低沉，臉上表情也很是生動。那女子唱的是貌似一首山歌，詞句都很是質樸，卻被她演繹得非常真摯動人。

    妹兒千里來相送

    哥哥回頭眸光濃

    山水悠悠，妾心繁複

    山路迢迢，郎君珍重

    人生最是相思苦

    莫使情深空錯付

    （o(╯□╰)o，瞎寫了幾句，自己也覺得一般般，大家將就看吧，以後有機會再改進。）

    身邊的銜玉已然陶醉其中，閆瀟月嘴角卻泛起幾分涼薄的笑意，情愛是多麼靠不住的東西，就是一夫一妻制的現代也難得圓滿，更何況是在這個可以妻妾成群的異世大陸。還偏偏在這煙雨樓中，有人在謳歌它。

    雲澈本也是淡淡的神情，抬頭卻看見這一幕，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納蘭發現自家少主朝那個方向看了好幾回，每次表情都有些怪異，忍不住道：「少主，可是有何不妥？」雲澈發現自己的反常，眉頭皺得更緊，一語不發。納蘭順着他方才的目光看去，見那邊一個約莫十四歲的少年面色激動，正沉醉在表演里。而他旁邊那個稍微長一點的相貌清秀的少年立在窗邊，雖看似也在認真欣賞，神情里卻似有幾分空茫和譏誚。那相貌，感覺有幾分面熟，可是在哪裏見過，他卻是想不起來了。又見雲澈已經把目光移向舞台，也便不再多想。雲堇在一旁眼如春水，面色緋紅，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之中。

    第二位姑娘卻是赤腳上場。只見舞台上已經鋪上了白色的絹布。她一身白色紗裙，手裏抱着一隻巨大的毛筆。銜玉愣道：「這是幹什麼？」閆瀟月道：「這位姑娘是要以舞作畫。」果然，樂聲起，那女子已經拿着毛筆在絹布上翩翩舞動。她一身潔白，與覆蓋白布的舞台似乎融為一體。以至於觀眾的全部注意力都注意到了那茫茫白色中躍動的黑，仿佛是那隻筆自己長了腳在跳舞一樣。閆瀟月以前曾在電視上看過這個節目，如今看現場版的更覺驚艷。何況是那樣一個年輕的女子。不多時，一幅墨梅圖即成。又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比方才的山歌反響更好。大家都非常期待最後一個出場的姑娘的表演，甚至暫時地忘記了自己押注押了什麼。

    墨梅圖已經撤下。舞台四周忽然升起了白紗。銜玉轉頭看閆瀟月，等着她解說。閆瀟月白他一眼。這小子，真當我是百事通了。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電影英雄裏面的場景。腦子裏總是閃現重重布簾後無名的劍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在另一邊的西北角，紫衣男子笑道：「這些表演雖然不錯，卻也不及臻妹妹一曲琴音。」秦臻笑道：「民間多才多藝者蕃多，秦臻只是一點微薄技藝，辰王殿下言過了。」靳辰笑了笑，知道她是一番謙虛，也不再說，看向那被白紗籠起的舞台。

    雲堇嚷道：「這是幹什麼。就算為了增加神秘感，也不必升這麼高。擋在眼前，沒來由地看着憋悶。」

    雲澈看着那高高掛着的白紗，沉默不語。

    隱隱有琴聲從白紗中透出。空靈悠遠。客人們的焦灼情緒瞬間得到安撫，漸漸安靜下來。只聞其聲，不見彈琴之人，這份朦朧之美，確實讓人迷醉。只是閆瀟月看着這高高掛着的紗簾，心裏就是覺得很不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