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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抽搐中, 請稍後刷新 只是, 想要恢復到那種程度, 安辰逸少不得休養好一陣子了。
季榆聞言,張口還想說點什麼, 謝瑾瑜卻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徑直揪着他的衣領,往季家的方向行去。哪怕他的修為有所下落, 比起只有築基的季榆來說,身法還是要快上許多的。
本以為謝瑾瑜是來阻止自己的季榆見狀不由地有些回不過神來, 鬧不明白對方這是在做什麼。
&正就算我這時候把你帶回去了, 你也肯定還會找機會溜出來的不是?」大概是看出了季榆的疑惑, 謝瑾瑜輕哼了一聲,帶着些許漫不經心的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怒,「那還不如直接省點力氣, 直接帶你走一趟。」
再怎麼說,他和安辰逸也不可能真的找個籠子,把這個傢伙給關起來不是?
謝瑾瑜相信, 他們真要是這麼做了, 這個小子絕對會做出什麼更加讓他們頭疼的事情來。
這頑固到近乎偏執的性格,實在是令人頭疼。怪不得季家的那些人, 在被他聽到了暗中的謀劃之後, 一點兒都不顧及他嫡子的身份, 非要把他弄死不可。
放着這麼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的隱患不管, 實在是太令人不安了。
季榆的嘴唇動了動, 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謝瑾瑜的話。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就這樣和縮頭烏龜一樣待在安全的地方,等到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什麼都不做。
——都是藉口。
心中傳來帶着譏誚與嘲諷的冰冷聲音。
說什麼無法放任謝瑾瑜的情況不管,要為了他前往季家偷取古籍,說到底不過是為了他心底那見不得人的心思,扯上一層遮羞布而已。
他只不過是——迫切地想要見上那個人一面,證明對方並非如安辰逸和謝瑾瑜所說的那樣,與他相處的一言一行,都是一早就算計好的、別有用心的試探。
&不起……」稍顯飄忽的聲音在夜色當中響起,很快就被風吹散了開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謝瑾瑜側頭看了某個神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黯淡了下來的小傢伙,眉頭一皺,驀地鬆開了揪着對方衣領的手。
倏地感到後頸上的力道一松,季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覺得一陣失重感猛地傳來,驚得他險些失聲尖叫出來。
翻遍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沒能找到能在這時候派上用場的事物,季榆的臉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些許驚惶的表情來。
在季榆落到地面之前將人攬入了自己的懷裏,謝瑾瑜低頭看着依舊有點驚魂未定的季榆,唇邊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這副表情比起剛才的樣子來,要招人喜歡得多了。
&剛剛說了什麼,」輕輕地挑了挑眉梢,謝瑾瑜絲毫沒有掩飾自己面上的笑容的意思,>
還有點沒從剛剛的感受當中回過神來,季榆下意識地就把自己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對不起……?」
然而,他的話音還沒落下,謝瑾瑜就作勢要再次鬆手,嚇得季榆一把就抱住了對方的腰,怎麼都不肯鬆開。
就算知道謝瑾瑜不會真的把他扔下去摔死,但那種感覺,他絕對不想再體驗一遍了好嗎?!
見到季榆的模樣,謝瑾瑜眼中的笑意略微加深了幾分。
&起這種無謂的話來,」收緊了橫在季榆腰間的手臂,謝瑾瑜俯身湊到季榆的耳邊,壓低了聲說道,「我更想聽『我喜歡你』這樣的話呢。」
季榆:……
怎麼都這時候了,這傢伙都還沒有忘了這一茬?
