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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注意到季榆的動作, 林曲下意識地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已經喝了一口的牛奶。
他剛剛……算不算是好心辦了壞事?
總覺得自家boss在眼前這個笑眯眯的男人面前, 莫名地有種弱了氣勢的感覺,林曲小小地糾結了一下,就默默地把手裏拿着的那杯東西,放回了原來的地方。
他們又不是那種戀愛中的小女生,連個連間接接吻都算不上的事情,還要在意個好半天。
見到林曲的舉動, 陸南柯側過頭,稍顯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顯然沒有料到他會做出這樣的反應來。
看起來, 某個人會帶着這個傢伙一塊兒過來, 還是有那麼點道理在的。
唇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季榆自然不可能浪費自己的秘書給自己拉回來的氣氛, 伸出手就準備去拿面前的玻璃杯。
然而,在他的指尖觸碰到杯子之前,陸南柯就搶先一步拿走了那杯牛奶。
&還是給你換一杯把,」對上季榆看過來的視線,陸南柯輕聲笑了一下,語氣很是溫和,「有點涼了。」
林曲:……
不知道為什麼, 他就是有一種微妙地被嫌棄了的感覺?
看了看重新拿出一個杯子的陸南柯, 林曲的手指動了動, 還是沒法把這當成是自己的錯覺。
……這個傢伙, 絕對是故意的有沒有?!
這種連這麼一點小事,都得立馬找回場子來的小心眼的男人,林曲還真是第一次碰上。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蘇景陽怎麼會在眼前這人和季榆之間,選擇了前者。
懶得為這種事去多說什麼,林曲拿過剛才被季榆推到一邊的紅茶喝了一口,不想去摻和邊上兩個人之間的交鋒。
反正他今天陪着一起過來,就是為了避免給自己發工資的某個人,把自己的病折騰得更嚴重,導致壓在他頭上的事情更多的,至於其他的,愛怎麼樣怎麼樣,和他沒一點關係。
不輕易攪和到老闆的似是當中去,才是在秘書這個位置上,坐得更久的秘訣。
再說了,以他對邊上這個人的了解,林曲也不覺得,對方會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而給他小鞋穿。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有那麼多的公司出重金挖角,他也從來沒動過挪位置的心思的原因。
在這種人的手底下做事,輕鬆也舒心。
就當自己是真的來這酒吧里放鬆的,林曲放下手裏的杯子,扒拉過吧枱上的酒單看了起來。
原本還以為林曲會再做些什麼的陸南柯見狀,眼中不由地流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來。
都說從一個人手底下的人身上,最能看出他的性情與行事,這位特意來找他的客人,似乎還挺有趣的。
略微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神情,陸南柯不動聲色將手裏倒滿了溫牛奶的杯子推到了季榆的面前。
但坐在吧枱前的人看到他的動作之後,卻並沒有伸手去拿那杯特意為自己準備的飲料,而是曲起手指,輕輕地在杯子外沿敲了敲:「沒加蜂蜜。」
既然在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的情況下,就把他的東西給換了,那麼拿上來的東西,總該和之前保持一樣不是?
