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人生大贏家[綜]最新章節">
人生大贏家>
想當年,顧青穿成了一隻狸貓精——如果是穿成不能成精的狸貓,那還真的就是另一個故事了——代替了郭槐想用他這隻狸貓換下的李宸妃生下的皇子,不過那名皇子沒有被郭槐親自溺殺,而是讓他交給了被他買通的宮人寇珠,讓寇珠將其溺殺,不過寇珠終究生出了惻忍之心,不忍心將剛出生的孩子殺死,就想了辦法將孩子帶出了宮外。
原本是偷偷摸摸將小皇子送走的,可轉眼就聽到李宸妃生下了一皇子,龍心大悅,寇珠震驚極了,當下也不敢再回宮,就直接帶着小皇子逃離了宮廷。也是當時劉德妃也處在極度震驚中,郭槐後來是想洗清自己的清白想起了寇珠,這才發現寇珠不見了,這裏面必然有貓膩,郭槐以為是李宸妃反買通了寇珠,這可不利於他洗刷冤屈,就偽造了寇珠的死亡,這麼一來反而是幫了寇珠一把。
當時顧青也只是剛化形,正在跟嬰兒本能和貓性本能做鬥爭呢,以及他當時還真的是「孤身一人」,等到他建立了貓族網絡,加封了中書令後,終於想起了被換走的小皇子,細查下發現小皇子沒死,和寇珠相依為命。
顧青很高興小皇子沒死,如果他當時就死了,故事就會少很多趣味性,所以他就一直在暗中關注着小皇子。小皇子和寇珠原本過得很清貧,自從顧青插手後,他們從此就幸運e+,走路絆一跤都能撿到銀錠;撿到個玉佩送給失主就能多個學識淵博的先生;暈倒在家門口的流浪漢一醒來就變成了武藝高強的高人——不要問這其中的邏輯,要說邏輯的話那他們隨意從小河裏釣魚就能釣上內有珍珠的蚌又該怎麼說呢,要知道那小河裏就從沒有過蚌過——對這#好運連連#的事件,寇珠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心裏很清楚小皇子的身份,暗自把這當成了小皇子自有天佑,唔,某種程度寇珠真相了。
時間流逝,已然過了二十四年,他們現在定居在襄陽。按照幸運e的定律,小皇子會再遇貴人,襄陽最大的貴人是誰呢,襄陽王趙爵,真宗最小的弟弟,成年後就去了封地,這些年來除了朝堂宣召,他還真就沒來過汴梁城。不像八賢王,他是真宗在臨駕崩前指給官家的輔佐大臣,因而長居汴梁。
顧青有沒有說過,小皇子長得特別像真宗呢?
哦,沒說過也沒關係,反正趙爵這位很有野心和上進心的王爺會查出來的。至於趙爵的上進心?不想當皇帝的王爺不是真的勇士嘛。
&貓換太子#的傳奇大戲,就在景佑二年(公元1035年)徐徐拉開了帷幕——
五月十二日是官家聖壽,番國齊齊來朝。
遼國就不說了,在官家十八歲時就給打趴下了,至今都沒有爬起來。
而遼國倒下後就冒出頭來的西夏,他們或許是吸取了遼國的教訓,也沒有像遼國以前那樣有事沒事就來騷擾下邊境,這西夏國是很誠意的來建交,再然後是仰慕我大宋朝,希望學習我大宋朝的文化和技術什麼的。
本來這種事情吧,在中原的歷史上不少見,這不是昭顯了我中原的帶頭大哥地位麼。然而這套在本朝時可行不通,西夏來使一臉濡慕的提出來,滿朝腦筋轉得快的大臣就在眼皮底下翻白眼,西夏這是妥妥的心機婊,怎麼着學了我們中原高超的技術,轉眼壯大你們了,再來攻打我們中原嗎?當我們傻逼呢。哦,這是掃過歷史上那些先例了,可怎樣啊,他們和我們又不是一個祖宗,說說又不會從墳墓里爬出來叫囂←看本朝大臣們這想法,就知道什麼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朝臣們都這般想了,官家坐在九層御階上的龍椅上,發出一聲前高后低的單音節,「朕沒做過帝師,但朕可以試一試,待西夏王三拜九叩拜朕為師,朕定然對西夏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西夏來使:「……您這是什麼意思??」
