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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季榆在半夜的時候突然起了低燒, 整個人迷迷糊糊地,直往百里承的懷裏鑽,像是感到十分寒冷似的。
曲長歌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搶了今日值守的大夫的活計,那模樣,看起來比百里承還要焦急幾分。
百里承猶豫了一陣, 終是沒有阻止對方替季榆診治。
撇開其他不談, 這個人的醫術,的確比尋常的大夫要高出許多。
而季榆,總是值得更好的。
更何況, 在這樣敏感的時刻, 百里承着實不敢去冒任何一絲風險。
被百里承從被子裏撈出來的時候,季榆顯得很是不情願,在對方好不容易的安撫下, 才勉勉強強地縮在了對方的懷裏。
&說了沒什麼事了,就是昨天……」說到這裏, 季榆停頓了一下,看了邊上的曲長歌一眼, 沒有把剩下的那句話說出來。
這種事,要在外人的面前提起,終究還是令人感到有些羞赧, 尤其季榆還記得昨天在百里承來之前, 曲長歌對他做過什麼。
敏銳地察覺到了眼前的兩個人之間氣氛的變化, 曲長歌的手指不自覺地動了動, 終於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說完之後,他似乎又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太冷硬了些,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這種時候,任何小毛病都馬虎不得。」
季榆聞言,沒有開口反駁什麼,乖乖地把手伸了出去。
他總不能在這種時候告訴對他,他有可能只是在昨夜被百里承按在地上來回折騰的時候,不小心受了涼吧?
——而且,事情發展成那樣,還是他自找的。
不知道怎麼的,就感覺有點不自在起來了,季榆輕咳了一聲,側過頭移開了落在曲長歌身上的視線。
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裝作忘了昨晚發生過的事情,和這個人一如往常一般地相處。
&天的事情,」然而,還沒等季榆想好今後該怎麼做,曲長歌就主動提起了這件事,「你還記得多少?」
&麼……?」下意識地轉頭看了百里承一眼,季榆的面上浮現出遲疑的神色來,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曲長歌的這個問題。
看到季榆的反應,曲長歌就知曉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突然就有點想笑。
分明昨天險些趁着這人意識不清的時候,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的人是他,可到頭來,這卻成了幫助對方達成自己目的的最後一股推力。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包括昨天自己的舉動,都全部在這個人的預計之中?
——若真是如此,那麼這個人的的心計,就實在太過可怕了些。
曲長歌抬起頭,怔怔地盯着季榆頸側那沒有被很好地遮擋住的痕跡看了好一會兒,忽地就感到自己的想法很是可笑。
即便再怎麼聰敏早慧,眼前的這個人,也終究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而已,又怎麼可能將人心算計至此?又怎麼可能……做出了那所有的一切之後,對他無動於衷?
看着季榆那有些躲閃的雙目,曲長歌略微彎了彎唇角,眼中的神色柔和了下來。
這個人此時所擁有的、值得抓住的一切,都是這個名叫百里承的人所給予的,對於他來說,將這個人看得比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更重要,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
至少,昨天夜裏——還有上一次,季榆都沒有推開他,不是嗎?