聽出了季榆的意思,陸南柯嘴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按照對方的要求,在那杯溫牛奶當中,加了一小勺蜂蜜。
不過,這個人……果然很有意思啊。
看着季榆拿起那杯經過了幾番周折,才總算到了對方手裏的飲料喝了一口,陸南柯的雙眼不自覺地眯起了些許。
能夠扔下身後那麼一大堆光鮮的身份,跑到這種算不得繁華的地段,開這樣一間酒吧,他的性子,再怎麼着,也不可能歸類到安分踏實那一類裏面去。
感受着那在舌尖擴散開來的恰到好處的奶香與甘甜,季榆的目光微動,心中抑制不住地生出少許讚嘆來。
由於蘇景陽的專業,季榆每天晚上,也都會給對方準備這樣一杯簡單的潤嗓子的東西,只是,他對這些東西,實在是沒有太多的研究,更不可能去注重配比之類的細節,自然是折騰不出這種由專業的調酒師調配出來的味道的。
而許多時候,讓一體個人改變心意的,就是那麼一些平日裏根本就不會去在意的細節。
拿着還剩小半杯牛奶的杯子把玩了一會兒,季榆突然抬起頭來,看向面前依舊一臉溫和的陸南柯:「你對所有人都這樣?」
即便是面對自己需要招待的客人,對方的態度,可也確實太過細緻了點。
&有這樣,才能招攬到更多的生意不是?」並沒有因為季榆的話而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來,陸南柯的回答找不到一絲漏洞,「小酒吧比不上那些大門面,只能靠着回頭客賺點本錢。」
他這話可沒有一丁點的作假,要知道,他這兒除了他自己之外,可就只有一個晚上才會過來打工的服務生。
當然,他一開始就沒有想着靠這個賺錢就是了。
季榆聞言,低聲笑了一下,沒有對陸南柯的話做任何評價,只是垂着頭,漫不經心地轉着手裏的杯子。
&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以當成是,」手上的動作忽地一頓,季榆抬起頭,一雙純黑色的眸子裏,有着仿佛能夠讓人沉溺的漩渦,「——對我的邀請嗎?」
對上季榆那如同鎖定了獵物一般的視線,陸南柯微微怔了怔,而後才輕聲笑了起來。
&然如果我說『是』的話,或許有可能會得到一位常來的回頭客,」陸南柯這麼說着,看向季榆的視線當中,帶着恰如其分的歉意,「但是很抱歉,儘管我目前還沒有男朋友,可我確實有了喜歡的人。」
聽到陸南柯的話,季榆沒有說話,只是眯起雙眼,緊緊地盯着面前的人。
&還以為,」好半晌之後,他倏地彎起雙唇,低低地笑了一下,「你會用『不喜歡男人』來回絕?」
畢竟不管怎麼看,這種沒有任何迴轉之地東西,才最容易讓人死心才對。
&種話,我就是想說,」稍顯苦惱地嘆了口氣,陸南柯似乎對此感到很是頭疼,「也得聽的人相信才行,對吧?」
他可不覺得面前的人,會被他的這種話所矇騙到。
大概是覺得陸南柯的這句話說得很有意思,季榆忍不住笑出聲來。那略顯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有種說不上來的磁性。
&要動手去搶奪的的東西,」拿起桌上的杯子,仰頭將裏面剩下的牛奶喝盡,季榆深深地看了陸南柯一眼,站起身來,「才更吸引人,你覺得呢?」
說完之後,他也不等陸南柯給出什麼反應,轉身徑直朝酒吧的大門走去。
被無視了個徹底的林曲:……
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下季榆放下的那個已經空了的玻璃杯,他覺得,如果剛剛把這裏面的東西換成酒的話,自家老闆剛才的樣子說不定會更有氣勢一點。
已經把手裏的酒單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結果還是什麼東西都沒點的林曲把自己杯子裏剩下的紅茶給喝了,站起來正準備跟上剛才走掉的人,卻陡地想到了什麼,動作一下子就僵住了。
……剛剛季榆走的時候,貌似還沒有付錢吧?
就算只是兩杯簡單的飲料,也不應該……見鬼的,這麼個小地方,東西怎麼這麼貴?!
眼角的餘光瞄到了自己剛才看的酒單,林曲頓時連哭的心思都有了。
倒不是他擔心季榆事後不會把他花的錢補給他,就是在看到自己口袋裏的錢,為了這種沒多少卵用的東西而掏出去的時候,那種心口痛的感覺,還真不會7因此而減輕多少。
或許是看出了林曲的想法,陸南柯收杯子的手頓了一下,笑着開口:「剛才那兩杯東西,就當是我請你們喝的好了,不用給錢了。」
總歸也不是什麼很貴的東西。
聽到陸南柯的話,林曲立即把剛掏出來的錢包給塞了回去,道了聲謝之後,就飛快地出門跟上了前面的季榆,那一副生怕陸南柯改主意的樣子,看着倒是有點好笑。
這人看着也不像缺錢的樣子,怎麼還這麼一副視財如命的德性?