&是你說西夏王仰慕我大宋朝的技藝,想要學習嗎?這學習自然是要拜師了?難不成你們西夏想偷學?還沒說到學費問題呢,就這么小氣了?看來西夏的百姓並非西夏王的親子,大概是繼子吧,有口吃有口喝的就打發了的繼子。唉,朕幾乎都要為西夏百姓感到痛心了。」官家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個個看地板忍笑,官家的胡攪蠻纏一出,饒是你再能言善辯你也得暈。
西夏王當然不會三拜九叩拜大宋朝的官家為師,這低一輩分的堅決不能忍,所以也就只能背上西夏王愛民如愛繼子的鍋,可為了尊嚴,不得不打破牙齒混血吞。這件事傳回大宋朝,官家也鬆了一口氣:「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朕還是大好年華呢,怎麼能帶個拖油瓶呢。」
這儼然是不把西夏放在眼裏,西夏王聽了這個說法,當即氣得吐了口血,這「嘴上之辱」他忍了,等他日>
所以在『他日』來臨前,西夏王就得裝孫子,乖乖來給官家賀壽。
除了番國,還有大宋朝「流落在外」的皇親國戚們,這裏面自然就有襄陽王趙爵了,他這做皇叔的,可是帶着大禮來的:在沒有番國來人參加的,只有內部人馬的宮宴上,趙爵帶來的戲班子就獻上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曲,幾乎是很完美的還原了當年劉德妃命郭槐用剝了皮的狸貓換太子事件,以及更精彩的是戲曲里還真是有隻狸貓穿上了龍袍在唱曲。
儘管戲文里名字都「張冠李戴」了,可當年真宗許諾誰先生兒子就封誰為皇后,還有李宸妃先生了皇子等事大家都還記憶猶新,所以朝臣們漸漸琢磨出味道來了,襄陽王這是在指桑罵槐?罵官家是狸貓?這是吃了多少雄心豹子膽啊?
倒也不是朝臣們想像力不夠豐富,只是吧,這精怪的故事太離奇,又超脫現實了,他們哪裏會把官家和狸貓精劃上等號。
於是,這底下看戲的觀眾們就出現了這麼幾種情況:第一種就是官家了,他老人家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第二種則是心有玄機的襄陽王趙爵,他從原本抓住「小辮子」的志得意滿,再到觀察到官家絲毫無異樣的躊躇,再到後來認為這是官家在做垂死掙扎的不屑一顧;至於第三種呢,那就是在用或不贊同或看烈士或看傻逼的目光看趙爵的滿朝文武了,這其中就包括不贊同而眉頭蹙起來的八賢王。
趙爵也是太沉浸在未來的錦繡前程中了,沒有注意到其他人投過來的目光,等到一曲終他回過神來隨意一掃,終於捕捉到那齊刷刷的目光了,頓時就「……>
八賢王面沉如水,到底還顧念着幾分兄弟情,呵斥着趙爵讓他向官家賠罪。趙爵當下就冷笑了起來:「八哥,他若真的是咱趙家的龍種,我便是朝他磕上千八百個頭我也甘願,可他是嗎?」
這是出門前忘記吃藥了?
還是說這又是一次事先串通好的助興戲劇?
官家立馬就出來澄清了:「朕和九皇叔一點都不熟。」
那就不是串通好的了,可襄陽王這以下犯上的是要鬧哪樣啊?朝臣們大部分都是這麼想的,只有少數人神情很是微妙,他們就靜靜看着不說話。
八賢王怒斥道:「趙爵!」
趙爵理也不理八賢王,當即就拍手,從戲班子的後台就走出了一名青年,在真宗時期做過官的朝臣和八賢王等宗親都愣住了,無他就是那青年長得太像年輕時的真宗了。難道是真宗他微服私訪時,遺留在民間的龍種?