就是曲長歌自己,都為自己這種毫無來由的念頭感到荒謬。可在許多時候,感情就是這樣一種無法受理智操控的東西,曲長歌從來都不是那種能夠清楚地看明白形式,克制住自己不再行差踏錯的人。
&一隻手。」見面前的少年垂下頭避開了自己的視線,曲長歌在心中輕輕地嘆了口氣,出聲說道。
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心緒不寧的緣故,竟一下子無法確定季榆此時起燒的原因。
聽到曲長歌的話,季榆的動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只是受涼了而已,有必要嗎……?」
他的另外這隻手上,可還留着昨晚百里承留下的痕跡,只一個晚上,自然不可能消退下去。
&什麼時候學會診脈的功夫了?」曲長歌聞言,略微挑了挑眉,顯然沒有因為季榆的話而改變主意的意思。
&季榆下意識地張口想要反駁,卻被百里承給阻止了。
輕輕地拍了拍懷裏的人的腦袋,百里承沒有理會對方不滿的眼神,將對方的手腕送到了曲長歌的面前。
他知曉曲長歌的性子,無論是什麼時候,這個人都絕不會在行醫救人這件事上,有任何含糊。既然對方提出了這個要求,就定然有其道理。
曲長歌見狀,抬頭看了百里承一眼,發現對方的臉上滿是毫無遮掩的坦然,那模樣,反倒讓曲長歌感到有些不快起來。
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心中那繁亂的思緒,曲長歌垂眼斂眉,專心地體會起季榆的脈象來。
感受着指下脈搏的跳動,曲長歌的眉頭不由自主地擰了起來。他將季榆的袖子給撩了上去,仔細地觀察着上頭的皮膚,但除了那明顯屬於人為的暗紅色痕跡之外,並沒有找到任何預想當中會出現的東西。
又詢問了一些相關的問題之後,曲長歌眉間的褶皺更深,似是碰上了什麼不解的謎題一般。
&麼了?」見到曲長歌的樣子,百里承的心中頓時浮現出些許不好的預感,忍不住出聲問道。
他不知道若是自己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了那個讓他感到無比恐懼的答案,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然而,曲長歌在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如果單只看脈象,這個人與那些染了瘟疫的人極其相似,可對方的身上,除了低燒這一點之外,沒有任何疫病該有的症狀。
聽到曲長歌的話,季榆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了。
這兩天,不管是什麼問題,他似乎總是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以至於他都不由地懷疑起來,這世上是不是還能有人對與他有關的事情,給出肯定的回答。
不明白季榆這是怎麼了,曲長歌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終是沒有多說什麼。
&些日子儘量不要外出,」略微思索了片刻,曲長歌出聲道,「也最好不要和其他人接觸。」
就算他此時無法確定季榆的情況,但凡事總是做最糟糕的打算為好——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縱然這會兒城裏已經無所謂哪兒安全了,可該做的,還是不能落下。
即便曲長歌的話並沒有說明白,可其中的意思,卻已經足夠清楚了。
季榆唇邊的笑容淡了下來,一時之間竟有些辨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確實不止一次地想過自己染上疫病的可能,但當這件事真的變成現實的時候,他還是做不到如想像當中的那般冷靜以待。
——並非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此時正攬着他的腰的人。
&看到曲長歌留下了藥方之後,就起身告辭的身影,季榆張開口,卻一下子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話語,好半晌之後,才低低地說道,「……對不起。」
他明知道自己成天和糧倉當中的病患呆在一起,有不小的可能染上疫病,但在昨天百里承表現出對自己的在乎的時候,卻還是沒有忍住,做出那樣的舉動來——
一想到這般行為有可能造成的後果,季榆的眼中就抑制不住地流露出慌亂的神情來。
&里,我……」他仰起頭,像是想和百里承解釋什麼,然而他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百里承給堵了回去。
一記深吻結束,百里承垂下頭,在季榆有些紅腫的雙唇上輕啄了一下。
&時候道歉……」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明顯的笑意,「……可是有些晚了。」
&說了,」說到這裏,百里承停頓了一下,「哪怕讓我再重新選擇一次,」他說,「我也一定會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做一遍。」
正如季榆所說的,倘若他們兩個人能夠死在一起,也是個不錯的結局不是?
聽到百里承的話,季榆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他伸手小心地觸碰了一下嘴唇上還有點疼的傷口,眼中忽地浮現出些許委屈的神色來。
&明你一開始的時候還想……」尚未出口的話語被百里承給吞入了腹中,季榆閉上眼,迎合起對方的動作來。
&在……」伸出舌尖,舔去季榆唇邊溢出的津-液,百里承啞着嗓子問道,「……還想說什麼?」
「……」靠在百里承的胸前大口地喘着氣,季榆的嘴唇動了動,很是無情地指出了一個事實,「……你-硬>
百里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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