將落在門外的視線收了回來,陸南柯的面上浮現出些許思索的神色來。
先前季榆在說那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太過意味深長,以至於他一時之間都有點弄不清,對方到底是在說他們之前聊到的話題,還是在暗示別的什麼。
他可能……需要好好地去了解一下這個自己找上門來的人呢。
嘴角微微翹了翹,陸南柯將擦乾淨的玻璃杯,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由特殊材質製成的大門被合上,將外頭的喧囂阻隔開來,周遭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也許得等到夜幕降臨,這間不大的酒吧,才會再次熱鬧起來。
聽到身後的動靜,季榆腳下的步子一頓,在路邊停了下來。
小跑着追上了前面的人,林曲又轉頭看了看身後關着門的酒吧,最後還是沒忍住,開口朝季榆問道:「你想幹什麼?」
他本來還以為,自己剛才有可能會看到那些電視劇裏面,最常上演的那種俗套的「不許再靠近他」的戲碼,可結果之前的發展,怎麼看怎麼就有點不對勁呢?
雖說也可以把季榆剛才的那些舉動,都當做試探來看,但他怎麼就是從這裏頭,讀出了那麼一點點……那啥呢?
要不是知道今天這傢伙來這裏的原因,他說不定都要以為對方是特地來這裏撩人的了。
&不覺得就這樣放過他們,」季榆聞言,偏過頭看向邊上的人,黑沉的雙眼有如見不到底的深湖,「……太便宜他們了嗎?」
林曲:……
不不不,一定是他理解的方式不對,他這向來都拿得起放得下的老闆,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小心眼到要去做這種事情報復?
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一絲開玩笑的神色,林曲的眼角跳了跳,終於還是忍不住抬起手,貼上了對方的額頭。
……果然,燒得厲害。
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林曲頓時感到一陣頭疼。
這人和人的體質,差得還真多。
有的人只是一點點低燒,一張臉就能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但有的人明明身上溫度高得要命,臉上卻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電話給司機了沒?」收回手,林曲乾脆就當自己沒聽到季榆剛才的話,出聲問道。
前面他們不知道得在這兒等多久,就讓司機自己先走了,這會兒想回去,他們自然得再把人叫過來。
林曲的話才出口沒多久,一輛十分眼熟的黑色轎車就緩緩地在兩人的身前停了下來,搖下的車窗後面,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孔。
&有。」這時候,季榆才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
林曲:……
&剛才就在這邊邊上轉悠,」不知道季榆和林曲在聊些什麼,看起來已經四十好幾的司機笑了一下,很是熟絡地開口,「看到你們出來就過來了,要回去了嗎?」
看着眼前這個明顯沒有弄清楚狀況的司機,林曲頓時生出了一種被噎住的感覺。
稍顯尷尬地乾咳了一聲,林曲把準備去拿手機的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點頭應了一聲之後,就伸手替季榆拉開了車門。
別說這傢伙本來就沒有別的意思了,哪怕對方真的故意埋汰他,對於自己的衣食父母,他還是得乖乖地討好。
&不是還要去保險公司?」然而,就在林曲給季榆合上車門,打算坐到副駕駛座去的時候,某個小心眼的傢伙卻突然出聲了。
林曲:……
所以,這是讓他從車上滾下去的意思嗎?
側過頭觀察了一下某個人臉上那和平時看起來沒有太大差別的表情,林曲嘖了下舌,認命地關上了剛拉開的車門。
他就知道,隨隨便便干涉老闆的私生活,不會有什麼好事。
這不,他就只是多問了一句,就連坐車的權利都沒有了。
&了,」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掏出手機正準備叫車的林曲轉過頭,對還沒把窗子搖上去的人說道,「送他去醫院。」
就他剛才感覺到的溫度,可不是那種喝個水睡個覺的溫度,再怎麼着也得去醫院裏配個退燒藥什麼的吧?
&果他讓你換地方,也別理他。」想了想,林曲又補充了一句。
看到前面的司機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就跟接受了什麼重大的任務似的,季榆的眼角不由地跳了跳。
他和林曲之間,到底誰才是給這個傢伙發公司的人?