趙爵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旋即就丟下一枚深水炸彈:「正如你們所見的,這孩子的模樣和真宗皇帝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且他才是當年李宸妃生下來的孩子!」
眾人面面相覷,趙爵繼續說了:「你們還不明白嗎?現如今坐在龍椅上的,佔了我趙家江山的,就是那隻成了精的狸貓!」
眾人紛紛斜視襄陽王,這故事到這裏就開始扯淡了哦,他們還很不知道襄陽王竟然還是個編故事的高手。
趙爵:「……」趙爵一開始也是不信的,但經過他的多方查訪,從寇珠到郭槐,他還找到了在冷宮裏苟延殘喘的劉德妃。劉德妃這麼多年了還沒咽氣,就等着「有朝一日」呢,順蔓摸瓜下還找到了當初被買通的產婆尤氏,如此一來就確認了寇珠身邊的青年是真正的皇子。那麼問題就來了,官家又是怎麼來的呢?趙爵也不知是想當皇帝想瘋了,還是劉德妃所給出的解釋好像還真的說得通,趙爵漸漸還就接受了官家是狸貓成精的設定。
只不過這種設定太超凡脫俗了,眾人一時間真是接受不了啊,倒是從來不走尋常路的官家施施然的開口了:「你們好像都不相信精怪化形?為什麼不?朕瞧民間多話本里寫花精,畫精,竹精,狐狸精,猴精等等的,聽說賣的還很好。這賣得好就說明很有市場,男人們多愛這一款麼。沒錯,朕說的話本就是那種內含不穿衣服描寫的話本。」
眾人:「……」官家最後一句真的不用說出來了,他們都是過來人很明白您說的是哪種話本的!等等,現在真的不是討論艷俗話本的時候,官家您被罵是狸貓成精了,也不對,您被指不是真宗的龍種了啊!不過看官家這麼淡定,襄陽王果然是得癔症了吧。可事情有時候就是愛反轉——
官家這態度不對,趙爵眉頭皺的都能把蚊子夾死了,可自己講的故事,跪着也要把他講完。於是接下來,寇珠,尤氏,劉德妃紛紛粉墨登場,更出乎意料的是,趙爵竟然說動了已經升級為太后的李宸妃出來指證官家非真宗親子。
故事發展得太快就像龍捲風,朝臣們心裏七上八下的,可他們大部分都還很沉着,只等着坐在龍椅上的官家說些什麼,他但凡說『這是朕和和朕不熟悉的九叔開的玩笑,看把你們騙到了吧』,他們也都認了。
可等來等去,就等到官家一句:「朕等這一天等了整整二十四年,那麼作為圓了朕這個願望的襄陽王,你想要什麼?」
趙爵反應敏捷:「這麼說,你承認了你並非真宗的親子了!難不成你還真的是一隻成了精的狸貓,霸佔了我大宋的江山?」
官家沒說話,他從龍椅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下御階,明黃五爪飛龍緙絲龍袍穿在他身上,再襯着那公認為汴梁第一美的容顏,和周身非凡的氣度,任誰都會覺得這就是毋庸置疑的真龍天子!所以,襄陽王說的都是瞎扯的吧?
瞧瞧,官家就是有這種不說話就讓人自動給他美化的技能。官家在最後一階御階上站定,微微嘆口氣:「說實話,朕多少有些失望。」
趙爵:「?」
朝臣們:「?」
&道在你心中非真宗親子就和朕是狸貓精劃上等號了嗎?你為什麼不認為朕是恭憲王的親子,又或者是昭成太子的——咦,這在時間上對不上,那就八皇叔吧,八皇叔的親子呢?想想看,在原本劉德妃的計謀上將計就計,來了一出#李代桃僵#,如此可就圓了做皇帝的美夢,又能在心裏暗搓搓的偷樂,何樂而不為呢?」官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着,卻發人深省。
在他話里提到的恭憲王,乃是太宗趙光義的長子,真宗的長兄,當年因為叔父趙廷美之死發瘋,在天聖年間去世了;昭成太子呢是太宗的次子,於官家出生前十八年前就無疾暴死了,所以官家就改口了麼;再來說八賢王,這就不用詳細說了。
所以仔細想想官家說的,也不是沒可能,要知道當年真宗既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子,能當上皇帝也是長兄發瘋了,二哥英年早逝了。當年若是恭憲王沒瘋,怕是最後當皇帝就該是他了……
再有八賢王,年少時聰穎有加,太宗特別寵愛他,可沒當上皇帝,瞧現在朝野聞名,偏沒得官家半分忌諱,不可謂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再看八賢王美儀姿,能生出像官家這般更加美儀姿的兒子,才更合情合理吧?