略顯不自在地偏過頭去,季榆決定還是不要去理會對方的好。
只是,不知道他的這番舉動到底哪裏逗樂了謝瑾瑜,讓他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溫熱的吐息噴灑在季榆的耳畔,帶起一陣莫名的□□。
&個,」總覺得眼前的氣氛有幾分說不上來的古怪,季榆趕忙出聲打破了這份沉默,「我們就這樣把安大哥扔下,沒關係嗎?」
&的事情,」聽季榆提起安辰逸,謝瑾瑜的眉頭立時一揚,話語間又帶上了平日裏的傲慢與不屑,「他瞎摻和什麼!」
以安辰逸當前的狀況,就該好好地待在安全的地方調養,免得一不小心就丟了性命。
謝瑾瑜此時會帶着季榆一同前往季家,雖說也有着他先前所說的原因,但更多的,卻是他不希望對方再牽扯進來。
等他找着了解決自己身上問題的法子,自然會處理好外頭的事情,到時那人再出來,就不必顧忌太多了——要是真的不行,對方只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安生地待上個幾十幾百年,想來就不會有太多的人記得這件事了。
反正對於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的修士,這點時間,稍微閉個關就過去了,算不得什麼。
安辰逸不是個行事衝動的人,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肯定會知道該如何選擇的。
——為了這,他特意在離開之前,往那個傢伙的身上扔了點東西。對方想要擺脫那玩意兒出來,想來少也得花上個十天半月的。
要知道,按照安辰逸的性子,要是發現兩人不見了,定然會跟着找出來,如此一來,他將人扔在那裏,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抬起頭朝謝瑾瑜看了一眼,季榆突然笑了起來。
&大哥你……」他頓了頓,似是在思索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真的很喜歡安大哥呢。」
儘管嘴上從來不饒人,但心裏頭卻時時刻刻都在為對方考慮。這樣的感情,實在是令人無比的……羨慕。
從季榆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謝瑾瑜也懶得去糾正對方對於他和安辰逸之間的誤會了,只是眯起眼,看着懷裏抬眸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的人。
&諸如季家這樣的大世家當中,」忽地,季榆彎了彎眸子,開口說道,「都是不會讓修為最高的人來擔當家主的。」
由於需要操心許多繁雜的事務,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無法做到如其他人一樣,心無旁騖地修煉,更不可能隨意地進行時日長久的閉關,是以這在修真界,可以說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季家嫡支如今只有季棠和季榆兩個人,而季棠無論是修行的天賦,還是當今的修為,都遠高出季榆一大截,今後家主的人選,自是不必多說。
&娘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只是……」說到這裏,季榆停頓了一下,唇角彎起一個微小的弧度,平靜的面容上看不出絲毫怨懟的神色,「有的事情,並不是他們能夠隨意決定的。」
眼下季家沒落,若是不與其他家族聯姻的話,再過百年,還能否存在於世間,都沒有定數。
&我剛學會走路的時候,我的親事就已經定下了,」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季榆沒有太大起伏的語氣里,聽不出多少情緒,「對方是個很好的姑娘,樣貌很美,性格也很體貼溫柔,修行天賦也不弱於我。」
可惜的是,他不喜歡。
縱然他無法對那個將會成為他的妻子的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的不滿,可在與對方相處的時候,他從未生出過任何心動的感覺。
或許如若他們是以另一種方式相識,結局就會不一樣吧,但在知曉了自己那被定下了的命運的那一剎那,就註定了之後的一切。
他季榆不會去反抗那加諸於自己身上的命運,卻也無法對此生出歡喜來,甚至於來自於父母的那一聲聲殷殷關切,都成了加在他脊背上的重量,成了他無法擺脫的負累。
然而,沒有任何人發現這一點,直到那天,季棠對他說:「如果不想娶,我幫你去把婚事退了就是。」
那一刻,季榆聽到了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或許他這一輩子,就註定了不可能得到屬於自己的那份愛戀吧,所以當他好不容易從一個牢籠當中跳出來的時候,卻在同時進入了另一個更為堅固的囚籠。
&果不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我還可以趁這次機會,好好地去喜歡一個人呢!」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季榆的面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只是那雙眸子,卻盈滿了淺淺的憂傷,在月光下如同泛起漣漪的湖面,牽動着旁人的心神。
要知道,當世敢於與謝瑾瑜正面對戰,並且不至於一個照面就落敗的人,也不過就是五指之數,而就是這幾個人全都合在一起,都還敵不過對方,沒有哪個蠢貨會在真正撕破了臉的情況下,還讓自己手下的門人,去做這種自尋死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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