不過最後,季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即便林曲不說,他也打算去醫院看一看。好歹是自己的身體,他還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只是,本來應該在這種時候,陪在他身邊的人,現在卻是不可能趕過來了。
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季榆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不知怎麼的就有點想笑。
明明是他拒絕了蘇景陽要多留一會兒陪他的好意,可真到了這會兒,他反倒怨起對方不能陪在自己邊上了。
人吶,果然都是這種以自己為中心的生物。
車子轉了個彎,駛入了鬧市區,耳邊的聲音剎那間就變得嘈雜了起來。
司機透過後視鏡,悄悄地瞄了後座上閉着眼睛的季榆好幾眼。
不管看幾次,自家老闆的長相都還是一樣好看,就算是擰着眉頭的樣子,都有種別人比不上的魄力。
……弄得他都有點不太敢說話。
轉動方向盤,避開了一輛擺着燒烤的三輪車,司機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出了聲:「去哪個醫院?」
在這種大城市裏,短短几百米的距離,就有可能看到好幾家醫院——還都是規模不小的那種,季榆以往的身體也一直都挺好,基本沒往這些地方跑過,他一下子有點拿不準主意,該往哪裏開。
聽到司機的話,季榆睜開眼睛朝他看過去。
被季榆那不帶多少情緒的視線給看得有點頭皮發麻,司機沒一會兒就顫顫巍巍地移開了視線,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
自家老闆平時其實都挺好說話的,可有的時候,對方身上那不自覺地流露出來的氣勢,還是讓人太有壓力了。
&家。」盯着駕駛座上的人看了好一陣子,季榆忽地就改變了主意。
反正就算到了醫院,醫生也頂多給他開一些退燒降溫的藥,這些東西,家裏附近的小診所里也能買到,不需要特地跑這一趟。
沒有料到季榆會給出這樣的回答,司機愣了愣,沒有吱聲,手底下的方向盤,也沒有因此而轉動分毫。
林曲一早就吩咐過的事情,他可不會忘記。
好在兩人的位置距離醫院本來也就沒多遠了,在季榆為此而表示不滿之前,車就到了醫院門口。
看着那不管什麼時候,總也冷清不起來的地方,季榆擰着眉頭按了按太陽穴。
他突然就有點後悔,讓林曲在這時候去保險公司折騰那些不那麼重要的事情了。
醫院這種地方,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可能喜歡自己一個人去的。
&幫我買點感冒藥和退燒藥吧。」看了前面似乎有些忐忑的人一眼,季榆揉了揉眉心,開口說道。
縱然只要他一個電話,就能讓這醫院的院長親自出來接人,但他本來就不是喜歡做這種事的人,更別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更是沒有那個和這些人打交道的心情。
聽到季榆的話,司機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遲疑的神色,顯然他還是覺得季榆應該去找醫生好好地看一看。
就算是他,都能看出來這個人那明顯不舒服的樣子。
&去替我買藥,」注意到司機的視線,季榆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語氣里也帶上了幾分不耐煩,「或者我下去自己打車回去。」
知道季榆這會兒心情肯定好不到哪裏去,司機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應了一聲,下車朝醫院的大門走去。
對方真要是下車自己回去,如果出了什麼事,他可擔不起那個責任。
而且說實話,他一直都對季榆的感官挺好的,也不希望對方真的出什麼事。
不需要排隊看診,單買個藥的話,還是很省時的,就是掛號什麼的麻煩了點,但也費不了多少時間。
把自己覺得需要的藥都買了一份,司機才拿着東西上了車。
將手裏的東西放到一邊,他轉過頭想和季榆說點什麼,卻發現坐在後座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靠在一邊睡了過去。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細密的陰影,一縷稍長的的髮絲從耳邊垂落了下來,那模樣,看着少了許多平日裏的銳利,反而顯露出少許的孩子氣來。
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到了自家那剛上大學沒多久的兒子,司機輕輕地嘆了口氣,沒有出聲吵醒對方,只是伸出手,把車裏的溫度又調高了一些。
這些站在高處的人,看起來都風光得很,但誰又能知道,他們每天都過的什麼日子?至少他就不止一次看到過,後面這個人為了一些事情,大半夜地起來趕到公司里去。
他是不知道對方現在又碰上了什麼事,可能夠讓這個人露出這種表情的,肯定不會是丟了一筆牽扯幾百萬的單子這樣的事情。
沒法去做什麼,他只能希望……一切都好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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