——真宗在這裏面到底躺了多少槍啊,小心他老人家氣得從陵墓里爬出來!不過真宗還有伴呢,八賢王的後背都快被朝臣和宗親們探究性的目光刺穿了。
始作俑者的官家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他朝趙爵露出純然的笑:「你看,朕真的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他們就快要全信以為然了——唔,朕或許該欣喜下朕在他們心中的威信,先記下來,等哪天朕要指鹿為馬,光是想想就覺得很有趣了——可不比你言辭鑿鑿的說朕是狸貓成精要來的有可信度呢。你要是這麼說了,說不定現在朕連禪位詔書都寫好了呢。」
趙爵:「……!!」
八賢王:「……!!」
滿朝文武:「……!!」官家咱別玩了行不?您是過壽,可不是讓我們夭壽啊!
所以是官家這麼一說,除了趙爵的一撥人,其餘人都紛紛下跪了,由此可見趙爵戳穿官家不是真宗親子還真的沒對官家產生什麼影響。
&們為什麼這麼驚訝?襄陽王使出連環計,可不就是想讓朕禪位於他嗎?哦,或者是禪位給他找到的父皇的親子,再讓他禪位於他?朕多善解人意啊,都直接省卻了這中間的一步了。」官家這喃喃自語的,透露的信息可真不小,八賢王很當機立斷道:「襄陽王意圖造反,官家決不能姑息!」
這本來沒什麼的,襄陽王造反大家都看出來了,可大家都沒有八賢王喊得快,所以說官家真的是八賢王的兒子,是吧是吧。一時間,八賢王又鋒芒在背了。
八賢王:「……」
趙爵似乎也預料到了最壞的情況,他還沒傻到認為就那麼上演一出戳穿計就能達到目的,不對,應該是說他沒傻到不帶屬下就來逼宮了。更何況,趙爵得知當年狸貓換太子裏的太子身份可都是去年的事了,在過去一年裏他可是做了更多更多的準備呢,看皇宮裏的做了太后的李宸妃都被他策反就可見一斑了。
當然,襄陽王是如何把爪牙伸進宮裏來的,還有待商榷,但不能否認他的努力麼。
所以當八賢王號令御林軍進來鎮壓襄陽王時,襄陽王就一聲令下的讓他的兵馬圍了進來。面對着殿內眾人錯愕的神情,襄陽王當即就哈哈笑了一聲,正要開口說什麼,官家就一副「朕就知道」的口吻說:「襄陽王要開始說他逼宮造反的心路歷程了,大家仔細聽好了。」
趙爵:「……」
殿內眾人:「……」官家行行好吧,現在的形勢真的很嚴峻,不是玩鬧的時候。
讓官家這麼一說,趙爵滿腹心路歷程理所當然的說不出來了,他直接跳過了這一階段,也沒有跳那麼多,他直接點名了幾名在朝中擔當重任大臣的名字,「還不近前來伺候官家寫下禪位詔書!」想來這幾位大臣就是他在過去為逼宮做的『努力』了,說來也巧,這幾位就是原先神情微妙的那幾位。
&說禪位,你就真信了?九皇叔你為何這般…天真?」官家很是臨危不懼,說完這句話還搖頭微微嘆息。
趙爵快被氣瘋了,他冷笑連連:「你不寫?那就等着你的身世被昭告天下,以及西夏立即舉兵三十萬進攻邊陲罷!這也多虧了你當年那麼折辱西夏王呢。」
&這麼一說,那西夏王的演技還真是可圈可點,昨日他來覲見朕時,可一如既往的楚楚可憐呢。」
雖然知道現在不是吐槽官家成語用錯的時候,但奇異的殿內眾人心裏繃得那根弦就沒那麼緊繃了,現在大家都紛紛回過味來了,官家怕是謀劃了一出#瓮中捉鱉#吧。再看那幾位被點名的同僚,大家也琢磨了,怪不得他們過去行跡有時候鬼祟呢,怕是被官家賦予了做雙面間諜的重任吧。
只是他們沒那麼緊繃了,趙爵心頭火苗被一直那麼撩啊撩的,現在燒的那叫一個旺盛,官家還這麼…輕佻,讓襄陽王受不了了。他當即就抽出了纏在腰間的軟劍,咬牙切齒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那好,本王成全你!」說着就舉劍朝着官家刺去。
這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八賢王剛想喊「住手」,朝臣們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了,再然後就被接下來的一幕震驚的無以復加——
太-祖在上,官家他真成精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518s 4.27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